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江湖不古 > 第十四章 那石高来,这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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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楚鸾伶已经不知道什么算是信仰了,她所信仰的信仰只为一人。她来到极北之后觉得有些人是真的值得自己的等候,就比如此刻旁边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的司马艳楠,他选择了自己挨冻,却不会让她受冻。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那是一个男人对她的承诺,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但她从不曾忘记。她要给这个男人实现承诺的机会,而不是阻止他,依偎着他,她感到了幸福。

  她会等待,却不知道这份等待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但她却也不会后悔。楚鸾伶的等待不是托着下巴等待天降大运,她在一直追求着眼前的人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在自己都不曾想过的地方。她在以前甚至不知道衍气为何物,还是儿时司马兄弟把这个概念引入她的生活。他说他要做全天下最强的强者,她没有觉得那是童言无忌,她也要强大,强大到能跟随他的脚步。现在的他虽然不再说要做强者的梦,但她从来不曾认为他会忘记那个梦,他没忘,她也不会忘。他平淡的表情下面蕴藏的是他对这个迫害他的世界的浓浓的呕弃。他不说,但她懂。

  在她记事起,眼前的这个男孩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他和别的人不同,他对她的好从来不会说也从来不刻意去要求什么。他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她很依赖他,甚至超过自己对父亲的依赖,她知道。但她从不压制这份依赖,因为那是他和她之间的羁绊。

  她喜欢他,她知道。他喜不喜欢她,她认为自己不需要知道。她相信他会给自己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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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昨天的奇景来临之后,众人都被那场魅力所震撼,这场视觉盛宴仅仅持续了一刻钟,还没等众人回味。极北的天气瞬间就转入了极冷的境地,这是所有人为之诧异的事。司马恒最先从震撼中出来,感觉到温度的变化,赶忙衍气化撑起一片保护罩,层层相扣,直径大约在五米左右。整个保护罩共三层,颜色也是层层加深,最外围的是最大的,呈透明色,中间的为淡白,最里面的一层为白色,很稀很稀的白色,并不会阻碍众人的视线。

  司马恒的这份控制力可不是一般的手法,司马恒的衍气的固化形态就是此刻的保护罩。作为一个将军,他的地位让他不可能亲自冲锋陷阵,他不能死,因为他的兄弟需要他的指挥,需要他好好的活着,为他的兄弟,为自己的国家,为自己的孩子,在妻子走后他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所以他的衍气化(以后衍气固化全部简写为衍气化,方便)是属于纯防御类型的保护罩。他的保护罩能抵挡物理的伤害,而且能防住超过他一等级的人的全力一击。这就是纯防御的厉害之处,但他的弊病却十分的明显,就像此刻,他的保护罩并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他能使用的保护罩的数是他现在等级减去一,司马恒的垒壁属于第四级别,所以他的保护罩的数量最多也就是三个。

  其实这点很好解释,衍气化的人不是所有的人的释放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司马恒的保护罩虽说离体了,但是其中还是与他本身存在一定的联系,就像衍气在他的体内一样,此刻的三个保护罩可以理解为他体内的衍气的立体化,剩下的部分必须用来维持三个保护罩,不然保护罩就会灰飞烟灭。

  还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不能防御类似温度这种辐射性攻击,所以此刻司马恒的保护罩不是在隔绝温度,只是单纯的防御外来的物理攻击。而隔绝温度这种活就交给了能衍气化为水的老许。老许隔绝温度的方法很简单,在司马恒最内层的保护罩内罩了一层水膜,水膜的作用当然不是用来防御,而是保持保护罩内的温度。大家都呆在保护罩内,当然还有三匹马,虽说不能做到绝对的保温,但起码比外界有好的多。

  司马艳楠把自己外套都披在楚鸾伶的身上,楚鸾伶并没有拒绝。和楚鸾伶认识也有十二年了,第一次感知到楚鸾伶的存在,那是在自己四岁的时候。那是的楚鸾伶才刚会走路,走的是那么的坎坷,两步一跤,三步一爬的,但他却从未听过小姑娘的哭声。他甚至很想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到现在为止这个想法他也没有停止过。小姑娘蹒蹒跚跚的晃到自己的身边,在司马艳楠的想法中,这又将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自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这样的过客了。

  出乎司马艳楠的预料,小姑娘还在往自己身边走,等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把就抱着自己就是哈哈大笑,那笑声很轻灵,比他娘亲的声音都要清脆,他听得痴了,也在那时候他听出了她是个女孩,而且肯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虽然她从未承认。司马艳楠的童年根本没什么朋友,一是自己出不去,二是别人家的孩子进不来。没有玩伴的司马艳楠很孤单,但娘亲却告诉自己,只要等待,总会等到会与自己一起走下去的人。对于娘亲的话,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于楚鸾伶的来到异常的珍惜。他等到的人有楚鸾伶,有司马艳楠,还有在阁阳书院的朋友。楚鸾伶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他也从来不曾伤害过她,哪怕小楚鸾伶欺负他,他也从不还手,他觉得被欺负不是被嫌弃,反而是来自对方的一种不一样的关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小楚鸾伶开始和自己说对不起,他很开心,开心到觉得自己要有朋友了,自己不会再孤单了。当朋友都是一种奢侈的时候,那得是多大的痛苦。这个四岁的孩子经历的东西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最难熬的心灵上的摧残。但他不放弃对生的渴望,从来没有……

  司马艳楠觉得自己等到了那个娘亲说的人。到后来,小楚鸾伶对他很好,有什么吃的、玩的,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他的吃的玩的不是没有,但那些又有什么用,自己一个人拥有再多的东西,没人来分享,那有什么意义?也就是在那是他懂得了朋友的必要性,后来小楚鸾伶对自己的依赖越来越深,深到可能小楚鸾伶自己都不知道。他很享受这份依赖,他认为这是他和她两个的羁绊所在,她不放,他就不会放。

  他说过他要成为强者,一个不被命运操控的强者。他说了,也没有忘记过,如果连说成为强者的勇气也没有,就没有资格踏上这片大陆。儿时的他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那不是童言,是自己对这个自己第一个朋友的承诺,一生的承诺。那将伴随着他一生,不离不弃。

  他喜欢她,早在他第一次肯抱自己开始他就知道。她喜不喜欢自己,他不知道,但他希望不是,因为他不足以让她喜欢。但他必会保护她一生一世,这是一个男人的誓言,一个男人的期望,一份一辈子不老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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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大家在三层保护罩的保护下渡过了这个不算太寒冷的夜。第二天,极北的温度又回到了狂热的状态,这一冷一热的,还真让人受不了,楚鸾伶就是被热醒的,她身上的衣服被司马艳楠叠起来放在一边,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被热着了。

  “什么鬼天气嘛,怎么一惊一乍的,要干嘛啊?”楚鸾伶不满的抱怨道,同时还不断地擦拭着额头的香汗,靠着司马艳楠的那面却是没有什么汗水,毕竟都留在了司马艳楠的肩膀上了。

  “这极北是咱们此次出行最大的变数所在,你再忍忍啊,下回我给你扇风。”

  “不要不要,你给我扇风你不就热了吗?”司马艳楠的提议被楚鸾伶一口回绝。

  “我不怕热,我怕你怕热。”

  楚鸾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抓住司马艳楠的胳膊。

  一行人继续着北上的路途,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动物,楚昭凡准备的马车的两匹马走就忍受不了了,哼哧哼哧的大喘气,脚力也在明显的下降。老许只得在他们的身体之外包了一层水膜,暂时起到隔温的作用。两匹马的情况才算好转,伏珠毕竟是匹汗血宝马,这点温度还是受的了。

  继续往北行走,发生了令众人不解的事情:温度正在慢慢的下降,而且越走越感到舒适。司马恒和老许相视一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都觉得一股浓浓的期待,所以催促大家加快脚步,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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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正午,太阳也高高的挂在天空,可此刻的众人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热意,始作俑者是众人眼前的大石头。

  这颗石头高二十余丈,整体并非红色,而是呈现诡异的湛蓝色。石头周身很整齐,没有特别不规则的棱角。石头的周围的温度很清凉,旁边也没有任何植物。

  “老许,这是那颗石头吗?”司马恒问道。

  “或许吧,按照它的轨迹,不应该是落在这个地方啊。”老许也疑惑道。

  “大木头,这颗石头可大了,有二十来丈哦,它是湛蓝色的,而且还长的很整齐,嗯?还有啊,它好像也没有陷入地底下哦,它旁边也没有什么草,估计是给压坏了或者是冻坏了。”楚鸾伶给司马艳楠解释道。

  “没有陷入地底下?怎么会呢?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的怎么会就这么放在地上?还有它不是红色的?”司马艳楠一连的在心中串提出来几个问题,因为这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老许艺高人胆大,上前摸了摸石头。对众人说道:“这颗石头整体的温度很低,而且我能明显的感到它内部的能量波动。我大胆的猜测咱们昨天晚上的温度的骤降就是由它引起的。至于他为什么没陷入地底下,而且落地点也不对,我就不知情了。”

  “许伯,我知道了。”突然司马艳楠大喊道。

  “艳楠你知道?”老许疑惑道。

  “嗯,我想起来了。梁先生以前曾经教过我们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只是由于不常见所以我才没记住。”

  “儿子,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司马恒道。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因为磁石的作用。磁力让这块石头的轨迹发生了变化,而磁力的源头应该是讴丹。讴丹和眼前这块石头同属磁石,所以才会排斥着这个外来者,引起了它的轨迹发生了改变,并且越近讴丹磁力越大,排斥力必定也很高。这部分排斥力可能大到缓冲冲力的作用,这也许就是它没有没入地下的原因。至于它的外形就更好解释了,它从空中飞来到落地期间,与空气产生了摩擦、所以棱角就会被磨平。还有它的颜色,我认为它本来的颜色就是湛蓝,在与空气的摩擦中发热,外围的部分燃烧了,才会呈现红色。”司马艳楠给众人解释着。

  “有道理,我儿厉害啊,哈哈哈……”司马桓爽朗道。

  楚鸾伶也跟着点了点头,又问道:“木头,那你说那天晚上的红光漫天和昨天晚上的红光是怎么回事。”

  “我推断这两种情况可能都不是来源于这块石头。许伯说它存在波动的迹象,那它会不会也和讴丹一样拥有着周期,不过它不是热的,而是冷的,所以昨天才会变冷。至于两次的红光我想来源并不是来自它,可能另有玄机。会不会是冷热交替所产生的作用?又或是极北本来就有这种奇观,石头只是起了一个诱因的作用?”

  “这样啊,木头你好厉害噢。在我心目中你比那石头还要高哦。”楚鸾伶说道。

  “哪是我高啊,是梁先生高。”司马艳楠尴尬的挠头一笑。

  “都高,都高。”楚鸾伶笑着道。

  一旁的司马桓听着二人的对话,突然想起了普元的交待和空闻的嘱托,赶忙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对司马艳楠说道:“艳楠,我觉得你说的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大点,它这石头再大也不可能大到引发整个陂阳大陆的程度,先不谈这个,你觉得在这其中的机遇在哪里?”

  “机遇?我暂时还没看出来,我得继续观察。”于是对站在石头旁边的老许喊道:“许伯,你试试那石头的硬度如何?”

  老许听到艳楠的问话,点了点头,右手握拳,收至腰间,双腿弓成九十度,缓缓呼出一口气,对着旁边的石头使出了一记重拳。可石头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拳头还有点发麻。老许可是结府高手,连他都没能在石头上打出坑哇,可想这石头有多么坚硬。于是对艳楠喊道:“很硬,要开采是远不可能的。”

  “爹,既然许伯说了开采不可能了,那我想的把它用在*上用来冷却的计划是不可行的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算是机遇呢?”司马艳楠沉思了,他不懂其中地的缘由了。

  “到底是什么?能让空闻大师都感到不寒而栗。”司马桓在心中默想着。“冷?热?抵消?缓解?”这些词突然间就浮现于司马桓的脑中,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突然对着艳楠说道:“机遇在于抵消了讴丹。”

  一旁的艳楠听闻后也是突然一顿,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什么啊,搞得神神秘秘的。”楚鸾伶看到两人神叨叨的表情,撅着小嘴不满的问道。

  “是这样的,上天在一百五十一年前给了陂阳大陆最沉重的打击,也就是现在处在极北的讴丹。讴丹本生是火属性的,它的到来彻底打乱了陂阳大陆的气候,使得极北都呈现了热带般的气候,这就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作物的播种环境。这也是陂阳大陆这些年粮食危机的根源所在,也是这一百五十一年来战火不断的点火索。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冷属性的陨石,那它必定会抵消讴丹的热量,那咱们陂阳大陆说不定能够重归正常,危机都将不再了,战争也不会再继续下去了。”司马艳楠很耐心的给楚鸾伶分析道。

  “这样啊,那确实是好事哦。”

  司马桓可一直没有这么认为,他坚信空闻不会无的放矢,这其中必定还有自己没有意料到的东西,那就是那份杀戮气息。司马桓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太过简单了,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前来。他想起了临行前徐号哉的话,在这里有机遇是可以确定的,但危机也是伴随而生的。他发现自己找到的只是空闻口中那个最为简单的结果,可自己对于应该存在的机遇和杀戮却一概不知。司马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向自己逼近,可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想让众人失去警惕,于是沉声对众人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其中还有隐情,大家万不可放松警惕。我们的侦查这才是开始而已,万不可妄自下结论。”

  司马艳楠听出了父亲语气的变化,也听出了司马桓语气中的那份危机感,于是便收敛了笑容,还提醒一旁的司马洪云和楚鸾伶提高警惕。

  “我们再试试这块石头的硬度,看看能不戳打破它。小云,你去拿戟去捅捅看。”司马艳楠对一旁拿着卜负戟的司马洪云道。

  “恩。”司马洪云的回答依旧简单。简单的冲锋后就抵达了舌头旁边,大喝一声,戟身缠绕着淡金色的衍气,显然是不太成熟的金衍,在戟尖上有着一个指甲大小的小黄片,那是金衍顺着戟身在戟尖的汇聚。等到戟尖到达了舌头上时,并没有发生大的动静,只是司马洪云后退了几步。等到众人上前看时,不由得惊叹了一声。卜负戟可是重打五千五百三十五啊,使用者还是司马洪云,竟然只在舌头上打出一个指甲盖大小,半指深的小洞。要是搁在平常,司马洪云这一出击,能有万斤之力,穿透力不应该如此之弱啊?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这块舌头太硬。大家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小云,怎么样?没事吧?”

  “对对,二木头你怎么样了?”

  “硬,麻,不疼。”司马洪云的回答就是这么言简意赅。硬当然是指石头了,麻是指被反震的手,不疼就是不疼了。

  “快过来看呐,里面有大不一样。”老许对着司马恒招呼道。

  此刻司马恒从小洞里面看到的是更深颜色的石头,司马洪云打破的不过是最薄弱的一层外壳,里面的石头虽说颜色加深了,可是还算的上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东西。整个石头的内部呈现出层层状,而且蓝色层层加深,到最后都看不着内部的情况了,也就看到三尺深,其余的根本就不是透明的。

  司马恒惊叹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咱们打破的可能只是它的最外层的薄层,也就打开这么点大小,那内部得多硬啊?而且温度好像下降了些,你感觉到了吗?”

  “是下降了,我估计是因为洪云打开的一个小洞的缘故吧。”老许道。

  “应该是,而且这个石头的内部是什么我们可是还一概不知啊。”

  “那咱们继续北上?还是回去?”老许询问道。

  “北上,到现在为止,咱们还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徐老哥也预测危机不会很到,再说你我二人足以把一切危险排除掉。”司马恒信誓旦旦道,他不能就这么回去,自己使命才是刚开始,还没步入正轨,自己不能就这么转身离开。他觉得在更北的地方会有着什么东西等待着他,他要去弄明白。

  “好,听你的。”

  众人又继续了北上的征程,温度也在他们离开那块石头的范围后,缓缓地回升了。等到他们走了好久了,蓝色石头的内部才渐渐的淡出一丝丝的波动,很微弱,很轻盈,但却蕴藏着极大的力量,转而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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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走了有一个时辰,才在路上看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浅坑,坑的直径很大,足以容纳上午看到的那颗蓝色石头。

  “看来你的预测是对的,这个石头如果没有讴丹的排斥,估计会落到这里。它的冲击力可真大,能老远就压出这么一个坑。”司马恒道。

  “它的冲击力大不足为奇,从那么高的地方而来,势能大到这种程度完全属于正常现象。咱们应该关注的是讴丹和它之间的磁力,那得多大的磁力,才能把那么大一块石头推出那么远?而且我猜测如果讴丹不存在的话,那颗蓝石头估计会落到现在讴丹的位置,讴丹对在出于空中的蓝色石头一直影响着,所以它才没落到位。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两块石头要落在同一个地方,在那里到底有着什么吸引着它们?”司马艳楠道。

  司马恒惊住了,艳楠说的那些才是他们此行的真正目标所在。这也是徐号哉对自己说过的,现在他不免有些佩服徐号哉,若非他亲至,他是当真不信徐号哉的推断,现在他又有点相信了,相信在极北有机遇了。

  “机遇在讴丹的旁边,还暂时不在这里,咱们还必须再往北行。”司马恒道。

  等到了第十六天,他们终于能看到讴丹了,此行的目的地就在这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事会发生,大家一概不知,也都不敢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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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写衍气的方面,实在是场景拉不开啊,写的太快了就太突兀了,没点过渡。这样写既能控制住大纲的方向,而且可以保证主线和副线的相结合)

  (未完待续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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