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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蓝怜容心烦意乱,很困很困,可就是睡不下去。
孟菲打过电话,说学校选派她明天帮着阅卷,为了避免疲倦,今晚还是住租房,不过来了。
凌晨一点了,但对面的东屋2号还亮着灯,窗子上还隐隐投躲出两三个人影。
蓝怜容想起那一对狗男女,好歹自己和他也还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你就不能多忍几天,等我们办了离婚证再去苟且吗?
陈莉今天也给她打来电话,说是后天上午来看她,当然也是顺带采访她婚后的生活。
烦!
这些事真让人头疼,如果那浑小子不配合咋办?
蓝怜容愤恨地盯着对面窗户投射出的影子,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唉,我这是怎么了?他和谁苟且关我什么事?
干脆后天等陈莉采访结束后,就去把离婚证办了吧。
想到办离婚证,她心里莫名的就有些痛。
拿过面前的杯子,是一杯凉开水,里面放了两片安眠药,看了半响,蓝怜容反复摩挲着玻璃杯,最终还是推到了一边。
还是边睡边想一想后天怎么应付陈莉吧。
秦雷一梦惊醒后,再也睡不着了。
“咕咕……”突然,不好受的肚子叫了起来。他这才记起傍晚回来后就开始修炼,直炼到血脉偾张后倒头便睡,结果竟忘了吃晚饭。
修炼可以缓解饿意,甚至辟谷,但现在却没法修炼,真是急死人,这么大夜到哪去吃?
饿着肚子睡觉的滋味别提多难受,秦雷在桃花源的时候,每晚睡觉前,他就会去师妹紫若衣的房间捞坛子里的榨菜吃。
那时候,感觉睡前吃一根麻辣萝卜条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有时候,甚至半夜醒来还要翻进她的房间取东西吃。
紫若衣很多时候都在半夜被惊醒,但自从她第一次被惊醒发现是秦雷悄悄过去拿东西吃后,她就特意在房间准备了好多可口的小吃。
秦雷也不是去偷,就怕影响了若衣睡觉,才悄悄翻过去的,谁叫她存放的那些食物那么可口呢?而且还永远吃不完。
秦雷想到这些幸福甜蜜的事,忍不住一阵心酸,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修炼到能去寻找师妹的境界。
难过的心境过去后,饿意又袭了上来。
他见对面青小蛮的房间还亮着灯,何不去找青小蛮讨点吃的?
但他又想起了青大爷的嘱咐:“请不要去打扰青小蛮,如果要炼丹,请在白天去!”
秦雷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就翻进自己屋里去寻寻看,说不定有吃的呢?
秦雷脱了鞋子,轻手轻脚地摸到西屋2号。
黑漆漆的,但这房屋是他租住了两年多的,很熟悉。秦雷用小刀拨开窗户的插鞘,悄悄钻了进去。
在黑暗中用神识探索好一会,摸到冰箱拉开一条缝,里面的灯光射出来,秦雷惊喜不已。
冰箱里满满都是食物啊,麻辣的,甜的,烤的,炸的,荤的,素的,应有尽有,这俩丫头还挺会享受的。
秦雷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忙拿出一块面包啃起来。
秦雷从小过的苦日子,没什么讲究,只要有吃的就行,不一会儿就消灭了一盘辣条,一根鸡腿,两个面包,肚子吃得饱饱的。
但也吃得个口干舌躁,狠狠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后,就去找杯子和饮水机。
他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杯现成的水,太好了,去接水还无法排除弄出较大水声的可能。
秦雷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地灌下去,吃饱肚子,喝一杯凉开水,太爽了!
可他哪里想到,自己偷喝了一杯安眠药水。
蓝怜容已经受够现在这种状态了,睡着睡着突然醒来,明明有困意,明明很想睡,却还是会突然醒来,这几天几乎每晚都是这样,弄得孟菲也睡不好。
所以,在这月考的关键时候,孟菲只好暂时回她的租房去住。
可是,蓝怜容一个人睡,更是睡不好,她脑中想到的是爹妈虽然同意了她假结婚,但却遭到了蓝老爷子的排斥,大有将她一家赶出蓝氏家族之意。
而且陈家暗地里似乎并没死心,这个结局让陈家大少很没面子,听说已经和陈莉前脚跟后脚地来了燕京。
想到这些烦人的事,蓝怜容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听到卧室的动静,秦雷吓了一跳,一个“踢踏”的脚步声竟然向客厅移动过来,秦雷连忙放下杯子,躲在了冰箱的侧面。
蓝怜容还是决定喝一次安眠药,不然自己又得辗转一夜了。
安眠药虽对身体不好,但睡不着对身体也不好呀。
蓝怜容挪到客厅,毫不犹豫地端起桌上的杯子。
可是一看杯子,愣住了。
“我到底喝了还是没喝?”
迷迷糊糊躺了一个小时的蓝怜容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这个疑惑没有停留多久就在脑中消散。
“唉,现在的安眠药也太假了,吃少了不见效。”蓝怜容自言自语嘟哝一句,放下杯子,机械般地缓缓转身。
看到蓝怜容拿起杯子,秦雷就知道多半要遭,这时哪里能让蓝怜容发现,就在蓝怜容去饮水机接水的同时,秦雷一猫腰进了蓝怜容的卧室,匍匐在床下。
秦雷爬出来一些,看见蓝怜容接了一杯水,放下一粒药片,却没有喝,应该是在等水凉些再喝吧。
蓝怜容端着水杯回到卧室的窗前,看着对面的东屋,心中满是苦楚,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蓝怜容就那么端着杯子,站在窗前,一步也不动。
“叭”的一声轻响。
疲倦的秦雷看见那是一滴清泪,滑落到了水杯中。
“爹妈,恬儿对不起你们。”蓝怜容低声啜泣着,“但我实在不愿嫁给陈少那个恶魔啊。”
嘤嘤的哭泣声传来,本来胆战心惊的秦雷突然静下了心,看着窗前的蓝怜容,他能想像出这个女孩此刻心里是多么的悲伤。
难怪有人说,每一个笑弯了腰的女孩背后都有一个心酸的故事,何况,还是整天忧郁着的蓝怜容。
“后天陈莉要来,我还得和秦雷那个浑蛋装,想起就难受。”蓝怜容终于不哭了,却仍然喃喃着,“唉,明天先逮住他,放下自尊和他商量下吧,那个浑蛋难得见到影子,要是陈莉来了,连‘老公’都找不到,那不就完了?”
“可是,那个守财奴,他会同意请客吗?他会为了我去结账吗?总不可能我去结账吧?算了,明天在孟菲那儿借点钱先让他揣着吧。”
听着听着,浓浓的困意开始笼罩秦雷。
“怎么会这么困?”秦雷正在奇怪,但意识已不容许他继续强撑下去了,终于没能坚持到蓝怜容上床,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蓝怜容一点一点喝着开水,水杯都见底了也没有察觉,不知过了多久,蓝怜容困意难捱,才放下杯子,转身准备上床。
“呼——”
迷迷糊糊的蓝怜容走到床前,忽然听到轻微的呼噜声,下意识地向呼噜声走了两步,踢到一个肉感的东西,差点没被绊倒。
“孟菲,你怎么滚到床下来了。”
蓝怜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见没叫醒,拼力抱起“她”放在床上,顺手扯过被子盖上,自己也钻了进去。
习惯性的紧紧抱着“孟菲”,贴着对方的胸膛沉睡了过去。
朝阳从裂开的窗户缝隙射了进来。
蓝怜容睁开眼睛,昨晚睡得真香,看来多吃一粒安眠药的效果是不一样。
“啊!”
蓝怜容一扭头,惊恐地看着身边赤条条的秦雷,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凄厉的高八倍的女声尖叫。
蓝怜容一把夺过被单,将穿睡衣的自己团团包裹,缩在墙角恐惧而震惊地瞪着还睡得死死的浑蛋。
秦雷揉了揉眼睛,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这是床上:“唔,在床上睡觉的滋味真舒服啊!”
刚说完这一句,忽然打了个激灵:“这是我原来的床啊!”
忙四处一看,见惊恐地缩在床角的蓝怜容,吓了一跳,一下子弹跳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跳起来后又见自己一丝不挂,又忙躺了下去。
“啊!你个死流氓!”
蓝怜容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随即又将被单拉起来蒙住脑袋。
秦雷捶了捶额头,终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堪,竟然就睡着了?可是为什么跑床上来了?
“还不快穿上裤子?”被子里传来蓝怜容羞怒的声音。
“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我穿没穿?”
蓝怜容拉开被子一角,眼睛猛地圆睁,一下子将被单又盖了回去,再次大叫:“你个浑蛋,死鬼,流氓畜生。”
“我说你不知道我穿没穿,也没说我穿上了啊。”
看蓝怜容那般惊恐,裤子应该不是她脱下来的了。
那就是自己无意识地把裤子脱了,但只要有盖的,自己从小就喜欢裸睡,这也不能怪他吧!
秦雷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裤子,穿上之后,挺了挺胸,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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