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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狼狈而逃的几人,木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微微摇头,不把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不过心头却是隐隐有些担忧,今日之事,势必会通过这些围观之人的口传遍帝京,皇甫世家也定然会知晓,毕竟皇甫世家在帝京之中也是属于大型势力,这样的事说不定早就已经知道,只是不知道皇甫妹妹会对自己有怎样的想法。
甩甩头,木曦苦笑着想到:“希望皇甫妹妹能够理解我,我本不是莽撞之人,但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我也绝不会容忍。”
“老二,你那套步法分外神奇,绕得殷烈都只能被动的挨打,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没有个十天半月的修养,恐怕不能再出来叫嚣,以后看到我们只怕也会有所恐惧。”嵇冠笑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全然没有刚刚狂揍那些人的凶狠。
“二哥,你那套步法可不可以教给我,这般神奇,以后定然会有大用。”丰嘉一脸谄媚的看着木曦说道,眼中冒着希冀的神色。
边默也是期待的看着木曦,想从木曦口中听到想要的答案。
“抱歉,这是我爷爷传授给我,他说不可以擅自传给别人。”木曦抛开心中想法,歉意的说道。
闻言,嵇冠三人都是满脸失望,情绪有些低落,刚刚猛揍殷烈等人的兴奋一瞬间一扫而空。
看着兄弟们的神情,木曦也只能无奈的笑笑,这步法也是他耗费将近大半年时间,历经诸多艰难才学会,当初他为了学得这套步法,身上被树枝划出的伤痕数不胜数,如果现在搂起他的衣衫,有些深的伤痕仍自隐约可见。
虽然从小白老就用天芝给他泡澡,消除身上的伤痕,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疤痕都能借用天芝的妙用解除,不过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却时时刻刻提醒着木曦,不能有片刻的懒惰,不然,那些无情的树枝,便会深深的划进来不及躲闪的木曦体内。
“没事,我们也只是一时兴起,忍不住想学而已,既然这是爷爷的不传之学,那我们也只能望而止步了。”嵇冠首先笑着说道,并不因为木曦拒绝而有半分不悦。
木曦又歉然的看着丰嘉与边默,前者抬起头,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显然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边默只是微微点点头,又恢复了他冰雕般的模样。
他们,并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他们明白,每个人都有着不想让别人掌握的手段,这些手段往往是他们的保命绝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大陆上行走,这点觉悟必须要有。
“柴伯,今日给你添麻烦了,那些你准备叫来的人让他们各司其职吧。“嵇冠走到柴伯身边说道,后面的一句话却是让木曦几人大吃一惊,不明就里。
“没事,几位少爷没事就好,老头子我老了,不能为你们做些别的什么,但是你们以后过来的时候,我必定会好好招待。”柴伯微笑着说道,也不管木曦等人的吃惊。
在木曦几人说话之时,并没有注意那些正在散开的人群之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瘦小中年人,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木曦,有些不确定的神采在木曦身上上下打量,手在怀中不时的揉捏着什么。
随着人群的消散,黑袍人也混在人群之中消散而去,只不过,他没有在帝京之中闲逛,而是低着头,脚步匆匆,走过一个个奢华的店铺,穿过一条条大街。在繁华的帝京之中也不怕走错,显然对于帝京他非常熟悉。
许久,当他穿过一条喧闹的大街之后,进入了一条有些幽静的小道,小道周围都是一些紧闭的房门,只有门上挂着的旗子在微微飘动,这里,显然不是外面那种光明正大的店铺,或者又是一些帝京之中没什么地位之人的聚居地区。
站在小道街口,黑袍人双眼阴唳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跟踪之后这才放慢脚步,有些小心的往小道走去,不过那低垂的眼眸之中却是布有浓浓的疑惑。
良久,当他停在一处外表比这里任何建筑都低调的小屋前时,伸手整理了一番衣衫,这才轻轻敲门,声音轻而缓,与他先前的急匆匆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想来,他似乎是有些惧怕这里的主人,这才这般小心翼翼。
这幢小屋,整体黑色,显得有些诡异,有些阴森,但是在这条小道之中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与整条小道形成一种怪异的契合,要是说与小道之中的其他建筑格格不入的话,就只有一个地方,别的屋子门前都挂有旗子,这里却空荡荡的,门上没有挂上旗帘,只有一根与大门颜色一致的柱子竖立在门前。
黑袍人敲门之后,恭敬的站在门前,眼神都不敢乱瞟,只是弯着身子,双手低垂在身边,等待着大门的开启。
“嘎吱”
开门之声响起,一个老人穿着同样款式的黑袍,从门缝之中露出半个身子,黑袍中年人目光敬畏的看了眼老者,之后又立即低下了头,似乎看老者一眼都是对老者的不敬。
“你来所为何事?”老者开口问道,声音之中透着一股阴寒,黑袍中年人闻言身子都是轻微颤抖。
“鬼伯,我来见长老,有重要事情禀报。”黑袍中年人恭敬说道,身子一直弯着,好像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进来吧,长老在后院之中,你直接进去就是,不过不要过多打扰。”鬼伯侧身让了进去,脑袋又在门外四周打量了一番才关上大门。
中年人进去之后,脑袋低垂,目光一直盯着脚下,脚步轻缓的落在地面之上,不发出一点声响,这般小心翼翼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诡异。
小屋之中,到处都是黑色的建筑,没有一株草,也没有一颗树,处处都是竖立的黑色柱子,柱子之上,甚至隐隐可见血迹,只是混在黑色之中,很难分辨出。看到那些竖立的柱子,中年人身子颤抖得更加剧烈,面色苍白,似乎对这些黑色的柱子甚是恐惧。
“如果你没犯错,这上面就不会有你的血。”鬼伯在中年人身边阴森森的开口说道。
中年人并未答话,只是更加恭敬的朝后院走去,跨入后院,入眼的还是一片黑色,与周围逐渐聚拢过来的黑夜融为一体。
“进去吧。”鬼伯看都不看一眼中年人,鬼气森森的说道。
闻言,中年人上前一步,轻轻叩响紧闭的房门。
房门应声开启,只是没发出一点声响,无声无息。
中年人跨进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不过他并不觉得惊惧,只是在黑暗之中走向有着唯一一点光亮的地方,脚步落在地面之上没有一点声音,好像是生怕惊动房间之中的黑暗。
“长老,我刚刚在外面发现了一个疑似目标之人。”中年人在光亮之处停下,不过他前面并没有人,只有一盏破旧铜灯在木桌上泛着黄色的光芒。
“有什么证据?”出奇的是,铜灯后面的墙壁之上传出一道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森冷的意味比鬼伯更重。
“见到他时,我怀中的令牌发出了一些感应。”中年人对着墙壁恭敬的答道。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漆黑的令牌,令牌有棱有角,模模糊糊的雕刻着一些东西,在迷蒙的灯光下看不清形状。
此时,墙壁竟然无声无息的翻转过来,一个全身笼罩在胸口处绣有一道金色的黑袍之中的老者,端端正正的坐在墙壁的椅子之上,目光审视的看了眼令牌,而后伸手一招,那令牌便直直的飞入他手中。
“很好,确实是上面要追查的目标气息。”老者拿着令牌,渗入一道细微的灵力,开口说道。
“你等着,我现在就向上面禀报,你大功一件,会有奖赏。”老者再次说道,墙壁又翻转过去,显然,老者是在另一个房间之中向他口中的上面回报去了。
听老者说自己大功一件,中年人喜不自胜,不过却很好的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显露出什么,不然,外面的柱子之上就会留下自己的血迹。他可知道,在这间不起眼的房屋之中,不能有任何过错,否则,那竖立的柱子就会是自己的葬身之所。
而木曦对于这里的一切全然未知,只是和嵇冠等人与柴伯说着话,不过当黑袍中年人在木曦身上打量之时,柴伯似乎是有所察觉,目光机警的看了一眼人群。
“嵇冠少爷,以后有时间多来。”柴伯笑着说道。
“会的,我这兄弟对这里的美酒甚是喜欢,以后免不了会时常打扰。”嵇冠也客客气气的笑着说道,还不忘看了正眯着眼笑的丰嘉一眼。
“是啊,柴伯,你这里的酒可真的对我胃口,要不是明天学院就要正式开课,我今天定然要喝个不醉不归。”丰嘉大笑着说道,满脸的希冀。
“酒多伤身。”便默默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让丰嘉盛开的笑脸一滞,而后又不以为意的笑笑。
边默虽然性子沉默,但是对于兄弟的关心却不会吝啬,他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只是丰嘉不会在意,喝酒,本就是他的爱好,不要看他年纪比木曦小几个月,但是他的酒量却远远不是木曦可以比拟,这也让他得了一个酒徒的外号,不过只有兄弟几人才知道他嗜酒。
“这位小兄弟说得对,酒喝多了确实伤身,不过只要你们来,我这里的好酒都给你们备着。”柴伯豪爽的说道,完全不是一个老人的神采。
“老三,少喝为妙,年纪轻轻地就这么嗜酒,以后更不得了。”嵇冠也应和着柴伯的话说道。
木曦倒是没出言,只是赞同的点点头,他心中还在想着皇甫梦知道这件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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