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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鸳啼花满楼,千朵压枝芳四起。
犹是落木萧景时,无人门贵寒窗雪。
————邬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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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悲凉人中神,青古流仙甚平辙。无凡精忠报仙城,实乃无疑身外人。一载空玄莫清亮,慎终不起微没途。矫敬座上宾上客,实轻下看视不及,仰观苍穹我最巍,俯瞰天下何所适?千载空幽几多岁,物是人非不敢最。躲无可躲战神灵,纵然身死死不悔。
天地终小,不能容我辈骋横,犹如囚于一方监牢中,郁郁寡欢,终不得志。为此,余次求脱身而去,憧往天外之天。奈何力薄身稀,战天不得,落得身死异处。
后辈之人,须得谨记,天终小,战天不无不可,唯筹划紧备,方可出外看天地之广阔。余已不久于人世,仅勉后辈之人,学得吾之精华,代余看一眼这天外之天,是否真的如斯多彩?
此牌为进入余葬身之地的六块钥匙中的其中之一,唯六齐聚,方可开启,谨记,谨记。后辈之人,请记住吾之名号:项崆庚是也。”
艳楠茫然的看着手中的手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来这也是一位猛人,敢和天大战,虽败了,但却总是从他的话中感到一种不一样的苍凉。
孙旭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呆了?”
艳楠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黝黑的手牌抛给他。
孙旭一把接过手牌,前翻后附了好几次,也摸不出门道,看着艳楠,疑惑道:“啥意思啊,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你没有在脑海中听到一段话?”艳楠也是一脸的懵懂。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啊?”
“不会啊,我刚才就听到了一段很长的话来着,难道是精气的缘故?你用精气再看看?”
不管孙旭怎么试,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出现,连洪云也没有收到任何的讯息。
艳楠翻着手中黝黑的手牌,抚摸着那个大大的结字,道:“难道这是一次性的?明明我都能收到,为什么你们不会?估计也就是一次性的消息了,这手牌告诉我说,它生前的主人是一位敢和天战的猛人,因为感到这方天地太小,他不能如意,这次数次和老天大战,最终不支而身死,至于死在了什么地方里面也没有说。还说这玩意是开启一座门的钥匙,而且还是六个钥匙中的一个,至于另外五个在哪也是一无所知。”
孙旭大手一挥,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个鸡肋吗?”
“屁,这可不是鸡肋,哪有做工这么优良的鸡肋,这是宝贝,你不懂。”
“宝贝?什么宝贝?”
“我怎么知道?不过从这个字上猜测,说不准这个猛人之前可是结道境哦。你说厉不厉害?”
“什么呀,那都是你自己的揣测,要我说啊,那就是结婚的结,说不准是让拿到牌子的人结婚来着。”
艳楠抬脚踹了一脚孙旭,孙旭早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早就在开始说话的时候做好了闪躲的准备,只见孙旭贱贱的笑道:“哎!没踢着,我躲,我躲我再躲……”说完还扭着他的屁股在那乐此不疲。
艳楠对此早就是听之任之,无视他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等他刚要将手中黝黑的手牌收到戒指中时。突然,手牌爆发出一道黝黑色的光芒,直刺苍穹。
与此同时,在陂阳大陆的其他地方,也有五道光束冲天而起,分别是白、红、绿、蓝和紫色,再加上艳楠的黑色,六道光束最后在天空汇聚到一起,聚集的地方离艳楠的位置并不远,那是陨神谷的方向。
白黑红绿蓝紫六道光束聚在一起,接着陨神谷的大洞中,一束由六种颜色组成的光束于陨神谷上方的那六束光束接在一起。
那束彩色的光束在接触到分散的六束光束后,就立马从旋转中的状态解开,白对白,黑对黑,蓝对蓝……藉由六束光束搭起的通道向光束的来源地驰骋而去,来自陨神谷的那些光色的颜色更加深一些,远远看去,就能看到原先的从地面上发出的光束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走一样。
不多时,艳楠的脑海中就收到了一段讯息:半月之后,齐聚陨神谷。
信息传递完后,光束也就随之消失。
孙旭也是看到了这副景象,赶忙跑上去问道:“艳楠,这次又是什么事?”
“好事。半月之后,陨神谷的走起。”
“半月之后,那不是快要过年了吗?”
“不管了,我怎么也要去一趟,你去不去?”
“去,干嘛不去?说不准真的可以捡到什么宝贝。”孙旭从来就是唯宝贝驱使,无宝不动。
艳楠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道:“我猜想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这么大的动静很多人可能道看到了,到时候来的就不是几个人的事了。这段时间,我要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现如今,艳楠的实力是汐流五层,这段时间在灰烬森林中的温养,艳楠的实力一日千里,仿佛要将他之前荒废的日子一举突破一般,他体内的汐流很快也将要达到了直径万里的程度,那也正是汐流六层的标志。汐流境是衍气的整个修炼框架中最为容易精进的一个层次,很多人在一踏入汐流境之后,就会势如破竹的一路突破下去,多则三年,少则半年多些,肯定都要进入化碲境。艳楠的两个穴位能吸收衍气,自然速度要远比一般人快的多,再者,他的精气也是很大的助力,艳楠能清晰的感到他脑中的珠子在旋转的过程中,甚至会带动衍气的吸收,所以艳楠在进入汐流后没过一个月,就堪堪进入了六层的程度。
除了他本身的特殊情况外,灰烬森林中浓郁的衍气也是很大的助力。灰烬森林就是因为树多,所以在粘附衍气的方面是很多地方所不能比拟的,这也是为什么艳楠会将修炼的地方选择在灰烬森林的缘故。
孙旭的境界也是缓缓地进步着,不过并没有突破到结府境,依旧还是垒壁一层,倒是洪云已经在不久前就到了垒壁六层,进步之快也是让人望尘莫及。
与此同时,在北方的新国家北匈皇帐中,拓拔雄也是看到了天空中的异常,那些光束中,有一道红色的告诉就是来自他们北匈,位置约莫在阿橹枢附近。
拓拔雄赶忙召见术林部的人,想要知道刚才的异象到底是代表着什么?
术林部是北匈新命名的一个机构,是和鄄坂和南诸的钦天监类似的部门,专门负责勘测天象和星辰,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企欲从中找到治世经国的指示。但这个部门在张栾仆的手上已经慢慢地被弱化了,即便是能进行卜算,也是一些无足轻重的方面,但凡涉及到了军国大事,张栾仆就从来不许他们插手,因为张栾仆从来就是一个非常注重人力的人。不仅是北匈,鄄坂和南诸也对钦天监的作用弱化了许多,最多的还是在节气上的推算和历法的排版。
拓拔雄召见的人是术林部的监正葛忠,一个年旬过六十的老人。
拓拔雄急不可耐地打断了葛忠的行礼,问道:“葛老,刚才的异象你看到了吧!那是代表了什么?”
葛忠抱拳躬身道:“陛下,依微臣愚见,此乃人为,并非天象,所以老臣也并不能从中说出个所以然来。”
拓拔雄抬起手,要将手悬在空中,道:“以往你们在预测地震什么的时候,不是有什么鸡飞狗跳,蚂蚁搬窝之类的现象吗?今天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禀陛下,地震乃是天兆,所以可以从一些动物的表现上猜测出一二,但此次的异象并非天兆,所以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么说来它不是天兆?”
“是的陛下。”
“那你能说说那是为什么吗?”
“老臣不知。”
拓拔雄放下悬空的手臂,刚想骂葛忠几句,突然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个笨蛋玩意,都说了不是天象了,你他娘的就听不明白?”
来人正是北匈的脊梁张栾仆,新北匈的大祭酒,巴木书院的校长。
葛忠听到了张栾仆的话,不由的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对张栾仆话语的不恭感到不忿,但也不好说什么,张栾仆可是一手带着北匈成长的,他即便是年纪大了张栾仆些,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多的那些岁月,真的是白活了。
拓拔雄听到张栾仆的话,不怒反喜,摆手道:“葛老,你下去吧,我和仲父说会话。”
葛忠行礼拱手,道:“老臣告退。”
张栾仆其实早就看到了葛忠的皱眉,等葛忠已经走远了,才朝着葛忠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浓痰,骂道:“老匹夫,还他娘的嫌弃我,这些年都他娘的活到狗肚子里了?”
拓拔雄赶忙劝说,又是揉肩,又是端茶送水。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值得依靠,谁才是真的为了他,为了这个国家。张栾仆一生没有任何的子嗣,没有家眷,一心扑在了北匈的事情上,他的很多方面都是可圈可点的,但惟独在他的品性上,狂的一塌糊涂,对此不管是拓跋胡还是拓拔雄,都选择了恭敬。
其实这也是张栾仆的为官哲学了,他不是不懂得为臣子的行为准则,而是他要让拓跋胡叔侄二人放心,他,张栾仆,即便再怎么狂,再怎么矫,但他的心始终在北匈的身上。这点,是他们彼此间都心照不宣的约定。北匈如果没有拓拔雄不会有什么变化,但如果没有张栾仆就是另外一个局面,张栾仆是北匈的魂,真正的脊梁。
“仲父,您说咱们该怎么做?”
张栾仆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我也看到了那些异象,我猜测那个最后汇聚的光束应该是来自灰烬森林,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是一点眉目都没有。这样吧,你从左刀中调出几个人前去灰烬森林探一探究竟,但必须告诉他们,此次前去不是为了伤人,能不伤人尽量不要出手,因为在那边我们还要提防鄄坂和南诸,甚至一些可能的小国也会前去,所以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侄儿明白,只是仲父觉得我们派谁前去合适?”
“这次的行动不是去打架,主要是去探查一下,如果情势好的话,咱们也可以去争一争。所以必须派几个稳重的人,就派陈西乏和陆芸吧,再从右刃中抽一些精干的人前去。对了,上次在申屠星的老窝的那个右刃也让他去一番吧。”
“好的,仲父您说的是那个叫郁左轩的右刃吧,这小子也确实够精干,不错,值得栽培。”
“嗯,我累了,走了。具体细节你自己去安排吧,我走了。”
拓拔雄赶忙将张栾仆扶起,躬身道:“恭送仲父。”
张栾仆起身走向自己的府邸,听到拓拔雄的话,只是抬起手,朝身后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不仅北匈,鄄坂、南诸、大奉、大侯……很多的国家,都不约而同地将人马汇聚到了灰烬森林。不久之后的灰烬森林,将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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