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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呀,大地呀,请你们明示,是不是要放走这对男女啊?!”此情此景,让所有村民们大惊失色,他们纷纷面向神龛下跪,祈求指引。
“阿弥陀佛,不能放走他们,尤其是那个男的,这书、这道袍就是他杀人的证据。”也许自古以来,和尚和道人就不是一路人,只是朴算子不知道这本书和道袍明明被那刘疤子拿走了,今天怎么到了这和尚的手中。
“大师啊,上天都放过他们了,我们也就放过他们吧,可能他们真是被冤枉的。”高龄老人突然起身,向和尚作揖道。
“大师,我们就放他们一马吧,如果给天做对,我们村还会遭到惩罚的。”所有看稀奇的村民也纷纷站起来,向和尚求情。
见众人如此恳求,和尚表露出了极为不满的神态,鉴于众怒难犯,他随即想到了一个妙招,诡异#地笑了。
“要证明他们到底是不是该死,我到有个好主意,由那个地上的人头来决定。如果人头开口说话,要我们绕了他们,那就是天意,我们就放了,如何?”
“大师,这不公平啊,这人头都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哪还会开口说话啊?”村民们纷纷反对。
“对呀,大师,你这就是想整死我们啊,哪有掉在地上的人头说话的?”朴算子也告起了哀怜。
“世界上哪有不可能的事情呀?人家窦娥喊冤,六月还下雪呢!”和尚说,“地下的头颅咋就不能说话了?非但能说话,还能走路呢。”
和尚说着,用手一指那头颅,“你如果觉得死得冤枉,在天有灵就走一圈吧。”果然,那仰面朝天的头颅突然坐起来,端端地橔在地上,随后像有人操控,左摆右摆,开始围着村民们“走”起来。
这诡异的场面,吓得众人尖叫声不断。
“阿弥陀佛!”和尚口中又念了一句,对众人道:“这一下你们明白了吧,这头颅虽然没有生命,但是上帝已经把生杀旨意交给了它,现在就由它来判决吧。”
本来只是出于好奇,来看看热闹的村民,这会儿吓得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看那和尚向他们逐一投来一束束凶巴巴的目光,大伙儿不得不违心地表示“赞成”。
“阿弥陀佛,吴老的意思呢?”和尚转身问那个百岁老人。不想,老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口里含混不清地说了句:“新喜命也——生死命也!”
朴算纵然被绑得浑身发麻,但是心里清楚,这和尚一定是使了什么法术,这才让头颅动了起来。但究竟什么法术,他并不明白。
其实,这和尚的来历,村民也不清楚,只是每当有事儿发生,他准会出现。而且打他出现之后,村里的怪事发生得更多了。有人亲自看到和尚半夜抱着泡菜坛子在坟地里走来走去,也有人看他向坛子下跪烧香叩首。
于是,很快传出两条大相径庭的马路消息:一条消息说,这和尚在捉孤魂野鬼,为村里人造福;另一条消息说,这和尚在豢养阴尸,加害村里人。
由于穷山恶水之地,村里人生病了,山外也没有大夫愿意进山看病,这和尚倒也会两下子,只得请和尚驱邪。这和尚倒也有几下子,一阵木鱼敲过,一阵“阿弥陀佛”之后,病好了!
村里人得罪不起和尚,就连这位德高望重的百岁老人,也被和尚调教得服服帖帖。每年,和尚都要向这些村民们“化缘”,而且只要钱,不要物,说是要在无人村修建庙宇。村民敢怒不敢言,和尚自然成了吴人村的大哥大。
再说疯疯癫癫的黄大丫,还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稀里糊涂就走不动路了,只是在突然间看到自己死了多年的丈夫丁丁突然出现在眼前,匍匐着像一条狗,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绳子,另一端被一个和尚牵着,他用嘴含着一个人头,围绕着其他人打转儿。
“丁丁!丁丁!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趴在地上啊,快丢掉那头颅,快来救我啊,快呀!”这一声惊呼,对围观群众而言,无非是疯女人的疯言疯语,而对于和尚来讲,无异于自己的底裤颜色被人看穿。因为他前不久刚刚从坟地上收服了一个名叫丁丁的阴尸,并已经祭活,刚才使用的招数,正是暗里地让凡人看不到的阴尸丁丁在支配头颅。
不过,此时的丁丁已经被和尚施了法术,即使他知道眼前的黄大丫就是自己的老婆,不但无法喊出声来、无法营救,还不得不听从和尚的号令,身不由己地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甚至可能杀死自己的亲人!
“你,去把那女人的嘴巴堵上!”和尚用手一指一个中年胖女人,胖女人不得不小跑过去,从裤兜里掏出一双早上还没有来得及穿到脚上的臭袜子,捏成一团就急急忙忙塞进了黄大丫的嘴里,深怕怠慢了和尚而迁怒于自己。
黄沙的嘴堵上了,于是和尚立即用手指着那刚刚移动了一圈的头颅,然后大声质问:刘疤子,刘疤子,你是怎样死的,是不是那疯女人趁你熟睡的时候杀了你?这被捆绑的两人该不该砍头?你若在天有灵,就请给个话吧!
毫无悬念,接下来就该那头颅哭诉如何被黄大丫所害,如何如何让朴算子和黄大丫两人下地狱,进油锅……接下来就是“咔嚓”一声,又“咔嚓”一声,朴算子和黄大丫的人头落地了。
“好吧,我就如实说,这女人原本不是疯女人,是昨天晚上被我强奸后给逼疯的,不过她并不是杀我的凶手,杀我的是那个和尚。是他半夜来我家向我要捡来的道袍和那本固魂术的书,我不给就杀了我,还把我的头割掉塞进女人的手里,把我的舌头割掉放进女人的口里……
这一串放鞭炮式的语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和尚本来已经向那阴尸施法。要他借头颅之口说他想要说的话,没有想到这头颅却说出了另一番揭露他是凶手的言论。
他意识到,周围必定出现了高人。可是左右观看,除了这些村民,就是那自己手中用一个隐形绳子牵着的阴尸。不过,他当他第二次往村民堆里一瞧,发现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身穿和自己手中拿着的一模一样的道袍,身上发出两道常人难以看见的红光。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和尚赶紧走过去,向这位年轻人一拱手:“贫僧向道长请安了,只是和贫僧与道长素来无冤无仇,缘何要借法术加害于我?”
朴算子吃力地回头望过去,他眼里突然露出了无比的惊喜之情:“金子,金子兄弟,你来救我啦?”
听闻朴算子的声音,道袍男也不搭理和尚,径直向朴算子和黄大丫走去,三下五除二,他解开了二人的绳索,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别怕,我来对付这和尚!”
和尚见道袍男竟然私自放了朴算子和黄大丫,而松绑之后,众人竟然啪啪啪地为道袍男鼓起掌来。
和尚怒火陡升,一改刚才的谦和,恼羞成怒地说:“你个疯道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的!”说时迟那时快,和尚突然脱掉身上那件黄色的袈裟,手一杨,像一团黄色的火焰,呼啸着向道袍男滚去。
说也奇怪,道袍男并不躲闪,身边的两道红光突然幻化成两条红色的利剑,飞出去直刺黄袍,但听得嗤嗤嗤的响声,随即,那件黄袍被切割粉碎,在空中凌乱地随风散去。
和尚见此,突然说了声“遁!”,一阵白烟冒出,随即就不见了踪影。
“谢谢道长,这恶和尚经常欺压我们,谢谢您为我们除了一害!”所有的村民赶紧下跪,向道袍男叩头。
“各位,各位,都起来吧,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路见不平,把刀相相助罢了!至于今后,这和尚也许还会来祸害,就看各位造化了!”道袍男摇头叹息一番,又回头对朴算子和黄大丫说
“你们要去哪里呀?”这声音不冷不热。
“我们就是来吴人村找你和影子的?影子呢?在哪?”朴算子亟不可待地问,此前金子一直称呼他朴叔叔,现在金子技高一筹,他也不计较金子以“你我”相称,甚至傲慢异常的行为了。
“我们在村西的家里,如果只是为了找我们,就不必了,你们请回吧,如果来做客,我欢迎你们!
道袍男对朴算子依然有点鄙弃,显然是对几天前在白虎岗下,朴算子对黄大丫耍流氓的行为还耿耿于怀。
从鬼门关里再走了一回,朴算子学乖了不少,他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进退都可能遇到麻烦的地方,虽然进村西也许会看到一些更恐怖的景象,但是考虑到有金子和他的宝贝保护自己和黄大丫,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他欣然答应了进金子家做客。
此时的黄大丫还是混混糊糊,嘻嘻嘻地傻笑着。朴算子拉起黄大丫的手,紧随在金子的后面,走出了村东的这片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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