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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街往西,便是逐渐破败的西街。
顺着西街一直走,三里多地便走到西街城头,街头是一间废弃木板厂,工厂老板被人害死后,这里就一直废弃着,附近店铺也受到了影响,渐渐走向落败,
整个西街在平日里,也很难见着几个人影,就像躲避瘟疫一样,大家平常都不来这里溜达,久而久之,这里成了乞丐夜宿之地。
街头的最尾端的一家商铺,是铃兰父亲的医馆,铃兰父亲遇害后,铃兰便从师傅那里回来,居住在医馆,一边修炼毒术,一边寻找为父报仇的机会。
现在赵清流的这个小团队借居在此,冷清的医馆也逐渐热闹起来。
铃兰将夕阳霞光般红艳的头发盘成一个髻,用一支插在发髻上,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雪花般清白的长裙,裙摆坠到脚踝,露出一双可爱的白花鞋。
医馆的大门半开着,透进一片阳光,铃兰坐在墙角处,伸出双手,她的双手在不停的变换着颜色,变换其间,带有阵阵荧光。铃兰略显饱满的额头有一层晨雾跌落似的汗珠,湿润了发际线散落的头发。
铃兰对面是同样一身白裙的小九歌,小家伙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盯着铃兰不断变换颜色的双手。
九歌伸出白嫩的小手,想要触碰下铃兰那变成紫色的双手,九歌感觉这紫色荧光,有些像阿爹的刀。
“别碰,有毒!”铃兰出言提醒。
九歌如临针尖般缩回手,摸了摸小鼻子,一脸不明白的问铃兰:“铃兰姐姐,为什么要把手变成毒?”
“因为姐姐要保护自己不被坏人欺负啊。”铃兰笑了笑,漏出两个不是很明显的酒窝。
小九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说道:“有阿爹在,没人能欺负你的,阿爹很厉害!”
铃兰笑着用恢复本色的玉手摸了摸九歌的头,好奇的问道:“告诉姐姐,为什么你要叫他阿爹?”
九歌将铃兰摸乱的头发捋顺,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道:“九歌在阿爹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力量。”
“相同的力量?”铃兰看着小九歌,这孩子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慌乱,看来说的是实话:“你能感受到力量?”
“嗯,九歌能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力量。”九歌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阿爹体内有五种不同的力量,形成一个旋窝,还没来得急告诉阿爹,这个力量旋窝如果控制不好,会崩溃的,等下阿爹回来就告诉他。”
铃兰感觉很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认真,问道:“九歌,你能看见铃兰姐姐的力量?”
“嗯,可以看见!”九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铃兰的肚子,说道:“铃兰姐姐的本源是一颗珠子,五颜六色的珠子。”
铃兰惊讶的看着九歌,这孩子说的没错,她的本源确实是一颗珠子,名唤七巧玲珑珠。
九歌继续说道:“冷不防哥哥体内本源是一座冰山,西格体内本源是一颗红色的蛋,我猜那是一颗笨蛋。”
铃兰被九歌这句话逗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居然有人能看见力量最初的形态,还是个九岁左右的孩子。
要知道,每一种力量都有它最初的本源,那些所谓的霸气、内力、斗气、魔法、真气,都是建立在本源的基础之上,而本源的形态,通常都会根据个人的性格、经历、修炼方法等,具现出各不相同的形态。反之,从本源形态上,可以推断出别人的力量、心性,乃至于善恶。
“九歌,这件事,除了你阿爹,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冷不防和西格也不能告诉!”铃兰十分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虽然她告诫了九歌,但仍是担心这个孩子说漏了嘴。
就在这时,冷不防开门而入。
进了大堂,没有见到赵清流和西格,冷不防显然一愣,转而看向墙角的铃兰和九歌,问道:“他俩人呢?”
他这一问,到给铃兰问蒙住了:“他们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们初选完事了?”
“完事了。”冷不防脱掉风衣和帽子,整齐的放在椅子靠背上,然后坐下来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后说道:“通过了第一项,他们两个就回来了,我看完了比赛才回来。”
铃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外,说道:“他俩一直没回来。”
“不知道跑哪浪去了!”冷不防心说,没在说什么,冷不防说有点疲乏,回屋睡会。
傍晚时,冷不防被九歌叫醒,让他起床吃饭。
这吃饭点都到了,俩吃货怎么还没回来?
冷不防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白面馍馍,心中升起一丝慌乱,他安慰自己想多了,这俩人一个是刀客,一个是魔法师,能出什么事?
吃过饭后,冷不防坐在大堂喝着茶,这一座便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望着灰蒙蒙的夜空,他再也坐不住了。
“铃兰,赵清流在金汉城还有别的去处吗?”冷不防一面穿风衣,一边问道:“比如说朋友什么的,有吗?”
铃兰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是没有,也没听他提起过在金汉城有熟人,他从南安来金汉城几个月时间,除了你和西格,在这里好像没有朋友了!”
“我出去找找,这俩人一个是爱贪小便宜的愣头青,一个是头大脑小的傻蛋加二货,指不定出什么事。”说话间,能从冷不防的表情中看出他的焦虑:“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我也去!”铃兰起身打算换一身厚衣服,却被他阻止了,冷不防说:“你在家看着九歌,孩子小怕黑,我一个人就行。”
看了一眼在一旁吃糖果的九歌,铃兰点了点头,示意冷不防自己小心。
出了门,冷不防吸了一口有些凉爽的空气,随后奇迹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黑夜,是冷不防最好的武器,在黑暗中,冷不防就如同腾空的飞龙,可以肆无忌惮发挥他的优势。
冷不防的速度很快,只有在特别明亮处,才能看见他一闪而过的影子,他穿梭在大街小巷、民居庭院,所过之处如同秋风一瞬,不留一丝痕迹。
终于,在人流不断的中心街区,冷不防现出了身影,这里是金汉城夜晚最热闹的地方,赵清流喜欢凑热闹,多半会来这里。
冷不防四处看了看,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并没有发现赵清流的身影,他看见路边有个卖茶叶蛋的大娘,冷不防走过去,递上两枚菲亚币,买了两个茶叶蛋。
“大娘,有没有看见穿戴和我一样,背着一把紫色长刀的男人?他身边应该还跟着一个比较瘦小的西方青年,呆头呆脑的,金色头发。”冷不防一边剥鸡蛋皮,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
大娘摇了摇头,嘀咕道:“莫有瞅到,俺只顾鸡子,瞧紧城卫倒是真,见着瓜娃影子俺就跑撒。”
剥开红的发黑的鸡蛋,冷不防根本没心情去吃,又给大娘放了回去,转头看向人群,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俩二货到底起什么幺蛾子,明天就是初选二项比赛,若是去晚了就被淘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没长心的东西!”
当赵清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他看见被绑成粽子的西格正在冲他叫喊,这西格大头冲下,好像是被吊了起来。
赵清流听不见西格在叫喊什么,他的听觉神经好像比视觉神经晚了一步,当他彻底看清西格焦急的脸孔时,他才听见西格喊什么。
“老大,你醒了,我叫了你半天!”西格见到赵清流清醒过来,心里顿时有了底。
赵清流现在才发现,被大头朝下吊起来的不是西格,而是他自己。
西格被捆成粽子型,坐在墙根下,双腿也被绑住,他站不起来。
赵清流成一个大字型,用四根粗实的铁链掉在半空,而且是头朝下脚朝上。
赵清流没有搭理西格,而是在脑海中整理下事情的经过。
他的最后记忆是和胖子在一包房内喝酒,现场有西格,还有四个年轻的花姑娘,当时酒很有劲,喝一杯就上了头。
看眼下的局面,他和西格是碰上了碴子。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说救过那胖子的命吗,他咋还害咱们?”西格问道。
赵清流没有搭话,他仔细、努力、拼命的回想,自己是否得罪过这个胖子,或者说,得罪过金汉城的某个人。
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他来金汉城不到半年时间,其间有两个月是在荒林中渡过的,要说得罪人,一个是牛二,一个是西门摧花,这俩人一个走了,一个已经死了,除此之外,他没有在得罪任何人,若说有,他还拐走了豆腐坊的驴和骡子,但他不相信豆腐坊有这实力,能把局设在红杏楼这种地方。
莫非这胖子因为敲诈他唐金和点火石而怀恨在心?
想想,这也许是唯一能成立的理由。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胖子也太小心眼了吧?
一个名牌点火石,一点唐金,犯得上这么兴师动众的设局害人吗?这成本也太大了吧?
“老大,你倒是说个话啊!”西格不耐烦的催促道,眼下俩人面临绝境,他一魔法师,体弱志残,经不起折腾,再看看这周围的环境,黑牢密室、灯光昏黄、墙壁上挂着玲琅满目的刑具、周围还摆放着几具大型机械化刑具,看得出,对方这配套设施,是个逼供上刑的行家,实在是太可怕了。
“先别吵吵,容我想想!”赵清流用力拉扯下铁链,他发现这比手腕还粗的铁链,其材质居然是那吞云石,该死的,这可比葬神古林被俘时的吞云石手铐粗多了。
对手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把他吊起来,貌似已经知道了他的底,赵清流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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