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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本就正直青春年少,心思也单纯烂漫,没有太多心机,方才的一点点小误会就自然被彼此略过了,顿时没了针锋相对的局促,反倒有些羞涩难明的暧昧。与自己年岁差不多,除了翠翠姐,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跟女孩子相处,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搭话,只是看着公主略显清瘦而又俏丽无比的脸,觉得无比开心,脸上挂着憨笑。
“扑哧!”看着貌似憨傻的习于,公主突然破声笑到,却原来她这会心里没了对习于的愤恨,再看到之前自己在他脸上的涂鸦,一时没忍住便笑出声来。
习于本不知晓她突然笑什么,可看她一直看着自己脸上越笑越酣,哪还能不明白,起身冲到房里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涂鸦的脸,一瞬间就连自己也想发笑。眼角瞥见她还在笑得花枝招展,心底闪过邪念,等我也涂花你的脸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一念至此,操起台上粉笔一个转身,朝着她便冲了过去。
公主见他突然发难,哪还顾得了笑,也是起身逃跑,只可惜她本就仓促而为,哪及习于全力施为,只一步便被他从后拽住,一拽一拉之间,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人便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
两人贴近站着,习于一手紧扣她手,以免她逃脱,一手扬起手中粉笔,坏笑着,“我让你笑,待会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他少年心性,一时也不记得对方还是个公主。
公主一看他这阵仗,哪还能不知他所想,就想破口大骂,危言恐吓,可是心念一转,眼角闪过一阵狡黠,突然就脸色一暗,一脸凄凄然,一副就要潸然泪下的模样,显得甚是楚楚可怜。
习于不知她突然怎么了,只道自己拽疼了她,连忙松手,一脸担心“弄疼你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越是这样,公主就越凄然,就是不说话,开始抽咽起来。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下习于更慌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虽然不明白究竟怎么了,可是他心里有愧,总觉得肯定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哪知公主突然就大声喝了起来,声音还带着颤抖。
“你不是故意的?你还亲我?现在你轻薄了人家,还想羞辱人家?”似乎吼完情绪也定下来了,公主看着他幽幽的说,一边说着还一边抽咽。
本来两人肌肤之亲就是鬼使神差,习于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一时冲动,心底也有愧于她,见她如此伤心,顿时有些不忍,“确实是我不好!可是我没有要羞辱你呀!”
“你还说没有!你都抓住人家,想拿彩笔画花人家的脸,你还说不是想羞辱我!”这话直说中了习于心思,顿时哑口无言,他心底苦想如何解释,却没留意到她眼底的狐腻。
“你说你不是想羞辱我,那你说你拿着彩笔是想如何?难不成你觉得我之前画的不够好,想让我再帮你补补?”见他支支吾吾半天,公主的胆子似乎又大了不少,之前的神气劲又回来了不少,心底却在得意。
习于正苦于如何解释,得她如此一说就要接口称是,可是一想就觉得不对,顿时明白过来是公主的诡计,只觉她好生狡猾,庆幸好险差点就着了她的道。
可是当他抬头看到她脸上不算明显的泪痕,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是还是不禁想起她潸然泪下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不由一软,谄谄一笑,“正是如此。我觉得算是黑色墨条看起来有些单调,想让公主再帮忙填些色,呵呵。”说罢还把脸凑上前,一副仍你画的模样。
看着他故作憨傻,公主不觉得眼眶一热,竟是有些痴了,心想你原来也不讨厌,还挺可爱的嘛。却是呆呆看着,并不动作。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动作了,你看我我看你,陷入僵持之中。
“扑哧!”僵持再次又公主笑声打破,“你叫习于?”认真地看着他,公主轻声问到。看得出她的聪颖,只是刚刚无意间提过一次名字,她就已经记住了。
“是的。”见她神色如常,不觉有恙,习于放心不少。
“本来听说秦勿昨天被人欺负了,我还好奇会是怎样一个人,现在一见果然是个小混蛋!”像是由想起了什么,公主轻啐着说。
听到她如常评价自己,习于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难受,可是想起自己却是做了糊涂混蛋事,倒也不好如何反驳,只是静静听着,且看看她欲作何打算吧。
“不过既然你让秦勿吃瘪了,我就不追究你的错了。”公主继续说着,似乎对于习于能让秦勿吃瘪很是开心。
习于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算了,也不是为昨天的事来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得做我的护卫,哼哼,到时候我再带你去秦勿那转转,好好气气他,呵呵呵。”果然公主接下来的话让他不淡定了,做护卫?还去找三皇子得瑟,我嫌命多啊?习于一脸愁苦,显然不觉得这是多么好的提议,可是公主却没有觉得不好,显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是兴奋。
“我可以拒绝吗?”习于弱弱地问。
“可以!不过我不批准!”公主很人权很霸气。
“为什么?这是我的权利,我有权不解释!”习于决定捍卫自己的权益,决不妥协。
“没有为什么!你只能接受!”公主也是好不退让。
“给我个理由。”习于不甘心。
“简单。你调戏我,不想被伍伯打死你就拒绝。或者我去跟父皇说,就说你欺负了三皇子,还调戏我!你自己看着办!”公主一副我不信你不接受,吃定了他。
“你狠!”习于想不到她会如此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最后只得恨然咒到。
傍晚时分,习于被伍伯送回了旅店,叶陆二人见他无恙,便询问他一天发生什么事了。习于简单地说明情况,说是公主对他好奇想见他,然后顺便说了自己明日要当护卫的事。叶子文便宽慰他莫要担心,让他自然些,不要畏首畏尾反倒做错了事。
是夜无话,习于又炼气一宿,凌晨才小眯一会。吃过早饭,伍伯准时驱车而至,这是要接他过去。做个护卫能做到有转车接送,可以他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习于来的时候秦青正在画画,听到脚步声连忙收拾起画卷,显然不想让人看到。
今日她一身粉装,她肤色本就白皙,如此便更显美白。让人一看不觉得故意一窒。
看到他秦青似乎很开心,笑了起来,自顾自地收好画纸,然后便吩咐一声,却是要打道去见秦勿。感情她还真想带习于去得瑟一下。
一路上习于都有些忐忑,“公主,我们真去见三皇子啊?”
“嗯!不要怕!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公主信誓旦旦着保证,想了想又觉得不够响亮,“没事,他敢对付你,我就告诉父皇,说他动我的人,欺负我!”补充着。
“真要这样,皇上还会为了一个小小护卫为难自己的儿子不成?”习于心底叹息,哪肯真信,默默祈祷待会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惜事与愿违,公主一到目的地就叫嚣起来:“老三,老三,快出来,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结果秦勿一出来,秦青就把习于推上前,大笑着,“听说前几天你在大街上被人甩下马呀,是不是真的啊?这么久才出来,不是摔坏了吧?”她故意放大声音,人却躲在习于后头,显然想让他发现习于。
果然秦勿一看到习于,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便叫唤“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刁民!”
当下从里间冲出一队护卫,瞬间便将习于团团围住。
“谁敢!谁敢动手,我立马要谁的狗命!”秦青果然说到做到,立马站出来维护习于。
“小妹!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伤了你可不要怪我!”秦勿显然想不到秦青会如此维护习于,出声威胁到。
“我不!我偏不!你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还让我不要管,你就这么欺负我么?”
“你的人?他怎么会是你的人?”秦勿不信,昨日他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习于就是个外来的穷小子,要说特别也就是跟叶子文师兄妹认识罢了,怎么会突然成了秦青的人。
“昨天他一见到我,就觉得我端庄漂亮,又英明,就跪着求我收他做手下,你也知道我府上一直缺人,我又看他比较可怜就收留他了,所以他现在是我的人。”秦青煞有介事的说,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只听得习于面红耳赤,明明是你非逼我当你的护卫,现在反倒成了我求你了,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下也不出声,静静地站着。
“所以你是一定要跟我对着干了?”她说得这么浮夸,显然当真不得,秦勿更不想接受,他是一定要教训习于的。
“对着干怎样?你想动我?你认为就你府上这么虾兵蟹将对上伍伯,该是怎样?还是说你要跟伍伯比划比划?”秦青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脸傲然,就像在说你拿我奈何。
一听她提出伍伯,秦勿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了,看着习于的目光像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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