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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哥,”高峰走进来看到徐义身边有人,就住了口没再说下去。
徐义看出高峰有事,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于是吩咐道,“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出去吧。”
待人都走了之后,高峰才说,“义哥,岑永伦没事了。”说完不免有点丧气。
徐义没立即说话,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雪茄,然后又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露出一脸的沉醉。
“他真是命大,这么多人都没砍死他。”高峰心里愤愤难平,“义哥,我们这次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以后想杀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你不要这么心急嘛,”徐义似乎并不以为然,“这次只不过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我从没想过凭这些人就能要了岑永伦的命。”
“原来义哥你一早就知道了?!”高峰失声问。
“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是为了抢几个客人,冯仁刀怎么会痛下杀手,和整个中兴为敌。”徐义点燃了雪茄,深吸了一口,沉浸在弥漫的烟雾中。
“这倒是,说到底冯仁刀再疯,也还不敢不把中兴放在眼里。”高峰思考着,“不过这次我们也不吃亏啊,怎么说也教训了岑永伦一顿。”
“何止是不吃亏,我们有得赚啊。”徐义得意洋洋的把双腿架在了桌子上,“教训岑永伦是小事,让他和昌泰的二堂主冯仁刀从此势不两立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矛盾闹得越大对我们越有利,”高峰摸到了徐义话中的深意,“冯仁刀和岑永伦势必从今以后事事针锋相对,等到选龙头的时候,我们再添把火,到时候有了冯仁刀这个‘外援’,还怕义哥坐不上龙头的位置?!”
“呵呵呵呵”徐义听得开心之至。
岑永伦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每天除了何熙和文标来看他,顺便把公司的事情汇报给他之外,他都会看看书,下楼散散步,日子过得悠闲却并不觉得无聊,唯一让他一想起就长吁短叹的,就只有陈得喜了。自从上次做完笔录之后,岑永伦就再也没见过她。她不方便到医院来,他可以理解,但是每次他打电话给她,她也只是循例的问是不是有线报,在自己说完没有之后,她就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马上收线。陈得喜的这些反应如果是放在他出事之前,岑永伦倒是明白,可是那晚他们明明已经说得很明白,而且也很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肯定的答复,为什么还会是这样?岑永伦心里就像吊着个水桶天天都七上八下的,希望能早日出院亲眼见到她,解除自己的疑虑。
“喂,Linda,”岑永伦屡败屡战,“我今天出院,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顺便有点事情跟你谈。”岑永伦生怕听到的又是陈得喜的拒绝,故意在最后加上一句。
“好,老地方见。”陈得喜难得爽快的答应了,就算岑永伦不加最后一句话她也会去,因为今晚她要把整件事做个彻底的了结。
“咚咚咚”突然想起的敲门声,让陈得喜醒转过来,“进来。”
许子明一步三挪的走进来,“有事吗?”陈得喜友善地问。
“恩…上次那顿饭没吃成,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陈得喜听到这句话之后,低下头,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在别人看来肯定会以为是有人刻意安排了这些巧合。
许子明看着陈得喜对自己的话没有直接的回应,还以为自己又失败了,不想再让她为怎样拒绝自己而为难,所以主动说道,“你有事就算了,没关系,下次也一样。”说着就打算出去了。
“哎!”陈得喜突如其来的出声让许子明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但是手依然搭在门把手上,好像随时准备离开,“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说不去吗?”陈得喜一反常态的回答反而让许子明不知所措了,“啊?”
陈得喜面对他的无助,不觉有点有趣,“今晚我有时间,一起吃饭!上次你介绍的那家餐厅我还没试过,不如今晚去试试?”
“啊?哦!好啊!”许子明难掩内心的狂喜,这个结果实在太出乎自己的意料,真是应了那句话—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人有点措手不及,“那,那我现在去订位子,晚上见。”
“恩。”陈得喜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许子明强装镇定的退了出去,一关上陈得喜办公室的门,就做了一个‘完胜’的手势,引得卫兰等人纷纷侧目,不明白一向注重自身形象的许sir为何如此失态。
许子明这才发现自己的忘形,整了整衣服,抬手跟大家说,“怎么了?没什么,中奖而已,大家继续忙。”
“中奖?博彩?”高义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问。
“许sir,请客啊。”老虎也信以为真。
“我是中奖了,”许子明心情明朗,也开起了玩笑,“不过是末奖,等中头奖再说吧。”
看着许子明哼着小曲回了办公室,高义才敢出声说,“切!末奖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就是,我还以为是头奖呢!白高兴一场。”老虎挎着高义的肩膀附和着。
陈得喜下班之后先回了趟家,拿了点东西就去了‘老地方’。和自己想的一样,岑永伦早就已经到了,虽然不像上次一样布置了满屋的浪漫气氛,但是陈得喜到的时候,还是看到大包小包的东西摆了一桌子,“来了,你还没试过我的粤菜手艺吧?今天你有口福了。”
陈得喜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岑永伦,一时五味陈杂,杵在门口忘了移动。
岑永伦偷空看了她一眼,“站在那里干嘛?坐下等我一会,很快就好了,我买了点水果,你先吃一点。”
陈得喜这才慢慢地走向客厅,但在路过厨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岑永伦,岑永伦也在这个时候抬眼寻找陈得喜的踪影,陈得喜迅速移开目光走进了客厅。
“有的吃了,过来坐。”岑永伦陆陆续续的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还不忘叫陈得喜。
陈得喜一步步走向餐桌,直勾勾的盯着一桌子的‘心思’,“看什么呢?快坐呀。”岑永伦并不是没发觉她的异样,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说。
“尝尝这个,还有这个也不错,今天的蟹很新鲜,多吃点。”陈得喜看着眼前被岑永伦填满的饭碗,本不想浪费他的一番心意,决定吃完这餐饭再说的。但是无奈,她真的是一口也吃不下,既然早晚要说,晚一时三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她拿定主意毅然放下碗筷,“我有事要跟你说。”
“先吃饭吧,吃完再说,不然一会都凉了。”岑永伦试图用微笑遮掩内心的退怯,但是并不成功。
“我不饿,或者我等你吃完再说。”陈得喜说着站起身,准备去客厅等。
看着陈得喜的坚决,岑永伦知道始终还是避不了,在她离席之前放下了筷子,“不用了,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陈得喜重新坐了回来,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条菱形吊坠的项链,推到了岑永伦面前,“这个还给你。”
岑永伦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项链,钻石的光芒似乎太过刺眼,使他看着陈得喜的时候觉得刺痛。
“其实这个项链我当初就不该收的,我承认之前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对不起,”陈得喜故意拖长了最后这三个字的尾音,希望可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我知道我不应该骗你,对不起这三个字可能无法弥补,是我的错,我已经把之前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对上司交代过了,如果你决定取消我们之间的协议的话,没问题;或者如果你想换一个接头人,我们也可以答应。一切的选择权都由你决定。”陈得喜所言非虚。
“我想知道我受伤那晚,你说过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当时告诉你对你有感觉是假的。”
“为什么骗我?理由是什么?你需要这么做吗?”岑永伦怎么都不相信,眼里泄露的真情是无法作假的。
“自从我知道了你对我的感情之后,我想过好好利用,让你为警方做事,我当时那么说,是想让你可以坚持等到救援,因为我们不能缺少你这个线人。”陈得喜用一个大话遮盖另一个大话,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理由很牵强,”岑永伦反驳,“没有人想要死,就算你不说那些话,我也会为自己坚持下去。”
“你说的没错,原因确实不止这一个,”陈得喜决定破釜沉舟,“之前我不想说,是不想伤害你。”
岑永伦毫不放松地监督着她的双眼,只要有破绽他一定不会放过。
“我是对一个人有感觉,但不是你,”岑永伦的心咯噔了一下,陈得喜的目光不做丝毫退让,她平静的注视着岑永伦继续说,“我喜欢上了许子明,你应该记得的,几次行动都碰过面了。之前我不肯答应他,是因为他有‘前科’—用情不专,花心,做人玩世不恭,态度懒散。我不肯答应,也是因为不敢答应,我怕自己用情太深会被人伤害,像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一样,每个人的‘保质期’都不超过半年。在感情上,我不是个潇洒的人,无法拿得起放得下,我本来打算放弃的。想不到的是,他这次居然是认真的,我遇到的所有的不开心,他都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生日那晚,他在餐厅等了我一个晚上。那晚我对你说那些话,本是想让自己死心的,但是我骗不了自己,我对你始终没有那种感觉,所以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就算是受伤我也不会后悔。”陈得喜收住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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