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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名字叫玥彤,女人有个叫作冯经文的矮小丑陋的男人。少伟在与他擦身而过时看到,他的额头很窄,眼睛里充满了使人感到残忍与刻薄的沉淀物。少伟对冯经文究竟是玥彤的什么人,一无所知,从他没有职业这件事来看,他不是个正经的男人。少伟推测冯经文可能是经营毒品的暴力集团的成员。
少伟已经监视冯经文五天了,但冯经文丝毫没有动静。玥彤是在一家商业街的一栋大楼的地下酒吧里工作。这一天,冯经文在酒吧快关门时像每天晚上那样走了进去,那里似乎是他的港湾。他在里边粘乎了近一个小时之后,和玥彤一起回家了。少伟开始焦躁了起来。
玥彤已明显地处于麻药中毒状态,很难迫使她去与毒品贩子会面。在少伟追踪其间,也未发现她曾与毒品贩子之类的人接触过。——她会不会是在酒吧里买的?现在进入酒吧确实不太合时宜,如果别人熟悉了他的相貌,那恐怕要对以后的工作产生影响,让雅芳到酒吧里去工作——少伟不由得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如果能在酒吧工作,也许将会了解到更多的情况,而且只要对她说这件事,少伟知道雅芳明天就会到那里去的。
然而,少伟并不想要这么干,大新街,田地街,北新街等,从前就一直被称作是毒品的巢穴,而且那里还是暴力团伙设下诱饵的最好的场所,不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在仓库发生的事是不能忘记的,对方无疑是品质恶劣的人。但少伟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在雅芳身上具有使男性丧失理智的,充满神秘的魔性色彩的东西,雅芳是为了复仇而活着,少伟感到正是这个唯一的目标,使雅芳的女性自卫感觉迟钝了。而这种迟钝状态又使男人们心魄动荡,神不守舍。
少伟感到了这种不安是多么沉重,他已经抛弃了名誉,职业,甚至抛弃了自己的家。现在他只剩下了强壮的身体,身边已无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他唯一拥有的就是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失去了雅芳的少伟,同时还感到一种不安,雅芳会不会再次的成为男人们的玩物?报复心夹杂着这种不安像一只看不见的螃蟹抓挠着少伟的背脊。
他已经抛弃了重荷,但现在又以另一种方式压在了他的肩上。——只有一个人去干了。如果不利用雅芳的话,那么现在就只有两个办法,或是进入冯经文的房间,对冯经文施加刑罚,逼他吐出毒品组织的一部分情况,或是强迫冯经文与他合作一起干。少伟选择了后者。
九月二十五日,夜晚——少伟潜到冯经文所在的公寓的附近,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不久,就是冯经文要出门的时候了。
冯经文出来了。少伟来到了路上,马路上没有行人,少伟向冯经文迎了过去,如果这样走下去,那么只要两人中没有人让路,他们必然会撞到一起。冯经文没有让路,借着路灯的光亮,少伟看到了冯经文冷酷,刻薄的眼睛向上翻看着,那目光似乎已对少伟充满敌意。到底是暴力集团的成员,在这种关头表现的也很出色。少伟大步的向前走着,很快地,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少伟也没有回避。
“站住!”冯经文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伸出了左臂,他的右手插在西服里。“你是受谁指使?”“你说什么?”“别多嘴,你要跟我打架吗?”“我一般都是向前走。我是不会让路的,如果你害怕了,就退到一边去吧。”少伟从正面盯视着冯经文。“是吗?”冯经文的声音弱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是的,我要你退到一边去。”
冯经文伸进西服的手里也许正握着一把匕首,在大街上他是不敢动枪的。“你真的想跟我打架吗?”“你这个人真怪,我就是不愿意给人让路,并没有要打你的意思。”少伟使这一切变的没有缓和的余地。冯经文的脸便的扭曲了,他充满了作为一个黑社会成员的自负,即便无人看见,冯经文也不会后退的,这就是这些男人的风格。
“既然这样......”冯经文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个地方没人,我们换个地方。”“我的意思是说你只要让开就行了,我今天还就是不想给别人让路。”“少他妈的废话,跟我来!别跟我虚张声势的,还真想打呀?”冯经文向后移动了脚步,少伟跟在他身后,冯经文不想在那个地方打也许是得什么癔病了。如果他先走开,少伟就可能逃掉,少伟想到也许冯经文希望如此,或者冯经文要在无人的地方杀了他。
前面有一个凹凸不平的土坡,冯经文登了上去,他一言不发,过了土坡有一块平地,那靠里面的地方是墓地,墓地周围被树木环绕着,冯经文走进了里面。墓地很宽,里面有一小块空地。“就在这里,你看怎样?”冯经文停住了脚步,一下子转过身子,左手握着一把白光闪闪发亮的匕首。“你真他妈的是个笨蛋。”“谁是笨蛋?”少伟冷笑了一声。但他也感到全身已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稍不留意的瞬间就有可能导致死亡。
这种时刻,使人不可能不感到害怕。“我在摔跤,拳击,散打上是有一定名气的。我还真就不知道我对付匕首能怎么样,那我就来试试吧,你要是不躲开,我一下子就能把你的脖子拧断!”“别他妈的吹牛!”冯经文转了身体,动作十分的迅猛,把匕首握在双手中向少伟扑了过来。少伟在算计着距离,躲得太晚了会有危险。两个人快要碰上了,少伟等在短刀向他刺来的瞬间抬起右腿,在公安厅训练评定中,他以好用腿闻名。少伟的脚重重地踢到到了他的左腕上,匕首飞了出去。冯经文慌忙的去捡匕首。“畜牲!”“并非是畜生,就到这算了,你和我都不愿意死在这儿,那太没意思了。”
“你,害怕了吗.....”“我不能不害怕,因为你拿着刀啊。”少伟的手扶在墓地上的石碑上,冯经文再要扑来,就只好再次的将他击倒了,少伟可以徒手将他打死,但是他错过了这个机会。如果使冯经文感到他输在了少伟手下,那么彼此间就难以建立朋友关系了。“最先挑起事端的是你......”“我只想一直向前走,然而,既然你那样说,那我向你陪不是,怎么样,我请客。”“......”冯经文沉默了。
就算是仅在口头上的,但对手确实道歉了,他正在把左手的疼痛与不失面子的结束这场争斗加以比较。“看你个小胆样,嘴还挺甜的。”冯经文开始把匕首插到衣服里。”“在这方面,你也是一样。”“什么?”冯经文又拔出了匕首。“我也讨厌半途而废,那么,让我们两个人都空手咋样?要不,我用这个木板?”少伟早就瞄好了地上的一块木板。“拿就拿吧,没关系。”冯经文有些近乎疯狂了。
“但是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我很快将要得到上亿元的巨款,杀了你或是被你杀掉都是没有意义的事。”“少说大话,你这个胡说八道的人。”“这可是真的。”少伟掏出烟叼在了嘴上。“喂,我来陪你怎样,我很需要强有力的男人。”“哎呦,你这个令人恶心的人。”冯经文不想再继续打下去了,左手腕的疼痛虽然很剧烈,但冯经文的注意力已经注意到巨款上了。
“走吧,我请客。”少伟先走出了墓地,冯经文一言不发的跟在了后面,他们找到了一家小吃店,走进去要了些酒菜。冯经文的心情依然说不上很好。他默默地喝着酒,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左手腕架在桌子上,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微妙的阶段,酒精要把受了伤的自尊心愈合,看起来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你不知道什么是赌徒吧?”少伟倒了点酒。“嗯。”冯经文把脸扭向了一边。“你所说的话,我还是不能相信。”“我并没有非要你相信我。”少伟感觉到这是一个很难驾驭的对手。“现在你就赶紧把真相说出来吧。”过了一会,冯经文开口说道。“什么真相?”“你为什么和我搅合在一起,我们有何缘分?”冯经文的微微凹陷的充满猜疑的目光投向了少伟。
“好吧,我告诉你,我碰上了一件倒霉的事,我刚刚被女人甩了,我正在火头上,容易打架。”“......”“你不信吗?”“刚才你说的那件事......”冯经文没有回答少伟的问话,他用他那浑浊的眼睛看了少伟一眼。“请你接着往下讲,”“是持有巨款的事吗?”“是的,这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不想提这件事。”“你说什么?”冯经文的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怒气。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怎么可以随便的提及那件事,好像没有人这样愚蠢吧。”“......”“当然,我会找个适当的时候告诉你的。”冯经文问道:“怎么样,我们走吧,现在就离开这里。”他嘭地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用手擦了一下嘴巴。“走?”对于冯经文突然提出的意见,少伟踌躇了。离开这里,到哪儿去呢?他是不是要把我领到他的同伙那儿去呢?“还不赶紧走?”“好吧!”没有办法,少伟只好付了款,两人一起来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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