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我靠哎！
他倒吸一口凉气，小房间内部镶嵌着护壁板，陈设雅致高贵，两张皮椅并排拉摆着，对面一张小的长沙发——（哈哈哈，不是网友们经常宣布抢车位的那种沙发啊），沙发两头是两张古香古色富有马国凤凰城特色的镀金小茶几。
王小虎四下观察，才发现房间另一端还有一扇门，是灰色钢板的，同室内的布置很不相称！不会是临时拘留人的吧？
而桌子上却放着近期三种文字的世界、马国凤凰城经济杂志和几份报纸！
王小虎坐下，既来之则安之，忐忑不安中他随手拿起一本纽约版《先驱论坛报》——靠他马的，上面的那些曲里拐弯的英文他此刻怎么能看下去？他倒是想掩饰装下样子，但什么也没看进去，只是希望极可能安在某个隐秘处的监控头把一切忠实地告诉外面的那些人！
传唤随时都会可能到来？他的思想完全用在了如何对付即将可能到来的盘问上……
没有记忆！真他马的——害死人啊！只能靠本能来对付。
心里却疑惑：为什么那个无处不在——神秘莫测的陌生人不赶紧来暗示或关照下？死哪去了？一到关键时刻就他马的的掉链子，该死的家伙！！
终于，钢门开了，出现了一个瘦高个。此人鹰钩鼻，灰白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副身份高贵但很愿意以他的专长为同样高贵的人效劳的表情。
“您好，先生，非常高兴见到您，让您久等了，请原谅。其实说来也有点趣。”
他的英语文雅、流畅，带点马国腔调。王小虎保持克制，眨眼看着他绅士般地笑了笑。
“怎么讲？”
“呃，介个……恐怕您把诺西亚先生给吓着了。三个零的户头很少事先不通知我们就来的，而他的工作方式很刻板，所以……差点……您知道，您的不寻常的出现能叫他一天都定不下心来！而另一方面，这通常使我这一天更开心。您明白吗？我是诺坎。请进来。”
这位银行高级职员松开王小虎的手，向铁门作了个手势。奇怪的是，那道诡异保密的房间门呈V字形，是密室的延伸，深色的护壁板，笨重而又舒适的家俱，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放在面向火车站大街一个更宽大的落地窗前面。
“很抱歉，我使他感到不安，”王小虎进来后说，“我只是怕时间来不及，没有别的意思。”
“是的，我说了。我感理解。”诺坎绕过办公桌，对着王小虎前面的一张皮椅点头示意，“您请坐，在我们谈正题之前还有一两个手续需要办一下。”
王小虎坐下。银行职员马上拿起一个白色卷宗夹隔着办公桌递给他面前的这位看上去非常年轻——富家少年样的牛*顾客。
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又一张皇家联合银行的保险柜的便笺，不过上面的空白不是两行而是十一行，从便笺天头一直到距离底边的空白一英寸左右，王小虎暗暗吃惊。
“您的签名，先生，请。至少五次。”
“我不明白，我刚刚签过，为什么这么繁琐，折腾？”
“噢，不、不、不是，先生，请别误会，您签得非常成功，核查部门已经确认过了。”
“那为什么还要签？”
“签名可以摹仿，但是学到了家的人也只是在第一次签名的时候摹仿成功，重复几次就一定要露出马脚，这个您别见怪，是规定动作。笔迹扫描可以马上发现问题，也是我们对您这种重要客户的重要保护措施之一。我相信先生您不会在意。”
诺坎微笑着把一支签字笔放在桌边，“老实说，先生，我也不在意，但上司坚持要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苛刻。”
“呵呵，看来你的上司是个谨慎的人，”王小虎嘴角挂着雷人的笑靥，暗暗放心了，拿起笔来开始写字。
当他开始签第五次时，银行职员挡住了他。
“行了！先生，我看可以了！哈哈哈，再签下去只是浪费时间，真对不起。”诺坎小心翼翼伸手接过卷宗夹，“核查部门说您的签字甚至谈不上可疑，收到签名之后帐户马上就会送来，请稍等。”
他把这张纸插入他办公桌右边一个金属盒的夹缝，揿了下电钮，一个小灯闪了下。
“这个装置把签名直接送往扫描器，”诺坎接着又说，“那自然是程序控制的，坦率地说，我还是认为所有这些都有点愚蠢。呵呵，不过一个人如果是骗子，国际骗子，听了我们事先的警告是绝不会同意再签名的。所以，这一道程序，既是科学的玩意儿，也是心理的测试仪。”
王小虎大大地检了一口气，不过他反倒嘲笑似地反驳道，“哈哈哈，也不一定吧？为什么不？要是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继续冒冒险？”
“不，先生，像您这么幽默感的人，还是极其少见的。您看到了，这里只有一条路通向这个办公室，相反的方向也只有一个出口。您刚才当然听到了外间房门上锁的声音。”
“倒也不错，而且我还看到玻璃上的铁丝网。”王小虎得意之色溢出。
“那您就明白了，不是我们的客户，骗子到了这步是出不去的。”
“呃……要是他有枪呢？”
“你没有。”
“为什么？没人搜我啊。”
“电梯搜了，从四个不同角度，您的全身上下逃不过无形之眼。别当真，玩笑，当然我看您是好人，而且是我们的大客户，就跟您开心玩笑一下。如果情况相反，那么电梯就会停止工作，在一楼至二楼之间，就会有麻烦。”诺坎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更是如此，非常专业且得意洋洋。
“呵呵，这样啊？”王小虎心里笑了，“你们各方面都很小心，我很满意。”
“我们尽力为重要顾客服、务，”这时，电话铃响了。诺坎接电话，“什么事？请进来。”
他随后看了一眼王小虎，“您的帐户送来了。”
“真快。”
“几分钟前，我的上司已经签好放在那里了，只等扫描器的结果。”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串子钥匙，“我敢说他感到失望，因为种种原因，他一门心思希望有什么地方不对头，骗子出现。”
钢门开了，开始那个胖子接待人拿着一具黑色的金属盒子进来，把它放在桌上一个托盘旁边，盘子里放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您在马国凤凰城过得愉快吗，先生？”诺坎拿起酒杯，明显是为了填补这沉默。
“是的，呵呵，”王小虎想到事情出奇制胜，非常顺利，当然爽，“愉快得紧，而且我的房间对着大海，海景房，景色很美，非常安静。”
“好极了，”诺坎说，给他倒了一杯酒，那个胖子轻轻退出去了。门关上后，银行高级职员诺坎回到正事上来。
“您的帐户，先生。”他放下酒杯说，从钥匙圈上拣出一把钥匙，“是要我来开锁，还是您愿意自己来？”
“把盒子打开，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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