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楚府,楚凡已出去了,站在院子里,坠珠绕着她走,将她上下打量。钟初一一阵头晕,道:“既然楚凡不在,那么我便回去了。”她说着要走,坠珠拉住她。
“虽然公子不在,但是公子有吩咐,今天你要听我差遣。”坠珠松开她。
钟初一浑身不舒服,道:“抱歉,我并不是他请回来的丫鬟。”
坠珠道:“是生意上的事情。”她说着,目光冷冷的扫过钟初一。
钟初一皱眉,坠珠转身向前走去,她跟随走去。两人来到库房,昏暗的库房内布满灰尘和蜘蛛,似百年不曾打扫。想起昨日一天的劳累,钟初一手不觉一阵发麻。
坠珠笑道:“就是这里了,公子说了,要打扫好这里,明日要放一批西域来的瓷器进来。”
放东西进来无非是托词,他不过是想要整她罢了。
“好。”钟初一沉沉的应一声,挽袖收拾。坠珠冷冷的看她一眼,转身退出门去,轻轻将门扣上,暗暗落锁,屋内的人毫无察觉。
尘卷飞扬,钟初一浑身乏力,头痛欲裂,蹲身清捡东西,起身欲将木块堆到一旁,头突然一阵眩晕,“哐当!”手里的东西重重摔在地上,她一头倒下,脸红得厉害。
静静的,只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窗外风吹进,阳光斜插而进,又慢慢偏移,悄无声息。
楚家码头上,楚凡查点过货物,听过工头报告,懒懒的漫无目的的在码头乱转,却不回家。伍庸跟在身后,柳树下,踏一地落叶,他目光散漫的望向远方。
“公子,不回家吗?”伍庸忍不住问,这样漫无目的的逛下去,公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楚凡回神,扭头问:“为什么要回去?”
伍庸一时无语,顿了顿,道:“为什么不回去?”
因为家中有一个钟初一?公子连家都不敢回了吗?
楚凡想了想,转身道:“好,回去。”
伍庸轻叹一声,恐怕连楚凡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吧。
两人回到家中,坠珠正和丫鬟们在树下玩耍,见到楚凡,坠珠高兴的跑上前去,抱住楚凡的胳膊,笑道:“公子,今日怎么早早的便回来了呢。”
楚凡瞟了眼四周,不见钟初一,不自觉的问:“钟初一呢?”
她没有来吗?
坠珠撇嘴,他回来,第一句便是钟初一。松开楚凡,坠珠道:“在库房,我让她打扫库房。公子便是如此惦记她吗。”
楚凡冷冷的看一眼坠珠,道:“我的事还由不得你来管。”说罢,拂袖上楼。
“公子,我不是……”坠珠脸色顿时变了,追上前去,诚惶诚恐。
伍庸拦住她的路,笑道:“姑娘,还是待公子气消后再说吧,你应该记得公子的话。”他说着,扭身却往库房走去。
来到库房,库房门被锁上,伍庸皱眉,顿时明白,坠珠是想要整钟初一,打开门,抬眼望去,他轻唤一声:“初一姑娘。”
无人回答,他向内走去,目光落在地上,顿时惊叫一声跑过去。
“初一姑娘?!”
迷迷糊糊中,钟初一似乎又回到那个灯红酒绿的现代,有人急切的唤着,却不是她的名字,初一姑娘?那是谁?
“妈妈……”轻声呢喃,她额头烫得厉害,浑身乏力,软绵绵的向着地狱最暗的地方坠去。
伍庸抱起她,听见她口中吐出的二字,不觉皱眉:“妈妈?”顿了顿,不由细想,他抱着她跑出去。
伍庸将她放到客房中,楚凡得知跑来,见到钟初一那般模样不由紧锁了眉,问:“怎么回事?”
伍庸连忙出去请大夫,边走边说:“恐怕是受寒了,我去找大夫来看看。”说罢跑出门去。
坠珠跑进来,见到床上的钟初一,有看看楚凡的脸色,唯恐殃及自己,于是道:“我不知道,她来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但是她自己也没说。”
楚凡不语,静静的凝视昏迷不醒的人。她究竟是一个刚强的女人,还是一个软弱的女人,还是,坚强的伪装后,她一样的软弱。
片刻,大夫来了,为钟初一把过脉,又开了药,吩咐好生调养休息,这才离开。
楚凡叫来丫鬟,好生照料她,又转身离开。坠珠满心不悦,钟初一不过是一个他找来的下人,为何要百般照料。
“公子,你不是说她是你为我找来的丫鬟吗?为何要待她这样好?”坠珠追上前问楚凡。
楚凡停下看坠珠,眼中有了丝不耐烦,道:“即使她只是个下人,也是我楚凡的人,我管自己的人需要你过问吗?”
坠珠满心不安,道:“可是你不觉得自己对她太好了吗?从你刻意将她留在身边,到对她现在,你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
“够了,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我和她只是对手,收起你的醋意。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在我身边呆这么久吗?并不是因为你的美丽,更不是因为你的聪明,因为你够自知,在我身边,你要记住,我永远不可能属于任何人。”楚凡说罢拂袖离去,伍庸同情的看一眼坠珠,跟上楚凡。
爱上谁,永远不要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
坠珠呆呆的望着楚凡远去的背影,心一片冰凉。究竟是因为自己的敏感,还是因为楚凡的反常,她开始害怕,总有一天,有一个人会来取代自己的位置。
夜半十分,钟初一才退热,人渐渐清醒,嘴里一股药苦味,她皱眉,蝶翼般的睫毛颤抖着,缓缓打开,眼前,丫鬟疲惫的眼睛印入眼帘。
“水……”沙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似不属于自己般。
丫鬟惊喜的叫起来:“醒了醒了。”她跳起来去倒茶,递给钟初一。
捧住茶,她喝得急促,几乎呛住。丫鬟拍着她的背惊喜道:“你可算醒了,我待会便去告诉公子。”
猛地清醒,钟初一抬眼望四周,这并不是钟家,更不是她的小破屋。
“这里是哪里?”钟初一问。
丫鬟笑道:“自然是楚府啊,你在库房昏倒了,是伍管家救了你,还给你请了大夫呢,公子也来看过你呢。”
钟初一想到楚凡,心口的恶气再次涌起,她下床道:“代我多谢伍管家,我该告辞了,仓库明日再来收拾。”
丫鬟急了,望了眼窗外,道:“天已大黑,你这样怎么能回去?我家公子并非小气之人,住一个人是没问题的。”
钟初一抬脚便往外走,道:“我还有事,告辞。”她说着人已走出去。
丫鬟留也不是送也不是,跺脚往楚凡房间跑去。来到楚凡门前,屋内一片漆黑,大概是睡着了,丫鬟举手不知该不该叩门,唯恐惊扰了楚凡。
踟蹰片刻,她举手敲下,轻声问:“公子?”
屋内,楚凡低沉的声音应着:“什么事?”
丫鬟急忙道:“初一姑娘醒了,她回去了。”
屋内一片沉寂,片刻,灯光亮起,楚凡披着衣服出来,皱眉问:“什么?”
丫鬟道:“她醒来后便要回去,奴婢拦不住,只得来找公子。”
“半夜三更她要回去?!”楚凡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个固执得要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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