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手很充足,所以每个人放哨的时间不是很长。
我走回去自己的火堆旁,很快,就有人从帐篷里出来接替我了。那边的胖子也变成了其他人。
我也不多说什么,径直走进帐篷,随便找个地方就躺下。我以为自己会转侧难眠,没想到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就昏睡过去了。
外面很安静,没有任何异样。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是突然的一瞬间,脑袋突然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无端端的就睡意全无,虽然没有张开眼,却感觉很清醒。紧接着,一个浓浓的不安笼罩心头,我很自然地睁开眼,昏暗的帐篷里只有外面倒映进来的火光,一闪一闪的。我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帐篷里的几个人睡得正香,外面一个人的影子正随着火光在帐篷面上摇曳。
表面一切无异。
这种不安很熟悉,和泥潭边上的感觉一样。我摸了摸狂跳不已的心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算了,反正睡不着,就让外面的兄弟休息一下吧。我想着,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钻出帐篷,守夜那哥们吓了一跳,还有一个在旁边呼呼大睡。我愣了一下:“放哨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那哥们吞了吞口水,有点惊恐道:“我跟你说,这里太邪门了!”说完,顿了顿,看了看四周,站了起来,特地把声音压到最低,把嘴附到我的耳边道:“跟你说个事......想当年啊,我乃天上文曲星所归,十里乡间第一秀才,眼看就要拿下状元,当驸马爷的时候....”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这不是老秀才整天挂嘴边的话吗!怎么会,难道....我吃了一惊,后退了几步,一把抓住这哥们的肩膀,可这哥们根本不理我,就像被鬼迷了,只顾自己继续说话,而说的正是老秀才那整天唏嘘的话。我心里一凉,眼睛死死看着这个陌生人,眼神呆滞,嘴里不断唠叨。
“你是老秀才?还是他派来的人?”我心里有些发毛,看了看四周,大家都睡得死死的,连其他火堆旁的放哨人,都他们睡得跟猪似的。妈的,让这群孙子看夜,迟早要死光啊!
“我去,你丫的别给老子装,你到底是谁!”我继续问,手已经悄悄探到后面,把匕首抽出来了。一瞬间,心里的不安一下翻了几倍,一阵阵的压抑就要把压得窒息了一般。就在这个时候,那哥们突然住口了,咧着嘴笑了笑,快速地就是一伸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我早有准备,背后的手抽出来,毫无犹豫就是一刀捅了过去。
一声沉闷,我感觉整把刀都已经捅进去这人的身体了,想抽都抽不来。那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恐慌,一脸不解与无辜看着我,又看着小腹只剩下半个刀柄的匕首。啊——接着,这人一脸痛苦跪了下来,全身颤抖。
我有些慌了,娘的,好像做得过火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暴虐了?!
“你...没..没事吧。”我忙蹲了下来,想要把他扶起来。
“磨叽——你害我!”突然那人抬起头,一脸悲愤夹着凄凉对我低声咆哮。我看到他脸的一瞬间,心里一下子到了冰点——罗子?!罗子!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你......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天边一道惊雷,仿佛要把整个峡谷震碎。接着刺眼的闪电把整个帐篷瞬间照得通亮,我猛的睁开眼,半坐起来,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心脏就要爆炸了一般。
娘的,做梦?
我擦了擦汗,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了。我愣愣看了看四周,外面雷声不断,帐篷里几个人都醒了过来。我一擦汗,刚刚的梦是那么*真,而我感觉我是真的醒过来一次,会不会是没睁眼,所以在半个小时内做了个梦?我一下子有些分不清,但心里那种不安依然不变,重重压在心头。
“妈的,好像打雷,不会是要下雨吧!”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半站了起来,猫着腰走出了帐篷。
我摇摇头,算了,出去看看吧。
来到帐篷外,大部分人都已经在外面站着了,一个个拿着手电四处照射,相互低语。单爷正不安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手里不断搓着两颗钢珠。洛在一边拿着对讲机不断和谁通着话。
我走到他们身后,前面黑乎乎的灌木丛中,火光闪烁,似乎有人影走动。不一会儿,火光越来越清晰,胖子和几个人提着工兵铲满身黑泥钻了出来。
“怎么样。”单爷语气怪异地问胖子。
胖子摇摇头:“不行,黑土堆中杂带着太多石头了,根本铲不动,两边的山体还不断脱落,根本不敢靠太近......还有,新来的那批人中折了一个,被埋了,妈的,真是活见鬼了!”胖子说完,咬牙切齿的,就像有泄不尽的怒气无处可发。
“怎么回事?”我不安问胖子。胖子抹了一把脸道:“就在半小时前打雷的时候,不远处的山体滑落,把出路给埋了。”
“能埋多高?会爬不出去?”我道。
胖子苦笑一下:“掉下来很多石头,一爬,石头也跟着动,刚刚就折了一个人。何况...”
“何况什么?”我有些着急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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