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的霞光划破昏暗的天际,上层的街道上时而传来马车的蹄鸣。拉开厚实的帘幕,繁华的街市映入眼帘。往来的贵族行以礼节,奔驰的马车带去一批批前去祷告的信徒,一切都有秩序地进行着,似乎被安排好的一样——一成不变的日常!
上层庄重的气息是与我截然不符的存在,相比于堪称完美的上层,喧杂而无章的下层才是我理想的栖身之所。圣普罗格是一个阶级统治的产物,唯拥有名利,荣耀,地位才享有人格的尊严。而我本一无所有,为了生存不得不将这双嗜血的魔爪伸向那些与我未有瓜葛的鄙人。心生的愧疚一直是我内心不灭的隐痛,但我无法束手,也无法改变沦落成“夜”字杀手的我!
上下两层之间往来需通过关卡的检阅,这点着实对我来说是道难过的坎,作为上层的居民却无法取得上层准入资格,无失为一种嘲讽。不过想来也是,作为一名臭名远扬的杀手为何要给自己挂张名片让人知晓呢!
尽管过关难于上青天,但非无路可走。多年的游历让我熟知一条通往下层的密道。这是一条嵌入岩壁的通道,道路并不算宽敞,只能勉强容纳一人通行,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每时每刻让过往的行人心生寒意。大概是过于凶险,尽管有数人知晓这条道路的存在,但终究还是成为我专属的通道。
下层最享有名气的要数菲尔巴诺酒馆,其主人是一位长相貌美的中年女子,尽管时光的沧桑在她绝美容颜上烙下岁月的痕迹,但也丝毫掩饰不住她脱俗的气息。她名娜迦,姓菲尔巴诺,是个实在的女子,其夫是王室前任执政官奥兹佐夫.菲尔巴诺。因官场斗争,不幸遇害!负债累累的娜迦并未因此陷入绝望,相反她重塑信心,力*旧业,偿还债务。最终菲尔巴诺成为当地久负盛名的酒馆!
叮当~我推开菲尔巴诺酒馆的大门,门前的风铃因碰撞叮当作响!酒店内不少饮客正品尝着得天独厚的美酒!不远的柜台划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娜迦身着一件宽厚的连衣裙,手中正调试着美酒,见一席黑装打理的我正缓缓向她走来,便露出平日里熟知的微笑与我打趣。
“啊拉!幻夜也难得来贫地闲游呢!”娜迦满脸笑意地与我开着玩笑。
“闲来无事来此地逛逛有何不可?”我找了张凳子在柜台前坐下。
“要来一杯吗?”娜迦转身拿来调酒的酒杯,经过长途奔波着实有些劳累,一杯提劲的美酒正是我所需。
“跟以往一样,一杯蓝水晶!”蓝水晶是菲尔巴诺特有的美酒,酒味香而纯正,其提神功效是众人皆知的话题。
“好的,请稍等片刻!”娜迦转身调起酒来,此时一股倦意从我心底袭来,过度的疲劳索性让我瘫倒在柜台上。娜迦见我倒头呼呼大睡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酒杯将我扶向二楼的阁房内休息。
梦境中我仿佛回到了昨夜.......................................................................彭彭彭~~持续的敲门声将陷入梦境的我吵醒,心中抱怨着打开房间的大门。稍后一位头戴圆筒大帽身披圣职者长袍的法典官在一群全副武装士兵的陪同下走到我跟前。
“教皇殿下有新旨意传达!令你明日携一名儿童前往祀坛为圣灵献祭!”法典官法里埃尔并不喜欢无用之谈,在他看来一切玩笑之举皆是对圣职者的亵渎,对于教皇的忠心为他赢得了法典官的宝座,不过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主人对待宠物的恩典。
法里埃尔宣读完教皇的告示便大张旗鼓地离开了我的住所。这次竟然要我用孩童去祭祀,这让我想起那张纯真的稚脸,这点我实在是做不到!他们是无辜的,身处于世的痛苦已然很是可悲,如今连性命都要任人宰割........祭祀!这种祭祀圣灵的做法极度荒谬!这简直是对生命的蔑视!对人权的践踏!面对丝丝细雨低声倾述内心的苦,六年前的一幕再次浮现于我心头。对不起,雨欣!是我无能,没能力保护好你!错的人是我,我该死!眼角变得湿润,两行泪水滑过我的脸颊...............待我醒来已至正午,我整理好衣衫走下阁楼。一股浓郁的香味吸引我的味觉,定情一看,原来是娜迦正在厨房忙于料理,食物所散发的喷香激发了我的食欲。娜迦也注意到了我,见我一副饿死鬼的模样顿时可笑。中午菲尔巴诺处于歇业状态直到下午二时开业,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品尝这道美味佳肴,娜迦的厨艺之前我是有所见识的,单凭一道菜就能做出数种做法,这简直堪称奇迹!
饭菜乘上餐桌,我便失态地狼吐虎咽起来,娜迦则坐在我的对面打量着我,没过一会儿,原本紧闭的嘴角变得微张,最终娜迦开口询问道“有什么心事吗?看你今天一脸的疲劳,定有事所恼!”
“确实有些事儿,但不方便说!抱歉!”此事不可走入风声,所以这份烦恼注定由我独自承受!
“............既然有些事不方便说.....那么.........就算了!放松心态,一切烦恼都将烟消云散!”见我心情有所好转,娜迦起身取来上午我要的蓝水晶,并放到我的面前说道“蓝水晶加心理质询费总计20银币,这顿饭就当免费赠送!”
“呵呵!不过我也不亏!”娜迦的氛围感染了我,一切烦恼似乎如她所说的那样烟消云散!
午饭过后我告别娜迦,独自踏上罪恶的歧途!既然事实无法改变,也只能任由其一错再错,雨欣!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深爱着这个世界,爱这里的一切!你可以为了这些而与我相隔两界,但我却始终离不开你,请原谅我的自私与无能!默默地思索,脑海中一个机灵,对了!去“贫瘠之地”!“贫瘠之地”上四处是无家可归或无依无靠的乞者,说不定可以在这找到合适的目标!话不多说,起身前往“贫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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