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江湖不古 > 第五十二章 耳畔清风,心中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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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必须直着腰去坚持,因为不甘心。

  有一些人,虽然懂事爱的,也不得不学着去放弃,因为没结局。

  有些时候,即便知道没路,却依旧不知畏的前行,因为习惯了。——经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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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伦城,北匈克伦枢的枢城,是北匈数一数二的大城市,这里的大自然是相对于北匈本国来说的,要是和北邺、南京的这样大城市比起来,可就不是那么的“大”了。北匈的人习惯于生活在游牧的日子里,所以少见这种相对成规模的城池。在北匈的城池中,克伦是仅次于齐齐木和罕珠的大城。

  北匈人少种地,并不是没有人种,只是因为比例相对的要少一些,产量惨一些。在克伦城,就有着不少的农民,和别的游牧居民不同。克伦城的人因为有着军队的庇护,所以活的也是相对的滋润一些,至少不用向草原上别的百姓时常得把自己的脑袋别再裤腰带上。

  克伦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它的存在要远比齐齐木和罕珠这些新晋的城市要久远一些。在北匈的历史中,克伦城还曾担任了好几任的北匈霸主。着那些年代中,有着一个异常辉煌的部落:申屠族。

  申屠族以克伦城的主人自居,也一直进行着维护克伦城的治安。这些年来,他们做的也是相当的不错,虽然克伦城的居民没有了匪患,但却要遭遇比匪患更加迅猛的申屠族。一个族群的生存自然离不开粮食,那自居为主人的申屠族自然会从他们治下的农民手中搜刮些东西。克伦城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申屠族已然成了克伦城的一霸,有着自己的军队和建制。曾经有些农民们试着组建自卫军反抗,但最终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鸡蛋终究还是碰不过石头。起义的农民被杀的杀,逃的逃,但克伦城的日子还得继续。继续被申屠族这么镇压着。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使得这种现状出现了些本质的改变。

  要让克伦城的人敬畏的话,唯有草原的巴木神,和救他们出苦海的拓跋胡。正是因为拓跋胡的一次次的南征北伐的,将北匈捅了个通透,其中被捅的自然有申屠族。北匈是一个极度信奉力量的国家,想要让你的道理被人接受,自然离不开拳头的味道。很显然,拓跋胡将他的道理夹杂着拳头交给了申屠族。弱于拓跋胡的申屠族们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了拓跋胡的统治。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克伦城的百姓才算有了些自己的自主权,不过也就是一些。

  申屠族是被拓跋胡打疼了,但却并没有打残,他们的力量还在,还能继续反抗。不过自然是得等拓跋胡离开之后,蛰伏了将近十年的申屠族在拓跋胡离世之后决定不再隐忍了,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了。但申屠族也不是傻子,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也只是很“平静”的开始了蓄谋。而蓄谋的对象自然是与克伦毗邻的齐齐木。这一切他们自认为能躲得开张栾仆的眼睛,所以做的很慢很慢,慢到申屠族甚至以为自己都不是在做什么了。

  但事实可就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张栾仆一直在给他们这些大部族挖坑,一直在等着将他们推进布满尖刺的坑中。而最近就到了收获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的部族会诚服,又有多少的部族要被斩落。

  申屠族自然不知道,和申屠族一样的更多的大部落也不知道。还在克伦游荡的老许也是不知道,前往截拦老许的司徒达和归海寂寒也是不知道的。

  克伦城的郊外十五公里外的一处小山林中,潜伏着一队来自鄄坂的斥候,数量在三十一。显然这就是从鄄坂出发,前来北匈给北匈些意外的惊喜的老许一行人。

  和老许处的时间长了,大家才愈发的佩服这位老人。本以为自己的斥候功夫虽然算不上炉火纯青,但最起码也算是入了堂。可在和老许一起的这些日子中,他们愈发地相信“姜还是老的辣”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如果没有老许的指挥,其余的三十人不信他们能进行的这么轻松。即便他们现在已经距离克伦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依旧没有任何的旗军发现他们的踪迹。

  老许在生火,吃饭、打水、睡觉、马匹的声音等等一切的事务上,都有着一些完全让他们这些在老许看来都算是新兵的人望尘不及的理解。

  这也是他们总能出奇制胜,起到用最大的力量撬动了最大的信息的作用。即便是北匈方面已经知道了有一支北匈的“军队”进入了北匈的腹地。可还是对于他们的人数、建制、统帅,一无所知。

  老许作为一位以斥候升将的老军人,自然不是那些不断切换兵种的军人能比的。先不说他的实力,就说他在斥候功夫上的理解,他在鄄坂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几月前,司马恒一行人前往极北的时候,之所以能一帆风顺,老许的功绩绝对是最大的。

  但已进杖国的老许感觉到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那是一种长年累月浸淫沙场,对于危机养成的一种直觉,这种他形容不来的直觉,救了他很多次,对此,他深信不疑。没有接受到撤回的命令,老许不能私自撤退,自己多做一些,就是让边关少死一些人。他的想法很简单,但因为北匈的撤退来的太突然,老许并没有收到来自鄄坂军方的撤退命令。倒不是军方没有发出,实在是那些派出来的人找不到老许的位置,更别谈送军情了。

  常年对于危机的感知,让老许有了很清晰的认知。起身做了一个防御撤退的手势,他身后的人很快就有条不紊的收拾好了,只要一个令下,他们绝对能走的远远的,到了这个异国他乡,由不得他们不认真。所以对于老许的手势也是很快的做出了反应。

  老许身后的三十人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都在寻找一会撤退最好的路线,彼此互成犄角之势,以求能保护战友的后背也能得到来自战友的保护。

  突然,骑队的视线中出现了两个人影,越来越近。瞬间让三十人如临大敌,因为他们看到的人影并不在地上走,而是浮在离地半米的空中,即便是隔着这么远,他们也能感觉到两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浓烈的杀气。

  那是两个穿着异常朴素的男人,一人的年纪稍微显老一些,应该是进了知命之年,,此人身穿麻袍,即便是这么寒冷的冬季,他的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多于的保暖之物,反而是他斜跨在腰间的那柄刀有些诡异,没有刀鞘,刀身很长,弯度很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柄长剑,刀的长度约莫在一米二三左右,好像刃还未开,只是用一跟很细的麻绳捆缚在老人的腰间腰带上。另一人穿的还较为正常一些,年纪估计是在不惑,最起码的保暖衣物还是穿的很多,头发完全束缚在脑后,腰间跨着一把更为夸张的长剑,剑的长度比老人的刀要长出近三十厘米,没有剑穗,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因为身高很高大,所以他的长剑并没有垂到地上。

  两人就这么慢慢地靠近着一行人,站在骑队最前方的老许将双手背在身后,两手做出一个让他们撤退,自己掩护的手势。

  身后的三十人神情复杂,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军人的直觉告诉他们,眼前的两人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阻挡的住的,但要是让他们抛弃战友求生,他们是万万做不出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人活一世,总要有那么一个瞬间,产生一种当死则死的念头。一旦这种念头产生了,想要掐灭就不见得是那么的容易。所以三十人在做出了最简单的挣扎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无视老许的手势的念头,这和服从并不背离,因为军人的心中除去服从,还有着另一种东西:情义。

  三十人中,没有人组织,没有人约定,亦没有人退却,只是因为不想让胸中依旧跳动的那颗心蒙尘。

  没有听到身后的撤退的声音,老许惊讶的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些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孩子们,当看到他们眼中的执着,老许就什么都明白了。军人之所以为军人,除了铁胆外,还有那颗钢韧不屈的心。

  来人自然是司徒达和归海寂寒。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克伦城周围游荡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一点老许的踪迹,最终还是将范围压缩在克伦城周边的三十里的范围内,慢慢的摸索,探查,终于让他们找到了老许。

  这项工作说起来极为容易,但却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来的,好在两人都属于那种最不缺耐心和毅力的人。

  老许将身后的三十人安排到一些能狙杀两人的隐蔽位置,虽然不能杀了对方,但起码可以给老许一小会的喘气的机会。

  两人对三十人的移动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实力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可不是那么些人能阻挡什么的。他们的任务只是阻挡老许,对于其他人的死活还真是没有那么的关注,这就是刀修和剑修的死心眼所在了。

  最终还是老许最先开的口,他的口音因为舌头的问题,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张栾仆还整(真)是看重我啊,让你们两人来。”

  这个世界上的结府境高手可不是大白菜,随便就能捡到,对于北匈的一些结府境的高手,鄄坂方面不可能没有备案,所以老许能认识司徒达和归海寂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归海寂寒并没有说话,只是将左手按在了剑鞘上,随时准备出手。剑修都是焖葫芦,这点老许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的视线也并没有停在归海寂寒的身上。

  司徒达只是笑着道:“鄄坂的国手,军方的大能者,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老许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是吗?我的评价这么高?”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一般人也会自然笑笑不说什么,但司徒达偏偏很正式的点了点头,还认真的回答的一个“嗯”字。

  这就让老许有些无奈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也就不准备回应了,他可不相信两方能平平淡淡的收场,说让你回去,我答应了就能了事?

  老许是结府境七层的高手,司徒达是六层,归海寂寒稍微弱一些,是三层。同一境界的不同层次间的差距并不是太过于显眼,只是在衍气的雄浑程度上有些差异,当然待在一个境界的时间长了,自然理解的东西也就多了,或许知道的东西多些。在战斗的手法上对于衍气的应用更为娴熟一些。但对于剑修和刀修这些异类上,还是差的不那么大。

  老许先出的手,只见他一瞬间就将自己的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做出一个虚抱的动作。

  刹那间,三人所处的空间立马就被一层厚厚的水膜覆盖住。

  接着老许的右手浮出一根水剑,右手浮出一面大盾。朝着两人冲刺而去。

  司徒达的动作相对要缓慢一些,他缓缓地解开绑在刀上的麻绳,手握刀柄,一使劲,刀锋处就出现了蓝色的锋刃。左手握刀的他瞬间就将自己的麻袍吹得鼓鼓的。仿佛是一只被寒风吹起的苍鹰,随时准备着扑击他的猎物。

  归海寂寒不知道何时已经将剑握在了手中,他的抽剑速度很快,快到让人没有看到。

  下一刻,老许的水剑和司徒达的蓝色的刀锋碰到了一起,那柄盾不知道何时到了脚上,一脚踢在了准备刺剑的归海寂寒的剑上。。和司徒达的蓝色不同,老许的水剑更多的还是那种极为浅色的蓝,本以为会发生大的轰撞的碰击却意料之外的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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