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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于出门的时候正碰上昨天那对师兄妹,出于好奇,习于又看了两眼,不巧被人发现,那女子怒目而视,习于连忙移开视线,但是男子显得极有气度,朝他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习于不便久留,率先离开了。一路上习于开始思考思考,“这二人昨天好像说什么狂人传人来着,事情不会这么巧吧,他们说的狂人就是那个人,他们要找的人难道是自己?”这一想顿时觉得可能很大,接着不禁又是一阵后怕,想到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得跟他们在同一地方投宿一夜,好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当下又加快了脚程。
“师哥,你在想什么?”夏日的清晨还算宁静,女子的声音显得更加清脆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刚才那个人。”男子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那个人?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似乎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女子有些愤然。
要是习于知道就因为自己多看了人家一眼,就被打上了贼眉鼠眼的标签,习于一定会指着女子骂街。
“贼眉鼠眼?哈哈,师妹,人家顶多也就多看你两眼,就被你骂成这样,那我以后可不敢多看你了!”男子没想到女子会这么评价习于,觉得很好笑,不免打趣起来,在他看来师妹还是心地单纯的很啊!
“师兄!你取笑我!”女子矫斥道,脸上布满羞涩,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好了,不逗你了,师妹有没有觉得那个人与昨天有什么不同?”男子主动引开话题。
“没觉得!”女子对习于抱有成见,想都没想就开口说了。
“在我看来却不然,如果说昨天那人还是块顽石,那么今天他就是块待凿的璞玉。为什么一夜之间一个人的变化会这么大?”男子眉头微锁若有所思。
“不懂!”女子撅着嘴,一脸茫然地看着男子。
“通俗的说,就是那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昨天可以说还是凡胎,今天再见感觉就跟我们一样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因为当我再细看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消失了,奇怪!”想起之前的感觉,男子又是一阵纳闷。
“这不可能,一定是师哥你的错觉。凡人成为修士有多难,你我难道还不知晓么,光吐纳炼气少说也得一年半载,这还得有奇门秘术,不然就是三年五载也不可行。再者才是入境,成为修士,师哥你可有听过有人一夜炼气入境的?所以一定是你想多了,产生错觉了。”
“也是,走吧,今天咱们要赶到秦都,想来已经有很多人到了吧!”男子终于甩开了脑海里的杂念。
要是习于听到男子的话,一定会有想法,自从得到泥人之密,习于还是感觉到了诸多不同的,就比如这赶路,从清晨到这正午,居然没有一丝疲累的感觉,非但如此还觉得劲力源源不断。
习于哪里知道经过泥人一夜的月华锤炼,他的身子早已达到了入境水准,而他体内的精气也在他赶路之时随着气血在无意识地运行,天地灵气可以随时入体化为己用,现在他的身体情况与入境修士无二。
由于昨天一场雨,今天倒不如何热,加上精力旺盛许多,习于倒不曾歇息许多,傍晚时分习于终于赶到了秦都郸城。
大秦王朝已立国三百年之久,郸城经过三百年的发展已经非常繁荣。还没进城就被那沧桑古朴而又雄伟壮阔的护城给震住了。
“不愧是有三百年之久的都城!”习于感慨着,心里却激动不已。
百年一帝,不仅仅是说百年就会有一位帝王级的人物出现,纵观大陆年史,一个帝国的出现起码要经历百年之久,大陆历史千年,帝国却寥寥无几,到如今也就仅余三地,秦、楚、奇,而秦当之无愧三地之首。
进城非常简单,简单的盘查便进了城。真进了城习于便没了方向,一路东瞅西逛完全没了主意。好半天习于才决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正走着,突然身后一阵喧哗,夹杂之中还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习于回头看时,只见远处一高头大马一路疾奔,驾驭之人丝毫不顾路上行人和路旁摊贩,搞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这种权贵子弟的恶趣味,习于多少知道,也见识过不少,自然不会笨到上前拦截,再说就算他想,还不一定可以呢。
习于悄悄往旁边退开,转眼之间那马便已冲到身边,习于正要打量骑马之人,突然感觉后面一股大力传来,然后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冲了出去。
马上之人显然没想到还有人敢蹿出来,眼里闪过一阵惊疑,手上却不听,持起马鞭便甩将过来,准备给这不知死活的野小子来点教训。
习于哪想此人如此凶狠,哪里还顾得谁推自己出来的,眼看马鞭就要抽到脸上,哪敢让它抽实,说来也怪,越是危急,心反而却定了,瞅着马鞭好像越来越慢,习于肯定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马鞭的轨迹都能看清,以致都能分辨出马鞭最后的落点会在哪里。
当下双手举起,却是准确无误地抓住执鞭之手,再猛一用力,竟将马上之人拽下马来。这一切都发生在电花火石之间,等众人看清楚时,习于已经拽着马上之人滚落一旁,模样极其狼狈。
那马没人驾驶,还一味前冲,转眼就冲出数丈。却在此时,马背之上多了一人,稍作安抚便将马儿控制住了。
“你是什么人?敢拦本公子的马,不想活了?”这边习于二人已经分开站起,对面华服公子显得很是气愤,瞪着习于这个罪魁祸首,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习于把人拽下马后就觉得不对了,本想爬起来之后就悄悄跑路的,谁知道此举会得罪的是哪个王孙公子呢。
可惜事与愿违,习于悲哀地发现自己跑不掉了。如此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管你哪的公鸡母鸡,你当街纵马就是不对!”习于故意将公子说成公鸡,就是不想他报出名号。这一将顿时引得旁观之人哄笑不已,看来华服公子恶习早失人心,并无一人出来帮忙说话,这也让习于宽心不少。
“真是刁民!”公子气急,直跺两脚,怒目横指,而后又朝来路张望。瞧着样势,似乎在等救兵。
习于不呆,更早有遁走之意,当下故意横道:“我就是刁民,咋地,再叫拉你见官!”习于当然不会真见官,难保到了官府就出不来了,说这话不过是想博众人意,果然话一出来,人群顿时见好,看来这些人早就恨不得送他见官了。
华服公子似乎对见官有些敏感,气势顿时弱了许多,看向来路的视线显得更加着急了。
“我看不如就这样,你看你也撞翻了不少人,而我也制止了你,你也没造成大错,今天就当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非带你见官不可,知道吗?好了大家都辛苦了,都散了吧!”习于不住声色的劝退众人,一边瞅着机会准备开溜。
“公子,公子,我们来晚了。”正在这时一阵略带急促的呼声传来,接着习于就看到华服公子张望的方向冲出两个带刀的家丁模样的壮汉。
“真是点背!”习于心底哀呼一声,看来跑路不易了。
“公子,出什么事了?”为首的家丁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出言问到。
“快,帮我把这个刁民抓起来!”有了帮手,华服公子底气都硬了几分。
那两家丁听了,不由分说便要动手,一左一右封锁了习于的去路。
“这位公子,不知我这位朋友犯了什么罪,公子要抓他?”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声音很是和煦。循着声音看去,众人这才发现是驯服烈马的年轻修士。
这一看,习于更吃惊了,原来这人不别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对师兄妹的师兄。再望左右瞧,那师妹不正在不远处站着,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女子看了过来,发现是他,眉头先是一拧,接着又鼓起脸朝他做起鬼脸。
她容貌姣好,又故意扮俏,直让人眼前一亮,习于不觉看痴了。女子不想会这样,心底又骂起习于无赖,气着把脸别到一边不去看他。
那两护卫家丁见说话之人,眼里闪过一阵迟疑,对视一眼,为首之人才抱拳出列,“不知公子所言是否属实,这人得罪三皇子,还望公子莫要多事。”他一句有板有眼,看似在询问,实则在警告他习于开罪三皇子,他最好不要多事。
“呵呵,这怎会有假,皇子这马暴走,一路伤人不少,我这朋友侠义心肠,出手救下皇子,怎么就开罪皇子了,要不是他及时出手,这烈马摔了皇子,后果才不堪设想啊!”年轻修士一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扬了扬马缰,一脸真挚,很难让人认为他在说谎。
“呵呵有趣,有趣,我这皇弟还真是消停不了啊,今天这又是上演哪出啊!”此刻不远的一家酒肆二楼,一个目睹一切的素衣公子,笑着撵起杯盏,一口而尽。“去查查那一男一女是什么身份。都城今日生面孔真多啊!”在他眼里习于根本就是个小跳蚤无从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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