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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好像有人在什么地方跟他们打招呼。少伟抬起头,一辆公共汽车停在了身边。“想搭,搭车吗?上车再.....请吧!”年轻的司机和气地打趣道。少伟搂着雅芳上了车。“请问二位,想上哪儿?”车上没几个乘客,少伟挑了最后的座位。雅芳亦停止了哭泣,把头靠在少伟的肩头,仿佛又恢复了纤弱娇嗔的神态。“你家还有谁?”“其实我家在贵州,除了双亲,还有一个哥哥。我现在住的房子是邱文强的。邱文强在这里还有亲人,所以房子还得还给他们——你呢?”
“我已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是在老城区还有一个老父亲,你可以住到我那儿去。不过警察可能来,所以也许不行。回去后我把房子处置一下,在我解决那帮人之前,你就到我父亲那里去住吧,就呆在那儿别离开。”“不,我不同意。”雅芳轻轻地然而又是坚决地摇摇头,“我也和你一起回来,我要亲手杀了他们。”声音虽低,但字字都渗透着坚强的决心和力量。
回到市区,正好是八月二十日的深夜。约定待会再见,少伟便与雅芳分手了,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子。他估计自己音讯全无的失踪了那么长的时间,警察一定在寻找。他警戒着四周,看有没有埋伏和监视,然而没有任何迹象证明自己的判断。
天不亮,少伟就出了家门。他来到了街里,在一家小酒馆喝着啤酒消磨时间,一边等着银行开门。少伟取出了全部的存款,说是全部,总共也不过五万块钱,然后他又去了房屋中介,就是买房子的时候那家中介。向他们说明希望秘密地出卖房产,对方同意了。双方签下了买卖契约,售价为当时市价的一半。
没有一丝的留恋,即便是有,也只能如此了。到目前为止,自己杀了俩人,以后还不得不再杀一些人。就算达到目的,也再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了。这场危险的赌博中,自己的生命之火也许会燃烧殆尽,即便有幸能存活下来,——哎,还是别去费神想它了。
傍晚时分,少伟走进了位于市中心的四星级大酒店。他开了房间,要了一瓶高度的白酒,慢悠悠的喝了起来,不时地从身边的大玻璃窗俯瞰街上的那色彩斑斓的夜景。这一片灯火的世界,却引不起他一点感慨,过去,自己终日隐藏在这片灯海之中,四处游荡,埋头于侦破,而如今,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好像是发生在遥远世界的另一端。
前景莫测——他真正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他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肯定会发生一些变化,如果这些变化走向极端,那么在这之前的一切,也就是昨日的一切将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不完全消失,也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就像在远处出现的一片朦胧,说不清道不明,眼下的灯的海洋对于少伟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看着看着,依稀的觉得它们犹如原始荒野中那点点模糊不清的萤火,渐渐地衬出了阿涛那丑恶,狰狞的嘴脸。
有人在敲门。雅芳已经站在那儿。略施淡妆的她,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透着一种古朴的美。这种美是少伟不曾从她身上看到过的,使少伟吃惊不小。与此同时,服务员端来了饭菜。雅芳挑了一处靠窗的位子面对少伟,飘然落座,默默地与少伟举杯对饮。
“狩猎弓带来了?”少伟说着解开了包裹,雅芳看见了里面装着一把狩猎弓。“现在还有射击协会呢。因为是射击,所以强度控制在三十公斤以内,但命中精度却是超群的。如果练习得当,要射落三十米外的香烟盒根本不在话下,还可以在实战中射击野猪,与手枪比它的射击精度更高,因而也就更具杀伤力。”在用槐树的聚氨酯加工而成的台面上,射手安装着铅合金的弓,弦的质地则是尼龙树脂,箭头也是用铅合金制成的,瞄准器能根据情况需要上下左右进行调整。
“你使的是不是很熟练呀?”雅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这看上去比手枪更像凶器,但是单凭这能对付得了那帮人的几支手枪吗?她好像真的看到少伟被那些人的手枪射中倒地。“用不着担心。”少伟收起弓,“行了,别说那些话了。虽然我们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但今晚,我将迎来位妻子,尽管有可能是一夜夫妻,”“就是真的那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谢谢你!”少伟凝视着雅芳,皮肤还是那么白皙,细腻,脸上微微泛起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份苦恼,她睁着迷茫而忧郁的大眼睛,似乎要将一切都看穿,又分明是在告诉别人,那从苦难中出头的日子不会在来,一阵凄凉之情不禁爬上少伟的心头。
面对精美可口的饭菜,雅芳别说动,连看都没看一眼。“哎,怎么不吃,这可是大酒店做的。”“我宁愿马上投入你的怀抱,否则,我于心不安。”精美的饭菜,反倒令雅芳食欲顿消。当牛做马的那些日子里,每日只靠一碗清汤面勉强度日,最后还得用铁棒自相残杀,一看到面前这些佳肴,就不禁触景生情。
令雅芳想起了丈夫邱文强,他终日被镣铐束缚,眼巴巴地瞧着那帮人吃吃喝喝,却只能将唾沫一个劲地往肚里咽,每当酒足饭饱之后,那帮恶棍轮番摧残自己时。邱文强总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一旦经过默许,便会像饿了的狗发现残羹剩饭一样不顾一切的扑到自己身上。人的尊严何在?雅芳不敢再往下想,少伟始终都作为旁观者。雅芳相信在少伟怀中,便能使这种可怕的记忆淡薄。不,是在肉欲的享乐中把记忆彻底埋葬。她并没有因为主动催促少伟而感到难为情,有的只是想亲身体验一下的欲望和期待。
“那太好了,来吧!”少伟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雅芳跟前,缓缓地将她抱起来,又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床上。雅芳渐渐合上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默默地解着衣扣。当她一丝不挂地呈现在少伟面前时,少伟却又犹豫了。怎么办?这就开始吗?少伟凝神望着蓝色灯光下更显苍白的雅芳的躯体,往日的惨景又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即使是逃离死亡地带之后,为了那事关生死的区区一千元,雅芳又一次遭到了无端的凌辱,就这样永无止境的遭人凌辱,受人欺凌,而眼下,少伟又将做同一样事。
他不禁浑身震颤了起来。他觉得不管怎样对雅芳进行爱抚,自己的行为也将加深对雅芳的创伤。“请你温存点,啊。”闭着眼睛的雅芳柔情地说“哎。”少伟将脑袋凑近雅芳那蓝光掩映下的两腿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怎么样还没感觉吗?”
隔了一会儿,少伟抬起了脸。“不,太好了!”“那你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今晚我只想让你快活,什么我都能忍受,所以,你不要顾虑。”紧闭的眼睑中闪出几朵泪花,少伟忽地体会到她内心所受的伤痛之深。他慢慢地站起来。“即使不那样,我对你的爱也不会改变,到这来。”说着抱起雅芳,替她披上浴衣,来到桌边。
“我明天一早就出发,你还是留下吧,嗯?”“不,我也去。”“要知道,此去也许就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了。”“这个嘛,我已作了充分的准备,不必多虑。”“在拼杀中一旦我死了,你势必重又成为他们肆虐的奴隶。对于这一点你想过没有?”“是的,”雅芳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万一你遭到不幸,我就咬断舌头。”“这.....”少伟呆立在哪儿,瞪大双眼,不自觉地点了几下头。”“怎么样,吃点什么?来,为我们的生死一搏干杯!”“干杯!”忽地,雅芳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少伟觉得这笑容是那样的清澈,清纯,心中顿生激情,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在我眼前让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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