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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哥呀!那我真的弄错了。你要知道,军人的那一个人是碰不得的,弄得不好,是要掉饭瓢子的!”苏德义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正常交往也不行?没那么严重吧!”常丽娟说。
“正常交往当然可以,往深处交往就犯忌了。”
“往深处?有多深?”常丽娟似乎不太明白。
“越过同志关系,发展到朋友关系,那就危险了。”苏德义记得,他在部队的时候,他的一个同科室的战友,未婚妻在单位里和别个男同胞交朋友,最后那个男同胞差点丢了工作,还一头雾水。因为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仅仅朋友而已。人家追究的是你的做法不利于保证稳定军心。
“同志关系与朋友关系有什么区别?”
“比如学生,同学关系就相当于单位里的同志关系,同学中,男生和女生处于朋友关系,那里面一定加了恋情。同志关系是工作关系,朋友关系靠感情维系。”苏德义边想着,边说,“我的这个解释也不知是否妥当,应该是这个意思。”
“怪不得你有时候说话办事态度迟疑不决,这与你看问题的方法有关,你这有点非白即黑,同学间交朋友一定掺着感情?没有感情就一定不是朋友?”
“对的,同学关系发展成朋友关系,一定是加了感情因素,没感情因素还能交往下去吗?”苏德义强调感情因素,就是看常丽娟有什么反应。
“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我也不完全赞同。我认为,同学之间是有感情的,我甚至还认为,同学就是朋友,一起学习的朋友,一起玩的朋友,比如,我和你,是同学也是朋友,硬是把这两者分开,好像交朋友就是谈恋爱,我不敢苟同。”常丽娟的明确态度让苏德义措手不及。
苏德义原本是想根据自己的理解把同志和朋友的区别作个解释的,没想到常丽娟的理解比他老辣多了,同学即朋友,多么宽泛的解释。
“你们在研究什么呀?”一个女同学来洗衣服,笑着问道。
“研究什么呀!说说话呗!”常丽娟回答说。
“你们慢慢说话,我晾衣服去了。”苏德义提着水桶离开了洗衣台子,去寝室后面晾衣服。他认真回忆刚才的对话,自己说错了吗?作为男同学之间或者女同学之间,同学即朋友那也说得过去,男女之间好像还是有一层隔膜的,朋友这个词语的运用不是可以随便宽泛,随便广义的,太广义了,那么它的狭义就不好用了。苏德义记得朋友的狭义就是在婚姻上所谈的对像。
苏德义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思绪很有点混乱,怎么也理不顺,他于是用换位思考的方式,从常丽娟那方的角度来考虑,男女之间,动则谈朋友,把朋友泛化开去,同学即朋友,既可以抵御很多骚扰,又不致于让对方尴尬,我们是朋友,尽管我们是异性的朋友,那我们之间也不必把过多地情投到里面去,更不是谈“对像”这样的意思。若是这样,那很多问题就好解决了,谁要来提谈朋友,归结起来,那关系还是同学或是同志,你就谈吧!
苏德义这样一想,觉得是自己太在意这个女同学了,人家的偶尔帮助,纯粹是友善的态度形成的自觉行为,这与感情没有关系。谈朋友这样的意念都不要起为好,否则,那就玷污了人家的善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年级了,学校来了一个班级微调,以民办老师为生源的一班抽了一部分学生进二班,二班原来全是高中生生源,苏德义因是教过民办的高中生,这次微调,把苏德义调进了二班,就坐在常丽娟的后边。苏德义原来想接常丽娟上馆子的许诺,这回有机会实现了。周六,最后的一节课,俗德义在常丽娟的背后小声说:“常丽娟,把笔记借我抄抄。”常丽娟把笔记本递过来,苏德义写了一张纸条夹在笔记本中递到前边常丽娟的桌上。
下课后,市里的学生都回区家里去了,苏德义走到铁路旁,停停走走,他邀约了常丽娟去江边码头的馆子吃饭的。大约过了十分钟,常丽娟才到达铁路,常丽娟说:“上馆的事就免了,我们就在铁路边走走,等学校开饭的时候,我们回去吃,学校的饭,你不吃,他们也不会退钱退票的,不吃,就让别人捡了便宜了。”
“我老早就说接你去上馆子的,接了,不去,好像我是虚情假意的,不像话吧!”苏德义说。
“你接,是真心的,我们不去,也不是假意,这不就行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帮我洗衣被这个忙,我说要还你个人情的,你不领,我就像杨白劳,这债就还不清了。”
“情领了,饭就不吃了,说不定,我还要请你帮忙呢!”
“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
“我是说以后,现在不用。”
“什么时候都行,我在铁路指挥部当事务长的时候,很多干部还请我帮忙买紧俏物资呢,我最愿意给人帮忙的啦!”
“你的生活经历那么丰富,怪不得你写起作文来,轻轻松松的呢!源头活水多的缘故啊!”
“我在作文课上,虽然有东西可写,但是词汇少了,干干瘪瘪的,不生动,没有你们写得那么细腻好看。”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自卑,明明的,各方面都有一手,可总是觉得自己不如人,这样不行的!你要有自信心。”
常丽娟点着了苏德义的死穴,苏德义好长时间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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