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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我回去......”毛茸茸的手伸过来抓住了雅芳的肩头。“到这来!”雅芳被那家伙拖拉着,来到了办公室与仓库之间小屋里。那双手更有力,肩骨像要断裂了一般,疼痛难忍。浑身的血液飞快的流动着,雅芳心头又升起了绝望之感。全身赤裸,套着绳索,连续半个月为四个男人当牛做马,受尽凌辱。这一痛苦的记忆已渐渐地从她脑海中退去。
然而,同样的遭遇又将再现,所不同的是,一个在山林中,一个将在仓库里,不,这儿是更罪恶的魔窟。如果被带进仓库,将连续遭受三个歹徒的不间断的摧残,之后,他们会因为怕留下罪证而干脆把她杀死。被夏季的炎热包围,然而又地处荒凉的这间屋子里的空气,更增添了雅芳对这一推想的恐惧。
“放了我,请你们放了我吧。”雅芳被拖拽着坐到了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来,自己的肉体上或精神上是否存在一种不洁感,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简单地一次又一次地成了男人们玩物,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也许不至于这样吧?自己身上莫非真的存在什么能激发起男人们兽欲的东西?而且又能使他们马上付诸于行动的不洁物质?雅芳难过的要哭了。
“不要害怕,我小心点就是了。”男人的声音略带沙哑,抓住雅芳的双手,将她拉起来。雅芳拼命的挣扎,想推开他。然而,这反而更刺激了他的性欲。那个人用左手抓住了雅芳的肩膀,右手伸进了她的胯骨间。雅芳的身体顿时感到像被抬起来一般,有一种漂浮的感觉。脸被顶在了那个男人汗湿的衬衫上,那个男人的右手紧紧地勒住了雅芳的胯裆。
外面的热气直往屋里涌。不知从远处的什么地方,传来了轮船的汽笛声。雅芳只得听天由命,任其摆布。勒住胯裆的手似乎有万钧之力,想要动弹一下根本不可能,只要一喊叫,便会彻底崩溃,也许对方证实为了这个目的才采取这种方式的。所以雅芳死命的挺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况且,自己就是再大声呼救,少伟也无法再听到了。
雅芳痛苦起来。这并不是想以泪水来恳求对方发发慈悲,她深知眼下在劫难逃了。她已彻底绝望了,只是绝望之中对自己仍存一丝怜悯。那男人用脚踹开了房门,一股霉湿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时,背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响声。那个人抱着雅芳,向仓库里暗处走去。
到处都是堆积着什么东西捆扎起来的木箱,从屋子的空隙中有道道阳光箭一般地直射进来。那个人一言不发,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仓库里跟着进来了另外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见此情景,将雅芳放下。“我先来!”他那嘶哑的声音中带着怒气。
那两个人默默地站在一边。“别站在这捣乱,成什么体统,莫非你们想观赏一番呀?”那个人冲着另外两个男人怒斥道,夸耀般地反身将雅芳按倒在地,雅芳收住哭泣,悲叹自己又将回到畜牲不如的境地。而面前的三个男人更是禽兽不如,三个人都凶残无比,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不测事件,此时镇定是至关重要的。那个人开始扒雅芳的衣服,地上积满了尘土,此时随着他剧烈的动作飞扬起来,在从缝隙中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显得越发明显。
雅芳闭上还滞留着的泪水的眼睛,那个人用哆嗦的手掏出了雅芳的乳房......“行了行了,住手吧。”戴领带的男人低声说道。“什么?”那个男人放开了雅芳。“我让你住手,你惹的祸还不够。”“不就是让我先了吗,就那么不乐意呀。”那个男人的声音抽筋似的。“我让你别招惹麻烦,别说了,快让这女人回去,这样呢,让这个女人把这件事忘了,对吗,姑娘?”
“是——”雅芳慌忙站起来,“我发誓,绝不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当然了,好吧,你可以走了。”“那又怎么样,”声音冷冷的。“你只管驾驶好直升飞机就行了,还想怎么样?”雅芳从两个男人之间穿过去,出了办公室拾起太阳伞,逃跑似的逃出了建筑物。顿时,灼人的阳光又照在了雅芳的身上,使她感到像要燃烧一般。只是身体内部依然一片冰凉。外面有一条东西方向的砂路,在阳光下灿灿发光。雅芳在上面一路小跑向少伟的等候地方而去。
少伟此时注视着雅芳,见她连太阳伞都未打开就急匆匆地朝这儿赶来,待她来到身边,才发觉她脸色惨白,额头还在不住地往外冒着冷汗,眸子里闪动着狂躁。“怎么出什么事了?”少伟一把揪住行将倒地的雅芳。“我......”雅芳痛苦起来,是因为刚才险遭侮辱。虽然在危急时刻得以脱身,但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不幸呢,——何等悲惨,她忍受不了。一边哭,雅芳一边诉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在这等着。”弄清了原委,少伟便大步朝机场走去。他似乎感觉不到当头烈日的燃烧,迈开的每一步都饱含着激愤。“等一下。”雅芳追了上去抓住少伟。“对方有三个人,你会被他们杀死的。”“那又怎么样?”少伟推开雅芳。被人按倒在地,任意凌辱,少伟忽然觉得自己甚至还在生雅芳的气。他急躁地用手背擦拭着头上的汗水,好像浑身都在冒热气一样,几乎近于发疯的境地了。
“为我报仇的方法有了。”被推在一边的雅芳嚷道。少伟停住了脚步。“你有什么办法?”“是的”雅芳坚定地注视着少伟。“你一个人去对付他们三个,根本没希望取胜,况且最可恶的只是那个驾驶员。”“你想怎么办?”少伟直视雅芳略带狂躁的眼睛,与刚才不同的是,目光变得更尖锐了“打电话把那个人叫出来。”“会来吗?他就那么恬不知耻?”“会来的,不信我试试看。”
雅芳眼前又浮现出那个人长满汗毛,一身横肉的形象。那是一个粗暴的,不考虑后果的人。由于个人的干预,他作为男人的欲望没有能够得到满足,一旦真用电话约他,他一定会马上来的,对于这一点,雅芳是有十分把握的。只要对他说,“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那么他便会成为发疯的公牛,就是明知有生命危险,也会自恃勇武有力前来赴约的。
“是吗?”少伟不置可否地嘀咕着。的确,选择三个人作为对手是太危险了,一个人的话,怎么都好办。再加上来人是那个驾驶员,岂不更好?然而——似乎还有什么无法令人宽心的事,雅芳语气中含着很强的自信,难道就这么一会儿,雅芳就能和那个人心心相通?对于女人的这种令人不可思议之处,少伟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嫌恶感,生活在理论世界之外的女人真是不可捉摸。少伟同雅芳肩并着肩。两个小时后,两个人又回到了码头。
雅芳打电话。少伟在港区内的茶馆等着。“那个人,他说来的......”回到座位上的雅芳眼前透着一股奇妙的光,令人想起退潮后晒干的盐的结晶体,是一种不透明的光。“几点。”“一小时以后,也就是下午四点——地点在道路的顶头,芦苇和杂草最密集的地方。”
“好啊!”少伟喝光了杯中的茶“你有自信心吗?”“也许吧”“你要是失败了,我可就真成了那个男人的——”“那种事,说它有什么用,你是不是想......”少伟生气地打断了话头。“我也并不想那样嘛。”“谁知道呢......”一但话已出口,少伟便感到万般的痛楚,仿佛是被自己的话刺痛了,内心充满了一种对自己不知不觉中说出这话的藐视和对雅芳的愧疚之情。
“是啊......”雅芳的视线投向了喝茶的杯子。“出去吧。”少伟站起身,来到外边等着,雅芳依然坐在那儿,纹丝不动。过了五分钟,雅芳的身影才又出现在他面前。“我是个男人,难免要发发脾气。”少伟冲着与自己隔开一点,并排向前走的雅芳说道。“我知道,在你眼里,女人无人格可言,有的只是肉体——你亲眼目睹了我过的奴隶生活,所以你根本无法抛弃这种想法,你是不懂女人,而是你对女人有着强烈的不信任感。”“没那回事。”
“谁知道.....”话一出口,雅芳就笑了起来,笑中含着一种空虚,凄凉的情调。“我决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那就谢谢了。”雅芳打开了阳伞。两个人呆的地方正是海边。四周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人多高的芦苇和杂草,这里因为是填海而成的,所以大多都是人工的景色,而人为的荒芜在夏去秋来之际便更显凄凉。连钓鱼的人都看不见。“就要来了,你还是躲起来吧!”雅芳从茂密的芦苇空隙中朝道路望去,平坦延伸而去的道路上既看不到人,也看不到车辆。
“好吧,就照你说的办。”少伟钻进密林中。现在正是下午三点四十分,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少伟从密林中望着雅芳的背影,雅芳面朝大海站着,在太阳伞的掩映下,越发的流露出一种清秀,也许是以大海作为衬托的缘故吧。但是,这种清秀中隐含着玻璃一样的脆弱感。这种脆弱感使她一落到男人的手里便失去了自由,不进行挣扎,立刻便成为他人的奴隶。也许正因为她是个女人,少伟在心中暗暗叹息,或许,即便不是雅芳,换一个别的女人,无论是谁,只要是女人,也会如此的。对方太恶毒了,面对那些玩弄女人当作家常便饭,杀人不眨眼的人,再坚强的女人恐怕都只有俯首听命,屈服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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