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江湖不古 > 第八十章 火衍士是可以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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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事情,只有当你想做成它的时候,它才成为你心中为目标;只有明白了目标实现的价值后,才会有心里的动力。但是如何能持久地保持这种动力,则需要理想的力量。————葛淑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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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没雪者唯火与雷不止,非唯克切,只因解语。”

  这是流传很广的谶语,与那种尘封在漫长时光中的俗语不同。但凡谶语,自有着不同于俗语的地方。俗语是大量的事实堆砌而成的自以为掌握了所有却始终摆脱不了那种与生俱来的流匪气息。而谶语是一种言简意赅却蕴含着必然会发生的生生相克因果循环的哲言。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陂阳大陆会有这么多的一语成谶,谶语之所以始终不得人心,并非它的谬误。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谶语的蕴含的未来讯息太过于真切,以至于人们总是想着却刻意地疏远它,以此来避开它的来临。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真正的江湖之中,总有着那么一张大网始终在张罗着大千世界的所有的人,不管你情不情愿,它都不会网开一面。“网”很密,密到没有哪一个人是例外的,“网”也很繁,因为它始终网罗不到所有的魑魅魍魉。在这里,还是有着大量的不如意和不尽如人心的黑暗。这才是真实的江湖人生百味,迄今为止,谁能真的超脱其中。每一个江湖中人都是这个江湖的一部分,想要推翻重来,就要推掉自己堆砌了一辈子的根基,又有几个人舍得?

  正如鄄坂的国师阮戎本说过的话,“生活并不会厚待每一个人,当你感到生活欺骗了你的时候,千万不要悲伤,请记住:在整个大自然,影为阴,人为阳。光明与黑暗不是水与火,就是此消彼长,当光明消逝时,阴暗就会疯长,解决的办法就是心存光明,黑暗就将无处可逃。而且千万记住,在光明和黑暗并存的世界,光明是不可能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的。”

  儒道释的因果关系联系始终是千丝万缕的,见便是殊途,但总的宗旨还是一样的。读书人是儒家的最坚实的代表,他们的存在正是一个学派的流畅不息的活力所在,而也正是因为读书人的那种源自骨子深处的“相轻”,才会让儒家的思想不抵道家和佛家的那么备受推崇。但有一点事可以肯定的,治国唯有儒家,佛家不行,道家更不行。三家的专攻不同,但最根本的“大同”思潮是始终不曾变过的,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借口,总是在寻求着一种自认为或者师门长辈认为的理想生活方式。

  这点本是无可厚非,但作为局外人去看的话,才发现了这中算不得不择手段,却与不择手段没有什么本质上区别的儒家的处事方式才会导致了儒家以寥寥数笔就能定断一人的生死,很残酷,却始终不见非议,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戴着一顶很大的帽子“人生大义”。在儒家的入世之人看来,但凡于他们所谓的人生大意有悖的人或者事,都是可以抹杀的。

  历史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些人都被这些冠以悖于人生大意的人肆意的残害。历史往往是具有重复性的,如今的进步,就是过去的无数次的重复以及未来无数次的忏悔。

  作为陂阳大陆上的三大帝国的之一的鄄坂帝国,就正在进行这么一场被后来的史学家称为“倒末变执”的政治革新,一场生前人交代身后事,白发人为黑发人铺垫的政治变革。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很多人毫不知情的时候进行的,一步不知,步步不先。

  按照鄄坂的惯例,在每年的年末,都会有一次大朝会。是全北邺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参加的朝会,也是国家为了总结一年的工作,安排人事调度,为未来奠定基础的朝会。在这次朝会上,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官员们都会自发的分为两拨,一拨主夸,一拨主砭,而他们说针对的对象就是那些官阶不低的每一个朝中大臣,从来就没有僭越一说。

  主夸的主要是赞许那些功绩卓越的官员,他们没有什么具体的人。但主砭的大部分是以御史台的严管们为主,那些吃着供奉,却专门干挑事生非的人。其实这是对言官的贬低,先皇王玉名就曾经大力提携言官们,但凡是言官们送上的奏疏,他都很认真的批阅回复,从不曾敷衍了事。因为王玉名认为一个国家的长治久安靠的就是一次次地发现帝国的症结,进而不断的改进。所以他在看待言官的态度上还是异常的暧昧,在王玉名的手中,言官们的身份特殊,权利不大但延伸甚广,没有什么他们不敢管的。不仅是朝堂,更是将手伸向了王玉名的侯廷,好在王玉名这人不看重这些,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的都一一采纳。也从不曾刻意压制一个言官的晋级。在王玉名的手上,御史台的发展超前,曾经有很多新科学士都挤着脑袋要往御史台去。

  当然,这种情况在王释端的手上被翻转了过来,王释端虽说城府极深,但也没有经历过王玉名的那种能和普通人同被而眠的事情,所以总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也让很多不知进退的言官吃尽了苦头。福利也是一降再降,死的人数也是一攀再攀。言官们也是在王释端的大力挤压下才慢慢归于正常。

  在这次大朝会中,言官们首骂的就是尚书省的尚书令阮戎本。阮戎本在鄄坂的地位很高,不像张栾仆只是领了一个闲职,阮戎本可是总领六部二十四司的实权大臣,是鄄坂名至实归的宰相,正一品大员。

  弹劾阮戎本的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涉及任何的大事,这也是很多人不言而明的规矩,任何人不得僭越。只要王释端不死,阮戎本就不可能倒下去,这是一条非常明晰的隐形官场界限,所示有跨越的人都已经深埋于地下。

  接着是太子王豹鼎,称赞的话寥寥无几,批评的话也只是点到为止。因为没有哪一个大臣傻到会去得罪未来帝国的掌门人。王豹鼎是当今许皇后的长子,也是所有的皇子中德才最为高深的,文韬武略,大有一番明君的气派。很多人曾经断言这位未来的皇帝一定会比他的父亲做的更好,当然这些也只是人们的闲谈。

  再有的顺序就是中书省中书令张青松,门下省侍中王廷。文官的顶尖人物评完了,就是武官。而武官中品秩最高者当属威济大将军司马恒。

  司马恒这人平日里就是深入简出,为人和煦,从来不曾仗势欺人,就连他的府邸也不过只有五人而已,没有任何的丫鬟和仆役。是鄄坂政界中公认的大好人,几乎没有什么缺陷所在,要是夸他的话那就能找出一大堆的话,伎弧之殇就是他扭转的时局,在过去二十年的大战中,都有着司马恒的参与,鄄坂在过去之所以能和北匈对战而不落下风,就是因为有着像司马恒这样的名将的主事。就像最近北匈的南下没有骚扰到任何的百姓,就是因为司马恒的指挥得当。

  很多言官在夸赞过了司马恒之后,却始终没有一人出来指责司马恒。本以为这次也能向往往常一样蒙混过关的言官们却始终不见太监总管发出的继续的手势,他不发手势,就是说明皇帝不满意。正在这帮言官们绞尽脑汁想怎么去上书的时候,位列四品京官最末的兵部别驾许仕寒却突然出声道:“启禀陛下,微臣兵部别驾许仕寒有本启奏。”

  在得到大太监的列前手势后,许仕寒从列中出来,跪在中央的廊道中,先行叩拜式,道:“微臣斗胆要参威济大将军一本。”

  这许仕寒就是在前些时日被从兵部侍郎的位置上贬下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发生在南诸伎弧的那次大灾难。

  端坐在最上方的身影听到底下人的话,不自觉的从眉间露出一丝的喜色,但随即就将这种喜色隐含在了眉宇之间。沉声道:“哦,许爱卿,你且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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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陨神谷的孤雄城的司马艳楠和司马洪云却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正在陷入一场无形的大阴谋中,理由无非是四字:功高盖主。

  孙旭拍着艳楠的肩膀,咧嘴道:“哎,艳楠,怎么还不上去啊。小心去晚了可连渣渣都不剩下了。”

  艳楠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还在跳动着的右眼皮,心神不宁道:“我怎么右眼皮一直再跳呢?”

  “嘿,怕什么嘛,左财右发,怎么算都差不到哪去?赶紧走吧,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嗯,还是不想那些了,赶紧上去吧。”

  正在他们准备踏上台阶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呀,爸,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艳楠和孙旭听到这个声音,才看到那是他们熟悉的身影:唐蕙仪。

  而此时的唐蕙仪则是换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不是他们之前分开的蓝裙子,她的整个身子都漂浮在了空中,而她的双脚和双手上,都在不断地喷发出浓烈的火焰,整个人正是借助火焰的推力漂浮在了空中。而她之所以会在空中,是因为台阶上的特殊情况使得她不得不浮在空中避免受到伤害。

  艳楠和孙旭彼此对视一眼,孙旭震声道:“火衍士可以飞?我没看错吧?”

  艳楠也跟着点着头,木讷道:“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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