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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金家,楚欢就像不夜城赶去,金鼎拒绝了他的请求,楚欢没有生气,相反,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詹子恒就会知道他去过金家的事情,至于詹子恒会怎么想,那是詹子恒的事情。
楚欢要做的,就是故布迷阵,让詹子恒以为他在求援,甚至认为楚欢怕了他更好——楚欢了解詹子恒,詹子恒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楚欢,更不会一刀便宜的杀了楚欢。
还有什么比看着敌人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更快乐的事情?
“欢哥,现在咱们去哪?”万福见楚欢出来后一直沉默不语,就出声问道。
楚欢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到了脚下:“回不夜城。”说完,他就拦了一辆车和万福一起向不夜城赶去,到了不夜城,楚欢给周全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他就去找了韩擒虎,楚欢给韩擒虎商议了一阵,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
“这边的事让黑牛盯着。”临走的时候,楚欢对韩擒虎说道:“然后你去一趟北大荒。”
“真的要见鹰六?”韩擒虎皱着眉头问道。
“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楚欢回了一句:“能争取多少时间就争取多少时间吧。”
韩擒虎点了点头。
“去的时候多带些钱。”楚欢说着苦笑了一下:“我这条命不知道现在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也得活着。”韩擒虎回了一句:“今晚上就在这边凑合着睡吧?”
楚欢摇头:“睡不着,我去找包黑脸去。”
“小相的事?”
楚欢点头:“薛岳天亮后会再进去,小相这几天都没消息,我去看看。”
“这个时间了,还能进去?”
“我去找包黑脸。”
“包黑脸靠谱不?”韩擒虎皱了一下眉头:“别到时候咱们被他耍了。”
“放心吧。”楚欢回道:“彼此利用,詹子恒没有死之前,他还信得过。”
“欢哥,我能问一句不该问的么?”韩擒虎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了楚欢一根,然后点燃,说完这句话,他也把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问啊,咱们兄弟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个包黑脸为什么要杀詹子恒?”韩擒虎斟酌了一下说道:“他借刀杀人之后如果过河拆桥落井下石怎么办?”
“当初我也不相信他会安什么好心。”楚欢看着韩擒虎说道:“不过他说了一件事,我就相信了。”
“什么事?”
“几年前,包黑脸的老婆和女儿死于一场车祸。”楚欢想起包黑脸给自己说的话,给韩擒虎解释道:“虽然经过包黑脸调查,肇事车主虽然没有与詹子恒有直接关系,但是却有间接关系。”
“包黑脸就怀疑这件事是詹子恒让人做的,可是没有证据,这些年,他也一直在调查詹子恒。”
“以前包黑脸也找过人要詹子恒的命,可是却失败了,所以,这几年他一直在等机会。”楚欢说到这,看向韩擒虎问道:“明白了么?”
韩擒虎点了点头:“这倒是能说的过去,不过还得小心点,比较薛岳和潘小相都在他的手里。”
“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楚欢说完这话,把手里吸了一半的香烟扔到了地上:“时间不早了,陈平这边你让黑牛来盯着,你去北大荒吧,我去找包黑脸去。”
“好。”韩擒虎点头,而后和楚欢一东一西分开。
…………
…………
在中州大道与东风路交叉口处,有一处围墙高筑戒备森严的地方,院墙外种满了白杨,在靠近院墙的一丈左右的地方是空地,从中州大道经过,只能隐隐的看到高墙的轮廓,却看不到高墙内的情形,如果不是围着围墙走上那么一遭,根本不会发现这里的大门在那里。
大门面朝北方,门口竖立着一个豫州第二戒严所的牌子。牌子有些老,字迹已经模糊,如果不是大门上那耀眼的国徽,以及高墙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电网,很少有人能把这里和监狱联系在一起。
这里就是豫州第四监狱。
监狱的面积不小,长近千米,宽也有近五百米,高墙的四周有四个塔屋,在监狱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塔,高塔是监狱内最高的建筑,站在塔上,监狱内的情形一览无余,高塔每天三组人轮流换岗,每组五人,皆荷枪实弹。
看着远处的高塔,本应该在睡梦中的潘小相却未入睡,他站在窗前,窗口就那么大,他望向夜空,脸上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惆怅——他在这里呆了几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军事化的管理,做什么都有人盯着,每天洗澡的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吃饭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
如果说失去自由令人难以忍受的话,那么每天看身边的人脸色行事,更令潘小相受不了,回首看了一眼熟睡中鼾声如雷的室友,潘小相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颊。
他的脸有些肿,那是傍晚的时候被人打的,打他的人就是这间牢房的牢头,至于挨打的原因很简单,潘小相没有把他的内裤洗干净。因为这个,潘小相挨了一顿打,晚饭也没有吃。
本属于他的晚饭被人分吃了,本属于他的床铺,现在上面躺着其他人,本应该睡觉的时间,他却在思考。
他没有忘记包黑脸和他的约定,他更没有忘记他向楚欢做的保证。
詹子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监狱来,而他要想在监狱里杀了詹子恒,目前要做的,就是搞定这间屋子的牢头。
站在窗前,听着牢房内的鼾声,潘小相忽然觉得有些寂寞。他想到了和楚欢在一起的日子,也想到了薛岳对他说别死在里面时的神情。
寂寞,这是一个很无奈的词。
寂寞让潘小相有些发疯,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潘小相握紧了手里抓着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牙刷,牙刷的柄部已经被他磨尖。
潘小相紧握着牙刷向打呼噜声最大的牢头走了过去,那个牢头是个混混,以前在詹子恒的手下混过,潘小相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外号叫老鬼。
老鬼躺在本应该是潘小相的床铺上,潘小相的被褥被他铺在身下,他抱着自己的被子,腿夹着被褥。
熟睡中老鬼的嘴微张,借着门外走廊射进来的灯光,潘小相看到了他嘴角的口水。
潘小相的眼眯了起来。
然后他反手握着牙刷,磨尖的刷柄方向对准了老鬼的嘴,狠狠的,用力的刺了进去!
老鬼发出了一声足以叫醒所有人的惨叫,然后他的身子在床上翻滚了起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他握着牙刷,却没有把牙刷拔出来。
因为,痛。
很痛。
有血沫从老鬼的嘴里流了出来。
牢房内的人早就醒了过来,他们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老鬼,又看向把老鬼的被褥扔在地上的潘小相。
眼里满是恐惧。
潘小相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闭上眼睡觉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他妈的最烦睡觉的时候有人打呼噜了。”
(这些年没写过监狱里面的事,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写写,发哥的监狱风云,大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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