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无聊萝莉的挖坑集 > Fate/Stay`night-序章-2

?“哈……?”

  没有就是没有。连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

  经过刚才那样激烈的过程,一点实体化的迹象也没留下。

  再加上,起居室那边不知道怎么的传来了爆炸声。

  “什么呀——————!?”什么也没想就跑了上去。

  沿着地下室的楼梯急急忙忙地奔向起居室。

  “门,坏了!?”

  起居室的门弄歪了。扭动门把也没有意义。

  既然用力推也开不了的话,“——真是的,这个挡路的废物……”

  “啪啦”一声,一脚踢开进到里面。

  “……”

  进到起居室的瞬间,我一切都明白了。

  起居室变得乱七八糟的。从天台上掉下来的瓦砾铺满了整个房间,而且还来了一个很了不起似的男子。

  “……”

  那家伙,百分之百是元凶。

  “……”

  不过,比起那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避过灾难的时钟很清楚地刻着时间。

  ……不由得想起来了。

  嗯,对了对了。今天家里的钟的确比平时快了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是午夜一点。离我的最佳状态整整差了一个小时。

  “……又搞砸了呀”

  我一般是不会犯上普通人的错误,但就偏偏继承了这么一个诅咒。

  那就是每逢到了关键时刻,都会做出一些出乎意外的愚蠢行为——

  “搞砸了也没办法。值得反省。”

  一边为自己的愚蠢而生气,一边不开心地瞧着那个躺在瓦砾中的自大男。

  “那么,你,是谁?”

  “一开口就那样了吗?看来又给一个不得了的Master拉上来了。”穿着红色外套的家伙,哎呀哎呀地还缩了一下脖子,而且还自言自语地附上一句“抽了一根下下签呀。”

  ……可以肯定。

  这家伙,绝对是性格扭曲的。

  “————”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个Servant吧。

  因为是使魔,本来还以为是个无形的东西,但这么看来简直就是一个人类嘛。

  ……不,不对。

  虽然只是看着,但可以感觉到那家伙溢出来的魔力。

  被外表迷惑了。那家伙肯定是超越人类的东西,保持着人类的身体却到达过精灵之域的“亡灵”。

  “————”

  气势不能一直被他压下来。

  那家伙是我的。那么现在就要让头脑清醒过来。

  “确认一下,你真的是我的Servant吗?”

  “那才是我这边要问的,你当真是我的Master吗?像这样粗鲁的召唤还是第一次呢,所以暂时还不能搞清状况。”

  “我也是第一次呀。刚才的问题撤回。”

  “……这样啊。不过我被召唤的时候你并不在我跟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有必要吗?又不是新手,睁开眼睛后也决定不了主人,这究竟是什么笑话。”

  这个身份不明的Servant皱起眉头。

  是对我刚说的话生气呢,还是认同我的话而感怀呢?稍微有点微妙的反应。

  “算了,我要问的只有你,是否我的Servant的事。不搞清楚这个,对于其他问题我没有义务回答。”

  “……即使召唤失败也不管吗?这种场合,应该还有其他要说的事才对。”

  “没有呀。主从关系一定要最优先搞清楚。”

  “——嗝”Servant的眉毛皱了起来。

  是因为半路中途被召唤出来吗?这家伙对我的不满一点也不打算隐瞒起来。

  “呼。要弄清楚主从关系吗?虽然处事有不少缺点,但嘴巴上还算个高手。——啊啊,的确很赞同这个说法,谁强谁弱,不明确一下只会使彼此都进退两难。”在瓦砾中躺着的样子,Servant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谁是弱者……?”

  “是是,我好歹也是Servant,从被叫出来的时候就确认主从关系了。不过,这也只限于契约上的吧。谁更优秀、能否成为一起战斗的伙伴等等是另外一回事。——那么,你能不能成为适合我的Master呢?大小姐。”

  Servant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

  不仅破坏人家的房子,还摆出一副国王的态度,现在更问我能否成为适合的Master……!?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我要问的是,你到底是不是我的Servant。”气愤地对视着。

  难道会忍心输给这家伙吗?

  “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理所当然的事还要回答吗?实际上勇气可嘉。不,单凭气概还称得上是个成功的Master——”

  “所·以·嘛!刚才是不是搞错顺序了啊……!”最优先确认身份是召唤者的义务呀。那么回答我,你是我的Servant不是……!?我激动地向前迈了一步。

  “——哈。盛气凌人的大小姐呀,这样的话是谈不下去的。……没办法。假设我就是你的Servant吧。那么,你是我的Master吗?算了,反正也只是假设而已。”

  “当、当然是啦——!如果你是我叫出来的Servant的话,你的Master除我之外还会有谁呀……!”脑袋好像要沸腾起来的样子,瞪着这个不切实际的家伙。

  “呵呵。这样啊,虽然只是假设而已,但暂时就先这样定了吧。那么,你是我的Master有何凭证啊?”Servant“嘿嘿”地笑着说。

  这家伙,肯定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会慌慌张张的吧。

  “这里。作为你的Master的证据不就在这里吗?”

  “嗯?”

  将右腕浮现出来的令咒给他看了。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从身为Master的爸爸那里听过不少,令咒的事大体也知道。

  “能接受吗?这样一来还有什么意见吗?”将Master的证明露了出来。

  躺在瓦砾中的Servant眨了眨眼,“……哈。给你气死了,认真的吗大小姐?”脸上浮起不满的阴云。

  “当然是认、认真的啦,怎么啦?”

  “想一想吧。有令咒就是Master了吗?令咒充其量只是约束Servant的道具而已。真是的,就凭这有形的东西就说是Master?我想看的是,你是不是能让我尽忠的人。”

  “啊——”

  虽然说的也是——但要说Master的证明,一般还是会首先想到令咒吧。

  “……什么嘛。那么说我不适合做Master吗?”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也不能这么断定。只要有令咒,我的召唤者看来只有你了。……虽然很想相信这件事,但怎么看你也不像我的Master呀!”哎呀呀地缩了一下肩膀。

  “……”

  ——糟糕。沸点太低了,好像不能再保持冷静了。

  “真是的,即使还有不满但不得不承认,你就是我的Master。暂时就这么定吧。但我也有条件。今后你的命令我是不会服从的,战斗方针由我来决定,你就跟着行动吧。这就是最大的让步了,没有异议吧大小姐?”

  “————”

  啊-,好像不行了爸爸。

  我,快要达到极限了。

  “这样啊。还有不满但又不得不承认,也不听取我的意见,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是我的Servant对吧?”压抑着愤怒问。加上刚才令咒的事,对我来说这是能作出让步的最后通告。

  但是,“啊啊,仅仅是外表上的。所以形式上就服从你,但战斗由我来处理。你就藏在地下室里,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再出来吧。这样对于幼稚的你来说,起码也可以保命吧。”

  对我什么期待也没有,那个轻视的眼神是这样告诉我了。

  “————”

  “嗯,生气了吗?不是,当然有尊重你的立场啦。我可是为了让Master获胜而被叫出来的。我的胜利最后也是属于你的,战后得到的好处都归你了,那样还有怨言吗?”

  “————————啊”

  “反正你又不会用令咒。算啦,以后都交给我就行了,你就自身安全……!?”

  “忍无可忍啦————!很好,那么说我就用给你看!”

  “————Anfang(设定)……!”

  已经不能原谅了,对于这样固执的家伙还有必要留情面吗……!?

  “什么————难道……!?”

  “正是那个啊,无礼的家伙!Vertrag(以令咒之名告之)……!EinneuerNagel(遵从圣杯之规律)EinneuesGesetz(对此人、我的Servant)EinneuesVerbrechen(施予戒律之法)——!”

  “笨……!?等等,认真的吗Master!?竟然为了这种事而用令咒……!”

  “烦死了!记住,你是我的Servant!那么,就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对吧——!?”

  “什、什么————!?”

  ————刻了印的右手在疼。

  三个令咒。圣杯战争里戒律Servant用的三个绝对命令权。

  “考、考虑过了吗你……!为了这种琐事而用掉令咒……!”

  哼,怒吼也没用。

  ……大致上,我也是觉得出乎意外的。想不到就为了这种事,将这么重要的令咒干干脆脆地用掉——!

  ——接下来,离开废墟似的起居室走向自己的房间。

  虽然站在眼前的应该是绝对服从我命令的Servant,“原来如此。你的性格大体上理解了,Master。”

  这能说是绝对服从吗?

  “以防万一先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令咒是多么重要的呀,Master?”

  “知、知道啊。戒律Servant用的三次绝对命令权吧。那又怎么了?”

  “……哈。知道的吧,令咒是强制Servant行动的东西。不只是‘中止行动’,还有‘强化行动’的意思。”

  “例如我是不能瞬间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但是要通过令咒的行使权,假如我和你的魔力足够的话就可以实现。这就是所谓的强制命令权。Servant自身也不能抵抗的突破肉体极限的强大魔术结晶,就是指这三个令咒。算了,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那种事知、知道呀。没什么,不是还有两个吗,何况你又不是玩命的。”

  “……呼。的确,这是我的失算。令咒对于暧昧的命令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就好像‘保护我’、‘打胜仗’等等有延续性的命令是起不到应有效果的。要是强制延续下去,Servant也可能为了减轻痛苦而抵抗。”

  “相反,‘拼死一击’、‘破坏那个杯子’等等单一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就算是很厉害的Servant也难以抵抗。……那么,对我说的都明白了吧,Master。”

  “……明白了。就是说查过那时间的命令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效果和约束力减弱的话,Servant就可以抵抗。比起这种起效低的命令,使用绝对的‘单一命令’比较好对吧。”

  “正确。令咒本身是用来提高我们能力从而创造奇迹的东西。要是随便浪费在没必要的事上事不被允许的……但你刚才用的令咒就完全是这么回事。要我服从你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假如通过令咒让我‘全部言行都要绝对服从’的话,即使令咒有一百个也不可能实现。”

  “呜……那就是说我刚才用的令咒是没意义的……?”

  “可以这么说。但你作为魔术师的本能有点不一样。”

  “?”

  应该发楞呢,还是应该开心呢?

  Servant的语气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不一样……难道是。等等,你自己现在是怎样的状态,老实地说出来。”抓到了点上,便稍微加重语气地问。

  “啊啊,这就是刚才所谓的失算。刚才的令咒,‘稍微尊重一下Master的意见’使我不得不改变了一下态度。不过,现在我从你的话中感到了很重的强制感。要是提出有别于你的意见,这样的话……就好像降了一级那样。也就是说,抵抗Master意向的话身体就会变得沉重不自由,差不多是这样吧。”

  Servant困惑地缩了一下肩膀。

  “——那个”

  ……就是说,刚才的令咒并不是一点用也没有,而是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吗?

  不过这家伙的话仍然带有讽刺的气味,完全看不出变弱了。嗯,假如说这个Servant要抵抗我,虽然力量会有所下降但即使有十个我也可能伤害不了他的意思吗……?

  “我撤回前言吧,Master。虽然年轻,但你是个卓越的魔术师。嘲笑你是孩子,而且让你远离战场的确是我的过错。对于我的无礼而道歉。”端端正正地低下了头。

  “啊——等等,别这样。虽然的确说了很多过分地,但也是彼此彼此吧……”

  “……什么嘛,变的也太快了吧”

  “哪有,失算是失算了,但也因为这个失算而开心。有如才才能的话,和你一起战斗应该没问题了。”

  “哈……?”

  那个……刚才是指碰上厉害的Master了吗——

  “那么就算不用令咒,也承认我是Master了?”

  “当然了。刚才是因为刚刚被召唤过来,所以才有点放肆而已。现在已经完全联系上了。要是魔术师的话,应该可以感觉到契约的联系的。”

  “契约?……”

  嗯,说起来,体内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一直关闭上的神经好像要向外扩展的感觉。

  ……顺便说一下,我的一部分魔力流向了眼前的Servant。

  “这样啊。虽然Servant是由圣杯叫出来的,但要从这个世界生存下来的话……”

  “对,Master的力量。Servant从Master那里得到魔力从而留在这个世界上。”

  “魔力的提供量很充足。虽然还存在经验问题,但你的能力还在不断提高。如果是一般的魔术师,在召唤Servant的瞬间就很可能会丧失意识。与之相反你却生气勃勃。刚才的令咒也好,这股魔力也好——作为一名Master,你无疑是一流的。”

  “——哼哼。虽然现在才夸我,但也没什么用啦。”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视线。

  ……有点意外。

  虽然有强制令咒的成分,但超越人类的Servant竟然会这样诚实地承认我是Master。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Servant?”回过气来,终于进到正题了。

  “看不出吗?不过也没关系。”

  ……。

  刚才肯定是一时糊涂了。

  这家伙,果然是在愚弄我。

  “……知道呀,这只不过是作为Master应该问的。那么,你不是Saber吧?”

  “很可惜,没拿剑。”

  “——————”

  ……果然。

  这也是正常的,不仅搞错时间,而且召唤阵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因为Servant在别的地方被叫了出来。

  这样就想将被称为最强Servant的Saber叫出来,也太不切合实际了吧。

  “……可惜呀。用了那么多宝石也叫不出Saber,没眼看了”

  “……嗝。不好意思唷,不是Saber”

  “嗯?不是,虽然这是个令人痛恨的失误,但不好的是我——”

  “啊啊,反正Archer就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吧。好呀,以后就要让你后悔。那时候可不会听你道歉的啊”

  “……哈?”

  ……意外。

  是因为我对Saber的固执刺到他痛处了吗?身份不明的Servant好像在发脾气。

  “什么呀,刺到痛处了吗,Archer?”

  “刺到了。等着瞧吧,一定会让你体会到自己是多么幸运的。”Archer半闭着眼抗议着。

  虽然气氛还是那么让人不舒服,但现在却变得就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了邪气。

  ——是这样吗?

  这家伙可能还不错嘛。

  “也好。那么就一定要让我改观哦Arher。那样我才会诚心向你道歉的。”

  “是是,别忘了呀Master。自己召唤的到底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知道后一定要感谢啊。不过,那时才道歉的话可能我都已经没当一回事了。”Archer“哼”地讨厌地笑了起来。

  啊,这家伙果然性格扭曲了。

  “好吧。那么你到底是哪里的英灵?”

  “——”

  Archer没有回答。

  刚才的笑脸突然消失了,严肃地皱起了眉头。

  “Archer?作为Master的我,向身为Servant的你提问呀?”

  “……那个、是秘密。”

  “哈——?”

  “这个问题回答不了。原因是——”

  “那个,要是无聊的理由我就生气的咯。”

  “——那是”

  啊,又是那幅表情。真的是很困惑吗?Archer难以开口,“——原因其实连自己也不清楚”

  ……等等,说什么……?

  “哈——!什么啊。你在戏弄我吗!??

  “……并不是存心想侮辱Master你。只是,这个是你不完全召唤导致的呀,记忆混乱了。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名字和属性都很模糊。……但好像不太重要所以不用在意。”

  “不用在意、吗——当然要在意啦!不知道你是哪路英灵就不知道你有多强了不是?”

  “什么嘛,那样的事不成问题。那些只是琐碎的问题而已。”

  “那叫琐碎呀你,不知道伙伴有多强怎么制定作战方案啊,那样不就不能战斗了吗?”

  “什么话。我可是你叫出来的Servant呀,那肯定是最强的啦”

  直言不讳。拥有着绝对自信的红色骑士凝视着我。

  “哈————”

  思考停止了。

  Archer没有胡说。

  跟他刚刚相遇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很厉害。

  “————”

  ……脸很热。

  真是的,肯定脸红了。

  怎么啦,我好像对于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没抵抗力似的。

  “……也好。反正这件事也不会改变的。俗话说‘要骗敌人就要先骗倒自己人’”背对着Archer的脸。

  算了,Archer到底有多少料以后就可以知道了。

  比起这个,现在有更优先的事。

  “知道了。暂时就不追问你的身份吧。——那么Archer,第一件工作”

  “立刻就来啦。你还真是好斗呢。那么敌人是——”

  我把扫帚和垃圾桶扔在还想继续说下去的Archer面前。

  “楼下的打扫,摆脱了。因为是你弄的,要负责扫干净哦。”

  “————”

  愣了十秒。

  终于回过神的Archer,很不满地握着扫帚。

  “等等,你当Servant是什么了?”

  “也就是使魔吧。有点顽皮令人困扰。”

  “————”

  Archer欲言又止。

  当然我没有撤回的意思,而且我有王牌。

  “有异议。像这样的命令我要拒——”

  “可以吗?这是Master的命令唷?不服从Master的方针身体会变重的吧。”

  “嗝”

  “嘛,那种程度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这处罚会持续到你把起居室清理完哦。以目前的状态,明天开始的战斗不就会很危险了吗?”

  “呵呵呵”地握着扫帚唠叨了几秒。

  红色外套的Servant——Archer后悔地闭上眼睛、“了解了。下地狱吧Master”

  干脆地接受了我的委托。

  接下来,已经很晚了,今晚就休息吧。

  那家伙干得怎么样醒来再作做决定。

  ——命运地一日宣告结束。

  不,命运是从这晚开始运转的。

  包含我在内的已经有六个人了。

  最后的一人,那名尚未觉醒的Master召唤出Servant的时候,这次的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

  那已经是不远的未来了。

  等了十年的战斗,再过一点点就要开始了。

  ———圣杯战争

  那是从几百年前就重复著的大仪式

  参加了就必须要排除其它六人,赌上生存的互相残杀

  不知道圣杯战争市从什麼时候开始的

  只是传说,在这冬木的土地上有著圣杯,过去有许多魔术师互相竞赛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被称为圣杯的宝具

  可是,圣杯的由来没办法确定

  虽然确定不是那盛过神之血的杯子,但那绝大的力量可与传说的那

  圣杯匹敌————

  没错

  传说中,圣杯可以实现各种愿望

  那所有权只有一人分

  一个圣杯能实现的,只有一个人类的愿望

  但是,在这土地上召唤圣杯需要七名魔术师

  一个奇迹,与七名协力者

  ……简单来说

  开始互相抢夺圣杯,只是时间的问题

  发端就是那种,像是常出现的利益争夺的故事

  七名魔法师平等地使用圣杯的力量,用许多从者与其它魔术师竞争

  能得到圣杯的魔术师只有一人

  结果就是,他们把曾是夥伴的六人视为敌人,开始凄惨的互相残杀

  那就是被称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也是魔术师们的圣杯争夺战

  被圣杯选上的魔术师称为主人

  主人因为圣杯的恩惠而能得到强力的使魔

  ———主人的证明有两个

  召唤从者,使其服从

  还有约束从者,拥有三个令咒

  第一件事不用说

  昨天……不,正确来说就在几小时前……叫出的Archer成为了我的从者

  所以接著是第二件事

  约束从者的令咒要持续保护到最後

  这是身为主人,最重要的一点吧

  召唤Archer後,刻在右手上的纹章

  这就是令咒

  因圣杯而得到的圣痕,会因为召唤从者而变化的主人证明

  凝聚了强大魔力的刻印,不是永恒的,而是瞬间的东西

  这是用了就会消失的东西,跟形状一样,一画代表一次

  也就是说,只有三次

  失去这三次令咒的主人会无法使从者服从,面临死亡

  ……所以

  令咒是跟自己的性命一样,要慎重对待到最後的东西

  一开始就早早用了令咒虽然很头痛,但不是完全白费也不错

  再怎麼说,从者是不知道什麼时候就会背叛主人也不奇怪的人们

  用一个令咒就给他套上项圈算是侥幸了

  ……整理重点就到这边吧

  当聚集七名从者时,圣杯战争就会开始了

  就不能好好睡觉了

  虽然不知道最後的主人什麼时候会出现,但应该就快了,所以

  ————

  「嗯————已经,早上了……?」

  ……好累

  意识模糊地看向窗户,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过九点了……已经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了……」

  我睡眼惺忪地看著时钟,念著今天就不去学校吧,然後点头

  「……身体好重……好像身体重了一半以上一样」

  身体从床上起来,大大地深呼吸

  ……身体很累不是因为我早上不容易清醒

  Archer那家伙说过

  刚召唤从者的魔术师没办法自由地行动

  「————对了。我叫出的不是剑士,而是弓兵啊」

  清楚地想了起来

  当然可以的话是不想想起来,但就算否定也不能重来

  「……魔力恢复会要一天吗。今天就先练习吧」

  我慢慢地从床上爬出来

  ……跟以冬天来说有点温暖的空气,还有想爬回床上的欲望搏斗了一下

  接著,把睡回笼觉的诱惑在开始三秒打出局之後,在全身镜前稍微确认全身

  没有特别异状。除了身体内流动的只有一半以外一切正常

  「———算了,也不可能有什麼异状」

  总之,我想趁现在确认现状

  我的从者是弓兵

  是个对身为召唤者的主人没有礼貌的无礼者

  而且还加上不知道自己是谁

  ……呜哇。头好像突然痛了起来

  「……在那家伙的记忆恢复前宝具是封印的吗……想不起来也没办法用呢」

  虽然从者已经是很强的使魔了,但让他们成为最强的,是他们一定拥有一个强力的“最後手段”

  困扰的是,Archer说他想不起来那最後手段了

  「———算了,我这边也有错,只能想点办法了」

  没错,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同舟共济了

  虽然祈祷他至少能早点整理记忆的混乱部分,但看那样子不知道是什麼时候的事

  ……真是的

  看起来真是前途多难啊————

  「……呜哇。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客厅完全跟原来一样了

  本来只想要他至少把瓦砾收拾一下,做到这样我已经是超越钦佩的感动了

  那家伙也很在意他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吧。不然不可能做到这样

  该说是值得赞许呢,还是他是个好家伙呢————

  「太阳早就升起来罗。你还真随便呢」

  「………………」

  前言撤回

  这个厚脸皮的,哪里值得赞许了

  「———早安。你还真能放松呢。随便使用别人家客厅的」

  「哪有,因为是过了一晚的房间嘛。哪里有什麼都能把握喔。啊啊,我顺便把厨房也整理了。本来以为会再乱一点,不过是个准备很周全的厨房啊。以一个单人住的洋房来说很高级呢」

  「………………」

  头痛了

  我为什麼得让从者确认我家的整顿啊

  虽然说从者是一群除了战斗的事以外都不想的人,这家伙,真的不是从者中的缺陷品吗

  「原来如此,好像还没完全清醒啊。虽然昨天很有精神,睡眠後就出现疲劳了对吧。———呼呣。红茶可以的话就喝吧」

  随便把别人的家摸清楚了

  Archer站了起来,用流畅的动作拿出新的茶杯,泡著呈现高级红色的红茶

  「————————」

  虽然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不可思议地没有想打岔的感觉

  Archer一连串的动作非常地纯熟,嗯,要说他很灵活也是挺灵活的

  「……算了随便。我累了也是事实,喝吧」

  我在椅子上坐下

  茶杯一声不响地伸了过来,总之先喝了一口

  ————啊,好好喝

  那当然,因为是中国红茶的春摘嘛。是我中意的茶叶中最美味的,泡得不好喝的话我会生气的

  话说回来,随便用我中意的茶叶我也会生气

  ……嗯

  虽然生气,但泡得这麼好喝,在有意见之前就被幸福感充满了

  「哼呣。哼呣哼呣」

  「……等一下。你在笑什麼」

  「哪有,本来想听感想的,但觉得看到你那表情也不用问了而已」

  「————!」

  当,我把茶杯放在桌上

  「真可惜。趁热品尝比较好喔。如果我碍眼的话我就消失吧」

  「多谢招待,不用了。我可不是想要茶僮的主人。你也是,没有拜托你的事就不要做」

  「这样啊。也对,我也不是为了泡茶跟清扫才订契约的。既然你这麼说,以後我会注意」

  「嗯。我要的是身为战力的使魔喔。没听说过有熟悉家事的从者,也没有特别必要去做」

  「?没有特别必要,这是什麼意思啊」

  「没有。随便你想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想起自己的真实身分了吗?」

  Archer摇头说了声没有

  ……果然,事情很严重

  一个晚上还想不起来,就代表不是那麼简单就能想起来的吧。就算今天一天做很多试验,这样也————

  「我知道了,我会想想要怎麼追回你记忆的方法。那麼,准备出门吧Archer。刚被召唤对这城市还很陌生吧?我给你到街上介绍一下」

  「准备出门?不,没有那种必要吧。要出门的话马上就能出去」

  「我说啊,你打算那种样子出门吗?怎麼看都不普通,给其它主人看到一下就知道是从者了不是吗。我可不打算自己公布我是主人喔?」

  「啊啊,这件事啊。那也没有问题。虽然的确有换衣服的必要,但那只有实体化的时候。从者本来就是灵体。不战斗的时候变成灵体会减轻主人的负担」

  「啊,这样啊。被召唤的英灵还是英灵嘛。给灵体赋予肉体的是主人的魔力,如果我把魔力切断的话」

  「自然,我们也会变回灵体。这样从者就变成像守护灵一样的东西。除了魔力线连系的主人以外无法观测。不过,因为能够对话要侦察是没有问题」

  「呜哇,真方便。那要找出其它的主人就真的很难了」

  「啊啊。不过魔术师对魔术师会有感觉对吧?从者也一样对从者有感觉。如果是了解优秀魔术的从者,连远方的从者位置都能掌握吧」

  ……Archer说的有道理

  主人是从优秀的魔术师变成的

  带有强力魔术的魔术师,也就很容易感受到魔力

  可是就我所知道的,这镇上没有带有那麼大魔力的家伙

  「哼嗯……那,你怎麼样?知道其它从者的位置吗?」

  「主人,忘了我是什麼属性吗。寻找远方的敌人,是骑士做得到的吗」

  ……算了,也对

  Archer的魔力并不是那麼强

  寻找远方敌人的这种魔力,我想只有像“魔术师”的从者那种人才有吧

  「我知道了。那总之先跟在我後面Archer。我给你看你被叫出的世界」

  「好像也不是那麼新奇的东西哪。————重要的是。主人,你有没有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咦?重要的事,是什麼?」

  「……真是的。你还没完全清醒喔。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我们还没拿出来喔」

  「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

  等价交换?

  不,本来从者的报酬就是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

  我们应该已经没有什麼必要的交换才对———

  「……你啊。早上很糊涂呢,真的」

  Archer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著

  听到那充满讽刺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

  ……这麼说来

  这家伙,还都没叫过我的名字

  「———啊。糟了,名字」

  「想起来了吗。算了,现在也不迟。那麼主人,你的名字是?以後要怎麼叫你才好」

  Archer像是闹彆扭一样地说著

  ————果然。这家伙,是好家伙

  嗯,没有错

  因为交换名字这种事没什麼意义

  从者跟主人,是因为令沤而被迫成为的主从关系

  如果是跟普通使魔的契约,那交换名字就有著很强的意义,但主人跟从者不需要那种亲爱的感情

  可是,Archer却说那是重要的事

  那跟令咒无关,纯粹是以後一起作战的信赖证明

  「………我,是远阪凛。你喜欢怎麼叫都可以」

  我不诚实地,故意冷淡地回答

  ……算了,还是用主人话是你这种外人的叫法比较轻松,这家伙也一定会那麼叫吧

  可是

  Archer像是在咀嚼似地念著「远阪凛」之後

  「那就凛。……啊啊,这个声音跟你其实很相配」

  说了这种很夸张的事

  「————————」

  「凛?怎麼了,脸色好像很怪」

  「————罗、罗唆!好了快点走吧Archer!总、总之已经没有悠闲的时间了……!」

  哼地一声,我转过脸走出去

  不甘心。虽然不知道为什麼,总之就是不甘心

  Archer那家伙,该不会是为了让我觉得不甘心才那样说的吧

  「……有可能。那家伙的话一定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脸上发热跟心跳全都是那家伙的奸计

  要小心啊我

  因为以後就得跟这种不老实的人合作了

  我带著Archer出门

  我们住的城市,冬木市,是由两个很大的町构成的

  过去的街道留下来的这里,深山町

  还有隔著一条河,现代化正在开发的新都

  我家在的是古老的街道,深山町那边

  这深山町,又分成两个大的部分

  外国移民住的地方,这洋风的街道是一边

  然後另一侧,背靠著山的古老和风住宅区是另一边

  因为两边都在山坡上,要说是郊外也是郊外吧

  这个被和风跟洋风夹著的正中间街道,是比较普通的

  要说有多普通

  就是这麼普通

  这里是深山町的分歧点,从这到我家是洋风住宅区的坡道

  另一边是和风住宅区的坡道

  经过邻町新都的连接桥、学校、商店街,最後通到山上的柳洞寺

  然後,这就是连接新都跟深山町的大桥

  新都那边在几年前盖了很大的车站,正在急速地发展

  虽然是在同一个城市,深山町跟新都却可以看成是不同的东西

  冬木市这名字,好像是因为这里冬季很长而来的

  要说的话,这个町的冬天是很长

  不过,相反地气候却很温暖,冬木的二月就相当於其它地方十二月的气温

  随便挖挖地面,也会出来几个温泉吧

  不过,这种不够冷的天要当温泉街是不够资格的

  在冬木町很轻松地过了冬天,不知不觉地到了四月迎接春天,就是这样奇怪的气候

  新都的外观就是这样

  急速发展的街道,像是在赶什麼似地只盖了高楼大厦,结果就成为了人工的城市

  这也是最近十年的事而已

  因为十年前发生的大火灾把住宅区几乎烧尽了

  利用变得完全不能住人的土地,像这样盖了大厦

  ———————然後

  这里是,那火灾中心

  「这里是新都的公园喔。我打算以这里为中心四处走,感想呢?」

  我跟旁边的Archer说话

  当然是看不到Archer的样子的

  「———很大的公园。但是没什麼人,是有什麼理由吗」

  「果然看起来是这样?嗯,这里是有点传说」

  我转了一圈,看著公园

  如果是有这麼广大整地的公园,平日也会成为小孩子们的游乐场吧

  可是,这里的人影屈指可数,只有闲散的空气在流动

  「十年前的事了。这附近一带起了很大的火灾。火持续烧了一天,到下雨才灭掉。那之後,虽然城市复兴了,只有这里还是这样。被烧过的原野,什麼都没有,很适合作为公园嘛」

  「————————」

  Archer什麼都没说

  只是,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却能知道他感受到了特别的东西

  「……你好像注意到了。没错,这里是上次圣杯战争决胜负的地方。虽然我也不清楚,但上次的圣杯战争是在这结束的,就这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麼这里会充满了怨念啊」

  「哼嗯。你知道那种事?」

  「从者也就是灵体。其存在方式与怨念、执著相近。所以对同样的“无念”很敏感。虽然町内也有很浓的场所,但这里是特别的。从我们看来就像是固有结界」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Archer说了稀有的单字

  ————固有结界

  对魔术师来说是一个目标的魔术,被说是极度接近魔法的魔术

  最近数百年,“结界”一般都被认为是守护魔术师的防御阵

  简单来说,就是家里的保全装置强化到极恶的东西

  对原本就有的土地、建筑物加工,守护自己以防外敌的就是结界

  那最多只不过是对”已经存在的东西”加工产生的变化而已

  可是,固有结界不同

  固有结界,是侵蚀现实的想象

  将魔术师的心象世界———心灵的样子成形,掩盖现实的结界就叫做固有结界

  主要就是照魔术师所想的来扭曲世界,不,是照魔术师的所想改变世界的广范围魔术————

  「凛?怎麼了,在想事情?」

  「咦……?没有,因为有点意外。固有结界,明明就是弓兵却还知道些稀有的字呢」

  「怎麼,知道很奇怪吗」

  「不是吗。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奥义中的奥义喔。身为弓兵的你没道理会知道啊」

  对吧?我用视线问他

  然後,旁边唉的一声,感觉到很大的叹息

  「凛。英雄是指擅长剑术与魔术的人。要认为因为我是弓兵所以只会用弓是随便你,但不要对其它的从者那麼乐观」

  ……呜。

  的确,要说的话也是那样

  「我、我知道了。刚刚是轻率的发言。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样就好了吧」

  「……。凛,我就直说了。你虽然优秀,但因此会有对其它人有过下评价的缺点。在成人之前要矫正过来」

  「————!你在说什麼失礼的话啊……!」

  矫、矫正?那不是把有怪习惯的马重新训练的事吗……!

  「不,失礼了。我不是说凛是悍马。只是使用符合形象的表现罢了」

  「啊啊,那更差————、好痛……!?」

  突然地,右手痛了起来

  「————凛?」

  「…………等一下,不要说话Archer」

  右手上刻的令咒在痛

  像是在提醒主人一般,迟缓的警告

  「————有人正在看我们」

  「呣」

  ……我向周围伸展意识

  用精神所编织的线覆盖著,在公园内搜索敌人

  「……我找不到。Archer,你呢?」

  「———很困难哪。我连视线都感觉不到」

  「……也就是说,在看我们的是主人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Archer感觉不到的话对方应该是主人吧

  虽然还没凑齐七人,但只要想开始,战争随时都能开始的

  监视我的家伙是打算打前哨战吗———

  「……令咒会对令咒有反应。如果是主人的话,跟别的主人见面就会感觉到了。不过,这样的话凛你也能识别出对方不是吗?」

  「嗯。不过如果是高位的术者,可以隐藏自己的魔力。就算令咒间会有反应,那令咒也是由魔力发动的。只要来源的主人自己关闭魔术回路,就很难找到」

  「……真麻烦哪。那麼,这边就这样让他知道位置了吗」

  「也对。不过,我在家找一找也能找到抑制魔力的东西,但是———」

  「没有必要?」

  「对。因为如果不隐藏的话对方就会过来对吧?比这边过去省事多了」

  「————」

  是在吃惊吗,Archer屏息沉默了

  「……什麼啊。想说不要自信过剩吗?」

  想起刚刚的对话,先问问看

  Archer说了声怎麼会,然後

  「你就这样是最强的。啊啊,让那些无聊人跟著就好」

  Archer忍著笑说著

  ……然後,虽然不是很中意Archer说的话,我们就这样毫不隐藏地在町内走著

  绕过主要的地方,不过还是把纠缠著的家伙甩掉後,顺便解决了晚餐,然後到了结束的地点

  走了很久以後,时间过了晚上七点

  这个时间的话,之後要去的地方应该可以看到最棒的景色吧

  风呼呼地吹著

  新都最高的大厦

  从这楼顶向下看的街道,跟今天的结束很相配

  「怎样?这里视野很好对吧,Archer」

  「……唉。我真同情将来陪你的男人啊。还真能这样随便到处走」

  「咦?你说什麼,Archer?」

  「一点诚实的感想。….的确是不错的地方。一开始来这里就没有到处走的必要了」

  「你在说什麼啊。的确视野是很不错,这里能看到的只有町的全景不是吗。不实际到那地方,就不知道町的构造啊」

  「———也不是。弓兵的属性可不是摆好看的。弓兵要是眼睛不好就没法工作的」

  「这样吗?那能从这里看到我家吗,Archer?」

  「不,再怎麼样也看不到邻町的。最多到桥那边吧。那边的话可以看到瓷砖的数量」

  「骗人、瓷砖是那桥的瓷砖……!?」

  这已经不是眼力好那种程度的事了。就像是楼顶常常有的望远镜那种程度的视力

  「我吓到了。Archer真的是弓兵啊」

  「……凛。虽然我觉得不会,你该不会把我当笨蛋吧」

  「怎麼可能。只是你虽然是弓兵但跟弓箭不搭,不小心搞错了而已」

  「那可是问题发言啊。回去我再问你」

  Archer是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吗,之後就不说话了

  恐怕是在把握町的构造吧

  ……不能妨碍他对战场的事先调察

  我离开Archer身旁,到了大厦的另一端

  「————————」

  我的视力能看到的,只有这大厦下方的明亮处而已

  大街上是来往车辆的车前灯在流动,人行道只看到工作结束回家的人们

  不知道是怎样的车,是什麼人

  那是既看得到,却又看不到的状态

  就跟不久之前,我虽然注意到被监视了,但却看不到对方是一样的

  「————至少,有一个家伙是以新都为根据地的」

  我集中精神望著地上

  ……主人全部共有七人

  是哪些人、带著哪些从者现在还不清楚

  现在这时候,应该所有的主人都为了搜集其它主人的情报而在町内徘徊吧

  「———?」

  突然,感觉到视线

  令咒没有反应

  只是单纯地,感到朝我而来的视线

  「下面————?」

  我看著地上

  ……街道上有著来往的人们

  那其中,有一个人

  有个人就像在眺望月亮一样,抬头看著我

  「………………」

  我不能很清楚地判断他是谁

  虽然不能清楚地判断,但看得出他是谁

  ……我吓到了

  那家伙,这时间在做什麼啊

  「凛。找到敌人了吗」

  是注意到我放出的杀气吗,Archer出声了

  「———没有。只是认识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只是一般人」

  我不掩饰恼怒的回答,马上离开了那里

  从地上不可能看得到我的

  那家伙会抬头看大厦只是偶然吧

  所以不可能会被他看到我的样子

  ……可是

  我因为被那家伙看到魔术师状态下的自己,而觉得紧张

  回到深山町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

  深山町跟新都不同,从以前就是住宅区

  夜晚也只要过了九点就没了人影,町内像深夜一样安静

  「就是这样。町的构造大概了解了吧?」

  「……嗯?啊啊,町的构造了解了。接著只要渐渐掌握就好」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罗。我也还没完全恢复,回家休息吧」

  我走上缓和的坡道

  ……这时

  前面好像有人影

  「……啊咧,樱……?」

  糟糕

  现在不好跟她见面

  「凛。在躲什麼」

  「闭嘴!……啊、嗯,那边的是我认识的人。今天没去学校,不太想见面」

  一边说著,我观察前方的人影

  道路上的是

  认识的一年级生

  和不认识的外国人

  两人好像在说话

  ……不对,是外国人那边在说话,女学生好像不喜欢的样子

  「凛,你认识的是外国人那边吗?」

  「不,不认识。这附近很多洋房,是从别的地方来玩的吧?」

  一说到这里,我就反省著,不要因为跟那孩子有关就特别放松

  「……Archer。那家伙,是人类?」

  「不知道。有实体那应该是人类吧。至少不是从者」

  「……也对。他也不是主人,只是情侣吵架吧」

  ……不过,我也知道那孩子不是会跟男人有麻烦的女孩……

  「两个人都走了。女的上了坡道。男的————」

  金发的男性,从我们来的路上下去了

  「那你就用这里。我要睡了,有什麼要问的吗?」

  「没什麼特别重要的问题。你不马上战斗的判断是正确的。今晚应该用来恢复魔力的吧」

  「嗯。那麼明天,就拜托你泡今天早上的红茶罗」

  一回到房间,疲劳就一下子袭来

  「———对了。睡前得跟绮礼连络」

  那个罗嗦的神父

  他现在应该在安排预备的魔术师了吧

  虽然那种事我不用管,但他也是我的监护人。姑且也得尽尽人情

  「电话、电话……」

  我按下子机的拨号键

  那假神父很快就接起来了

  「绮礼?是我,我昨天跟弓兵订契约了。拜托你登录我是正式的主人」

  「……………」

  些微的沉默

  绮礼沉默的压力,好像连话筒都感觉变重了

  「……好。那你要怎麼做。一次都不到这里吗。这里有你的双亲寄放的东西。他们拜托我要在你当上主人,或在成人前交给你」

  「啊啊,那是指父亲的遗言?那个我已经解读得到了所以不用了。那,等我想去时会过去打扰的,拜托了」

  「等一下。凛,既然当上主人的话————」

  我不听到最後就挂了电话

  疲惫的时候还要听绮礼说教的话,连魔力都没办法回复了

  「———接下来。这样就准备结束了……」

  之後只要睡觉就好

  醒来後就是跟过去不一样的早晨

  ……因为十年前

  父亲以魔术师的身分参加,又战败的圣杯战争

  我将要投入那场战争中了

  早饭之後,我清楚地说了以後的方针

  「什麼,要去学校?」

  「嗯。有什麼问题吗,Archer」

  「……是没有问题,可是」

  Archer虽然踌躇但没有反对

  是因为经过昨天一天,已经了解远阪凛不是会改变曾经决定过的事情的人吧

  不用说他也能了解,Archer虽然爱讽刺人但也有著老实的地方,对已经承认的事就不会有意见的样子

  嗯。简单来说就是笨拙的忠义之士

  这是我昨天观察Archer一天的结论,不过只是直觉罢了

  「凛。当上主人之後,必须要常常防备其它主人。学校这地方,是不好防备奇袭的场所吧」

  「没有那种事。听好了Archer?我不打算因为当上主人,就改变之前的生活。而且主人之间的战争要避免被人看到对吧?那如果在人多的学校,我想就不会被袭击了」

  「……这样啊。既然凛这麼决定我就只有服从。不过,让我灵体化保护你可以吧。你该不会说要我在你离开的时候要留在这里吧」

  「当然。不只学校,我出门的时你都要在我身旁。守护主人是从者的职责,拜托了」

  「听到这话我就安心了。回应信赖是骑士的工作,尽量期待吧」

  「不过啊凛。这只是假设,如果那安全的地方有敌人那要怎麼办」

  「?什麼,你是假设说不定学校里有主人?」

  「没错。的确除了学生与老师外很难进入校舍,但要是里面已经有主人在不是很麻烦吗」

  「没有那种事吧。这个町上的魔术师家系只有远阪跟另一家。那另一家已经没落了,也不能成为主人」

  「不能成为主人,怎麼知道的」

  「我说啊,如果有远阪家以外的魔术师家系,当然要先去确认吧。那家伙没有当上主人,那家系的继承者也没有当主人的魔力所以不管也没关系」

  「这样啊,也就是凛上的学校里,还有一个魔术师啊。可是他没有当主人的魔力?」

  「就是这样。所以其它的主人应该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到学校来对吧」

  「……也是,就现在来看啦。不过啊凛,什麼事都有例外的。如果学校里,有你不知道的魔术师在要怎麼办?」

  「就说没有了嘛。魔术师是会对其它同类敏感的。待在同一个学校一年了,不管怎麼隐藏都会感到魔术师的存在的。我可以断言,我们学校里只有两名魔术师。其中一人是我,另一人是没有当主人魔力的见习魔术师。懂了吗?Archer是白担心了。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只是假设嘛。事物常常都有另一面的。本来不可能的事会发生也是命运。如果事情变成那样,可不要对我发脾气啊」

  哼地一声,Archer乾乾地笑著

  ……虽然那态度就让我想发脾气,但再跟他说话就要迟到了

  「怎麼可能有那种事。假设就是不会发生才叫假设喔。如果变成那样,那时就是我的洞察力还太嫩了」

  「好,我的确听到了喔。那就走吧凛。到你学校需要三十分钟,差不多是不出门就赶不上的时间了」

  「我吓到了。假设还成真了呢」

  「啊啊,我也吓到了。哎呀,什麼事都要设想最坏情况啊。没想到会帮上忙」

  穿过学校正门,我们两个互相开玩笑

  周围是朝教室前进的学生们

  时间已经是导师时间快开始的时候了

  在匆忙地朝教室而去的人群中,我跟Archer一下子站住了

  「不是空气沉重的程度而已。这已经张了结界吧?」

  「虽然还不完全,但好像已经开始准备了。做得这麼夸张,是很厉害的……」

  「完全的外行人呢。让别人感觉异常的结界只是三流的。要做的话,就要在完成之前隐藏起来才是一流的喔」

  「———那麼。你觉得是怎样,凛」

  「不知道。不管是一流还是三流都不是我该管的。居然在我的领土搞这麼下流的东西,不用说,就只有打倒他了喔」

  用鼻子哼了一声,我穿过校庭

  既然是魔术师,我就不打算说些漂亮话。但对张这结界的家伙,不好好回报一下我不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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