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走过单爷理发的大树下,那个干瘦的老师傅已经不在了。
我不想作任何停留,摸了摸口袋,我的东西都还在,就招手喊停了一架出租车,直奔潘家园。
潘家园迎来了一年之中最旺的季节,挖货的回来了,掏货的紧跟其后。各家各户都把压箱底的东西搬出来,园外的牌坊都聚集了各路闻风而来的古董贩子,随便搭个棚子,就把东西堆放在地上,也不整理,这个客人看完放下,又一个拿起。有铺面的,也把一些东西破旧放在了门口,店家就坐在屋外头看着。
下午四点半,旺季也架不住时间的流走,很快就要到收市的时间了。
人群渐行渐疏。
我看了一会儿,就直冲老秀才的店铺。
大门紧锁,我敲了好几下里面一点反应没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怪异看了看四周,一切如常。
“老秀才——大学士——”
我冲着大门喊了几句,可是里面还是没有反应,由于声音过大,还引得几个人回头看了我一下。
不妙,这老头子难不成出远门了?没理由啊,这会旺季他是打死都不会离开的啊?!
要不是人太多,我真想一脚把门踢飞,可现在的情形由不得我发作。
我退了出来,往对面家二愣子的店铺走去。
“李老板。”
我叫了一下正在和一个客人谈话的李老板。李老板一看见我,脸色一变,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把客人劝退了出去。
“你怎么......还没死?”
李老板一开口就来一句晦气的。
“你这是什么话?”
我有些不悦。
“那好,我问你,我家的二愣子呢?潘家园的好手都去哪了,怎么就你回来了?”李老板一边示意我坐下,一边问道。
这一下问倒我了,我他妈哪知道他们去哪了,我也找他们啊!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潘家园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这事儿不小啊,那么多条人命不知所踪了。
李老板神色有些慌张,见我摇头不说,又问:“你们这次去哪了?两个月了,再怎么,你们也该早回来了啊,其他人呢?难不成.......”
“没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京城了,我也在找他们。对了,你知不知道老秀才去哪了?”我如实回答,又顺口问一下李老板,看他知不知道老秀才去哪了。
李老板脸上有些放难,奇怪看了我一下,然后小声道:“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李老板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答道:“老家伙收了几个烫手的黑货,消化不了,被人背后捅了刀子,早在一个月前就让雷子给盯上了,现在店铺都封掉了——哎呀,坏了,你小子刚刚是不是去敲门了?”
我有些茫然点点头。
李老板一看,脸色一青,连忙摆手让我走。
“现在有人整天盯着老家伙的店铺,你再不走等下就要进局子了!”
李老板抛下这句话,便半推半送把我往后门拉去。
我也不想连累他人,只好立马由后门离开,前脚刚刚出门槛,后面便一阵吵杂的声音,似乎来了不速之客。
我不敢怠慢,仗着熟悉地形,一路小跑离开了潘家园。
接下来,真是一路虚汗,我一看见穿制服的就手心发麻,生怕一不小心就给逮住了。就连街边小贩的招呼也不敢应,就这样走了好几条街。
娘的,这会真是明白做贼心虚是什么感觉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我找了个小面馆,点了一碗面。
举目无亲啊!
我突然感到一阵茫然,没想到在北京除了老秀才和罗子,我还真是一个人都不熟悉,现在潘家园回不得,我还真是无处可去了。
虽然有很多疑问没有清楚,不过现在一个赤果果的现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多想——我全部家当都在铺子里了,身上几张票子怕是熬不过三天了。
越想心里就越乱越烦躁。
正在郁闷间,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阵强烈的涌动,就像突然冒出几万个蚂蚁,一起在手腕的皮肉内攀爬,想要咬破皮肉挣脱出来一样。
我大惊,忙把袖子卷起来,不由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只见在手腕正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皮肉里面乱窜,密密麻麻,沿着手腕往手臂处快速移动,这些东西爬过的地方,背后就留下一路黑乎乎的印记。我虽然心跳得紧要,可愣是忍住没大叫,而是有些神经质用左手去拍那些黑乎乎的印记,我记得没用多少力的,可一巴掌下去,右手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和五个清晰的红条子。
我咧着嘴,苦不堪言把手放下来,样子有些怪异,已经引起邻座几个人的注意了。
坏了,难不成真是身体爬进去了几万只蚂蚁?
我低头看了看,黑团停止了活动,可是臂弯下已经留下了几道奇怪的黑色印记,酸麻麻的感觉也消失了。
正在不知所措间,口袋一阵震动——是手机的震动声。我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手机,我怎么会有这玩意?
我打开手机,是一条刚刚发来的信息——看到就过来找我----洛最后附着一个地方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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