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妈妈桑见陈闯有些沉默,极为主动的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推到陈闯的面前,谄媚的说道:“老板,这个女孩儿还没开过苞,肯定适合你。虽然价钱有点小贵,但老板你肯定没问题的啦。”
陈闯重重呼出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随后漫不经心的瞥了少女一眼,只见她目光闪躲,身体瑟瑟发抖,淡淡的粉底下,似乎有瘀伤的痕迹,不由眉心一皱,点点头,道:“留下吧。”
妈妈桑笑逐颜开,硬将少女推到陈闯的怀里,狠声说道:“好好陪这位老板。”但看向陈闯时,又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另一侧,谢辽已将两个女孩儿拉进怀里,一面左拥右抱,一面继续扯着破锣嗓子,引吭高歌。那两个女孩儿显然是纵情风月的老手,这个喂水果,那个喂红酒,嗲嗲的叫着哥哥,让人心都酥了。
陈闯摆了摆手,妈妈桑立刻识相的带着剩下的三个女孩儿,下去了。
陈闯怀里的少女如同一个受惊的小兔子,颤颤巍巍的拉了拉吊带,垂着头,唯唯诺诺的说:“老、老板,我给你倒红酒。”
谢辽怀里的一个女孩儿白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道:“都来这里了,就放开点儿,今天晚上好好伺候这位老板。捅破那层膜,跟我们一样,慢慢就习惯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慢慢靠到陈闯的怀里,将酒杯递到陈闯的唇边,由于动作生疏,酒杯拿捏不稳,红酒微微荡漾,恰有一滴溅了出来,赶巧不巧的落在陈闯的两腿之间。
陈闯皱眉看着她,问:“怎么回事?”
少女明显一谎,忙放下酒杯,退到陈闯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老板,我一定能做好,求你别告诉妈妈桑。”
谢辽停止嘶吼,兴致勃勃的看着陈闯,包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两个女孩儿蹙了蹙眉,看向陈闯。其中一人娇滴滴的说道:“老板别生气,这丫头刚来,不懂规矩。我陪老板喝一杯,当替他赔罪了。”说着,拉低胸口,端起一杯红酒,向陈闯走来。
陈闯微微抬手,道:“一滴红酒而已,没必要慌慌张张,我要问的和这滴红酒无关。”
前来赔罪的女孩儿顿下脚步,眼中满是疑惑。
谢辽却咧嘴笑了起来,道:“我大哥想问,这个女孩儿是怎么回事,被威胁了吗,怎么怕成这个鸟样。”
“哦,原来是这样……”女孩儿们恍然大悟。
依旧留在谢辽怀里的女孩儿笑道:“她哥欠了飞龙哥几十万的高利贷,九出十三归,还不起,飞龙哥便把她抓来做三年,权当抵债。不少姐妹都是这么来的。我还不是一样,摊上个赌鬼老爸,连高中都没读完,就来这里上班了。开始的时候不愿意,挨几次打便老实了,再过三五个月,便会习惯了。”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仿佛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陈闯眉心一皱,冷冷说道:“自己做下的孽,凭什么让他人承担?”
说着,抚了抚少女的头,轻声道:“别害怕,这件事,我为你做主。”
闻言,少女轻轻一颤,抬起头,惊诧的看着陈闯。
两个女孩儿蹙起眉头,谢辽则向后一倚,大咧咧的对旁边的女孩儿说:“去把你的妈妈桑叫来。”
客人的命令便是圣旨,女孩儿不敢迟疑,忙出去了。不多时,妈妈桑在女孩儿的带领下来到包厢,刚一进门,便一脸谄媚的笑着说:“哎呀老板,她小丫头是个雏儿,招待不周,真是不好意思。为了表示歉意,我多送两位老板一位靓女,让两位老板玩个尽兴。”
说完,拍拍手,一个高挑的美女走进包厢,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向陈闯行了个礼。
陈闯目光冷冷,一指少女,道:“这个人,我带走了。”
妈妈桑一怔,随即笑逐颜开,道:“带出去没问题,但要加百分之三十的过夜费。一看客人就是内地来的大老板,这点儿小钱,洒洒水啦。”
陈闯淡然道:“我想,你大概没明白我的意思。他哥哥犯下的罪孽,凭什么让她来承担?飞龙哥是什么鸟东西,我管不着,但这个人,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夜总会里。”
“什么?”妈妈桑的表情顿时一变。
女孩儿们全部愣住了。
少女呆了呆,突然跪着爬向妈妈桑,用力扇自己的耳光,哭道:“妈妈桑,是我不好,请不要生气,也请不要惊动飞龙哥。”
妈妈桑低头看了少女一眼,目光无比阴沉。随后,她肉蒲一般的巴掌高高举起,正要向少女的脸上扇去,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某种极强的力量禁锢住了。
妈妈桑愕然抬头,只见自己的手腕被一个笑嘻嘻的黑壮少年抓在手中,而这个人,前一秒还坐在三米外的沙发里。她肥猪一样的脸颊微微抽了抽,沉声道:“这可是飞龙哥的场……”
话未说完,咔嚓骨裂的声音清晰响起,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充斥了整个包厢。
为了满足某些顾客包厢里淫/乱的恶趣味,【大富豪】夜总会的墙壁和门板经过特殊处理,隔音效果极佳。妈妈桑的鬼哭狼嚎根本无法传到包厢之外。
谢辽缓缓松手,妈妈桑立刻满头大汗的蹲在地上,方才扬起的手无力的低垂着,手腕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左右摇晃。谢辽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绝对不能惹的,这个人,就是我的大哥。我大哥说要把她带走,谁也留不住。这个场子不是什么鸟飞龙哥罩的吗?我就给你个机会,把飞龙哥找来,我跟他谈。”
妈妈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谢辽,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死定了。”
“看看谁先死!”谢辽一脚踢在她肥胖的屁股上,她圆硕的身体顿时飞了起来,狠狠砸在包厢的大门上。杀猪般的哀嚎再次响了起来。
姑娘们吓得不敢动,各自瑟瑟发抖。陈闯环视一周,笑道:“我只是遇到看不惯的事,想管一管。喝酒的继续喝酒,唱歌的继续唱歌,至于那个肥婆,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妈妈桑强忍剧痛,怨恨冲天的瞪了陈闯一眼,拉开包厢的大门,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谢辽拿起麦克风,跳到沙发上,破锣一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几个姑娘却无比焦虑。三个姑娘拥着少女,一同来到陈闯面前,其中一人急声道:“老板,快逃吧。那飞龙哥是金泰兴的龙头老大,手下一百多个亡命徒,附近赌场的高利贷全归他管。这些年,敢在他场子里闹事的也不是没有,但全被拉去填了海。你的好意,我们替小岚领了,但到这一步,小岚也算认命了。过三五个月,跟我们一样,都是烂命一条,老板你没必要为她送死。”
陈闯看向少女:“你叫小岚。”
“恩……”少女垂着头,泪珠滚滚落下,带出道道泪痕,哽咽着说道,“我叫姜晓岚,谢谢……你。请你……快走吧。这是我的……命,我……认命了。”
陈闯笑了笑,道:“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感觉怎么样。”
姜晓岚怔怔的看着陈闯,突然失声痛哭。
或许是姜晓岚的哭声勾起了某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其他几个姑娘也掩面啜泣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包厢的大门被踢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闯了进来,此人一脸横肉,领口敞着,露出半个龙头纹身,看似无比狂傲。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小弟,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善类。
谢辽将麦克风甩到一边,站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
陈闯淡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
男人一脚踢开沙发前的小茶几,一屁股坐到陈闯的身边,手重重的在陈闯的肩膀上一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行啊小子,在我飞龙的场子里闹事,胆子不小。看向这个小婊/子,想英雄救美?没问题,八十万,他哥连本带利欠我八十万,你把这八十万吐出来,再包个三十万的红包,我就让你把她带走。否则……”
他手下的几个小弟慢慢聚在门口,堵住了唯一的路径。
“大哥……”谢辽兴致勃勃,向陈闯投来询问的目光。
陈闯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淡然道:“钱我有,但我宁可买几千斤上等龙虾,剁碎了喂狗,也不会给你这个杂碎。”
“草!”飞龙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霍地站起,一只脚踏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闯,恶狠狠的问:“**说谁是杂碎。”
“你!”陈闯抿了一口红酒,头也不抬,语调依旧冷冷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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