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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声叹息过后,只见那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侧头看着爬在床头抱着男子手臂睡着了的韩羽,男子眼中的怜惜更浓。
起身下床,随后将韩羽抱到床中央,暖暖的被子盖在韩羽瘦小的身子上,男子低头望了望手中的蝴蝶结,那张落寞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拔下一根发丝,男子以发为绳,将红绳结套在了韩羽脖子上了。
轻轻摸着凡羽的额头,男子目露慈爱的笑着,道:“是啊,她和你梦中的一样,她叫云衣,她很温柔,也很漂亮,她真的很爱你,一直都爱.......爹......也很想她!”
“娘亲......云衣......嘻嘻”好似睡梦中也有人说着这个名字,韩羽痴痴地呓语之后,顿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兴许这个夜会断,因为梦太甜。
。。。。。。
”嘎吱~“
不知何时,门房轻轻的响起陈旧的**,男子从屋内走出。
”嘎吱嘎吱~“
缓缓迈步于雪地上,雪地发出阵阵吃痛的**,行至屋门前的大树,男子才放下手中的板凳,坐了下来。
寒风袭来,拂动他两鬓几缕如雪的白发。男子坐下来之后便一直望着手中的人形木雕,这尊木雕自然就是韩羽之前一直抱在怀中的木雕。借着白雪之光,到能看清楚那木雕可得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只是不知何时,那木雕女子身上竟多出一丝裂痕,微微红芒从裂痕中溢出。很快,伴随着红芒愈甚,那木雕身上竟出现七道裂纹,都同时溢出红芒,映红男子的脸。
”七道了?看来小羽今年也七岁了。。。。“男子目光游离,显然陷入沉思之中。
”嘭“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清响传入耳中,拉回了男子的思绪,男子凝神一看,只见手中的木雕早已炸裂,一根红色的发丝从满天飞屑中缓缓飘起,弄弄的红芒从发丝中溢散。
"封!”男子短短的看了那红色发丝一眼,便张口轻轻吐出这一个字来。
只见那红色发丝微微一颤,顿时,这天地万物似在这一瞬间齐齐一震,而这片天地方圆百里之内的飞雪竟在一瞬间化为雨滴落下。
“啪嗒,啪嗒。。。。”
瞬息之后,满天雨滴一同滴落,而那发丝也不再见红芒了散出。
男子目光始终汇聚于木雕之上,而当见到发丝不再散出红芒时,男子便伸手拿住了这根红色发丝。只是在他拿住发丝的那一刻,这发丝竟莫名的变成了一块木头,而在男子另一只手中也是不知不觉间多出了一把刻刀。
微微低头,男子便拿着木雕认真的雕刻起来,手法十分熟练,显然并非首次雕刻。
男子全身心的汇聚与雕刻之中,不觉天寒,也不觉地冻,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这块木头和一把刻刀。
渐渐的,这片天地再次被白雪充斥,在白雪飘舞之间,却见一人从远处向他走来。
这人原本是青年模样,可若细细观察便会发现,每当他向男子走近一步,便会苍老一分,直至他走到男子身旁时,俨然已变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更为让人吃惊的是,这老者的模样,竟与落凡峰上那不知名的石像一模一样。
似并未发现老者的到来,男子依旧低着头认真雕刻者,白雪杂着木屑飘荡。
"真是让人意外啊!”老者看着男子,莫名的感叹道。
耳边回荡老者苍老的声音,男子手中的刻刀微微一顿,旋即便又恢复了,只是低头轻声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更确切的说这些不正是你与擎苍所算计好了的?命奴,或者我该叫你凡家老祖?”
"凡家老祖只是为了引凡羽入这葬魂之地的一个分身,如今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这个身份便可以消失,从此之后,他不复存在。”
就在老者说话之时,在落凡峰顶,原本寂静如常,在一瞬间却突兀出现一座暗灰色石像,只屑片刻之间,那石像便莫名的爆裂开来,全然化作飞灰,一阵风过,山顶依旧,好似那石像从不曾有过。
"当然,你可以暂时叫我命奴!“短暂停顿后,老者继续道。说这话时,老者的目光隐隐一闪,藏而不露的野心,似在此刻闪过,可老者始终神色如常的盯着男子,微微一笑,又继续道:”只是我很好奇,我是该称呼你为仙皇,还是该叫你凡落天呢?“
”凡落天也好,仙皇也罢,我谁也不是!“手中刻刀一停,男子竟抬起了头,眸子中闪过一丝历芒,道:”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也只想做一个孩子的父亲!“冷冷的话语藏着一份霸道与威胁,这话说的没有半分乞求的味道,全然像是一种命令,蕴含着一种无人敢去违抗的威严。
闻言,老者浑浊的眸子蓦然一荡,旋即,他又露出一份感慨的笑意。
是了,毕竟他曾是一个皇,即便如今落魄了,可那种仙皇之威,却早已是深入骨髓,如那蛰伏的怒龙,随时都可以翻江倒海。可他真的还是那个皇?不了,能说出这句话的他,也早已不会是那皇了。
心中万般念头只在一瞬,随后,命奴又道:”他是谁,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个亡命之徒,真的要为他去面对?”
“他是谁?....说实话,其他的我并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却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目光中的冷意如芒刺般扎人,男子首次放下手中为成形的木雕,缓缓站起身子。
“无论他是谁,他都......是我儿子!!”
冷冷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决然,一股执着,对命的决然,对情的执着。
"为什么?就为那绝境中的血脉相连?还是为了这魂冢之地的七年父子之情?可你明白,绝境只不过是场戏,而这场轮回也不过是场梦!“命奴双眸微虚,淡淡道。
”哈哈哈哈......一场戏,一场梦?人生如戏又如梦,我早已醒不过来了!“男子轻声一笑,冷厉的表情随之消散,随后,他又坐了下来,拿起放在地上的木雕,又是认真雕刻起来了。
”半魂,是命的惩罚,他本早该死了,只是有人将他的死期推迟了而已。“命奴深深的看了一眼男子之后,便转身离去了,在风雪中,那身影越走越远,也越来越年轻。
”他身上的枷锁太多,你给得了什么?你,什么也给不了!“
在那身影即将消失之时,却好似突然一顿,这句话从远处缓缓飘来,被杂在风雪中,不知男子是否听清。
男子至始至终都未抬头,只是默默的低头雕刻着,许久许久,当最后一刀完成时,才见他抬头望向远方,默默道:“这是第一世,我会给他两世姓韩,他,凡羽!将会得到两百年的时间,去创造,他自己的……命!!”
擎苍,你说对了,他不再是那个皇了!可你也说错了,因为现在的他,像个真正的皇了!
呜呜的风声中杂着这莫名的话语,不知是谁在低语,也不知要对谁说,只是随着风雪越飘越远。
(真心来电支持吧,好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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