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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大姐身影远了,金子赶紧到跑自己连续两次掩埋小女孩的地方查看究竟。果然,这土坑里什么也没有。
金子本来还有很多疑团需要刘大姐解释,可是为了早日赶到自己的老屋,和朴算子还有黄大丫汇合,早日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只得把这些不解压在心头。
他刚走进无人村东部通往西部的树林前,身后突然有人喊:“吴金老弟,你等等我。”,金子回头一看,原来正是刘大姐。
“你这是去吴人村西边吗?这条路不好走,村里人称它为阴阳路,而乎得很呢,要不我陪你进去?”刘大姐说。
这条路不要说走,一看就阴森森的,还真有点名副其实。小路左右各一座小山峰,常年大雾弥漫,白天和黑夜区别并不明显,不要说取名阴阳路,就是取名阴曹地府路也不为过。金子也听他爹说过这条路,不单单是因为路的阴森可怕,还因为这路经常有鬼魂经过。
在这条路上,有刘大姐陪着,胆子也要大得多了。金子高兴地直点头:“好啊,刘大姐,谢谢你,谢谢你了!”
这不愧为阴阳路,崎岖难行,而且路左右两边的杂草和丛生的灌木,把这路遮得严严实实,老远望去,只剩下一个窄窄的沟痕。
路窄也就罢了,关键是漫山遍野都是蚂蝗。金子刚在这路上行走不到5分钟,他的脚上已经爬了足足20多只。于是,他边走边用手拍打爬在脚肚上的这肉呼呼的东西,一路噼噼啪啪。尽管如此,这蚂蝗还是把他的一双脚钻得大洞小眼,鲜血直冒。
奇怪,刘大姐一点也没事儿,好像蚂蝗都惧怕她一样。
“难道这刘大姐是其他异类幻化出来的?并非人类?要不这蚂蝗怎么不敢爬到她的脚上去呢?”想到这,金子的腿有些打颤了,他颤着声音,试探着问:“刘——刘大姐,蚂蝗咋那么怕你啊?”
“哈哈,金子老弟,你不是山里人吧?我可得教你,你走这山路,脚步要换得快,步子不一定跨很大,但是双脚必须要不停地走动,不能丝毫停留在地面,避免给蚂蝗留下爬上脚肚子的机会。”
这一说,金子释然了,随即嘲笑自己草木皆兵。“这几天来,把自己都搞得神经兮兮,人鬼不分了!”金子无可奈何地笑了。
不过,金子他照刘大姐的说法,果然,脚肚上的蚂蝗少了很多,最后基本上没有蚂蝗上身了。
没有了蚂蝗,金子反而不自在了。因为边走边拍打蚂蝗,自己就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蚂蝗身上了,也根本无法顾及想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了。人一旦闲下来,反而东想西想,比蚂蝗爬到自己的心脏上还虐心。现在,金子又开始想到了那个小女孩了。
“刘大姐,啐,我本来不想问你,只是心又不干,所以……金子在后面紧跟着,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你问吧,有啥事,凡是我晓得的,都会告诉你!”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女儿文文是怎么死的?她的腿是不是还受到了什么伤害?”
只听她长叹一口气,伤心地回忆说:“三年前,我女儿文文在家门口玩,突然不晓得从哪里窜出来一只老虎,老虎咬断了女儿的双腿,女儿因为失血过多,就死了!”说到这儿,刘大姐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刘大姐哭着说。
听到刘大姐的回忆,金子也唏嘘不已。“是不是一只白色的老虎啊?”金子想到了梦里追赶自己的那只白毛老虎。
“正是,正是!那该死的家伙!”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后来村里人组织打虎队满山遍野找,可是连一根虎毛也没有找到!”
“我要是能抓到这只老虎,一定把他碎尸万段!”金子想,不过,他随即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即便学了一点阴阳之术,但那也不是打虎之术呀,对于野蛮的老虎而言,自己也只是它口中的一块肉。
这个上午,和任何一天的上午没有区别,山里的雾一阵赶一阵,被大雾弥漫的山间,能见度极低,和傍晚时分相似。
刘大姐走在前面,相距不到3米,可是这让金子费了很大的劲才能看到。
这时,一个红影突然从眼前闪过,并横在地上,起初,金子以为是刘大姐栽倒了,因为刘大姐也穿着一件红花布衣服,他赶紧喊道:“刘大姐,你摔倒了吗?,没事儿吧?要我搀扶啵?”金子边喊,边加快了脚步。
这时,却从前方更远的地方传来刘大姐的声音:“老弟呀,不是说的话,别的不行,要说走山路嘛,我肯定比你强,你摔倒十次八次,我也不会摔倒呢!”
金子大吃一惊,刘大姐说话的位置与红色影子倒地的位置相距至少有两三米远,刘大姐不否定,金子也明白并非是刘大姐摔倒。
“既然不是刘大姐,那又是什么呢?”金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红色的东西。
也许是最近老遇到一些怪事,折磨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他想,于是冲着前方喊道:刘大姐,走慢点啊,等等我。
“走慢点,就要被蚂蝗咬脚了,你还是走快点吧!”这刘大姐越走越快,金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但跟不上,反而距离越拉越远。
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噼啪的响声,那声音就像也有人把疤子打在脚肚上的声音,与自己用手掌拍蚂蝗的声音一模一样。“难道还有人在身后?”金子猛地一回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好在金子很快找到了原因,认为是自己耳朵出了差错。于是也不在意,又急急忙忙追赶刘大姐。
却说刘大姐,走得虽然快,可是考虑到自己一个人在前,这样大的雾,这样荒野的地方,一个人也很害怕,尽管有蚂蝗作祟,但是她走走停停,心想即使让几根蚂蝗爬在脚上,也不能冒险一个人行走。
不过,她边走边往后看,发现金子一直跟在后面,与自己保持的距离始终有四五米远。刘大姐这一下放心了,只是到了后来感觉有点不对劲,这金子先前还问这问不时还拍打着自己脚上的蚂蝗,发出噼啪声。可是最近约有10分钟光景,后面的金子却一言不发,而且也不拍打脚肚了。
“金子老弟,你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呀?这次到吴人村到底为了啥事?”刘大姐无话找话地说,希望通过语言交流,打消心中的恐惧。
后面的人影还在呼哧呼哧地跟着刘大姐前行,可是却不见金子回声。
“金子老弟!你这是咋啦?为啥不说话?”刘大姐干脆停下了脚步。这时,那个人影也停下了脚步。刘大姐越发觉得不对劲儿,浑身开始发麻了。
她在这个村子多年,关于这条路上一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故事她耳闻目睹了不少。
——5年前,邻居章大哥在这条路上,遇见了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直呼肚子痛,章大哥做好事,把白衣女子背到家中,放在地上这才发现,居然是一个坟碑。时隔不久,章大哥便生病死亡。
——3年前,就是自己女儿被老虎吃的那一年,她老公走过这条路后,便莫名其妙地疯了,最后,死在一个乱坟堆中,口中塞着泥沙。
——3个月前,还是这条路上,下头院子的一个老人,走在路上,听到了一群嫩猪的叫声。他以为是哪家丢失了小猪,一路循声而去,结果在坟地里,发现一双倒立的脚,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
想到这里,刘大姐大气儿也不敢喘,随即急促地呼喊起来:金子老弟,是你吗?可别吓唬大姐我啊!
后面的人影还是不吱声。刘大姐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心想,这也可能是年轻人喜欢开玩笑,于是大着胆子几步跨过去。
这下看清了,立在刘大姐面前的不是什么金子,而是一副漆着黑色油漆的棺材盖,而且端端地树在地上。
“金子老弟!”刘大姐吓得狂喊狂叫,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一次,金子听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刘大姐的呼喊声和哭泣声,他飞快的奔跑过去,边跑边喊:“刘大姐,刘大姐,你怎么啦?”
听到金子的声音,刘大姐总算缓过一口气来。“那——那东西,小心啊!”刘大姐见金子怕的飞快,担心撞上这东西,赶紧大声提醒。
可是,已经晚了,由于雾太大,视线模糊,加之金子奔跑过快,只听“啪”地一声,金子的头撞在了棺材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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