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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糟糕的鬼天气,”一名骑马的信使甩了甩斗篷上的雨水,看着天空愤怒的咒骂,“你倒是真有意思,”他身材较高大的同伴接过话茬,“难道你是第一天来到哈蒂斯堡吗?”,这讽刺的语气令之前的信使感到无法接受,“虽然咱们这一直阴冷潮湿,但是天也没有这么黑过吧,这才几点?还不到中午,但是天空却黑的像是半夜,”说吧罢他再次抖了抖雨水,继续道“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暴雨淋得我浑身起寒颤,我计划觉得实在夜里做梦”,“那我确信你需要这个”身材高大的信使从腰间将一个酒壶扔了过去,他的同伴接住后喝了一口,浓烈的刺激呛得他咳嗽起来,这一幕引得他的同伴大笑了起来,甚至差点从坐骑上掉了下来,信使感到羞愧将酒壶扔了回去,用鞭子抽了一下自己的马匹,战马嘶鸣了一声跑了起来,溅起的泥水打在了同伴的身上,“小心看路,”他也顾不得去擦拭污垢,迅速的追了上去。
尼克乌姆家族世代统治者哈蒂斯堡,传说这座堡垒是自建成之日起从未被他的敌人攻陷过,高达十米的城墙让任何人企图进攻的敌人都难以突破,为了增加城堡守军的气势,尼克乌姆家族的统治者们将它涂成了黑色,而另一种说法则要恐怖的多,“这些根本不是颜料,而是被俘获后处决的敌人的鲜血,并且将那些被斩首的士兵的尸体全部钉在了长矛上绕城整整一周。从此这座城堡就又被称作血堡。”尼克乌姆将军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但是其中不乏骄傲,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军官们,继续说道“就让那些雷伯乐的混蛋们来吧,我们将再次战胜他们,兄弟们,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军官们纷纷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这让尼克乌姆将军干倒自豪,他举起手示意大家不要喧哗,“让我们今天一醉方休,”随即侍从们打开营帐端上了整只的烤牛,上面的热油还在滋滋作响,另外一些侍女们则将酒浆倒在杯子里送到了军官们的桌子上,他们惊喜的发现居然是“蓝翡翠”,“最好的勇士就要享受最好的待遇”,说着将军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他的军官们也都效仿,“为了血堡,这里是我们的家园,今晚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们”说完后他将杯中的酒浆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摔了个粉碎走出了营帐。
暴雨迅速的将他的铠甲淋湿,将军走进了一所毗邻的帐篷,看到家族顾问卡斯特罗坐在火炉旁烤火,头也没有回过来,不禁感到有些愤怒。
“你演讲的不错,赛帕特。隔着这么远我都听见了那帮家伙的吵闹声。”卡斯特罗转过座椅面冲将军说道,但是他却依然坐在那里。将军双手掐腰大声喊道“或许我应当用马鞭告诉你你应该称呼我为将军,并且站起来迎接我。”但是随即就意识到自己的威胁不会有丝毫效果,卡斯特罗依旧在看着自己,脸上甚至都看不到丝毫的表情,这样的冷漠让久经沙场的将军血脉变得冰凉“这没有丝毫意义,如果你习惯于浑身湿透站着讲话,那么就请便吧,赛帕特”卡斯特罗故意将最后这三个字的发音加重。尼克乌姆将军耸了耸肩膀,将自己湿透的铠甲脱下,走到火炉旁坐了下来,卡斯特罗则递过一杯咖啡表示和解,将军接过喝了起来,“雷伯乐城有什么反应?”,从他急切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事态的严重性,卡斯特罗低头烤着火,许久说出了一句话“表面上情形比较乐观,我们的代理人已经展开斡旋并且雅努斯殿下也召开会议抵制战争,但是我个人觉得我们需要准备开战”。说完他就走出了营帐,将尼克乌姆将军独自留在了那里。
卡斯罗特换了一袭黑衣快步的穿过城堡,来到了一家旅店门前,低头环顾四周,在确定没有哨探后走了进去,旅店老板迅速的将门关了起来。
在楼上的房间里,他见到了之前的两名信使,此刻他们已经换了衣服,坐在餐桌上往嘴里填着食物,见到卡斯特罗后赶紧咽下口中的面包,低头站在那里,卡斯特罗把自己的手伸给他们,信使则跪下吻了吻手上戴的戒指。
“你们带来了什么消息?”卡斯特罗示意他们坐下,“大师让您做好准备,他说火焰的秘密已经显现,并且希望您不要辜负他的所托,雷伯乐成的使者就在路上。”“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吧,今夜好好休息,天亮时我会派人送来你们所需要的东西,愿赫菲斯托斯的胡子保佑你们”说完卡斯特罗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当他回到哈蒂斯堡的时候,里面一片繁忙,门口的士兵们只是简单的检查一下就指挥着马夫快速的将车辆驶入,还没等卡斯特罗回到自己的营帐,传令官马克塞斯就喊住了他,“卡斯特罗阁下,这么大的雨您又到哪里去悠闲了?将军要见您,我到处都找遍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卡斯特罗明知故问的回答道“出了什么事请”,传令官兴奋地说道“雷伯乐成派来了信使,看来我们不用去打仗了。”,卡斯特罗符合的哼了一声,登上楼梯去面见尼克乌姆将军,内心琢磨着如何解释自己耽误了这么久。
不出所料,将军询问了自己的去向,卡斯特罗刚开始百般拒绝,最后没有办法说出了一句“赛帕特,你知道我是个男人而且没有妻室,所以”他摊开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引发了尼克乌姆将军的大笑,他用力的拍着卡斯特罗的肩膀说道“原谅我弟兄,我一直以为你这样冷漠的家伙不需要女人,我向你保证,明天你会得到一群美女,因为乐伯乐城的使团就要来了,我将会准备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而宴会上最不能缺乏的,”将军顿了顿,看着卡斯特罗的眼神说道“就是女人”。他不知道卡斯特罗心底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将会成功。
哈蒂斯堡的天空永远是那么阴霾,这让雷伯乐使团的代表们感到差异,贵族们怏怏不乐的闷在马车里抱怨着天气,旁边则是护卫他们的骑兵,即使绘着徽记的旗帜也显得黯淡无光,这让他们更加期待晚上的宴会。
在森林的旁边,策马迟来两名举着白旗衣着哈蒂斯堡铠甲的骑士,举手示意车队停止前进,守卫们前去检查并且试图没收他们的武器,这遭到了骑士的拒绝“我们也是有身份的人,阁下,你不能这样侮辱尼克乌姆家族的成员,”,两名骑士将手按在剑柄上,雷伯乐成的护卫们也挺起长枪,将他们围在了中间,最后哈蒂斯堡的向导传令官马克塞斯亲自接见了两位骑士,“大人,我们这里有卡斯特罗阁下的徽章,需要将匣子里的东西亲自交给雷伯乐成的使者”,传令官接过徽章检验了一下,然后示意他们等待,自己来到了安克那顿亲王的马车里,碰巧亲王睡着了,他的助手费尔南多伯爵示意传令官安静下来,自己跟着他走了出来,两位骑士见到伯爵后对着他鞠了一躬,“阁下,我们奉尼克乌姆将军的命令来像您说明我们的选择”,费尔南多伯爵向前靠了一步,以便自己能够听得清楚,“我们拒不接受你们的建议,雷伯乐要付出血的代价”,说完其实用藏在袖口的匕首刺向了费尔南多伯爵,正中胸口,伯爵惨叫一声倒了下去,旁边的传令官马克塞斯惊呆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毁了和平最后的希望,我要向卡斯罗特控告你们”,旁边的那名骑士猛的抽出剑来向劈倒了马克塞斯,“那就让我送你一程,”护卫们冲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雷伯乐师团乱成了一锅粥,商人们骑着马夺路而逃,贵族们则纷纷披甲上马,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号角声,卡斯特罗带着一队骑兵出现在前方的路口,被围困的两名骑士大喊道“顾问大人,他们杀死了马克塞斯,现在又要杀我们灭口,”卡斯特罗抽出自己的宝剑,故作愤怒的对后面的士兵们喊道“弟兄们,就让你们手中的宝剑做出哈蒂斯堡的抉择,血洗雷伯乐成”,随即发动了冲锋,雷伯乐成的护卫们也都挺起长枪,贵族们高喊着自己家族的口号策马前进,两股钢铁般洪流撞在了一起,战马的嘶鸣声合着伤者无助的挣扎声,让被暴雨浇灌的道路染成了一片鲜红。
当尼克乌姆将军看到自己传令官的脑袋被装在盒子里呈送给他的时候有,几乎立刻签发了全军调动的命令,哈蒂斯堡的酒馆中充斥着战前找乐子的士兵和军官们,大家拼命地将自己手中的金币花出去用来享乐,因为他们知道当战争结束的时候,要么自己已经发了大财,要么就再也不需要任何钱财了,战争的阴云已经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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