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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京城没有贝湖热,不过显得干燥了许多,两个人都是休假状态,没有随从,还好带的行李都不大,两人已经不习惯自己动手打理自己的生活了,
陆政东以前曾经看到加强作风建设机场取消贵宾厅服务之后,好多带长的之类的干部都不知道这么登机。
没有随从就轻轻松松的,平日里习惯了威严矜持,远离了的牵绊,两人心情都放松了下来,有一种蛟龙入海的自由自在。
梁梅的车就停在机场外面的停车场,上了车,梁梅笑了笑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政东点点头,估计是去什么会所之类的地方,如今高层次私人聚会凸显出来,在商界国内的富豪们利用这个途径,维系着商业和私人的关系,因为在国内做生意,不但需要自己的商业敏锐嗅觉,超乎寻常的能力,更需要的圈子,京城就有长安俱乐部、京城俱乐部;新锐的富豪俱乐部,
而在官场高层次的私人圈子更加神秘,涉及政治本身就特别敏感,京城水深的深度,不是用腿来趟的,动辄都是通天人物隐然期间,圈子可以通过成员的人脉以及相关运作,增强对政治经济的影响力。
陆政东听说国内也有效仿耶鲁大学骷髅会的,当然绝不会有那样有可能被打成邪*教处理的恐怖名字出现。
尽管美国总统小布什不会在意自己给妻子劳拉写情诗这样的秘密被媒体曝光,但有一个秘密他却绝对守口如瓶,那就是他是美国耶鲁大学秘密精英组织“骷髅会”的成员之一。
耶鲁的骷髅会名字很恐怖。实际则是美国富人和权力者的“秘密俱乐部”;它的目的就是让会员达到权力和财富的巅峰;它吸引着包括布什家族三代在内的人趋之若鹜。
下了机场高速。汽车拐了几个立交桥。进入盘山公路,车不多就在山谷间行驶了。山势很平缓,不像贝湖的山那么突兀陡峭,雄壮瑰丽,山上不时露出“封山育林”“搬迁下山,安居乐业”的宣传标语。
“我看京城边上的省里,早晚是要把山上的原居民拆迁安置到山下的,架桥修路、通电送水。去改善山里居民的生活条件,在大山里基建成本太高了,再者北方的生态太脆弱,绿化一旦被山民破坏,就很难恢复。”
梁梅见山上标语口号,找了话题感慨道。
陆政东见惯官场伎俩,却别有一番猜度,很有深意的一笑道:
“首都是寸土寸金,说来山上的景色还算优美,又比邻京城。地块就富有天生的稀缺性,靠山吃山。靠京城那就是吃京城,长远来看,未必不是政府、开发商眼里的肥肉啊,我看做山居别墅就是不错方案。”
接着顿了一下道:
“京城的人口压力越来越大,碳排放量越来越大,加上周边也是一心想发展,在环保这一块也不是抓得太紧,要不了几年,京城就不是仅仅有令人生厌的沙尘暴的问题,而是更为棘手的受污染的雾霾让京城难得见天日,到时候雾霾,似乎除了被风吹去外,别无他法,首都人民期盼好天气到时候只能学古人祭风了。”
梁梅却是比他乐观,笑道:
“不至于吧,零八年有奥运会,现在正在整治呢。”
陆政东一笑道:
“奥运会后呢?我有天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京城人去某地旅游见空气真好,猛吸几口,晕倒在地。周围人怎么急救都不行,另外一个京城人走过来,将两人拖到汽车排气孔,发动汽车,让他猛吸几口尾气,顿时那人就醒过来了。”
梁梅一听不由笑得花枝乱颤:
“政东,看不出来你嘴巴也真够损的,这要是京城市里的那些领导听到,估计脸黑比碳还黑。”
陆政东微微一笑:
“呵呵,话肯定是不会传到他们口中的,这不仅仅是京城的问题,也和京城周边身份,乃至更远的省份的生态环境息息相关,也就是整个大的生态系统的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京城之所以是帝都,注定了必须持有帝都的格调。一般神话故事里,高大尚的地方总是烟雾萦绕,显得深不可测。比如说,凌霄宝殿、雷音寺、菩陀山,或者是中土世界瑟兰督伊的幽暗森林,皆是在一团迷雾之中,若隐若现。京城这个地方,重要性、权威性就不用多说了。雾霾呢,你可以理解为京城的‘气场’。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神龙出现,哪能没有点云雾?同理,京城的真身难道能让你轻易看见?对于我等进京之人,京城的雾霾也算是一景吧。”
雾霾在数年之后注定会成为京城挥之不去的一个头痛的问题,可梁梅显然是不清楚的,她却是理解为陆政东对国土部门卡住贝湖的高速公路用地不批的事情烦心,笑着道:
“你啊,这说得比刚才那话还要损,难得你有心情开玩笑,那就不要不谈公事,轻轻松松一天。”
梁梅自然不是带他去什么会所,而是看他实在是太操心,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真正好好放松放松,当然她自己也是好好放松放松,虽然她到了京城,工作相对来讲要单纯些,不过也一样还是不轻松的。
梁梅心里也不禁幽幽一叹,在其他事情上她都是干练洒脱,可是在和陆政东的事情上却是如同男人戒烟一样,永远都是在戒的路上……
到了地方,梁梅把陆政东先“赶下”了车。
陆政东站在车边打量着周围的风景,和贝湖莺飞草长的绿意盎然相比,北方的初夏还是单薄了一些,不过这里三面环山。一面依水。远处的山上变化多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峡谷长城。整段长城蜿蜒呈w状,形如满弓扣箭,虽可望而不可及,却也有了一种历史感,别有一番味道在里面……
没一会,梁梅也从车上下来,身上不再是职业套装,而是一身休闲服装。看惯了梁梅职业套装的美人,他一下还有点真接受不了这身打扮。上身一件休闲的t恤,下身搭配了一件紫色的裙子,不会太瘦,但也将那紧俏的臀部包裹的圆润有致,有些亮彩的高跟鞋,更是凭添了几分妩媚性感
就这一身装束彻底颠覆了以往非常强势的女强人气息,有知性婉约还带着点性感的成熟丰韵,更不用说那张看不出年龄的脸蛋。
陆政东心里也不禁暗道,在体制中。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总是会让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到了梁梅这样的位置更是如此。穿着打扮是以端庄为唯一标准,甚至有时候还要刻意的把美丽隐藏着,也许甚至可以讲,体制也就是扼杀美丽的最大利器……
梁梅看着陆政东这么盯着自己看,并不以为意,女人生的不管如何漂亮,也是让人欣赏的,而她显然是特意让陆政东欣赏的,所以脸上挂着一丝不至于让人感到有距离感但也不会让人心生猥亵念头的笑容,这就是底蕴……
可陆政东愣是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她,虽然眼中满是欣赏,但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再怎么说也不是件能让人容易接受的事情,也就是梁梅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比一般女性神经坚韧,率先开口道:
“这地方还不错吧?”
陆政东笑了笑:
“嗯,也也算是京城周围的世外桃源了,你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的?”
梁梅也一笑:
“我现在是做年轻人的工作,自然要了解年轻人,也就容易找到这样的地方了。”
这地方梁梅不止来过一次,作为一个独身女性,其实也是有感到空虚孤独的时候,特别是比较闲的时候,心里那种孤独就像野草一般疯长,所以她也喜欢到这样人迹很少的地方走走。
陆政东点点头:
“五一各大景区是爆棚,人多嘈杂,那是去看风景,完全是看后脑勺。”
梁梅一听不由一笑,柔语道:“右走走左边走都可以过去,我们怎么走?”
陆政东道:“今天就全听你安排。”
两个人就漫步着,很快就到了湖边的山腰,从山上高处向外眺望,湖光山色尽收眼下,陆政东不禁抒发历史之感慨。
梁梅呵呵打趣陆政东,道:“那你的意思,将来是比皇帝还要干得好喽。”
陆政东摆摆手道:
“能把贝湖治理好,我已经勉为其难了,人贵有自知之明。”
想要登顶何其难,特别是国内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没有政治强人了,所谓的隔代指定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大大削弱,中间的变数之大,绝非外人可以了解。
梁梅见陆政东如此,也不想继续下去这郁闷的话题,一边袅依下山,一边道:“我们去湖心小岛看看。”
这条小径沿湖鹅卵石铺就,不像京城里边动动辄就是汉白玉栏杆圈护的,雕刻的精美华丽,却是很有曲径通幽的意境,陆政东不禁就想那边一定是风景那边更好。
梁梅的话也不多,看着粼粼碧波的湖水,怅怅的,等到了尽头,宛然是一米宽的砖砌墙,堵的高高的,赫然死胡同一个。
陆政东心意阑珊,吸了口气惊奇道“怎么是这样,美景残缺令人扼腕,美中不足啊。”
梁梅早知如此,一点不惊诧,嫣然笑道:
“政东,有所感触吧,刚步入小道,我们期望着尽头能有一片美丽的风景,毕竟向来就有曲径通幽这么一说,太过完美,期望不免就高,可等到答案,失落就分外被放大了,这和我们人生道路很有类比啊,顺境未必就是坦途啊。”
梁梅当然知道陆政东的最近目标是希望能够上到省委书记,而在贝湖所实施的一系列措施也实实在在的是触动了一些利益集团的利益,这样遇到的阻力自然就更大。
陆政东知道梁梅这是变相的在劝勉自己不要太过于追求完美,想了一下道:
“我也没那么迂腐。不至于不清楚国情。不会做出一些变通。但是有些人做事太过明目张胆,一旦出事,往小一点讲,我的计划就会付诸东流,往大一点讲,贝湖又错过一次历史性的机遇。”
梁梅点点头,陆政东真是玲珑剔透,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清楚有些人在这方面的贪婪,天下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宴席,特别是在体制之内,人家忙活白天白忙活?这是不可能的,要么利益作为交换,要么就是欠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欠人情更是麻烦。
陆政东顿了一下道:
“只要能够做到相对的公平招标,能够有确保工程质量的把握,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梁梅点点头,陆政东交底了。她就好办。
陆政东也知道,梁梅肯定也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决定帮他牵线搭桥的。想到这里默默递过去手,梁梅犹犹豫豫的把手放在陆政东手中,陆政东眼睛里含着友谊,也含带着共鸣,又有些超越友情的东西。
梁梅凝视了一会,耳根莫名其妙红了,羞羞低下了头,陆政东心头越发柔柔的,带着笑意,勇敢把胳膊圈了上来,梁梅娇羞妩媚,美艳动人,欲迎还拒的轻推了两下,也就顺势柔顺地靠进了陆政东的臂弯,毕竟是在户外,梁梅还是有些不自在,满脸酡红,神情娇媚而又腼腆,象朵怒放着的玫瑰,美丽无比,展示着一种不能抵挡的诱惑。陆政东心中狠狠地一跳,什么都不能再想,伸嘴过去便在她红透了的脸庞上轻轻地细细地亲了一下。
梁梅有一种被电击到的酸麻但又舒适的感觉便从脸上泛起,象池被投入了一块石子的春水,这涟漪从脸上荡漾着快速扩散,一瞬间就传遍到了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浅浅接触,却给她一种如永恒般的震撼……
陆政东这一下等于是把一张薄薄的窗户纸捅破,反倒是让梁梅释然下来,两人话少了很多,眼神凝视间,涟漪不断……
两人虽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昵,但心境空灵,已是物我两忘融在了一起。
身为官场中人是孤独的,上下级同僚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交情、友谊可言,唯有利益取舍,构成了最为稳定的关系框架。
两人惺惺相惜,却是个特例,如果单以女人来讲,陆政东素来不缺男女私情的,虽也能暗夜扪心,检讨自己,为用情不专而自责,怎奈时也命也,动情时,也就该死卵朝上,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梁梅习惯了冷面冰心、孤傲自赏,在男女感情上冷漠多年,心如止水,怎奈遇到陆政东英俊倜傥,能力超群,由相惜默契到情牵梦萦,杀伐决断外衣之下,是那颗倾慕的心,在烈火与矜持之间徘徊已久,和陆政东走到这一步,也不完全是被动的,
想起第一次和陆政东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她请陆政东吃饭,本来是谈工作上的事情,结果恰好是她生日,那样的氛围让她再也忍不住……从某种程度上她有种开门揖盗的味道,想到那过去的一点一点,梁梅也找不出一种语言来形容这样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湖上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空,景色分外的美,两人沉浸在这夕阳晚照的风景里,同时也成为湖边的一道优美的风景……
两人走起来感觉情长路更长。直到陆政东腹中咕咕几声,破了情意绵绵的情调,梁梅月莞尔一笑,两人才驾车回去……
车没进入市区,而是驶进一座清幽的院落,从车库出来,陆政东打量,院落很宽敞,正面是一栋三层高的欧式风格建筑,门口是一座乳白色的大理石拱桥,拱桥旁边还卧着一个形象逼真的石狮子。
院落东侧是柔软平坦的草坪,上面栽种了几棵大树,郁郁葱葱,极为繁茂,粗壮的树枝已经探出三米高的围墙外,而西侧有一个**的室外游泳池,池中仍在喷着水,池子边上,放着一顶酒红色的露台太阳伞,一张紫檀木圆桌,几把藤椅。
四周灯光稀疏,应该是京郊,道:
“这地方很不错,就算是在京郊也值不少钱。”
零四年下半年开始,房价就嗖嗖往上涨,即便是在京郊,这样的地方肯定也很是值钱了。
“自建国以来,我们这系统书记处,先后有近百人担任书记,不管后来到了何处,担任何种职务,时至今日,没有一人因经济问题而犯错误,我肯定也不会做第一人。”
梁梅笑了笑:
“这是我一个同学的,这地方当初买下来也就她两本书的稿费,不过现在肯定很值钱了。我那些同学中,估计就我最穷了。”
陆政东一笑:
“你要真喜欢,我送你一套得了。”
梁梅知道陆政东当年在浦江支持国家建设而“炒股”,赚了不少,嗔了他一眼:
“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陆政东也就是玩笑一下,他也清楚为什么团系统书记处的人没人有经济问题,一方面就其业务内容而言,政治工作就是他们的主项,从政为民就是他们的愿景。接触经济工作较少。
另一方面说得直白一点,这些人就是为了培养成为高级领导干部。“将军赶路,不抓小兔”,是他们都明白的起码道理。志存高远的人,自然不会对那些小恩小惠的经济利益所诱惑,所动摇,当然也就不会在这上面栽跟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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