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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喧嚣,早已给居住在里面的人们,带来了无尽的烦恼。比如说大气的污染,交通的堵塞,善男信女匆忙的脚步,恶棍地痞无赖,贪官蛀虫的丑恶嘴脸无处不让人生厌。与之相比很少有人涉足的青山碧水,悬崖断壁更加让人感到亲切,身处原始森林贪婪的吸一口不含任何添加物的负氧离子,真的能让人沁人心脾,使人精神气爽,所以说户外运动特别是爬山运动,已成为了很多热爱生命的人首选。
“哎呀,真的是奇怪呀......”邱文强自言自语的说道。“嗯,”李自满一边有意无意地应付着,一边停下了脚步。“好像是什么东西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边,没错,一定是什么东西。”“也许是熊吧?可别是狼呀!”李自满也停下了脚步,向四周张望着,“难道是......”在中国的南方解放后狼便消声绝迹了,而熊也绝不可能跟踪人类。“但是,如果在这样的荒山野岭里跟踪我们的是人,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邱文强尽量的压低声音说道。
此时,邱文强和李自满正从云南的大理一处大山的露营地向广东进发。途中因为遇上大雾,他们已不知不觉地走上了岔道,稀里糊涂的进入了原始深林区。当他们俩发现后便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挣脱了浓雾的困扰,但是再也无法回到原路上去了。尽管如此,他俩依然坚信,就这样走下去,一定能够走出这迷人的大峡谷,顺着山涧不会下不了山的,因为邱文强和李自满对登山真是太熟悉了,至于爬山涧就更不在话下了,况且两人又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随身又装备齐全,也因为如此,他们那么自信,攀登简直没有路的山涧不是也别有一番情趣吗?这样想着,两个人轻松地迈开了脚步。大约步行了三个小时,两人都隐约地感到有什么响动,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好像还有别的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收住了脚步,侧身静听。奇怪,那响声也随着消失了。然而一旦他们开始走动,又隐隐约约地听到其他的脚步声。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
夏日的余晖洒落在午后的山林,为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和朦胧感。“真瘆人。”邱文强终于开口说道,此时此刻,无论是谁说出哪怕是一句胆怯的话来,都足以是两人彻底泄气,变得萎靡不振,邱文强深知这一点,但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不一会太阳就下山了,必须在这之前找个合适的露营地,否则那脚步声再来纠缠......一想到这些,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登山往往伴随着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在隆冬的山中小屋里睡觉的男人,深更半夜突然变的赤身裸体,冻得瑟瑟发抖,再行将被冻死的时候,才被朋友发觉获救,当他们将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小屋主人时,他告诉人们这里是遇难者咽气的地方,类似这样的传说时有所闻,据说幽灵常常引诱登山者走向危险,谁又能断言这执拗的脚步声不是幽灵的再现呢?
在这一片没有人烟的地带,没有路,只有永远是黑森森的原始森林,夹杂着就在眼前几米的地方看不清的藤类植物,要看清楚尾随者的形象简直就是妄想。“要说是超自然现象......”李自满神情紧张。“超自然现象?”“嗯。啊?你瞧......”话还没说完,李自满那张苍白的脸好像又抹上了一层石灰,目光呆滞,神经僵硬,只有嘴唇在不停地打着哆嗦,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邱文强也紧张的循着李自满的视线望去。“喂!怎么回事?”邱文强喝道,声音大的出奇。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见,心想李自满的神经一定出了毛病,已经承受不了外界的刺激。他之所以那么大声的斥责李自满,一方面是为了恢复自信,同时也好极力抑制自己的恐惧。
“好像是,是......脸!有好多个。”李自满的声音显然在发抖。“什么?脸......好多个......真,真的?”邱文强偷偷地向四下里窥视着,“是谁,谁呀?”拄着拐杖的邱文强像雕塑般的浑身僵硬。在夜幕中出现了好几张脸,好像是高高悬挂着用来示众的头颅。
邱文强和李自满的遇难,得到最终确认已是八月八日了,他们七月二十五日从云南的露营地出发以后未与任何一方联系,也没有任何的目击者,所以,除了判断为遇难,别无选择。令人惊异的是,几乎与此同时又出现了其他类似的遇难者。七月二十号以后,两个河北的女公务员也踏着同样的路线在行进中失踪了,家人组织了一支搜索队沿途寻找,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无所收获。出事的地点与冬天的荒山不同,正是一派夏日的景色,却偏偏发生了两起失踪事件,总令人觉得可疑。
“丈夫肯定是活着”邱文强的妻子雅芳这样对自己说。当听说李自满家属搜索队出发的时候,雅芳正患者感冒,而且心绪烦乱,精神不佳,因为费用折半,所以搜索队将赌注全押在此行上了,整整花了五天工夫,以玉女峰为中心搜索遇难者的行踪,结果失败了。如果事先推测一下遇难的地点也许会更有利于搜索,但以玉女峰为中心就太不明确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山上的有关人员也纷纷推测他们是遇难了,报纸上也刊登了一些有识之士的呼吁,警告人们不要以为是夏季就轻举妄动,鲁莽行事。
雅芳开始了登山的准备,她不相信丈夫已经死去的说法,邱文强从学生时代就精于登山,而且外出携带的装备又很齐全,绝不至于轻易遇难,纵使撞上什么突发事件,他也能凭借自身的敏捷摆脱危险,况且还不是他一个人,同行的李自满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登山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还难以断定。但雅芳并不认为是意外事故,因为还有两个女人失踪,连续四个人失踪,这绝非偶然。
八月十三日,雅芳全副装备,从成都乘上了南下的火车。丈夫邱文强在省林业厅工作,是业务部的科长,雅芳与丈夫在同一部门工作,他们是在都参加了登山协会以后认识的。两个人很快就结婚了。婚后,雅芳休了长假,在家专心照顾丈夫,做起家庭主妇来了。如今她还沉浸在新婚后的幸福之中,毕竟才刚满一年啊。“一定要活着啊!求求你。”雅芳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雅芳在通往林场的林间运送木材的道路上搭上了车。本来雅芳就不乏登山的经验,再加上以前与丈夫来过此地,因而雅芳对所处地区可谓是了如指掌,但是这次可是自己独身一人。在这个季节里登山的人很多,但由于登山道路井然有序,交通发达的缘故,登山者中轻装前进的人还不少,在这云南山脉,还可以看到这样一群人,他们的装束与一般旅游者没什么两样。雅芳缓慢的走着,邱文强和李自满就是从露营地走向大峡谷的,然而却没有到达那里,因此,雅芳断定他们一定是在途中的什么地方偏离了预定的路线。现在已经知道那天曾经有过浓雾,一旦被它所包围,即使是登山老手也无法保证不走错路,这一点雅芳知道的很清楚,问题是他们到底是在哪儿走到岔道上去的。雅芳一边仔细地探视着脚下的地形,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着步子,两天过去了,她一直住在那个山庄里,努力寻找丈夫失踪的路口,每当到她怀疑的路口时,就进去查看一番,在仔细记下归路的同时,凡是能到的地方都一一看过,她还时常的把注意力放在地面上,哪怕是一个脚印,一个烟头,或者是一根火柴都不放过。就在第三天。雅芳终于在爬地松深处发现了一节小小的烟头。从这里到街里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因为距离登山道足有一百余米,所以不会是哪个人随手抛弃的,而且还有被揉碎的迹象,雅芳小心的捡了起来,一看是“芙蓉王”牌的。”“是他!”
雅芳简直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心跳不由自主的地加快,她惊喜地想,即使不能立刻就断定这支“芙蓉王”就是丈夫的,但是还有谁远离事先设计好的路线,到这种地方来呢?邱文强和李自满也许进去了吧?两个人对登山都不陌生。但如果是在浓雾包围的情况下就不同了,很容易就偏离原来的路线自己却毫无察觉。雅芳半闭着双眼,只盯着自己的脚下缓缓的向前走着,如果遇上了浓雾,就很有可能没有发现自己已迷失了方向,可以想象,等到发觉时自己已经走的很远了,再进一步的推断,自以为对山的情况很熟悉,使他们产生了轻敌的情绪,这种情绪又导致了他们下一步行动考虑欠周,鲁莽行事,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定会等待,直到有人来了才会行动。而老手们却常常显得过于自信。
雅芳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
是否应该回去求援呢?也许会回营地通报这里的情况,也许会有人参加搜索的。但是雅芳有点迟疑不决。仅凭外皮剥落的烟头不能称之为证据,反尓会给别人增加麻烦。还是就这样继续往前走吧,最好还能发现点什么,比如露宿,野餐的痕迹,到那时候再回来求援也不晚。雅芳继续搜索起来。
没有浓雾,虽说不是晴天,但能见度还算好,她带着五万分之一的地图以及罗盘,知道眼前所处的大概位置,因而丝毫不担心自己是否会从此一去不返,为了更加慎重起见,所到之处,她都尽量在树枝上刻上印记,然后才放心大胆的继续前进,说是走其实也没什么路,雅芳硬是拨开树丛,还必须不时地躲避着密密地生长的藤条走过来的。哪儿都没有人走过的痕迹,然而到底是野兽的爪印还是人的脚印却无从判断。大约过了三个小时。猛地,雅芳站住了,不知从什么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林间飘起了一缕缕浓雾,只是那么一瞬间,整个林子便弥漫着气势汹涌的浓雾,雅芳的视野范围变得狭小异常,仅仅能看见身边的东西,含着水汽的浓雾不一会便使脖子有了一种湿乎乎的感觉。雅芳吓得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是在露营地查看了天气预报后才出来的。今天绝不该有雾的。是预报不准吗?雅芳身上穿着带风帽的防寒衣,因而防止了体温的散发。现在除了回去,别无他途,而且刻不容缓的。但是,就在她要开始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种极度不安的躁动,顷刻间,她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遇难!这个念头很快在雅芳的脑海闪过,她慌忙的掏出罗盘,在浓雾弥漫中极力的辨别着方位。细长的蛇状磁针不停的晃动着,费劲的指向北方。雅芳又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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