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回答着,女子缓缓走出,手中团扇轻轻摇动,柔美的目光掠向小胡子,唇角轻扬,贝齿微露:“奴家祖上天流人士,那是一个古老偏远的国度,迫于生计,祖先背井离乡来到江苏,这一定便是一百多年,说起来可就悠长了,公子若是有兴趣。”她说到这,款步上前,俯身到小胡子耳边,吐气如兰,“公子今晚独自来梅花亭来,公子想怎么查,就这么查。”暧mei的语言,挑逗的语气,她说完起身退开,笑靥如花。
小胡子酥到骨子里了,魂儿早已飘飘然,心痒难耐:“好,好……”
灵结肩上衣衫倾滑,露出凝脂香肩,她浅笑盈盈,千娇百媚:“那么,奴家可以走了么?”
“可以可以!”小胡子笑得猥琐,慌忙下船,跟着的人也纷纷下来船。小胡子舔着干燥的唇瓣,恨不得立刻就到晚上,眼前的女人,就是看着,也能勾起他的yu望。
船缓缓驶开,激起水波阵阵,灵结微微侧头,唇角浮起一抹诡笑,朱红的唇,红艳似血。
船移动着,船下,一片水草般的阴影跟着移动,环绕着船,游动,徘徊。
船顺水而下,漂进一片空寂的水巷,四周阴风四起,刮得人毛骨悚然。
“南无阿弥陀佛……”船夫吓得缩了身子,喃喃念着,手里的动作变得快而慌乱。
灵结闭眼,轻哼一声。
莫少阕扫了眼河水,问船夫:“你怎么了?”
船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客官有所不知,这里是有名的鬼河,据说,三十年前一名女子在此殉情后,这每隔一年,就有一名男子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灵结厚厚的睫毛宛如蝶翼打开:“是么。”话音落,她随手将手中团扇扔进水中。
“咚!”团扇入水,宛如浸水的沙漠玫瑰,在水中缓缓绽开幻化,一只青面兽出现在水底,似麒麟非麒麟,似虎非虎,长而灵活的舌头伸出,宛如猫舌,舔着唇角四周。
“噬魂兽!!”水底,女人凄厉惊恐的声音荡漾开去,那片水草阴影四处逃窜。
噬魂兽似猫捉老鼠般,抓住了她,又将她松开,待她逃开,又迅速的追了上去,抓住她,撕咬片刻,再次放开。
船很快的离开水巷,触到太阳光线的一刻,灵结修长的手指伸进水中,轻声道:“回来吧,夜。”
“嗖——”箭一般的速度,如夜的漆黑射进灵结掌心,迅速幻化成蒲扇。拎起团扇,那白净的扇面上多了一个披头散发,跪地作哀求姿势的女子。
“不过是个水鬼,也敢造次。”灵结不屑的轻哼一声,抬起手指欲将那画中女子捏碎。
“灵结大人饶命,奴家有怨……”画中人被禁锢,一动不敢动,只得哀求连连,只是她所发出的声音旁人听不见。
灵结指尖已泛出白光,轻笑一声:“有怨?这些年来你吸食男子精魂也有不少,你是乐在其中,何来怨呢!”
“灵结大人有所不知,奴家本是要回归地府轮回的,可是,那男人怕我作祟,将我沉于河底,作法困我永世不得超生,奴家只是想要轮回……”女子嘤嘤哭诉,声音凄凉哀转。
“轮回……”灵结伸出的手收回,冷笑一声,道,“我给你机会,杀了那男人,但你须生生世世做我画中人。这是代价。”
“杀了他……”女鬼迟疑着,那样的恨那个人,可是,想要出河的心情,究竟是为再次与他见面,还是报仇呢……
“一颗真诚炽热的心无偿的献给了那个人,换来的却是致命的伤害,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眷恋的呢。”灵结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莫少阕微微侧头,凝视着灵结,沉默不语。
灵结,你又何尝不是。地狱中,那渡河的男人,千年了,留在你胸口的伤又何尝被遗忘。你说要记住他给的痛,可是,想要记住的究竟是什么,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我愿意。”女鬼回答。
细水长流,船只缓缓走过,水面上,波纹荡漾开去,昏暗的水底安静凝重。灵结轻摇团扇,狭长的眼角瞟向身后,嘴角的表情似笑非笑。
夜深人静时,梅花亭外细水暗涌,水面上烟波涌起,一只琉璃水晶船缓缓摇来,船只四周冥火幽绿,火红的锦绸挂船上,船头,灵结一身火红,宛如地狱泣血而放的曼珠沙华,她半卧地上,肩头衣衫微微滑落,酥肩上绽放的曼珠沙华鲜艳,慵懒中有着说不出的妩媚。身后,莫少阕面无表情的为她斟酒。
梅花亭内,小胡子早早的守候着,痴心以为,灵结当真会来,他已等了一个时辰,开始变得不耐烦,焦急的张望四周。
“老子被她耍了!臭娘们,不要落在我手里了。否则要你比死还难看!”小胡子愤恨的咒骂。可是,那冥船就在眼前,他只看见烟波滚动,却看不见烟波深处的船。
灵结轻笑一声,高举酒杯,轻轻摇荡杯内美酒,道:“我要那个男人的血,你如何拿给我?”
她话音落,肘旁的团扇内,女鬼低声道:“我会将他拉进水中,淹死。”
“那样的血是死的,我不喜欢那股臭味,女人该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灵结说着,弹指,团扇中一缕青烟飘出,片刻,凝聚成形,却没有五官。
“从你溺水的那刻开始,你的皮囊已还给父母,我赐你皮囊与性命,从今往后,你名胭脂。”灵结说着,手中酒随手泼出,落地,水渍中光圈荡漾开去,圈心,一朵水莲缓缓升起,莲花花瓣突然涣散,荧光粉飘向女鬼,将她团团包裹。
光芒散尽,女鬼精致绝伦的脸浮现,粉红的轻纱裹身,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她款款揖身:“胭脂见过主人。”
灵结懒懒的闭眼,胭脂走进水中,向梅花亭走去。
梅花厅内,小胡子张望着四周,等得不耐烦了,转身欲走,突然,一阵阴风刮来,小胡子回首,呆住。只见亭边水中,妖艳妩媚的女子半身浸泡在水中,水打湿了衣衫,薄如蝉翼的轻纱变得几乎透明,婀娜傲人的身姿于水中宛如一朵绽放的罂粟。
“公子——”胭脂轻轻抬手,挑眉展目间尽是魅惑,食指轻轻抚过唇瓣,她微启朱唇,粉舌轻挑,极尽妩媚。
小胡子顿时张大了嘴巴,目光呆滞的望着这天仙般的妙人儿。待胭脂再唤起,他这才清醒,痴痴的望着胭脂,口舌有些打结,目光宛如一双双手,贪婪的摸过胭脂弹指看破的肌肤。
“姑娘这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呢……”小胡子说着,缓缓走向胭脂。
胭脂媚笑盈盈,食指轻轻挑开衣衫,粉红的衣衫落在水中,宛如一朵正艳的桃花。她优柔的脖子微扬,蛊媚的声音引诱着人:“公子在这做什么,奴家便是做什么的。”
小胡子被情欲迷了眼,步步向着胭脂走去,不知不觉走进水中,来到胭脂面前,颤抖的手指摸过她白皙的肌肤。
“你、你真美……”小胡子颤抖着嗓音说,突然猛地抱住胭脂,疯狂的亲啃,一只手猛地撕扯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另一只手握住胭脂,使劲的揉搓着。
胭脂柔柔的贴在他的身上,剥下他的衣服,修长的手指抚mo着他的脊背。随着她的动作,小胡子一个战栗,一股无语言论的快感袭遍全身,她的手如这河水般冰冷,宛如一只蛇爬过脊背,莫名的兴奋覆盖了恐惧,极度的快感迷乱了思维。小胡子迫不及待的挺身而入,河水随着他的动作摇动,水面被他激烈的动作撞得哗啦作响。迷雾散不开,将二人团团围住,说不清是暧mei,还是诡异。
片刻,殷红的血水在河面散开,蔓延着,直到船边。灵结微微抬眼,血水映入眼帘,她漆黑的瞳孔边缘突然泛起如血的红晕,氤氲散开,直到完全覆盖瞳孔。她染血般殷红的唇微扬,缓缓开口:“染满情欲的血,香甜中腐蚀的糜烂,不错。”
船边,平静的水面上突然裂开阵阵水波,胭脂浴水而出,披散的长发遮住了面,她缓缓升起,直到与船平行,这才上船。
“主人。”胭脂跪下,等候下一个指令。
灵结微笑,道:“起身,毕竟不是青楼出身,还是稍欠火候。”她说完,起身,走到船边,看了眼水中争食血水的亡魂,片刻,甩袖进屋,“放出噬魂兽。”
她话音落,团扇立刻化作一缕青烟,飘至水面,噬魂兽骤地出现,扑进水中,吞噬亡魂。亡魂凄厉森然的叫声震得河水颤抖。
船缓缓远去,河面上悠起点点冥火,燃烧着,于风中摇曳。
翌日清晨,河面上水雾缭绕,漂浮的尸体起伏,随波逐流。挑菜赶集的农夫走过,目光随意的掠过河面,那漂浮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好奇的停下脚步,眯眼细看。
“啊——”惊恐的叫声悚然,打破河面的宁静。
片刻,官府来人,将梅花亭团团围住,小胡子被抬上岸来,河水一夜浸泡,他的脸苍白发肿,没有伤口,没有挣扎的痕迹。仵作验过尸首,向为首的县太爷道:“无毒无伤,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可是,尸首却没有一滴血,死者身体里的血仿佛被抽干了般。”
县太爷略有所思,问身旁跟着的差兵:“昨天他与何人接触过,你们可知道?”
差兵肯定的说道:“昨天,我们在河边巡视,遇见一个女子,那女子妖艳诡异的很,约了他来这梅花厅中相聚,定是那女子所为!”
县太爷自信的点头,嘴角浮现一抹释然的笑意:“嗯,立即传我令下,捉拿那女子。”
“是。”差兵领命。
人群中,冷眼看着一切的灵结嘴角勾起一抹诡笑,转身。莫少阕跟在她身后,撑一把火红的伞。似血的红在人群中分外刺眼,可是,穿过人群,人们似没看见般。县太爷转身,目光落在那红伞上,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凭着直觉,他急急的推开挡路的人,穿过人群,追上前去。
县太爷挤出人群,张望四周,那抹红影走进巷子中。县太爷疾步追上前去,巷子的尽头,一个女人撑着伞,侧身站着。伞遮住了她的脸,县太爷缓缓上前,想要看清她的脸。
她是谁?
突然,伞微微抬起,胭脂绝美的脸慢慢浮现,她浅笑盈盈,似水的眼眸凝视县太爷,朱唇微启。
安泰哥哥……
空灵的声音宛若来自天际,虚无缥缈。县太爷如雷灌顶,呆呆的杵在原地,尘封的秘密轰然掀起,卷起的烟雾乱了思绪。
“香、香萍?!”县太爷声音颤抖着,双腿止不住发抖。
“老爷,您在这做什么?”这时,师爷跑过来,却见县太爷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发呆。
县太爷一个激灵清醒,待再看时,眼前哪里有什么女子,巷子的尽头,空无一人。县太爷急急的转身,揪住师爷,问:“你看见了吗,一个女人,撑红伞的一个女人。”
师爷被县太爷激动的情绪吓住,道:“没、没有啊。老爷,您看见什么了?”却见县太爷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忍不住问,“老爷,您怎么了?”
县太爷松开他,失魂般瞅着地面,半晌缓缓抬手,道:“没什么……”
香萍回来了,是她,是她的声音!可是,那样的面容,却并不是属于她的,是幻听吗?
县太爷转身,双腿微微抖着,惴惴不安。三十年那场意外只有他知道,香萍回来了么?来找他了么……
师爷不解的看着神色恍惚的县太爷,转身随他离开,扭头的瞬间,似看见那墙中,一个撑伞的女人微笑着,凝视着他。他猛地回头,那墙上并无异状,一股无名的恐惧爬上脊背,师爷脚步凌乱的离开。
巷子尽头,胭脂如雾般透明的身子浮现,看着匆匆离开的人,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眷恋。
安泰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县太爷匆匆回到家中,脱下官府,满头是汗。这时,一旁夫人走来,不解的看他,问:“老爷,你怎么了?”
县太爷心有余悸,被吓得手一抖,官帽掉在地上,慌忙弯腰拾起官帽,摆手道:“没事,没事。”
夫人笑了笑,拉过他的手,道:“老爷,我想与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县太爷心不在焉的问。
夫人叹了口气,道:“你我夫妻三十年,我却未能为你生儿育女,安家的香火不能断在我手中,近日,我为你选了位好姑娘,选定了日子,折日,将她纳妾,以继香火。”
县太爷来不及拒绝,顷刻间,眼前的景物似被扭曲般,风一般刮过眼前,待再看时,洞房花烛,龙凤呈祥。床边,大红喜帕下娇人轻唤。
“相公……”轻柔似水,多情而又柔媚,女子的嗓音竟是如此好听,沁人心,暖人意。一时间,县太爷浑身似酥了般,痴痴的走上前去。
“你……你是谁?”县太爷呆呆的问,手不自主的掀开喜帕。凤冠下,女子容颜似花,浅笑似玉,媚眼勾魂摄魄,县太爷看得丢了魂,微张着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子朱唇轻启,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开衣衫,懒懒的卧床上,慵懒的姿态如猫:“相公,奴家胭脂。”
他不再问,不再想,身体做出最原始的反应,情欲侵占那仅存的一丝疑惑。一次次疯狂的汲取,她再他怀中娇喘承欢,他在她身体里知道什么是快乐。他的妾,胭脂!
来不及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他分明是在床上与胭脂欢好,一瞬间,眼前景物变换,他不知何时站在夫人门外,却听见屋内打闹声乍起,夫人的怒骂,胭脂的抽泣。
“你这个狐狸精,我买你回来是要你为安家传继香火,你日夜拉着老爷沉迷酒色,非但不见一丝起色,老爷却因此卧病不起,狐狸精!”夫人怒骂着,手扯胭脂的秀发,狠狠的后拽,胭脂仰着头,痛苦的闭眼,泪水顺着如玉的脸颊缓缓滑落。
县太爷登时瞪大了眼睛,一股怒火冲上脑门,破门而入,指着夫人大骂:“贱人,你自己不争气,弄胭脂做什么!”
夫人愣住,片刻,松开胭脂嚎啕大哭,颤抖着手指县太爷骂:“安泰,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年你家贫如洗,我……”
“够了,不提当年倒好,你提起我倒要与你好生算算,当年因你父亲提携,我得以乌纱帽,你张横跋扈,蛮不讲理,我一忍再忍,与你生活十多年,我根本就不像个男人。”县太爷气直了脖子,指着夫人叫。
夫人登时气急攻心,不分青红,随手抄起花瓶砸向胭脂:“好好好,死吧死吧,都死了吧!”
县太爷见她要杀胭脂,急了,大步跑上前去,抓起夫人狠狠甩向一旁。
“哐当!”一声闷响,夫人一头撞在门上,顿时头破血流,两眼一翻,烂泥般软在地上。
“夫人?夫人!”县太爷急了,跑上前去要抱起夫人,一只小手拉住了他。
“老爷,不要,您若救了她,谁来救您?”胭脂担忧的脸出现在县太爷眼帘。
县太爷缓缓开口:“什么……意思?”
胭脂道:“夫人的父亲乃当朝军机大臣,正得皇上宠信,夫人醒来,定是要回娘家一番折腾了,您以为,岳父大人会放过您?轻则丢官,重则掉命。”
一语惊醒梦中人,县太爷吓得一身冷汗,紧拽着胭脂的手问:“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胭脂轻笑,道:“相公不必焦急,这世间,为情而死的女子何其之多,多一个香萍,不足为奇。”
县太爷一愣,恍惚间,怀里的人变了,不是夫人,却是年轻愤怒的香萍。这样的事似曾相似,县太爷来不及细想,狠狠的点头:“好,胭脂,你可要记得,我是为你,杀了夫人。”
“胭脂明白。”胭脂娇笑着,扑进县太爷怀中,似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两具纠缠的身体在香萍黯淡没有焦距的眼中喘息扭动。
即使回到过去,也是无济于事。与其说是命运弄人,倒不如说是本性难移。这就是男人。
一个剧烈的冲刺,县太爷伏在胭脂身上喘息,战栗着,身体一阵抽颤抖,达到高潮。胭脂紧抱着他,眼中一片冰冷,声音轻柔,却多了份冷漠。
“相公,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我、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那,地狱呢?”
“别说地狱,便是魂飞魄散,也愿意……”
胭脂妩媚的眼角泛起一抹笑意,朱红的唇似血的红艳,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缠住县太爷,身后突然裂开一道口子,漆黑的那端传来凌厉骇人的叫声,来自地狱。一瞬间,胭脂身旁的衣衫如烟消散,如墨的黑暗吞噬蔓延,她的身体宛如被蚕食般,慢慢消失褪去,嘴角的笑骤地,变得诡异。
“相公,我怎舍得你魂飞魄散呢,你可知地狱是如何的吗?”
“啊——”
一枕黄粱梦,这就是人生。
江南小镇沸腾了,自梅花亭出事后,县太爷前来查看,翌日,几乎是一夜间,县太爷出事了,有人说,是种了邪了。有人说,是报应到了。县太爷一夜两鬓斑白,衰老疯癫。佝偻着身体紧抱着一把伞,忽而痴笑,忽而泪如雨下,忽而惊恐尖叫,宛如见鬼般恐惧。安静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旁人不敢靠近,也不知他念的什么。
晌午时分,天热得厉害,人们四处找着县太夫人,船夫打小河走过,船桨落水,划起,桨头挂着女人一缕青丝,青丝那端,是苍白的骷髅头。船夫吓得魂飞魄散,急急靠了岸,衙门的人沿河打捞,一具无头骷髅捞起,那骷髅手腕白玉翡翠,正是县太夫人过寿玉器坊的老板所赠。
人们围着骷髅猜测着,议论纷纷,河心,一波浅浅的水波荡漾开去,冥船上,红绸似火,灵结慵懒的卧榻上,一旁,胭脂半卧地上,手中秀扇轻摇,眸睨岸边,唇角似扬非扬,妖娆万千。噬魂兽化作如墨浓雾,氤氲蔓延。船缓缓远去,船檐上,陶铃发出沉闷的声音。
嗡——
绵延悠长,岸上的人似没听见般,看着衙门的人抬走骷髅,这时,有人望向河心,只一瞬间,那火红的船隐现,他“啊”的惊叫一声,眨眼待要再看,河心水波粼粼,空寂清冷。
T-T卡文鸟……最近卡文鸟,产量少鸟,好少……无耻的请假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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