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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者,安于皇权者为善,然则危矣。御龙者,扶安济危也,夫天下何有不平之理。——————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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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喜喜的一个完美元年很快就过去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该有的任务和使命,也都在准备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安身立命的继续着生活的步伐。
司马府的众人除了安逸的老许和无所事事的司马恒,其余人还都还在人生的起航期,不可能像两位老人那么闲情雅致地喝茶遛弯。
楚鸾伶和左轻灵要返回阁阳书院继续学习,这也是她们第三年学习,从原历一五三二年六月份入学到原历如今为止,她们也进行了长达两年半的学习,她们如今也是三年级的学生了,和司马艳楠这个“五年级”或者说是读书时间更多的学长来说她们还是差了一年的毕业时间。
阁阳书院的假期设置的很少,但每年的元年前后还是会有一次近一个月的长假,一般是从元年的前十天到元年之后的十五天,为期二十五天,其余的时间学生们都是在学校学习的,当然周末不算。
从北邺到东亲枢的武丘郡,路途很坦荡,沿途人烟稀少,大部分都是庄稼地,也就是崎阳枢的占地。从北邺到武丘郡,大约有着三天的路程,这来回一算,将近六天的假期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不忧伤是假的。
在鄄坂的八个枢中,按照面积划分的话,崎阳枢应该能排在第二,第一是位于中部的浦审枢,第三寿宁枢。最小的自然是北邺了。但要是论横跨纬度和经度的长度,非崎阳枢莫属。而且崎阳也是所有枢中人口占地比例最少的一个大枢。
崎阳枢位于鄄坂的偏东一块方向,北至陵带,南与南诸接壤,东至大海,西面和段口枢都能接的上,与此同时,崎阳枢的政治地位也是绝对的高。不说鄄坂用了二十年的南邺城,就是独立出来的北邺城在之前可都是崎阳的属地,直到后来才慢慢地演变成现在得格局。
要知道,鄄坂每年的粮食产量,百分之八十几都是出自崎阳。而且,崎阳被外界认为是鄄坂的军镇大枢,驻军也是所有的枢中最多的,战斗力自然也是鄄坂所有枢中最为彪悍的,能和北匈的游旗军天天打混,实力不可能不济。在崎阳枢成立之前,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可是有着这么些人:王玉名、盖青云、司马恒等一系列治世之才都曾在这里大展身手。在之后才是闻福民和庞德山共同主政。
崎阳枢的位置很特殊,大片的地域都是类似于荒漠般的存在,很少有能适宜人们居住的,黄沙漫天的架势来了任谁都扛不住,好在这些地方大部分是平川,才被国家定位为生产粮食的基地。粮食自然是要比人耐活,在崎阳,大部分的面积,以崎阳的中南部和偏北是用来种植的,主要种植麦类,小麦、大麦、燕麦,也有不小的面积的水稻和玉米的种植,尤其是崎阳偏北靠近外围淡水海湖的一片区域,更是以水稻为主。北部稍许剩下的的地方才有人居住,此外,崎阳枢中自然是有着不少的蔬菜的种植,不过那些已经是零零星星的小面积种植,和麦类的面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崎阳的人口不算多,能种植的了这么多的粮食,就是因为鄄坂的那个特色机械制造局的大力支持。
如今的鄄坂,是所有的国家中,机械使用面积和技术都绝对领先的国家。单单是鄄坂人的日常生活,很多就与机械制造局分不开。在崎阳,机械的使用更是达到了迄今为止最大的程度,作物在深耕、播种、中耕、施肥、收获等阶段都与机械有着深层次的联系。机械不仅带动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更是丰富着人们的日常。
总之,崎阳绝对是鄄坂的立生之地和强大的后援所在,只要牢牢地把控住了崎阳枢,鄄坂就能进可攻退可守,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
司马艳楠三人的路途大部分就是从崎阳枢的中部穿过,抵达位于海边的武丘郡。艳楠也决定在几天之后就与楚鸾伶她们返回,在和两个姑娘相处的时间多了,他才发现两个姑娘的小名是一样的,不得已他以叫左轻灵为小灵才将两人划分开来。要是不这么做,你能想象叫一声“lingling”两个人同时答应是有多么尴尬的事情吗。
司马洪云则在艳楠和司马恒的商议下进入了军营,虽然他才十四,可实际早就到了参军的年纪,更别说这小子长得本来就很壮,光是从外表来看,可是一点看不出来他的年纪。在司马艳楠看来,阁阳书院没有能教的了司马洪云的人,不是那里的老师水平不够,而是他们没有一人能和司马洪云的专攻方向一致。况且,司马洪云也不需要那些气的知识,他可是那种完完全全的实践派,不需要任何的理论的实战天才,就连艳楠都不知道他的这个弟弟的那些如影随形、行云流水般的战斗是从哪里来的。阁阳书院是一个偏重文的地方,是让学生积累了足够的基础知识之后才能开始做别的实战。但司马洪云这种天生就与知识免疫,却有着足够的能力适应战场的人无疑是适合在战场上展现他们的,至于战场上的危机对于结府境的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任何问题。司马洪云自从生下来就特别壮实,足足八斤四两,在那个年代,那可就是一个小巨人了。生来异常优越的他在未来的成长中更是走到了一个常人所不理解的地步,他的肌肉完完全全是内敛的,看不到那种大爆炸式的膨胀肌肉,可他能爆发出来的力量就是司马恒都不及他,这还是他六七年前的数据了,鬼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等级了。再说了他还学会了健气的使用和金铜境之后才能开始学的健气攻击手段,在战场上能伤到他的东西少之又少。
而对于司马恒的起落,父子二人也很默契的没有谈及,他们父子二人彼此都很清楚,只要是司马恒处在现在的位置或者更低,才是他能安身立命的位置。况且不管是司马恒还是司马艳楠,对于司马恒的官衔的高低根本就一直看的非常轻,可有可无,毕竟戎马一生的司马恒已经做到了为将的极致了,再无尺寸的进阶可能,长时间待在那个位置可是容易被当权者视为眼中钉的。功高盖主,四字,说起来简单,可谁能看得懂其中的各种见不得人的血腥和黑暗?
第二天,三人就准备往武丘郡驶去了。
在艳楠离开之前,司马恒带他去了一趟他母亲的坟墓,在那里,艳楠再一次给他的母亲上了三炷香。叩首三次之后,给坟墓的周围除了草。在那里,司马恒给了一个弯月似的的吊坠,通体呈现墨绿色,一端有一个挂钩,用来吊着这个弯月吊坠。司马恒说这是艳楠的母亲留给他的东西,洪云也有一个,不过要等到他成年之后才能给他。
司马恒看着离去的三个孩子,眼神涣散,说不出的一种凄然。而他身边的司马洪云则非常安静地给他挡着风,亦是无言。
许久,看着马车的影子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之下,司马恒还是不愿离开,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愿意离开。
许久,洪云才慢慢的说道:“爹,走了。”
这才让司马恒反应了过来,也才悻悻的点了点头,道:“嗯,走了,咱们也走吧。”
说完,示意洪云扶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要说司马恒如今对自己二儿子最大的感触就是这孩子之前眼中常见的那种呆滞已经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种让司马恒都似曾相识的执着感,那是他已经遗忘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东西。司马恒会心一笑,想到自己的儿子们一个个不一般,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能不开心吗?要说现在的司马家,就当属他司马恒的实力就差了,不对,还有个小媳妇不如他呢,司马恒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人了竟然和楚鸾伶这么个小丫头作比较,不由得一阵脸发红,不过他的脸因为常年的日晒早就变得非常黑了,即便脸红了也不见得就能看的到什么。司马洪云不理解他父亲的一会悲,一会喜的,也没有问,只是安安静静地扶着他往家走去,一路上父子二人的谈话都是司马恒问,洪云答,其乐融融。
走在路上的艳楠抚摸着自己挂在胸前的那个墨绿色的吊坠,一直在想着他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慢慢的,他的思绪变得越来越飘散,而在他的抚摸下,那块墨绿色的弯月玉坠中不时地闪过了几道为不可闻的墨色发丝状的东西,很快便一闪而逝。
不一会,楚鸾伶突然一下子扑到艳楠的背上,下巴抵在艳楠的肩上,双手交叉到艳楠的胸前,身子完全贴在了艳楠的背上。
艳楠被楚鸾伶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他甚至能感觉的到女子胸前的那片柔软,也能闻得到楚鸾伶身上特有的那个香香的发丝的味道。顿时脸憋得通红,不知所措。
而楚鸾伶好像压根就不在意似的,伸手将自己额前发乱的几缕发丝顺到耳朵背后,如今的楚鸾伶依旧是一袭干净爽利的马尾,就连左轻灵都是一袭马尾。楚鸾伶的眼神看着前方,下巴一合一开道:“木头,听你说你的固化是闪电了哎,那你的闪电能跑多快啊。”
司马艳楠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也……不知道。”
楚鸾伶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没有,怎么会呢?你多心了。”司马艳楠赶忙出声解释道。
其实司马艳楠对于楚鸾伶的动作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们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楚鸾伶小时候就特别活脱,总会让艳楠背她,二人的这种动作以前不知道发生过了多少次了,只是艳楠还是始终不明白楚鸾伶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楚鸾伶笑着道:“那就好,那你给我们跑跑看,看看你能跑多快?”
旁边的楚鸾伶也跟着搅和道:“就是啊,快跑跑看,我还是很少见到这么霸道的自然系的固化呢?”
楚鸾伶的固化是剑,一把能随着她的身形不断变大的剑,她平常很少使用。左轻灵的固化是针,和她的父亲是同样的固化,也就是医生们针灸中常用得到的针,她固化出来的针的数量和硬度是随着她的实力而进化的。
司马艳楠回头道:“我的固化是重在速度,可不是用来跑的。”
楚鸾伶马上就拿胳膊夹住司马艳楠的脖子,恶狠狠道:“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呗,一个大老爷们还这么别别扭扭的,像什么话?嗯?”
看到楚鸾伶那种没有一丝威胁性质的“威胁”,司马艳楠不由得一阵好笑,只好无奈道:“那好,我就绕着咱们的马车跑,你们负责驾好马车,最好不要让马受惊了,我待会给马的眼睛蒙上布,你们千万把住了缰绳了啊。”
楚鸾伶马上变得开心了起来,乐呵呵的笑道:“知道啦,司马大侠你放心,交给小的了。”
司马艳楠转头看了一眼,能很清晰的看到楚鸾伶的那两个小虎牙,会心一笑。
很快,在司马艳楠的操作下,马的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块黑色的布条,缰绳则握在了左轻灵和楚鸾伶的手中。
站在地上准备开始的司马艳楠没有看到楚鸾伶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拿自己的小手一会贴着左边脸颊,一会贴着右边的脸颊,心里默默念道:“丢死人了,幸好他没看到。”此时的她满脸通红,全没了刚才的闲散雅致。
艳楠大叫一声:“开始咯。”
刚开始,她们还能看得到艳楠的身影,但随着艳楠加在脚上的衍气越来越多,她们就完全看不到了艳楠的影子。只是呈现出了一个紫金色的圆环,那是一个完全分不开的圆环,仿佛没有任何的衔接点一般,整个圆环带动而来的是阵阵清凉的微风,周围都在那个紫金色的圆环的掩盖下丧失了声色。
慢慢地,艳楠跑的越来越快,他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有些不真切,变得愈发模糊。
艳楠在之前还能看得到周围的环境,可蓦然间,他看到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有些不真切了。
咻一声,艳楠感觉到自己突破了什么似的。
他的眼前的景象竟然固定了,一个他在不断奔跑,可周围的景色却不变。
那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院子,那正是他们家的院子。此时的院子中,正有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她正坐在一个椅子上,她的怀中,正抱着一个闭着眼睛的睡觉小婴儿,他在女子的抚摸下变得越来越安静,嘴角微扬,显然是睡着了。
艳楠看到那个女子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可又有些陌生,女子的面容清秀,艳楠能看到自己和女子有几分相似,但远不及女子那么倾城。
女子边摇晃着怀中的孩子,边对着一个方向缓缓地说道:“小艳楠哦,快快长大啊,长的大大的,吓妈妈一跳。”女子正是艳楠的亲身母亲葛淑韵,而她怀中的孩子正是小时候的司马艳楠。
可说着说着,葛淑韵就开始落泪了,她也不去擦拭,任由那泪水落下,滴到了小艳楠的脸上,顿时,小艳楠开始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女子赶忙伸手用袖口将小艳楠脸上的泪滴抹掉,一脸的歉意,可小艳楠根本就看不到。
接着,葛淑韵抚摸着艳楠的小手臂,很温柔的说道:“孩子,娘的愿望很简单,不希望你将来多么耀眼,多么厉害。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那对于娘来说就是你强大的最大证明。”
与此同时,葛淑韵的手上开始缓缓地冒出了丝丝灰色的细线,顺着葛淑韵的手指落到艳楠的胳膊上,渗入了他的皮肤中去。那撼然是陂阳大陆的人们所不知道的精气,艳楠大骇,他的母亲竟然会使用精气?而且使用的是如此的娴熟?
继续摇晃着胳膊,让怀中的孩子好能安稳的睡下,做完这一切的葛淑韵将小艳楠包裹到小被子中,只留下一张可爱的小脸。
接着,她仰头朝着天空道:“艳楠啊,娘的愿望就是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你要好好记住啊。”
她对着的方向,不知是偶然还是她也感知到了什么,因为她正对着的方向正是此时艳楠此刻所在的位置。
艳楠痴痴地望着她的母亲,他能看到母亲的眼泪正在不断地留下来,他想着伸出双手,帮他的娘亲擦拭脸上的泪痕,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却始终不能碰触到任何饿肚肚东西,周围的一切却都如如梦幻一般,不与他发生任何的接触,迷茫中的司马艳楠嘴中呆呆的喊着:“娘……”
其声呜呜然,如泣如怨。那是一位母亲从遥远的过去传递给了未来的孩子,嘱咐了一个跨越时空的期愿,不伟大,亦动人。
不知觉间,艳楠的眼中也落下了一滴清泪。渐渐地他眼前的一切也都不在了,仿佛是被风吹散了一般,瞬间趋于无形,他的双脚也停止了前进,回到了时空之后的今天,而那些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想象中的东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无形之中是否进行了一次时空穿越?是否和自己母亲有过一次不一般的交谈?他都不知道。只是心中的那种悲伤之感却始终不能抹去,牢牢地印在他的心中,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艳楠看到了坐在马车上的两个人影正朝着自己走来。
跑在最前面的一人身形轻灵,面色担忧,瞬间就温柔了司马艳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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