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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已是日下西山,天边为好似一团火焰所燃烧,夕阳洒下,为大地覆上一片金黄。
小酒馆差不多已是坐满了佣兵,或完成了任务准备喝上一口好好犒劳自己,或是一无所获只顾埋头喝着闷酒,亦或是为前途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而盲目地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浸心于古塔中已是许久,祖尧心念微动即是退了出来。
不知为何,每每浸心古塔之中,顶多数个时辰他便是再难以支撑,浑身上下好似为一股无形压力所迫,不得不退出塔来。
心中不解,却也并不妨碍他醉心其间。
祖元所留给自己的这道残破魂识,实则无异于一座巨大的宝藏。
不出意外的话,这古塔应该并不止这单一层,而自己所能够进入的第一层已是有这般多几乎无所不包的籍册,即便穷极一生也难以尽数阅完,更遑论精研了。
至于这古塔一层之上还有着什么祖尧甚至有些不敢想象了。
暂且抛开这些眼下无碍之事,缓缓睁开眼来,距离明日卯时还有着数个时辰,祖尧并无什么打算,但白白浪费这数个时辰似乎又有些不合适。
就在这时,只见之前那入得酒馆向烂赌陈讨要债务的王哥再次走了进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人,身后跟着四人,痞气十足。
王哥走至烂赌陈跟前,只是冷笑着望向后者,也不言语。
其身后四人则是叫嚷着驱赶走了他们邻桌的几名佣兵,五人坐下后也不叫酒,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烂赌陈三人。
酒馆内原本喧哗的氛围在五人进来后便是逐渐安静下来,除了偶尔的小声私语外,再无大声吵闹,大部分佣兵都时不时的将目光扫向几人,照着他们估计接下来或许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直沉默不语的雷斯却是突然站起身来,冲着王哥道:“走罢,我会于胡爷一个交代的。”
话语落下,也不待王哥回声,即是向着酒馆外走去,烂赌陈与弓箭手见状亦是明白过来,跟了上去。
王哥五人亦是不慢,紧随而上。
祖尧见眼下无事,好奇之下即是随之出了酒馆,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黑色斗篷在浓浓的夜色下配合着其灵巧身形,前面几人皆是没有发现祖尧这一尾随者。
一行人大致行了半里多路程,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宅院外。
宅院坐北向南,占地近四亩,周围由厚重的土墙围起,不时有着淫*声浪语、放肆大笑声传出,令人不禁对围墙内发生之事感到些许好奇。
一行人到至东侧,侧门紧闭直到王哥上前敲响,并伴随着一句粗口脱出,方才缓缓打开来。
一名驼背老者见得王哥一行即是笑着打招呼,王哥却是不加理睬,径直向里走去,身后众人紧跟着。
入得门内,便是见得一偌大的屏风挡于跟前,不知是为何种玉石所制,呈灰白色,其上雕绘着一手举长矛作嘶吼状的兽人,浑身肌肉虬结,好似要爆炸开来,与之前类似玉佩上所雕兽人颇有几分神似。
绕过屏风,来到院内,之前听到的淫*声浪语便是自两侧的房屋内传出,此起彼伏、荡人心魂,令得烂赌陈喉结滚动间不由咽了口口水。
在王哥的带领下雷斯三人向着旁侧的一间屋子行去,之前跟着王哥的四人则是神色猥琐地朝着另一侧的几间屋子快步行去。
王哥来到屋前脚步却是缓了下来,低垂着脑袋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屋内灯火敞亮,门虚掩着,一声声好似因剧痛难忍而发出的‘惨叫’传得出来,其间伴随着沉闷的低吼与肉体间剧烈撞击而产生的啪啪声。
沉闷低吼声的发出者似乎察觉到了屋外有人,也许是因为屋外有人影响了其继续下去的兴致,也许是因为时间已是到至,屋内男子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几声自喉咙深处压迫出的沉闷低吼似是吹响了这场肉搏战的结束号角,屋内静了下来。
“进来吧。”
闻声,王哥即是轻轻推开门来,缓步走了进去,雷斯三人亦是跟着。
入得屋内,一股夹杂着淡淡血腥气的淫靡味道扑面而来,雷斯三人不禁微微皱眉。
只见一身无几斤肉、面色蜡黄的精瘦男正靠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绢帕擦拭着下身仍昂首挺立的‘凶器’,一身材丰腴的女子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除了王哥,雷斯一行三人皆是忍不住心头好奇将目光齐齐投掷在精瘦男子的‘凶器’之上。
目光到至,三人不禁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不为别的,只因精瘦男子的‘凶器’生得异常壮硕,早已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而其上更有一圈圈红黑肉刺遍布,乍一望去像极了那博浪大锤,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他们却是不知还有一人如同他们一样感到了极度的震惊,却不是那王哥,而是不知何时到至屋外的祖尧。
对于男女之事并未有过接触的祖尧,初次便是见得这般惨烈场景,当下骇然,不免于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似乎颇为享受三人震惊的神色,精瘦男子不慌不忙地擦拭着‘凶器’,随后着了一条稍显绷紧的裤衩便是坐了下来,虚眯起眼睛,自三人身上来回扫过,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三人。
三人因这段小插曲皆是将为何到至此处的原因都险些给忘却了,直到烂赌陈与精瘦男子的阴寒目光有了一瞬的碰触方才惊醒过来,一身冷汗生得出来。
不出意外,眼前之人便是胡八子了。
胡八子虽为这一带有名的恶势力头目,但其本人却是深入简出,大部分佣兵皆是只闻其凶恶名头,多数却不曾知晓其生得何种样貌。
眼前之人虽是精瘦,即便说成是皮包骨头也不足为过,可立于其身前的烂赌陈与弓箭手却是自其身上感受到了切实的压迫感,不知不觉间连呼吸也是有着些许顿滞。
而这股压迫感的由来大部分自然是因其实力所致,而另外则是其身上所散发而出的浓郁杀戮味道,即便对于刀口舔血的佣兵们来说亦是显得过于辛辣了些。
加之那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王哥此刻也是低垂脑袋躬身立于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试问这眼前之人不是那胡八子还能是谁。
与胡八子阴冷目光有过短触的烂赌陈当下心头一寒,本欲开口却是战战兢兢地道不出话来。
较之烂赌陈与弓箭手,雷斯则显得较为镇定,毕竟他与胡八子并非首次见面,当然后者的‘凶器’他自是第一次见得,故而先前方才那般震惊。
见得烂赌陈这般怂样,雷斯不禁有些气恼,若不是其烂赌如何会扯上这般多事情来。
但雷斯心里却是清楚,事情决非单单赌债这般简单,烂赌陈的这笔赌债应当仅仅只是一根导火索,而且是有人故意搓结而成,至于这导火索的另一端很可能便是通向自己。
毕竟之前不久,胡八子曾派人来劝说并试图让他加入,但被他婉言拒绝。
未曾料想之后胡八子本人居然亲自上得门来,对其多番好言相劝,并许下诸多诱人条件,而雷斯却依旧不为所动。
若是为了兄弟,他可以不择手段地去做任何事情来达到目的。
可如果单单为了利益而去做一些昧良心的事情,即便这利益来的再大,他也绝不为之。
这便是雷斯。
一个看似普通却又注定将拥有不平凡一生的佣兵。
然而,若事情就这般结束,显然不是胡八子的风格了。
因此,当其知晓烂赌陈欠下胡八子手下王哥一大笔债务之时,雷斯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之前于酒馆内王哥的一系列举动更是自侧面印证。
心中这般想来,却又觉得其间疑窦颇多,毕竟自己虽是艮元境中期,但决计到不了让胡八子这般煞费苦心地拉自己加入,除非…
晃了晃脑袋,将心中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去,转而对胡八子道:“胡爷,我这位兄弟前些日子在您赌场内欠下一笔债,原本今日该归还,可是中间横生波折,不知胡爷您能否宽限数日?”
话语间颇为客气,俨然带了多几分恳求意思其中。
听得雷斯话语,胡八子却是咧嘴一笑,望向雷斯道:“只要兄弟你愿意加入进来,一切好说。甭说这点钱币,日后你与我富贵同享,共执乾坤。”
胡八子这般话语落下,雷斯心头猛地一沉,胡八子的这般说辞是他最不愿听到的。
而烂赌陈与弓箭手闻得这般话语,尤其是胡八子对雷斯的称呼以及后面的允诺,二人瞬间石化,近乎呆滞的目光落在雷斯身上,无数个问号于心间泛起。
雷斯的面色却是愈发难看起来,只得接着道:“胡爷莫要寻我开心了,鄙人自知实力低微,不敢作此妄想。”
“是吗?卡蒙迪塞?雷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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