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筱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进家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给手机换上电池。就是因为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给手机换电池,结果还没到黄花岭的时候手机就没有电了,车上有没有车载充电器,和所里失去了联系,只好一路走一路打听,本来两个多小时就能到的路程整整走了大半天。到了地方一看才知道,所说的当地出土的珍贵文物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实情。
嫉妒沮丧的付筱再回来的时候,由于道路不熟,不仅迷了路,在一个急拐弯的地方车还差一点就翻下了山涧,能回到家简直就算是捡了一条命。
付筱打开手机,移动小秘书就一个接一个的发来信息,在这一天里,精油二十多个电话找他,而且全都是所里的。
付筱看了看世间,也顾不上已经是凌晨了,拿起电话给一同分到历史研究所的大学同学、死党、现在的同事聂峰打去电话。
聂峰接起电话就吼了起来,“你一整天都死到哪去了,到现在才活过来。”
付筱嘻嘻笑着“你还别说,我真的到阎罗殿走了一圈,这不是才逃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吗,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聂峰苦笑“大哥现在几点了,你出去跑风一天,总不能也不让别人睡觉吧。”
付筱说:‘我看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一定是有天大的事情,如果部第一时间给你回话的话,万一耽误了重要的事情,你不害怕,我可怕老夫子发火。“聂峰说:“说的也是,告诉你吧,我们现在都在火车上,你要是想来的话,就马上赶过来,要不然你真的会后悔的。”
付筱说:“算了吧,谁不知道出差是一件苦差事,我还是祝你好运吧。”
聂峰说:‘这回怕是不一样,老夫子亲自点了你的名,要是我们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见不到你的人,后果会很严重的。“付筱说:“老夫子不是老师嫌我给他添乱吗,这回怎么就开恩了?”
聂峰沉默了一下说:“这回可是你一向感兴趣的问题,你也知道,在这个项目上,所里一直停滞不前,多少年了也没有过突破,老夫子也觉得这应该归结一个思想的问题。这回的发现也许就能打破多年来的僵局,但是前提是不许放弃从前的老思路,从心的层面上来考虑,研究。”
付筱忍不住笑了:“你都快成哲学家了,快说吧,究竟是什么是,我也好赶过去报道。”
聂峰却漫不经心的问:“黄河断流了你知道吗?”
付筱说:“黄河已经连续两年断流了,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聂峰说:“这一次黄河是在西安附近断流的,而且断流的河床下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古墓。”
“黄河河底古墓。”付筱心中猛然一震。作为一个历史研究者,他当然知道黄河河底古墓意味着的是什么。
在历史学界,最神秘的墓葬莫过于千古第一帝秦始皇的陵墓了。虽然秦始皇兵马俑已经出土几十年了,但是对于秦陵主陵寝的位置一直都是个谜,加上近年来,一些影视文学作品的不断渲染,即使是在普通人的心中,秦陵也是充满了神秘色彩的。
付筱之所以会选择历史研究这个行业就是因为秦陵。
不管外界对于秦岭有多少猜测,真正地历史研究者当然知道秦陵的历史研究价值是远远超过发觉他的财富价值。
用搞史学的人所说的话,中国的历史是自秦始皇之后才有的,后世对于秦朝以前的了解多半是来自秦朝以后的史书,秦朝之前留下的文字资料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就给了人无限的遐想的空间。
秦始皇为什么要焚书坑儒,难道只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么简单吗?
聂峰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使付筱陷入沉思之中,乖乖的挂上了电话。
黄河河底发现一座巨大的古墓,在史学界引起了相当大的震动,就连中国历史研究学院的院长应文渊博士都亲自出马了。
因为发现古墓的地方太过于敏感,距西安三十公里,距骊山三十公里,让人不能不联想到一直沉睡在底下的秦始皇陵墓主陵寝。
付筱赶到的时候,整个考古队已经开始紧张的工作起来。
实际上,在考古队到来之前,这座古墓已经被当地居民挖出了一大半,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座古墓建筑结构之坚固,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这座黄河谷底出现的大墓就坐落在骊西村不足两公里的地方。
自古以来,骊西村就和贫穷结缘,尽管政府不断的加大扶持的力度,但是骊西村百姓的生活却从来也没有得到过改观。
骊西村在全国都是一个挂了号的村子。
骊西村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为骊西村穷,而是因为骊西村盛产一种人才,而且这种人才在购机市场上都很抢手。
这种人才就是盗墓人。
盗墓人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工种,随着国家的不断加大力度打击,这种人才已经越来越少了。
所以骊西村的盗墓高手就越来越抢手了。
骊西村人盗墓史祖传的手艺。
也许正是因为骊西村靠近历史上最神秘的秦始皇陵墓的原因,骊西村人世世代代都在从事盗墓这个行业,希望有一天能够挖开,秦陵,也为盗墓人扬眉吐气一番。
对于骊西村人盗墓的手段,就连考古界的泰山北斗,挖坟掘墓的老祖宗应文渊教授都从心底里折服。
一座被盗墓人先发现的古墓居然没有被打开。
应文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在来的路上,应文渊就对聂峰说过,骊西村人打不开的坟墓怕是会成为一座永远也打不开的坟墓。
聂峰不知道应教授为什么会有这么悲观的情绪,但是他知道,对于考古工作者来说,乐手有挑战性的古墓挖掘,就越会有惊人地发现。
养育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母亲河黄河忽然断流了,黄河沿岸的居民显示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继而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大难即将来临的疯狂。
在这种情况之下,者做出现在黄河谷地的古墓能够完整的保存下来,实在算是一个奇迹了。
应文渊很快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答案更加令所有的人都哭笑不得。
大墓的全貌已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完全是一座城堡式的建筑,占地超过两万平方米,用来建筑大墓的石头显然是经过人工精心打磨出来的。
应文渊让人测量过,古墓外部所有的大石全都是两米见方的。
整座几万平方米的古墓外部结构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经过几天的探查也没有找到入口。
有人建议用炸药把古墓炸开。
这个想法马上被应文渊否决了,这座古墓无疑是一座极具考察价值的古墓,对于古墓的内部结构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如果贸然用炸药炸开,会对古墓内部造成什么样的损伤,谁也不知道。
考古队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中应教授决定采用最原始队盗墓方法,挖地道从陵墓队下方进入陵墓面对这座没有入口的大墓,所有的人都憋足了一口说干就干,应教授宣布这个方案之后,大家甩开膀子就干,可惜,事实往往要比人们想的要残忍得多。
挖地道对于考古队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如果按专业来划分的话,考古队挖地道的技能在所有的行业中绝对可以排到前三名,结果却告诉他们,古代人的智慧在很多地方都远远超过了现代人。
这是一座严丝合缝的大墓,就连地下都是用同样的青石打造的。
不过,挖地道的失败至少告诉他们一件事,这座古墓足有三十几米高,地道作业的最后部分已经深入到地下四十米。
此时又有人提出用凿岩机凿开大墓的某一部分。
这个提议立刻被应教授否决了。
应教授告诉大家,古代人的智慧不仅仅是建造一座大墓这么简单,想一想定陵中巧夺天工的消息机关,如果不是遇到贵人相助,这支考古队只怕早就在定陵全军覆没了。
这座大墓和历史上最神秘的秦陵有着斩不断的关系,谁又知道这里面会隐藏着什么样的埋伏。
这是一个以人为本的年代,谁也没有理由让别人去冒险。
正当所有的人都素手无策的时候,应教授忽然发现,用来建造陵墓的每一块青石上都刻有一种奇怪的图案。
经过一番清理,这些图案的本来面貌显现出来,面对这些奇怪的图案,应教授在一次陷入了沉思确切的说,这不是图案而是一种从不曾被发现的文字。
面对这些文字,应教授隐隐感觉到这些文字里面所蕴涵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是一种足以改变整个历史进程,甚至是可以改变宇宙格局的力量。
应教授忽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站在古墓前被冻僵了。
作为古文字研究的高级研究员,付筱被应教授叫到古墓前。
当应教授把古墓上的文字只给付筱看的时候,小忽然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僵硬的站在那里,直直的望着青石上的文字,心中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许许多多从来不曾有过的奇奇怪怪的想法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一闪即逝,付筱回过头茫然地望着应教授。
应教授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走开了。
考古挖掘工作暂时停了下来,应教授再也不提这件事了,也不提收队回家的事,所有的人都被困在了这里。
整个考古队里只有应教授和付筱两个人有事做。
应教授成天去找那些骊西村的盗墓专家,一聊就是一天。
付筱则是每天跑到古墓前盯着青石上的文字发呆,一呆就是一天。
这天,付筱正站在古墓前发呆,应教授走了过来,轻轻咳速了一声“付筱,有些事我想和你谈一谈。”
付筱回过神来“教授,您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
应教授席地而坐,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远方说:“付筱,你跟着我有五年了吧。”
付筱说:“五年多了。”
应教授说:“五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应该对咱们从事的这份备受争议的工作有一个深刻的认识了吧。”
付筱愣住了。
其实,作为一名资深的学术界专家,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算奇怪,奇怪的是应教授提问的时间和地点,在此时此地,应教授提出这样的问题一定是隐含着什么深意,不明白应教授用意的付筱又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付筱小心翼翼的说:“我们是在不断的研究中还远历史的真相,让更多的人知道,曾经发生的历史事件的真实面目。”
应教授说:“也就是说,你的心里对于我们一直的历史还是存在怀疑的?”
付筱说:“作为一个学术的研究者应该抱着还以的态度去看待一切问题,才能使我们的研究有所突破。”
对付筱的话应教授不置可否,而是郑重的说:“迄今为止,在人类世界还是存在着许许多多用科学无法解答的神秘现象。作为一名科学工作者,无论我们看到的是什么,都应该以冷静的态度去面对,你明白吗?”
付筱的目光移到古墓上,英教授的话已经告诉他,这座古墓中很可能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付筱被应教授带到了一座窑洞前。
应教授说:“在考古队到来之前,我就已经来过这里了。”
付筱轻轻额了一声。
应教授说:“我们用来研究的经费都是国家给的,所以我们梅花的一分钱都要对得起国家,其实,这座古墓在黄河水出现干涸的现象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我必须来实地考察一下,有没有挖掘的价值才能决定是不是带着考古队过来。”
付筱十分谨慎的说:“您这么做是对的。”
应教授说:“可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那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惊人地发现,所以回去之后才会亲自带队过来。”
付筱静静地听着。
很快,考古队的人都来了。
应教授打开窑洞的门。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知道,这座窑洞里面存放着一具千年古尸。
对于考古工作者来说,古尸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是奇怪的是应教授用来存放古尸的地方。
有很多故事被挖出来的时候虽然是完好无损的,但是一见到风,就会马上被风化,变成一股青烟。
大凡挖出具有研究价值的古尸都要经过精心的技术处理,然后由研究院统一保管存放的。
应教授从当地盗墓者的手上买下这具千年古尸之后,不仅没有上报院里,反而租了这么一间窑洞把古尸存放起来,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有一点匪夷所思了。
窑洞里亮着灯,古尸就躺在窑洞里的炕上。
当大家看到这句故事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叫之声,甚至有人夺门而逃。
考古队的人对于古尸,每个人都没少见过。
这的确是一句保存的非常好的古尸,如果你不说这是一具古尸的话,大家还会以为,炕上只不过是睡着一个人而已。
既然是古尸,就会给人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
考古队的人诡异恐怖的事情都没少经历过。
可是,对于眼前这一件事,已经不仅仅用震惊来形容他们的心态了。
能让见惯了古尸的考古队员如此震惊的又会是什么事呢?
付筱走进这间窑洞,终于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是死亡吗?
对于一种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的自然规律,真正到来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更何况,付筱是真正经历过死亡的洗礼的人。
那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看到自己躺在棺材里更加可怕。
一个人明明还活着,却亲眼看到自己躺进棺材已经死了。
是的,付筱此时的心情就是如此。
而且,他看到的是一个几千年前就死去的自己。
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人如此相像?
就连付筱也相信了,躺在窑洞炕上的千年古尸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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