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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臭娘们儿，快松口！要死要死要死！”刘芒凄惨的叫声打破酒吧诡异的安静，“你丫属蝙蝠的啊，小奕仔仔，救命啊。”
小雅死死咬住刘芒的手臂，泪水渗着血水一滴滴砸在酒吧的地板上，碎成一朵淡红色的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雅松口，唇边染血，俏生生的站在小水身边，那两个女孩儿就这么安静着，像两朵来自地狱的玫瑰，鲜血浸透了花瓣，在荒芜的地方，倔强绽放着。
刘芒看着手臂上被血染红的牙印，使劲将痛出来的眼泪憋回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小偷，偷了人家东西，还这么蛮不讲理。”
小水端起酒杯，款款走到刘芒面前，优雅的像猫：“请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刘芒看着眼前这张可以挑动身体每个男性细胞的脸，很想笑笑，却发现嘴角根本勾不起弧度，面前的这个女孩身上的那股冷意，让他根本笑不出来。
郑小奕挡在刘芒身前，轻声道：“我替他道歉，对不起。”
戏谑的笑着，小水举着酒杯缓缓抬过郑小奕的头顶，接着冷冷的将猩红的酒水倒在郑小奕的头顶，像血一般的液体顺着郑小奕的脸，湿透他的脸颊，他的衣裳。
“我没跟你说话，走开。”冰冷的声音有点不屑，又有点不耐烦。
郑小奕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任凭冰凉的液体在自己脸上蔓延：“刘芒，道歉。”
小水轻轻晃动着酒杯，好像没有听见郑小奕的话：“白羽，酒洒了，再给我调一杯。”
白羽颔首，熟练的往摇壶里倒进几种饮品：“嗯。”
短暂的沉默，小水的眼神很刺骨，刘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傻，只是很难低下高傲惯了的脑袋，终于，看了看郑小奕，对着小水低声道：“对不起。”
“她们虽然出身卑微，但每一个人都是干净的。”郑小奕深深叹了口气，虽然感觉这个女孩儿太过敏感，但还是心里有点心酸。
同情也好，或者是其他什么感觉，总之面对这个女孩儿，郑小奕很想关心她，柯森经常说，每个人都有专属自己的磁场，频率的不同，那么就决定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也许这个女孩儿的磁场跟自己的很吻合吧，即便在她眼里的自己那么厌恶，但郑小奕却还是选择不介意。
“小雅，我们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尊严不要丢了。这次的事情，我不想看见第二次。”喝光杯里的酒，小水回过头，对小雅说。
说完后，小水披上大衣，往门口走去。
“能不能不要再去了？小水！”白羽站在吧台里，波澜不惊的表情多了一丝乞求。
回答他的只有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渐行渐远。
“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刘芒看着小水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小雅冲到刘芒身前，狠狠道：“不准你说水姐！”
“方兴，你认识她？”郑小奕问刚刚不说一句话的方兴，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家伙肯定认识那个女人。
“你想泡她？”方兴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郑小奕不可置否的笑笑：“为什么要打消这个念头呢，我觉得我应该不差。”
“他是龙哥的女人。”方兴玩味道，“江城三大地下帮会之一，毒龙帮当家的，陆金龙的情人。”
白羽的眼神陡然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被闪烁的灯光一扫而空。
“毒龙帮？”刘芒有些惊讶，接着又洒然笑道，“虽然实力不错，但这江城地下世界的龙头大哥还是霸虎帮。”
方兴又道：“当我们韶波学院的冰山美人被龙哥包养的那一刻，碎了多少少男之心啊。说句实话，我们的白羽同学估计哭湿了不少枕头吧。”
“方兴，你喝多了。”白羽默默的在水池前洗着杯子，冷冷道。
郑小奕抬起头，眼里满是说不清的光彩：“这么说，你们都是韶波学院的学生？”
方兴吐着酒气，哈哈笑道：“没错，哥自我介绍一下。韶波学院扛把子，高一五班，方兴。”
接着，又指着白羽，说道：“这小子还有水姐都是哥的同班同学！”
郑小奕看了看手表，笑道：“我没说错的话，韶波学院高中部，这个时间点不都应该在上晚自习么？”
方兴不在乎的一挥手：“上个JB。哥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去上课。要是徐君敢啰嗦一句，他家的那条京巴就是他的下场！”
掏出手帕，郑小奕将身上的酒水擦干，兴致盎然道：“他家的京巴怎么了？”
“老子给那条畜生磕了一瓶伟哥，然后直接把它进学院后院的猪圈里，等徐君找到那条狗的时候，那畜生已经躺在母猪脚边直抽抽。真不知道，它是爽死的，还是被压死的。”
白羽有些嫌弃的撇撇嘴，低头擦着高脚杯：“也只有你才能干出这种龌龊事。”
方兴怒了，一拍桌子，高声喝到：“那是哪个畜生在班上说数学老太婆3个星期没换胸罩的？生生把班上的汉子恶心了半月，害的数学老太婆愣是请了半个学期的长假，要不是她和老马有点亲戚关系，估计早就被开了！”
白羽眼里满是厌恶，淡淡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郑小奕拍了拍刘芒的肩膀，呵呵笑道：“以为SB学院很无聊，现在，我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刘芒也擦擦脑门上的汗，声音有些抖：“我也是。”
“话说，你怎么知道那个数学老太婆3个星期没换胸罩？”这是郑小奕最关心的问题，信息太大，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方兴把郑小奕跟刘芒拉倒一边，神秘道：“这事儿是个秘密，一般人哥都不告诉他。”
郑小奕和刘芒好奇心更浓，齐声道：“快说快说。”
“那家伙的眼睛挺邪乎，能透视！”方兴喷着酒气，高声吼道，深怕全地球人都不知道似的。
郑小奕两人捂着被吼得生疼的耳朵，望着白羽的眼神渐渐热烈起来，一起走进白羽，像看猴子一样仔细望着。
“你们干嘛？”白羽皱着眉毛，每个人要是被别人当猴子看都会不爽。
郑小奕和刘芒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是猥琐和吟荡，嘿嘿干笑几声后，郑小奕热情的搂过白羽脖子，欢快道：“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
“对头。”作为好兄弟，什么叫做配合，刘芒很清楚。
“我们貌似没什么交情，更没有动手。”白羽显然对郑小奕的示好很不感冒，推开郑小奕，白羽拍了拍肩头，好像刚刚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现在只有债务关系，三杯酒，一个杯子，一共是135元。”
“天上飘来五个字儿！”郑小奕一拍胸脯，铿锵道。
“那都不是事！”刘芒也把胸脯拍的咚咚作响，豪迈的一塌糊涂。
郑小奕掏出钱包，甩出两张人民币，道：“钱特么就是王八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用找了，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好呀好呀！”没等白羽说话，方兴猛地凑到郑小奕身后，开心道，“咱们去吃麻辣烫，20块的！！！”
“20快的？”郑小奕的脸色有点难看。
方兴尴尬道：“15块的也行……”
“15块？”
“那10块？8块？最低不能少于6块了，人家老板6块钱才起烫！”
“额……”
“好吧，随便吃什么吧，管饱就行……”
看着郑小奕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方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哼哼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老子请客什么时候低于过1000块？你这是看不起我？麻辣烫，烫你妹啊！”郑小奕非常不爽，作为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居然被要求请最高20块的规格，这是赤裸裸的污辱！
“听说皇马街上新开了家全聚德，那里的大厨都是从京城那调过来的，味道绝对正宗。哥几个，走起！”郑小奕一甩手，一瞬间，霸气外露。
“暴发户。”小雅冷冷骂道，接着一个人走出酒吧，不知道去哪。
“你们去吧，我没空。”白羽转过身，看着酒柜上琳琅满目的酒，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方兴猛地吸了吸哈喇子，推着郑小奕和刘芒就出了酒吧：“走起，走起。先来十份烤鸭垫垫肚子，都快忘了吃饱是什么感觉了。”
眼看郑小奕跟刘芒被方兴友好的拉走，郑小奕拼命扣住门，探出头，冲白羽喊道：“这份饭先记着，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再请你。对了，有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
刘芒同样从方兴的胳肢窝伸出脑袋，叫道：“刚刚那妞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三个人吵吵闹闹，终于从眼前消失，世界顿时安静了不少，白羽将那两张红色毛爷爷放进鞋盒子里：“还差20万，怎么办。”
…………
…………
皇马街，江城最繁华的步行街，望着街边的情侣都是一对一对，再看着自己身边，一个过气的逗比明星，一个非主流的杀马特吃货。郑小奕突然感到来自世界浓浓的恶意。
一家崭新的全聚德烤鸭店，从郑宝山那里拿到了一张这家店的钻石会员卡，郑小奕三人高傲的瞥了一眼在外面排队的众人，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走过VIP通道，进了一个包厢。
方兴一屁股坐下，百无聊赖的点了一根烟……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不让吸烟。”侍应生很有礼貌。
“哦。”方兴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往旁边挪了一点……
“对不起，这位先生，这里也不让吸烟。”侍应生的笑容不怎么自然。
“麻烦！”方兴狠狠道，又往左边站了站，“这里可以了吧。”
“你特么都抽完了还问我！”侍应生实在忍不住，抓狂道，接着愤愤离去。
“丫的，什么态度。哥要投诉，绝对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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