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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死了,是么?”那原本以为死掉的身影此时正站在艾丽丝身前,他浑身鲜血,神色衰败,身上的黑丝已看不到了。他冷冷地看着躺着的艾丽丝,只见他伸出手作拳状,在艾丽丝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猛地轰在她的小腹上,后者立即喷出一口鲜血,神色黯淡。艾丽丝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为什么?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话刚落那身影又是一拳轰在艾丽丝身上,和第一拳的位置一样,“能将我黑厌逼到这份上,我已有五十年没遇到了。”
艾丽丝一声痛哼,但她此时目光坚定,死死的盯着那名为黑厌的男子,她的四肢先前被那黑丝给贯穿,已快失去知觉,小腹处已是血肉模糊,她身上的绿袍已被鲜血染红。
不知何时再次袭来的黑暗,深不见底,没有人,也不会有人——这黑暗的名字是“绝望”。
黑厌掐着艾丽丝的脖子单手将其提起来,冷冷地望着艾丽丝,如同已死掉的猎物,只听他缓缓地说道:“我真的有点后悔,我应该一开始就抱着杀死你的决心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命和女人比起来,还是命重要些。”
黑厌顿了顿,接着道:“你先是故意让魔法阵失败,好引诱我出来。若我没猜错的话,那失败的魔法阵所用的元素恐怕是水元素吧。”
“此处虽没有水,但这里可是深渊之底,长年的阴风使得这里的湿度较大,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的水蒸气。”
“然后你又利用魔法阵失败时的爆炸声,使空气振动,达到一定频率后,与那些魔法阵爆开所得的水元素接触,当达到共振时,水变化成气态,又接着变成了雾,好以迷惑我的视线。”
此时艾丽丝呼吸极其虚弱,加上脖子被掐,早已没了力气,死亡对她来说已是不远了……
黑厌回头望着那被巨石筑成的高墙,眼底闪过一丝心悸,接着道:
“我想着你便是世间少有的能操控‘空炁’的禁言师,想来也是,这鬼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暗’和‘空炁’,这也难怪你能布下如此之多的魔法阵。在这里若是鬣狗或万炔这些废物,恐怕要在你手上吃大亏。但我不一样啊,我所能操控的是黑魔法中的——”
黑厌神色冷冽,“——暗!”
黑厌摇摇头,接着道:“即便如此,我还是着了你的道。也许你根本就没想过用魔法阵杀死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布局,白雾的出现不仅是为隐匿你的身影,更是为了阻挡我的视线——我对于上空的视线!”
“你故意同时开启魔法阵,来迷惑我,以吸引我的注意。然后以魔法阵凝出的‘气波’作为引子,以将崖壁上的突起的石头轰下来,然后借着‘气波’爆炸之声以掩盖崖壁间的轰击声,最终出其不意,趁着我以为你的攻击已经结束了时候,想用那些巨石将我击杀!”
艾丽丝已是意识模糊,但还是听的到的,她心中一片黯淡。
原来……早已看穿了啊,是什么时候?
“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的布局,你的谋略,你的狠辣,但你并未做到最好——首先是那成群的魔法阵,当时我粗略估计有一千以上,但真正被我躲开和击中我的根本不足一千!这是其一让我怀疑之处,既然如此,那么消失的几百个‘气波’究竟到哪去了……这可不能忽略。”
“原来你从哪时候开始……咳咳”艾丽丝说着又突出一口鲜血,她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温度了。
黑厌依旧没有表情,接着道:“第二个让我起疑的便是最后你拼尽全力逃出白雾的时候,为何你要远离白雾的范围,普通情况下白雾可以隐藏的,但你还是要如此……”
“其三便是这些‘气泡’爆开后,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上方的白雾格外的浓郁——这一切都是为了阻挡我上方的视线!”
没错,当时那些“气波”并非全是“空炁”元素,还参杂着水元素,借着爆炸声而化为白雾,然后用“气波”轰碎巨石以杀死黑厌,这一切都是艾丽丝在那短暂的思索后才想出来的,不得不说艾丽丝的头脑十分地睿智,和宿溪崇尚的魔法战斗类型是一样的,不过还是被看穿了——这也说明了禁言师之间的战斗,经验也是胜败的关键。
“若我最后不是将全身的黑丝尽数爆开,作为反冲力将我推离那白雾的范围之外,恐怕此时我早被埋在巨石下死了吧。”
“托你的福,现在的我对你可是‘爱恨交织’啊,不过我对死了的不感兴趣,嘻嘻嘻……得赶快……”
说罢,黑厌便粗鲁的扒下艾丽丝身上那件宽大的绿袍,只剩内衣,露出了艾丽丝饱满的酥胸,平坦但却鲜血淋漓的小腹,修长紧绷的玉腿。看到这情景,黑厌如同换了个人般,目露淫光,狠狠地咽了口水,“这可真是尤物啊……”
黑厌便将艾丽丝摁在地上,然后急不可耐的去解自己的衣服。
艾丽丝无助的望着上空永无止尽的黑暗,伸出手似乎想去抓住什么——但什么也没有……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啊啊……自己快要死了吗,她望了望压在自己身上正欲有所动作的黑厌,内心凄凉。
自己最后还要被那人玷污了自己的清白身子。父亲,母亲,对不起,原谅我不能遵守约定……
眼泪不知划过艾丽丝绝美的脸庞,缓缓流过,最后滴在了玉佩上,如同惊起一层涟漪,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向着远方蔓延。
艾丽丝伸出的手落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没有了希望,和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只剩下孤独,只剩下绝望……早已一无所有的她,还有什么可以去支撑着她。
啊……好想好想回到那一天,自己的天真,自己的纯白。家人都在。他,也在……
“艾丽丝,原来你是叫‘艾丽丝’啊,好听的名字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吗……我是……”
唯有所依靠,唯有所希望,唯有所之爱。
“谁来……救救我。”
泪已干,心将死,缘未尽!
一声无言的轻叹从艾丽丝身上的玉佩中飘出,带着岁月的沧桑,无尽的愁思回荡在这多洛雷斯的底部。
风,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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