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阮浩小侄来我灵府所为何事?”灵封宽宏、雄厚的声音从前庭传出。
刚进入门来的二人同时驻足,他们就是刚从腾蓝峡回来的张杰亭和萧强。
虽说是去离兰州城很远的腾蓝峡,却也只是用了半上午的时间,在接近午时的时候,三人已经回到了兰州城。
张杰亭二人与方子悟分别,回到灵府,没想到刚踏进前院就听到灵封说话。
两人相视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同时皱起了眉头“阮浩来了?他来干什么。”
“进去看看吧。”张杰亭当先进了前厅。
萧强紧随其后。
前厅内,灵封叶炎坐在首位,阮浩坐在左侧椅子上。
“爹,娘。”张杰亭上前。
本来欲说话的阮浩也停下来,看向门口。
“是亭儿、强儿回来了啊。快坐下吧,阮浩侄儿来了,你们都是孩子,也认识认识。”灵封道。
张杰亭二人坐下,也不说话,等着阮浩说明来由。
“小侄这次前来拜访,主要是奉蓝雅大皇子石尡吩咐,来提亲的。”阮浩从座位上起身,表情得意的看着灵封。
“提亲,这从何说来?”灵封奇怪。
“九年之前,大皇子曾与灵五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一面倾心,如今得知灵杰亭回归灵府,特来提亲,意收她为妾的。”阮浩转向张杰亭那边,眼中得意更甚,甚至还有些恨意流露出来,欲将张杰亭杀之而后快。
“什么,要收亭儿为妾?”灵封起身,看着阮浩,不敢置信的问道。
灵封并不知道张杰亭去过蓝雅,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大皇子见过面,再有九年前,自家亭儿才三岁,怎么就被大皇子看上了?
“是,灵叔,我就是奉大皇子之命来的,先将此事跟你们说上一声,定下此事。”阮浩又转头看着灵封。心中暗自高兴,石尡的为人他是知道的,灵杰亭和石尡的恩怨他自是也有耳闻,这要是让石尡娶灵杰亭为妾,那绝对是生不如死,永远被石尡所折磨。这灵杰亭是灵家的人,又三番五次的让自己丢了面子,此仇不报,非君子之为。
“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灵封一下打断阮浩的言语,“莫不是做大皇子的妾,就是娶做正妃,我也不会同意的。”自家亭儿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与炎儿身边,怎能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又是小妾。叶炎也在一旁轻扯灵封衣袖,摇头示意不准。
不过灵封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要将儿女锁在身边的人,看向张杰亭,征求女儿的意见,“不过,只要亭儿愿意,为父也是不会反对的。不知亭儿意下如何?可否愿意?”
张杰亭摇头,她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要不是皇帝和石头即时出现,她可就惨了。
灵封这才对阮浩歉意道,“还请阮浩侄儿回去告知大皇子,我们不同意这门亲事,请大皇子见谅。”
“灵叔不再考虑一下吗?”阮浩劝解,这么好的一个整治灵杰亭的机会,阮浩怎可轻易放弃。
“好了,不必再说了,既然亭儿不答应,我也是不会强*她的。阮浩侄儿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灵封坚决,下起了逐客令。
“好,侄儿告辞。只是希望你们知道,此次大皇子来提亲,是给你们面子,既然你们不要,那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后悔!”阮浩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待阮浩走了之后,灵封才又坐回椅子上,“亭儿怎么会认识那大皇子的?”
张杰亭这才将当年去蓝雅皇城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灵封和叶炎都是一阵心惊,纵然知道自己女儿厉害,现在又好好的坐在他们面前,还是免不了担心受怕,连连说着以后不要独自一人外出。
张杰亭也只得称是,免得他们再担心的说个不停。
叶炎更是气愤的站立而起,双手叉腰,恶狠狠的道“哼,那个大皇子竟然敢欺负我们家亭儿,看他以后要干上门,我非揍的他走着进来,爬着出去!竟然还敢来说要娶亭儿,哼,气死我了。”
灵封赶忙拉回叶炎,扶着坐下,奉上一杯凉茶,让其消消火气。他这妻子她知道,平时看起来温柔可人,可要是提及儿女,绝对会化身母狮,拼死相护的。
灵封挥了挥手,让张杰亭和萧强下去。自己则和叶炎温存一番。
张杰亭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今日,她第一次使用了佛宗九字真言来对敌,有一些别样的想法,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而另一方的阮浩,出了灵府之后,就径直回到阮府自己的屋子内,关了门窗,来到案几前,提笔奋笔疾书,将刚才去灵家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明,拿起纸小心地吹了吹干,有仔细阅读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将其折起,走到窗前,打开窗时下打量一番,一声清明的哨声响起,阮浩就站在那里等待。
须臾时间,展翅之声由远及近,一只全身漆黑、油亮,看不清羽毛的鹰儿飞来,在空中盘旋一圈,乖巧的落到窗边。
阮浩忙抓起黑鹰,将纸条塞进了黑鹰腿上的小竹筒内。扬手一扔,将其放飞。
鹰儿展翅,黑影闪动,飞翔而去。
半个时辰后的蓝雅大皇子府,满目万顷琉璃,玉阶彤庭的房屋、亭阁。有鲜花争艳、碧波清流。穿着一件墨色的长锦衣,用紫色的丝线在衣料镶边,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束腰,随意的卧于檀木躺椅之上,微眯了眼,好似很享受这一切。
正是被石天下令软禁的大皇子石尡,早在五年前,就被石天放了出来。
石尡突然竖起了一只手,‘刷刷’的展翅声响起,手上一沉,黑鹰落于手上,瞪着一双深黑眼睛看着它的主人。
石琨优雅的起身,伸手拿下竹筒中的纸条,打开来看。
本来暗沉的眼睛,更加阴沉,冷哼一声,手上用力,纸条瞬间破碎。
“灵杰亭!好大的胆子!”阴冷的声音让人听的发冷。还没有谁敢忤逆他的。
停于石尡手上的黑影也一下子腾空飞起,盘旋于其头上。
石尡眼睛微眯,透露出阴狠的光芒,踱步走进书房,亦提笔疾书,字体刚劲有力,一气呵成,内容却是透着一丝狠厉。
黑鹰很有灵性的飞来落于石尡肩头。
“乖,再去跑一趟吧。”石尡抚摸着鹰羽,将写好的纸条重新装回鹰腿上的竹筒中。
黑鹰好似能听懂石尡的话,展翅重新飞上天空,低鸣一声,向远处而去。
回到兰州城阮府,阮浩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手拿一本书,眼神却不时的向窗外瞟去。
不知道石尡怎么知道了他跟灵家的敌对、仇视,在三天前石尡遣人找上他,说是大皇子有办法扳倒灵家,所以大皇子要让阮浩帮其做事,阮浩见其不由心起,答应了那人,于是那人给了他一只黑鹰,用于和大皇子传信,互通消息。
突然一道黑影闪来,打断阮浩的思路,他眼睛一亮,忙放下书,走到窗前,一只黑鹰正站在窗沿上,走来走去,一摇一摇的,煞是可爱。
阮浩上前,捧起黑鹰,拿出纸条抖手展开,细看,本来沉静的脸上显出光彩,嘴角上扬,虽是在笑,却让人觉得阴寒。
扬手放飞黑鹰,再将信纸烧毁,确认无误后,才出了房门,着手办理石尡所交代的事。
灵府大宅内,自送走阮浩后,张杰亭也并没有受什么影响,继续在屋中思索九字真言的事。
此时的张杰亭就坐在床上埋头苦思。
黑影人自称是断狱师,惧怕佛门的力量,难怪他们会去灭佛宗。
不对,佛宗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被那几个断狱师给灭了?
难道...今日消灭的断狱师只是一部分。
张杰亭心中紧缩,震惊无比。
却没想到,她这一猜还真是猜对了。近日他们所遇到的断狱师也不过就是一些小人物罢了。
不过张杰亭很快就释然了,“即使还有断狱师,我也不怕。”
很快张杰亭就闭上了眼睛,手指连动,结各种手印,心无旁骛,细细体会着九字真言的奥妙。
没有阮浩来捣乱的日子,张杰亭过得很平静。
然,一日后的上午十分,张杰亭刚打完一套太极,回屋清洗过后,正在那里倾斜脑袋,擦拭头发。
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洛儿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姐、小姐,快开开门啊。”
“稍等。”张杰亭将帕子扔回架子上,大步来到门前,打开门,正撞上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洛儿。
“什么事?”张杰亭出声叫住来回走动着的洛儿。
洛儿这才发现早已站在门口的张杰亭,大叫一声,忙跑过来,焦急地出声“啊,不好啦,小姐!”
洛儿这才看清楚张杰亭,柔如锦缎的秀发挂着晶莹的水珠,刚沐浴过的肌肤如出水芙蓉般,让洛儿看的都有些呆愣。
“什么不好啦,说啊。”张杰亭奇怪,怎么洛儿说到‘不好了’,后面就没音了,忙追问道。
洛儿这才忙拉了张杰亭向前厅跑去,“小姐,不好啦,刚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大少爷在‘冰’陆那边出了大事,老爷叫你赶快去前厅呢。”
“慢点、慢点,”张杰亭被洛儿拉的一个踉跄,忙走几步,跟了上去。
张杰亭被洛儿一路拉着来到前厅,跨进门来,就看到同样急得团团转的灵封,叶炎坐在一旁默默拭泪,萧强则在一旁劝解。见张杰亭进来,忙招手让她过来。
“亭儿来了,先坐下来再说吧。”灵封也坐了下来。
“爹,刚才听洛儿说大哥出了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萧强先将事情给说了出来,“是这样的,刚才有个自称是受大哥所托来报信的人,说大哥在‘冰’陆那里做生意的时候,和人发生口脚争执,把人打伤了,结果被打伤的那人不依,把大哥给告了,现在被冰陆管事的人给抓了。”
“弘儿他在那里举目无亲的,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呜呜”叶炎在一旁继续抹泪。
“是谁来传的信,人呢?”张杰亭问。
“瘦小的汉子,挺精明的,已经走了。”萧强回道,又皱眉叹息“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爹、娘如此担心,那还是由我去跑一趟吧,小妹去不去?”
“那我就陪你去一趟吧。”张杰亭虽然说是要陪灵封和叶炎,但毕竟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几人也不熟,让她一人陪着他们,还是有些别扭的。倒不如随萧强去冰陆上走走,她这九年虽然有去个地方走动,却只是在蓝陆内,冰陆还真没去过呢。
“那就看强儿和亭儿的了,你们去了那里要万事小心啊。”叶炎听到自己的二儿子和五女儿要去冰陆看灵弘,眼中露出希冀的光,但又担心嘱咐道。
“那好,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上路。”萧强决定。
叶炎给他们准备了一些换洗衣物,还有一些吃食,千叮咛万嘱咐的将二人送出了屋,送出了兰州城,还想再送,这才被灵封阻了,劝回了家,却也是三步一回头。毕竟这次二人要去的是对面的冰大陆,与蓝大陆一海之隔。怎能不让她倍感担心。
但毕竟是灵弘出事了,也不得不让二人前往一探。
两人再走了一段时间后,手中的包袱就不见了,纷纷被收入了储物空间。一跃而起,闪身向蓝大陆飞去。
普通人从蓝大陆去冰大陆需要坐剑舟,冰蓝星上独有的行船。需要行半个月的时间,而他们用飞的却只需要五日左右。原本他们准备直接一路飞行过去的,却因为怕他们会飞错了方向,只得飞行到了渡口,准备租一艘剑船过去。
两人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到了渡口,寻了处没人的地方落了下来,虽然这个星球也不乏有些修真者,却还是低调些的好。
就这样一身青衣俊俏的萧强、白衣飘悠宛如仙子的张杰亭从角落走了出来,刚才在天空中,俯视渡口没看出什么,现在他们才见识到了渡口的壮观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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