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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幸福即是感觉,身心皆康。无妄、无灾、无忧、无恼,不骄、不躁、不痴、不求。水中望月,湖山观雨,楼中听风,梦里徜徉。(写在前面的话)
“什么?”吃惊中的艳楠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能怪他如此惊讶,实在是因为他听到的消息太过于匪夷所思。
事情是这样的,当楚鸾伶把她从刺豪猪那得来的尖刺给艳楠看了后,艳楠理所应当的询问说,为什么小云会去攻击刺豪猪。而楚鸾伶则撅着小嘴不乐意道:“那是本小姐自己打的,哪是他打的?”说完还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
这就留下艳楠吃惊了,他的印象中,楚鸾伶可是一直是一个文静的乖乖女,怎么能做的出那么暴力的事情。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个事情有点匪夷所思,他自信也能秒杀一只刺豪猪,但也要费点功夫才行。而他从楚鸾伶的口气中听出来她并没有使什么全力,这是最让他震撼的地方所在。
对于楚鸾伶选择修炼他并没有什么异议,他非常尊重楚鸾伶的每一个决定。他是她累了之后的停船港,而不是束缚她的桩。他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不是在给她任性,而是他始终相信她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女孩子,她之所以选择了就肯定会有着她认为很合理的理由,他能做的是让她保证不至于身无所依。
“你要选择修炼衍气?”艳楠在震惊之后就很快的询问了楚鸾伶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选择,不会阻挡,只是关心。
“嗯,我要和你一样做一个大侠。”梳着马尾辫的楚鸾伶很坚定的说着,她不会说出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做,虽然她知道他并不会阻挡她,但就是想这样默默的不被他担心。
“你为什么会这么选择?”
“因为当一个强者真的会很棒吧。”楚鸾伶一脸的期待。
艳楠看着楚鸾伶清丽的面容,她曾经说她不好看,可在此刻他却不觉得什么能比得上她的容颜?他不理解她明明这么好看却会说自己不好看,他还不由得感叹一声“女人心海底针”。
其实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解,很多女人就理解不了男人的不打不相识,不理解男人们的豪放江湖。男人就理解不了女人的心,不光是男人们,有时女人们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想要干什么。很多女人大多会因为好奇而去做些事情,却很少有能为什么坚持自己梦想。但楚鸾伶无疑是那一小撮找到了自己为之努力的女人,她是幸运的,也是强大的。
艳楠觉得自己应该把他知道的关于修炼的事情转告给楚鸾伶,于是对她说道:“修炼是一件很苦,很累,很枯燥的事情。而且还有点类似于怀才不遇的意味,在你怀才的前期,是最为无奈的时光,因为大家都差不了多少,所以就必须等,等到真的能怀上的那一刻才是最为风光的。”
楚鸾伶被艳楠的比喻逗乐了,笑着问道:“那万一生下了怎么办?”
“那就更加风光了呗,哈哈哈……”
楚鸾伶当然知道艳楠说的那些苦,但她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或者说是不能在乎。她不想在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是她无法接受的,跟在他的身后自己或许还能有些机会不被那些左右,但一直不去做可是一点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不说,楚鸾伶的天赋也是相当高的。她一个人能独战刺豪猪而不落于下风,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她自己的实力。楚鸾伶的衍气化是速度,所以她才能把刺豪猪玩弄于鼓掌之间,她的策略很简单,就是让刺豪猪看到她却碰不到,这样一次次的激怒让刺豪猪失去了理智,才会被楚鸾伶兜着走。
楚鸾伶的选择不能说是很高明,但也肯定不会让她吃亏,她一个女孩子,不到万不得已决然不会去和别人以力相拼,,艳楠也不会容忍这一幕的发生。因为你是艳楠的责任和承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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鄄坂的形势愈发的激烈。整个北邺城现在是处在一片的戒烟之中。街上不见了往常的跋扈身影,这让平时出门都得提心吊胆的升斗小民好过了点。
平日里那些个穿着锦袍飞扬跋扈的身影顿时间烟消云散,这场来自普源的大变动的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底层的老百姓,这是老百姓们最为乐意看到的事情。
老百姓受苦的变故最为受益的不是掌权者,而是那些只会尸位素餐的官员,苦的是百姓和皇帝。百姓的苦在身苦,皇帝的苦在民心离散。而当老百姓的受益的时候,就属中间的人最为不自在。
因果循环,分毫不爽。当一些事真的要做到中间的人去死的时候,除了稳固皇权一个原因还真没有什么理由。普源的心只是在那些死去的将士究竟为什么而死?至于谁好受,谁不好受,那不是他关心的,他也年过半百,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普源的老爹普元王玉名无疑是一个经历极为旺盛的人,所以他在位的时间也是到了他死去的时候才松手。王玉名是在不惑之年才有了子嗣的,当他驾崩的时候,王释端是个快近不惑的大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团体,不能怪他这么做,他虽是太子,他可不认为凭借这么个名头就能压得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兄弟们,和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
皇家的纷争不同于普通百姓家的争斗,不会因为一件什么事情就大打出手,即便是生死相斗,也必须笑着来。这样大家才会很容易的就上手,笑里藏刀那是皇权争斗必备的工具。也许正是那个时候笑的太多了,现在的普源并不太爱笑,他很厌恶那些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笑。伪善的时间长了,就能一眼就发现什么样的人是伪善的,什么样的人不是。
人们常说的眼光毒辣,那是因为那些所是眼光毒辣的人都经历了太多的故事或是事故。他们往往能从那些出入者身上发现一些不算是秘密的秘密。所以并没有无故的毒辣,只有经历惨烈的毒辣。
也正是如此,那些一个个伪善的面容下隐藏的将会是积蓄了许久的阴谋,血不见刃,笑藏刀。王释端不相信自己的诚信能换来兄弟们的诚心,只有当自己掌握了权利,那自己哪怕是放个屁,也会有人说那是香的。很残酷,但也很真实。
王释端没有像他父亲王玉名那么高的军功和人气,他生在了一个已经不可能再有大规模的兵戎相见的时代。有时候他也在想,是不是他生在那个时代,也能像他父亲那样建功立业。没有军功就不可能压住那些自诩建功报国的老将,没有人气,文官不可能对你一呼百应。所以他必须有自己的小团体,也正是他的自尊心作祟,在他即位后,很快就换掉了原本在军中的大佬们,这其中还包括司马艳楠的父亲司马恒。
自认为掌权的王释端很快就想着要展现自己的才华,在对北匈的战争中,鄄坂从来就不会处于下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边军的多年的锻炼已经能很好的适应了北匈的进攻。王释端却自作多情的认为是他的指挥得当。十来年的欲望膨胀到他自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这才有了本不该有的南征南诸。
也正是那场目的不纯,将领不行的战争使得伎弧之殇发生。伎弧之殇的悲剧说到底并不是火沈劲和施稷山造成的,他们两个作为王释端的早期小团体,原以为按照王释端的计划,在那场南征中能封疆升官,却不料却落得如此下场。
施稷山在当天就神秘的消失,很多人都认为是他的反水导致了南征大军的败北,可王释端却从来不这么认为。施稷山没有什么能力他是知道的,可也只有这些人他才能操控的得心应手,不会刻意去提防被反水的可能。至于火沈劲,王释端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他会这么做,他当时已经是整个南征大军的总统帅,哪怕是司马恒这样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都是在他的军中做一个最为次要的监军。
火沈劲回来了,但王释端并没有急着把这个黑锅丢个他。以他多年的经验看来,这其中必然还有着其他人的催动,所以他不能让火沈劲死,他要顺着火沈劲这条大鱼找出真正在暗中垂钓的人。
两军对战,粮草先行是很落伍的说法。真正的对垒最先上场的是两方的斥候。彼此的斥候在战争还未开始之前就被配往敌方的所在范围进行探索,争取为己方找到致胜的关键。斥候要求的是机动性极好,本身的实力也是极好的,所以斥候的实力是除了一个军队压轴的部队之外最为厉害的。而伎弧之殇的斥候却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自己的斥候没有掌握关键的信息没有什么,但全军覆没这种事情就完全值得推敲。斥候间的碰面不会是两方互相打个照面就各自离去,反而是必须做到留下一方的局面。鄄坂的斥候可是最为厉害的游弩手,装备着最为先进的弩,配备最为快速的战马,腰系最为锋利的马刀。鄄坂的许多士兵都以自己能进入斥候为荣,不管斥候的死伤多么大,但没有那个兵能不为那鲜亮的战马,锋利的马刀,穿透力强健的弩所心动。
伎弧之殇配出的斥候没有一个人回来,哪怕是斥候长都没能活着。每当王释端想起这件事情,他就感到自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阴谋所笼罩。经过了近两个月的探寻,他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鄄坂的王室可是有着许多江湖众人和能人志士组成的探子团体“王刀”,这里有着鄄坂最为强大的供奉堂,有最为神秘的“黑刀”。王刀意寓王氏家族掌管这个大家族的刀刃所在,那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却没有一个人能忽略它的存在。无知才是最为可怕的,他虽然足够隐秘,但却足够强大。
能让王刀都无从下手,可见这件事是多么的棘手。
但王释端有责任让他浮出水面,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想到的唯有死一批人,哪怕是错杀也无所谓,他不能接受那些做了错事却还依旧活着,而且一次次的挑衅自己的底线的渣滓的存在。他为此必须淘汰一大波的人。
空出监牢进来了新的客人,有曾经权极一时的将军火沈劲,有兵部侍郎许仕寒,工部尚书韩仕,就连户部尚书盛凌都不能幸免。当然还有着许多的将门子弟、名门之后。这些权贵们在入狱后统一的保持了缄默,他们不傻,这个节骨眼上最怕的就是祸从口出患从口入,他们不知道其中谁是皇帝的探子,会不会有?
此时最为高兴的莫属北邺的百姓们,他们的谈话内容无不是哪天那个纨绔又就去了,哪天哪位大人又就去了,哪天哪位侍郎进去了,哪天哪位尚书进去了。还在不由得感慨到底会有那些人能活着出来。
“哎,你们听说没?户部侍郎盛凌盛大人怎么都进去了,他不是掌管税务,怎么能和伎弧之殇扯上关系呢?”一位酒客和自己的同伙交谈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的皇帝陛下这是要狠了心要清理官场,伎弧之殇的事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好戏是在清理官场。”
“你小子的消息从哪来的,靠谱吗?”
“我悄悄和你们说啊,我有一个亲戚在吏部,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啊,你有亲戚在吏部,那可是大靠山啊,来,咱们兄弟几个敬他一杯,好让马大哥照照咱们。”
“来,敬马大哥一杯。”
……
“好说,好说,哈哈哈……。”
哪位被人尊称为马大哥的人可能打死都想不到他在吃完酒后连家门都没进,就被人捆到了牢房。
立冬后的第五天,鄄坂开始了百姓们所预料的大杀特杀。先是将军火沈劲,接着是一大堆的将门子弟,总计八十九人,将军一人,偏将军八人,都尉十二,剩下的就是些平时太过藐视王法的将门子孙。接着是让大批的文官告老还乡,京官不好当,这是当时整个鄄坂官员的想法。
人们都是在感慨,鄄坂这是要破尘扫霾啊。好大的手笔,好凌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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