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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再练,照常出现真气膨胀之感,王承昭已有准备和教训在前,皆以金刚经中修行法则来明精定神,度过难关,逢凶化吉。至于说金刚经如何使他静思去杂,有益于练习八会神功,其中关联却说不清楚又没有去深思。任脉打通数月后,足太阳经上的隔俞、大杼两穴之间打通,阳陵泉、太渊、绝骨、章门四大穴在所属的足少阳等三条经脉皆先后打通。每打通一条经脉,都会加速余下经脉打通速度,到了最后竟有一泻千里之感。
八会一脉五经内息源源汇入丹田,一扫先前周身时常出现的膨胀烦闷与燥热现象。举手投足都能使气力应运而生,与习得八会秘笈之前大有天壤之别。一日,王承昭挥掌推向身边一棵碗口粗的杉树,只听“喀嚓”一声树干已被震断,想不到一出手竟有如此威力,连他自己也有点发懵,哪里相信他出手竞能做到如此,不禁心中暗自高兴。
泰雁娜一见,猛地吃了一惊,问道:“昭儿,难道你已经练成初一段神功了吗?”王承昭应道:“阿姨,好像是练完了初阶三段。”之所以这样说,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半年多时间便练成的初级神功。八会秘笈有言在先,悟性高者,初阶三段神功二三之年可成,次者倍之。就是说很智商很高的学徒欲练成初阶三段至少需要六年时光,悟性差些的人则要在十二年之上。
他想即使自己不算愚笨,也不可能短短数月便练成了初三段八会神功。泰雁娜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王承昭道:“第一段、第二段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月时间,便达到了秘笈所言程度。第三段倒是费些周折,练到今日方有成效。究竟练得如何,是否得法,也难说不清楚,还请阿姨帮助考验为是!”
泰雁娜哪里相信,这半年多时间用心练习,她只感到膻中、中腕两穴才初步培育出一些真气来,其它六穴尚无静静。王承昭这样回话,她心想:“莫不是昭儿练岔了法门?”非常担心他走火入魔。于是问道:“阳陵泉、太渊、绝骨、章门四穴气感如何?”她不问任脉两处大穴,又省略隔俞、大杼两穴,只问四穴已留有极大余地,说罢紧紧盯住他的脸色。
王承昭虽然对是否练成初阶三段八会神功心存疑问,但是不能不如实回答泰的话,一五一十地道:“先前诸穴膨胀燥热,一脉五经一旦打通全然消失,且内力不断输入丹田,出手力道似乎比以前增强了不少。”
泰雁娜一听,“啊”的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王承昭这样说哪里还有半点疑问,定是练成了初阶三段八会神功。再望了望王承昭,发现这个孩子已在不知不觉之中长大成人。她虽然没有见过王忠嗣,无法知其高矮胖瘦,但就王承昭眼前魁梧、英帅气相看,至少不比他的显赫一时的父亲相差多少。望着这位被她一手拉扯成人落魄遭难的侯门子弟,泰雁娜不禁怔怔发呆。心道:将门虎子,果然说得不错。
王承昭见她注视着自己,以为有什么不妥之处,忙道:“阿姨,如有不妥,尽管责罚,立马修正,免得误入邪途。走火入魔、伤害身体事小,浪费时光,辜负阿姨殷殷希望事大。”他对泰雁娜一直敬重有加,不敢有半点忤逆之处。
这一问,泰雁娜从遐想中惊醒过来,思忖道:“八会秘笈曰:以常规练法,悟性高者二三之年神功初阶三段可成,次者倍之。中阶三段每段以前者倍数计时,期颐成就者大喜。高阶三段类推。”说了一遍后,又自言自语道:“以常规练法……”心中忽然一怔,便道:“昭儿,你说秘笈言常规练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非常规练法?”
王承昭一听顿受启发,道:“我开始练功时,进展倒也顺利,只是每深入提高一段便如欲翻越一道很高的门槛儿一般。练到第三段时,越发艰难,滞塞越来越强,浑身难受。”
泰雁娜点了点头,道:“内功练到这种情境最为凶险,要设法排除干扰,以防走火入魔。”王承昭道:“阿姨说得正是。起先也怕走火入魔,谁知越是害怕越发难以入定静心。后来依照金刚经入定修行法则,不但很快能消除杂念,定心静神,而且容易移宫导气。以后每遇艰难,依法默念金刚经,便能顺利进展下去……”泰雁娜一听,忙道:“什么金刚经?”她是人极其敏感的人,一些细微之处往往抓住不放,以冀发现什么奇迹。
王承昭道:“就是你怀中那部佛教经典金刚顶瑜珈经呀!”泰雁娜“噢”的一声,伸手从怀中取了出来。这本经书是佛教密宗一派的无上经典,本是哈米在京城长安大兴善寺暗中取来,以此要挟密宗不空和尚交出大明尊二宗经。当时在她的东市酒馆之中丢失在地被王承昭拾起,只因事有变故,没有及时交给她,使得王承昭有机会在刘骆谷府中关押时无意阅读数遍。岂料因此掌握了其中入定修行法则,竟对习练八会神功大有裨益。
泰雁娜疑惑地道:“金刚经中还有非常之法?”王承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道:“阿姨,正是这本书中有如清大师在石床上所遗训的天竺国瑜珈法。”泰雁娜道:“何以见得?”王承昭反问道:“金刚顶在梵文是什么意思?”泰雁娜深思一下道:“梵文与波斯文字不同,我不知其意。但常听老和尚们摇头晃脑地说,金刚经是智慧之经典,因此对佛门教徒极有诱惑力。”
王承昭道:“如此说来,金刚顶瑜珈经之意就是最具智慧的瑜珈法则,天竺国其他瑜珈术比起它来,便是不可同日而语。如清大师密言八会神功中阶三段以天竺国瑜珈心法辅之,高阶三段需得莫干山派祖传宝剑干将、镆铘之一而后练。说明这部金刚顶瑜珈经正是练习八会神功的必备经典。或者说,至少与如清大师交待的瑜珈心法有通融或相近之处。”
泰雁娜见他说得有道理,也不禁点头称是。翻开金刚顶瑜珈经一看,梵文是天竺国文字,她一个字不识,译文是汉字所识也有限,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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