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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因爱生恨,其实无非就是因为八个字:求而不得,失而责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爱到位,只在失去了珍惜,才去追悔莫及。还是用八个字做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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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至冬至,已然有了冬的气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北匈和鄄坂的大战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发。
每到了冬天,鄄坂人就会想法设法的囤积粮食,以此来度过寒冬。鄄坂不同于南诸和北匈以及别的一些小国家。鄄坂地处丘陵地带,并没有冬小麦的种植,即便是有的枢种植了,那也是很小面积。很难维持一国的口粮,更不用说提防着成天挂念着他们白馒头的北匈老邻居了。
鄄坂的地理位置使得北下的寒风很难到达更为南的地方,这些年的讴丹作怪,使得南方的天气也很难维持在一个恒定的范围内。如今的讴丹早就不是曾经的它,当然这些知道的人还是很少,至少北匈的人事不知道,即便是讴丹在他们的家里。
崎阳枢裕长府。
庞德山和闻福民此刻正站在一旁,沙盘旁边最好的视角并不是他们两个崎阳的巨头,而是一位双鬓发白的老人。
为什么军事商讨大事的地点会在庞德山的府邸,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闻福民没有府邸,别看他是正二品的大员,可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幸好他还是个单身汉,不然他媳妇能受得了才怪。而庞德山的府邸是国家给的,怎么说一个枢的枢裕长也不得有个像样点的府邸嘛。庞德山和闻福民都是一样,都是单身汉,并不是他们不娶妻,而是他们的年龄都还小,并没有被家里逼着去留下子嗣。闻福民稍大点,也就二十六,庞德山小他一岁。庞德山在文人里绝对算是晚婚的了,但闻福民还远远未到,军人很文人不同,即便是四十岁娶妻生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两眼前的老人不就是嘛,四十岁才娶妻生子,不惑之年的他把自己很多的岁月都抛洒在了军队里,哪怕是跋扈的闻福民在他面前都得跟个小绵羊似的。
由不得他不紧张,在他闻福民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司马恒就已经隐隐成为了军界的领头人。但如今他能走到崎阳大枢的将军的位置,可他跟司马恒差得还不止一点。这点闻福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庞德山看似大大咧咧,可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能不尊敬为这个帝国呕心沥血的大将军司马恒。
司马恒是昨天到达的崎阳,就他自己一个人来的,牵着一匹老马,穿着粗麻布衣服,活脱脱一副升斗小民的打扮。要不是闻福民认识司马恒,枢裕长府的守卫还要赶走司马恒呢?
闻福民倒不会担心司马恒生气,毕竟司马恒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从不仗势欺人,爱兵如子,传闻他的府邸也就一位老仆看家。要是让闻福民知道那位看家的老仆就是他最敬重的将军许世海,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不过现在的司马府可不止一位老仆了,还新雇了一个厨子,还住着一个丫头片子。
身形佝偻的司马恒把手背在身后,探身去看沙盘上的局势,即便是他现在也没法断定北匈到底会从哪里进攻。
因为北匈有一个“千年老妖”张栾仆,哪怕是张栾仆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更不用说司马恒他们了,他司马恒厉害之处是在排兵布阵,指挥军队,最为隐秘的谋略他还是欠缺点,这些就只能从斥候们得来的情报来推断。
北匈属于游牧民族,除了少数几个地方,如齐齐木,北匈的王帐所在地,罕珠,颜紫菲的铁重骑驻地,其他的地方很少会有人固定居住。已知的北匈地名有十七个,比鄄坂和南诸的枢要多些,这十七个地名并没有再往下细分,定界大概就是靠那些立在交界处的界碑了。而且这十七个地方的大小是能和枢比的。北匈的地本来就多,即便是划分了十七个,依旧大的离谱。在西北的柳疆就基本没什么人住,靠近它的荣城也是半斤八两,没法子啊,太热又太冷了,住不起。天气一天多变,早上还披着貂皮,下午就得光膀子。这些都是讴丹害的,讴丹的多变使得北匈的北面少有人居住。
司马恒突然出声道:“福民,你觉得北匈会从哪里开始他们的第一次进攻?”
闻福民受宠若惊道:“我也不敢乱加猜测,前年他们是从浩连开始的,去年是科泌,我记得大前年也是在科泌。今年嘛,真不还说,我猜测很可能是靠近崎阳三个地方中的一个吧。”
“为什么?”
“猜得。”闻福民傻笑道。
司马恒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德山怎么看?”
庞德山尴尬地挠头道:“我哪能猜得到啊,张栾仆这不是还活着嘛,不好说,不好说。”说完他还尴尬的笑着。
司马恒摇头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也是我们鄄坂普源十年的状元,怎么也差不到哪去。你且站在他的角度分析一下,怎么说你也是个读书人啊,比我俩都要强不少呢。”
“大将军谬赞了,德山哪能比您强啊,也就比他闻福民强点……”还准备继续往下说的庞德山被闻福民打断了。
“放屁,强哪了,说出来,说不出来老子今天我废了你。”
“嗯?”司马恒皱眉道。
闻福民刹那间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谄笑道:“大将军,我错了,你继续,你继续。”
庞德山看到闻福民吃瘪,朝闻福民递去一个媚眼,那模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看的闻福民是一阵的牙痒痒,但也不敢放肆。庞德山清了清嗓子道:“大将军,那我就暂且猜测一番了,您看啊,这里。”他指向了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道。
“这里是北匈旗军冲刺的最好之地,可他们几次的战斗中都不曾染指这里。我就大胆的猜测,他们是不是为了让我们麻木,松懈我们的攻防,今年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从这里进攻。”
“为什么?”
“因为我得到情报说,罕珠可能发现了一处铁矿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铁重骑应该会扩张了,人数也会增加三千上下。这个矿场我曾经让眼线们试着混进去,可到如今一个都没有传回来消息,结果好的话是所有的矿工都被扣押了,为的就是不透露风声,坏点的结局就是他们被发现了,身首异处。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前者,毕竟眼线是老闻安插的,我还是很放心的。”
司马恒突然转头看向闻福民。
闻福民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大将军你放心,这些眼线都是我按照您的要求安插的,保证万无一失。”
庞德山听的有点懵了,眼线不是在六年前安插的吗?那时候大将军不是不在军界吗?怎么会?当然这些都是他内心的想法,打死他也不敢问,有些东西还是自己憋着的好。
司马恒摩挲着自己的胡渣,轻声自语道:“铁矿?铁重骑?”
接着他来回的踱步,沉声道:“德山你说的有道理,但你还是低估了张栾仆了。我要是他我会把主战场放在这里,而不是开战就在这里。我猜测他们会从库代或者是浩连发兵,把我们的视线移开,在南四兰扎决战。”
“大将军说的有理,我就说我不行嘛。”
“你也不用自谦了,我在战场浸淫了一辈子了,和张栾仆打交道也有好些年了,你能从铁矿猜测到他们选的决战地委实不易了。”
闻福民咧开了嘴笑道:“行啊你,没看出来吗?”
庞德山得理不饶人道:“就说比你强点嘛。”
闻福民突然伸手做打人状,吓唬道:“我抽你我。”吓得庞德山赶忙缩头一躲。
突然,窗外飞来一只信鸽,停在了窗棱上,闻福民赶忙跑过去抓住鸽子,解开鸽子腿上的绳子,卸下来一张小纸,检查了一番后,把鸽子抛到了空中。鸽子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拿到军情的闻福民赶忙递给司马恒。
司马恒看完纸上的字,笑着道:“果真如此啊。”说完把小纸递给了闻福民。
庞德山也凑过去,纸上字不多,写着:浩连库代集重兵,罕珠无重骑,正巴防范极严,无法渗透。
正巴在哪庞德山知道,就在他刚才指的那块平地往北。这大将军真是神乎其技啊,这都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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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森林,莎草林。
跟着龙宝宝一直前进的三人走的有点不自在了,因为他们已经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了,要不是唐蕙仪拉住它的尾巴把它提起来,它都能不知不倦地继续跑,真不知道它的动力是从哪来的。
歇息了半刻,唐蕙仪把小东西放到地上,小家伙哧溜一下就跑开了,三人这才跟着继续朝它的方向走着。
又是半个时辰,龙崽子还是没有停歇,这可是和它以往的表现大不同了,这要是搁在几天前,它早就开始打盹了,艳楠猜测真的是有什么大宝贝等着它,要不然它能这么激动?
突然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他惊喜地说道:“我擦,这是龙吗?怎么这么嫩,怎么和梁老说的不一样唉?不过手感还是不错的,滑溜溜的。来小龙,叫一个,快快的。”
三人赶忙朝着那个声音跑过去,龙宝宝刚才跑的快了,他们没跟上,不曾想附近还有别人?
等他们跑过去的时候,才看到一个比艳楠稍高点的男孩正拎着龙宝宝的尾巴,举得老高,他的眼睛和倒立中的龙宝宝的眼睛四目相对。龙宝宝此时也没做什么反抗,因为它被唐蕙仪不知道这么拎了多少次了,早就见怪不怪了。男孩穿着的衣服都显得有些破旧,左臂还有着好几个口子,胸口、裤腿,都大大小小有些裂口。
艳楠听到男孩说的那声“梁老”,和那种熟悉的语气,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了。他的三个兄弟中,也就那个人的语气这么不羁。
他挡住正准备骂人的唐蕙仪,笑着道:“孙旭。干嘛呢?”
“艳楠,不是,你看,我逮着个龙哎。”男孩突然出生道,接着他跟被吓着了似的:“我擦,我怎么听着我兄弟的声音了?”
艳楠突然笑了,这小子还没看着他们啊,也就是孙旭能这么耿了。
接着道:“这儿呢!”
被艳楠称为孙旭的男孩突然转过头来,看到了三人,道:“我擦,怎么有人啊?”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指着艳楠道:“艳楠?”
“恩。”
“眼睛?不对啊,我兄弟不是……”
“说来话长,咱们细细详谈,来把龙给我。”艳楠笑着道。
“嗯,给。”在孙旭确定了那是艳楠后,就放心的把龙宝宝交给了艳楠,接着道:“没看出来啊,这小东西真是龙啊。”
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司马艳楠在阁阳书院认得三个兄弟中的一个。四人在阁阳书院可是真的风骚四公子啊,四个人中艳楠是灵魂人物,是每次行动的策划人,刘黎昕是军师,孙旭和马明泽尔是打手,孙旭主防,马明泽尔主攻。
等艳楠把他的事情事无巨细地给孙旭讲完后,孙旭惊呼道:“哎,艳楠,这算不算奇迹?你不是总和我们说什么奇迹奇迹的嘛,这就是?”
艳楠笑着点头。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哎……别提了,梁老让我来这里找什么灵参,说是为了锻炼我,死活让我来。不来还不行。这不刚才躺那好端端的看云嘛,哦对了,刚才我还看着一大波鸟来着。歇了不一会功夫就被这小东西给踩醒了,这才抓住它嘛。不说我了,你来干嘛呢?”
“和你差不多,也是为了锻炼,提高实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司马洪云,那是唐蕙仪。”
“啊?还有外人啊,半天尽和你说话了,没看着他们哎。”
艳楠是早就不见怪了,孙旭对于自己不关心的东西一概不怎么上心,有点大智若愚的感觉。这不两个大活人他都没看着,可见他的神经得多大条。
孙旭笑着朝洪云打招呼道:“老弟你好,我是你大哥兄弟,咱们也是兄弟。我早就听你哥说起你了。”
洪云只是报以一笑。
孙旭接着偷偷摸摸指着逗龙宝宝的唐蕙仪,对艳楠说悄声道:“那是不是就是那个小qingren?”
“别放屁,她不是。”
“看吧,我就说有吧,你还不承认,这不承认了嘛,哈哈……”孙旭毫无形象地笑着,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艳楠猛地一拍他脑瓜道:“这是我在进森林前刚认识的朋友,别没事瞎猜,人家估计是大家闺秀,仙女呢。”最后几句话艳楠是压低声音说的。
孙旭摸着发疼的后脑勺,道:“这不你没说嘛,我哪知道?”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哦……也对。哈哈哈……”接着他指着龙宝宝道:“艳楠,那真是龙?”
“是。”
“怎么和梁老说的不一样啊?”
“就你,你还知道有多少龙?”
艳楠也不是信口开河,孙旭可是出了名的不爱听课,能让他感兴趣的事可是不多。
孙旭被艳楠这么一说,突然脸红了,道:“哪有,我还是知道点的。”
“知道屁,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艳楠撇嘴道。
孙旭突然傻笑了,道:“连你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了。不过这龙手感不错嘛。”
“你后背背的什么?”艳楠指着孙旭的后背道。
“酒啊。”孙旭很随意道。
“什么时候会喝的?”艳楠惊诧道。
“前两天吧。梁老说着玩意能驱寒,我就试着来了点,确实感觉不错,入口辣辣的,后口香着呢。你要不要来点?”
“来点。”艳楠应和道,他从腾罗那里学来了怎么喝酒,就感觉这东西是相当的不错,感觉和孙旭说的一点不差。
孙旭拿下身后的背包,拿出一个水袋,正准备往嘴里灌得时候,突然他偷摸地说道:“咱们也不怎么见龙,要不给它喝点?”
“不好吧,他还是个幼崽呢。”
“有什么不好啊,酒量就得从娃娃抓起,你别说你不想看龙喝酒啊!”孙旭循循善诱道。
四人的一些坏事大多是出自他手,这小子坏起来,是没个准,赖的一塌糊涂。
“不行不行,它好像找着什么宝贝了,这会还要去那地方呢,喝醉了怎么办?”
“早说啊,有宝贝啊,先放过它,等它找着了,‘犒劳犒劳它’,怎么样?”
“靠谱。”
两人相视一笑,要多奸诈有多奸诈,古语云:狼狈为奸。估计就是说这对祸害了。
可怜的龙宝宝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人卖了,还愣头愣脑的准备继续找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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