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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离大陆,三元十年深夏,这是一处被群山包裹的村庄,天气刚刚从怒火中恢复过来,山路有些泥泞,雨后的村庄冒着丝丝青烟,和山中的淡雾交汇在一起显得十分迷蒙。
村庄很贫穷,但是村民们很质朴。这处村庄地处南阳城东面,这里荒郊一片,基本上没什么人,所以这个地方的学习文化就比较落后了。
这里没什么私塾,私塾还在很远的小镇上,前去的话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所以这里的小孩都是从镇上买来书籍在家让村里的老人指导。
天色已快到午时,雨后的知了在炎热的天气下还是懒洋洋的趴在树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村口处的一株大杨柳精神抖擞的树立在那,像似迎接着外来之客或者给干活打猎回来的人们一处绝佳的休息之处。
茂密的杨柳随风飘荡,树下坐着一个发丝苍白的老者,他手持一本封面破旧的书籍在给身旁的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上课。
“古之圣人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人性本善,但世俗之变迁,影响世人,狡猾、邪恶、世事无常,你们要谨记!”
·········
就在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上课时,从村口处走来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清秀男孩。
这个男孩面容清秀还带着一丝坚毅,刀削般的面庞,笔直的鼻梁,发丝被扎起,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和草鞋。虽然从外表看起来比较柔弱,但是他身后所背的几只大野羊却显示出了男孩的力气。
腰间别个小黑袋子,男孩背着刚刚从山上猎到的几只大肥羊一步步的向家中走去。在路过大杨柳树时,男孩友好的向老者打招呼。
“大爷,天不早了,还不回去吃饭啊?”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到男孩,呵呵一笑道:“是阿立啊!看来今天收获不小嘛!才一上午就打到了三只羊啊!”老者看来对眼前的男孩很是熟悉,语气中满是和蔼。
那几个小孩见到王立,兴奋的嚷嚷让王立带他们上山采野果吃。王立摸了摸他们的头,笑道:“嗯嗯,等有时间的,哥一定带你俩去!”
然后王立就继续向家中走去,一路上看到村子里的大哥大姐大嫂,王立都很热情的打招呼,看的出来王立人缘很好。
破旧的房屋,门前有着一处小栅栏围起来,栅栏旁生长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王立一只手推开栅栏,向门里望去。
家中只有老父亲,父亲的头发有些鬓白,面容也露出了一丝沧桑,岁月总是很快,如今的父亲也渐渐的老了。
王立走路声音不大,但还是让父亲听见了,王大海此刻正在桌旁抽着烟,一缕缕青烟被吐出,形成一个个圆圈。
“回来了啊!累的话,下午我去吧!”声音有些平淡,但还是含着那么一丝关心。看见儿子这么懂事,王大海内心很是欣慰。
“父亲,我不累,父亲你看,今天我看到了一处羊窝,费了好大力气才逮到的!”王立擦擦汗放下三只大肥羊,看到桌上已经放了几盘小菜,色泽有些暗,看起来父亲已经早早做好了,就等自己回来了。
“嗯,下次小心点,山里凶兽还是挺多的!”
“咱们吃饭吧!”
··········
饭后,由于上午的收获很多,王立便不准备往山中跑了,就呆在家中看书。几乎每天王立都会抽出一点时间读书,在这个偏远的地区,王立从小到大也没出去过几次,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去过离这很远的小镇,到小镇上把猎物卖掉,换点柴米油盐等日常生活用品。
在这个村子中,和他一般年龄的都出去经商了,或者家中有点钱的都会去镇上私塾读书考取功名,而王立却在家中陪着父亲山上打猎为生。不得不说,王立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
其实,王立也不知道他的一种渴望激情,渴望热血,渴望走出去的内心,始终在萦绕着。
晚饭间,父亲对他说:“立儿,你今年都十八了,整天在家中打猎,我看你应该出去闯闯了,明天隔壁家的吴叔要去南阳城经商,我看你就和你吴叔出去吧!”
其实王立很想说自己要在家陪你的,但是看到父亲那不怒自威的眼神,心中一软,于是便道:“父亲,我去可以,但是我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到您,而且您一人在家?”
谁知王大海一拍桌子,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琐事挡住,就这么定了,我在家不要你管!”语气很坚定,不容置疑的命令道。这让王立很无奈,去就去呗,至于吗?
晚间的时候,王立在屋内收拾衣物准备明日启程。父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儿啊,父亲不指望你能有多大出息,但是至少要在外保全自己,努力生活,好好见见外面的世界!”
父亲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使王立感到父亲对自己的关心,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儿要远行父也愁啊!
第二天一大早,王立就背着自己的行李,腰间别个小黑袋子,就和隔壁长着满脸络腮胡着的吴叔一起走出了山口。一路上乡亲们都有些不舍,尤其是王立的父亲,虽然没有流出泪水,但是肩膀的抖动却说明了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小立啊,你说你出来就出来呗,干嘛还带这些书啊?咱们又不是去上学的?”吴叔很爽朗,看到王立身后除了衣物还有一大本很厚的书籍,忍不住说道。
两人走在泥泞的山路上,王立呵呵一笑说道:“吴叔,你说我在村子里除了上山猎些野兽,也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所以只能看看书多长点知识学问!”
吴叔听后哈哈一笑,调侃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书生嘛!哈哈!”
··········
吴叔身上也背了许多东西,两人一路上磕磕碰碰从早上走到了晚上,由于是去南阳城,所以先要到小镇上过渡一下。
这一天走下去还有一半的路程才能到小镇,所以王立和吴叔两人便找了个山洞过夜。入夜,山间又开始下雨,滴滴答答的雨滴落在青石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犹如一道优美的音律。
王立在洞中微弱的油灯下看着书,旁边行走了一天的吴叔则是躺在那里呼呼大睡。夜间的山间还是比较安静的。偶尔会有几声野兽的叫声响起,声音都不大,这里属于群山外围。
时间在流逝,第二天一大早吴叔就带着王立继续往小镇赶去。王立由于从小就锻炼身体,再加上上山打猎与野兽时常搏斗,身体结实的很,所以根本不在乎这点山路。
刚到小镇,这时已经是夜晚了,但是王立还是感受到了一股铺面而来的热闹之气。小镇上车水马龙,人群熙攘,大家都在忙碌的行走工作着。
夜间的小镇也是热闹的,这里是方圆三十里唯一的小镇。王立跟随在吴叔身后,看着路边小摊上各种各样的奇异物品,还有漂亮美丽的女人在一处挂满了红灯下妖娆的魅惑着众人,这让王立一呆,以前可从未见过。
“这夜间的小镇可真是热闹啊!”王立心中暗想,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了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隐私部位。
“这位小哥来玩玩嘛?我们这儿姐妹很多哦!”声音娇媚无比,荡人心魄。搞的王立就想迈步进去一探究竟。
这时,前方有人尖叫,打断了王立蠢蠢欲动的内心。王立随着吴叔走到近前看去。
只见人群中,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正一拳接着脚打着地上抱头哀嚎的书生。这几个大汉边打边说:“垃圾,一点用都没有,整天就知道看书,家里穷的连婆娘都跟人跑了,还来我们酒馆撒泼,看老子不弄死你!”
为首的大汉叫嚣着,抡起大拳就往那个衣衫褴褛的书生身上落去。书生不断的惨叫,在地上翻滚着。这让旁边的人们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这时王立才注意这里是一家不算太大的酒馆门口,身旁的吴叔性格爽直,看见这个书生被那几人这样的痛打,心中过意不去就要上前。谁知王立伸手拉住了他,眼神不断示意吴叔看向人群另一边的几人,同时也让吴叔不要冲动。
吴叔带着疑惑看向了人群另一头的几人,这是一群身穿白衣的书生,这几个书生明显和躺在地上被吊打的落魄书生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们一个个白衣飘飘,浑身散发出一股脱尘的味道,轻灵而又俊秀,带着一丝空灵。
王立凭着敏锐的直觉感觉到这几人必然有所动作,所以让吴叔不要出手,先看看情况再说。
果然,那几人中的一位长相俊俏的女子忍不住了,她站了出来说道:“喂!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吧,这么多人欺负这么一个弱书生也太过分了吧?”
那几个大汉正打的正嗨呢,猛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其中那个为首的大汉停下了手脚,望向那个俊俏女子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责老子?老子的事情老子自己管,你个没长毛的娃子给老子滚一边去!”
“你!”俊俏女子凤眉一张,,脸上露出一丝怒火。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她的同伴中的一位手持长笛的男子说话了:“今天这事我们必须要管,要不然这人就要被你们打死了!”
“呦,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要打死他,兄弟们,给老子往死里打!”大汉一听怒火更盛,当下便要出狠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便见一道身影奇快无比的穿过众人,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长笛不断出手。
“啊····啊····”
几声惨叫传出,那几个正在暴打落魄书生的大汉,被男子手中的笛子扇飞出去,身躯重重的撞在远处的石阶上,发出痛苦的叫喊。
为首的大汉看到他的兄弟们被这么一个表面看起来瘦弱的男子一人打趴下,心中一凉。他虽然性格暴躁,但是脑子并不笨。脑中思考了下,随后恶狠狠的叫道“好,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不理脚下遍体鳞伤的落魄书生,扶起几个弟兄就往酒馆内逃去。而那个手持长笛的男子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个俊俏女子和她的其余几个同伴则扶起那个站立都不稳的书生,左一句右一句的关心道。那个落魄书生被打的鼻青脸肿,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这场英雄救书生就此落下帷幕,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叹道:“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现,在这个小镇上书生是被人看不起的,没钱,没用,而且性格倔强,这种人多了去了,今天算是好的了,假如那天没有这些人帮忙,这些书生就要饮恨在此了!”
书生真的被人看不起吗?那为什么当今世界上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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