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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天元法师要爆发,而金面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向天元法师逼近了几步。还没等天元法师出手,金面人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牌,大喝道:“有圣令在此,谁敢妄动。”说着把金牌向周围人群晃动。这一下着实让天元法师没想到。旁边多少将士也开始面面相觑。
问世和尚见状,一边挟持住古花花,一边走上前几步说道:“破铜烂铁,充当圣令,大家不要听他瞎说。”然而旁边的将士却没被问世和尚说动,毕竟有几位将士还是见过皇上的金牌的。
金面人冷冷道:“是不是破铜烂铁,难道这里就没人见过皇上的金牌吗?见金牌如见圣上,尔等是想反了不是。我朝律,意图谋反者杀立决。”
众人刚想跪下,不料天元法师两手一摊,示意大家不要跪下,继而说道:“就算是圣上的金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再者,圣上就为了救一个女囚而赐你金牌不远千里前来传旨吗,真是可笑。”
众人一听,觉得天元法师说得也有点道理,皇上不可能为了救这个女囚而赐这金面人金牌不远千里赶来。
金面人却说道:“皇上体恤民情,不是为了救此人,却是为了救天下无辜枉狱者,特令在下密访,没想到还真有目无皇上的反贼。再不识抬举,在下可马上持金牌调动本地兵马征讨逆贼。”金面人说话间步步逼近,语词严烈。
人群中突然有一位将军上前道:“属下郭统领,唯圣令是从,吾皇万岁万万岁。”说着就跪了下去。其他一些将士见此情况也跟着跪了下去高呼“万岁”。
天元法师见此觉得再拖下去,不会讨到好处。便也上前道:“本座也不是要逆反圣上,但此妖妇不杀何以服军心。”
金面人道:“请问法师,她所犯何罪?”
天元法师道:“此妖妇仗着会一些玄门诀窍,便用泥灰变得大米企图充当征收的军粮,若是不杀,我朝还有法纪吗?”
金面人道:“这只是你的一面说辞,若是此人真会玄门法术,还会被你们押赴邢台?看看她的臂膀又是怎么回事?方才她明明要自刎,你又如何要阻止?何不让她来个自我了断呢?”
天元法师见来者持的金牌是皇上的金牌不假,但此人要救走古花花的目的不可能是皇帝的圣谕,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而心里又想到,放走古花花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古花花已经知道的太多,这要真是放走了,日后会出什么乱子还真不好说。当下心意已决,决不能放走古花花,最好是把这位金面人也拿下。
皇上不过也只是个摆设而已,装作一副怕皇上的样子不过是装给那些心里还挂念着皇恩的将军们看看,这样才能克制住他们。可这下是应该杀一个来震慑的时候了,天元法师不紧不慢走到郭统领旁边,手掌一挥,只见一丝黑气随着手掌打在了郭统领的腰上,郭统领顿时皮肉发黑口里流出一点黑得差不多看不见红色的血,继而倒在了地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天元法师收手的同时已从郭统领的怀里吸上来一块布,上面像是有字迹。天元法师拿着布对众人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此人是一个狼族的奸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他的接应吧?”此话当然是对金面人说的。
所有在场的人只有金面人看出了刚才天元法师的把戏,先打了那位郭统领一掌,同时往他的怀里塞进了一块布,等郭统领倒地后,天元法师才收回掌顺便把那块布又吸到了手里。
此刻的情形正是骗子做戏,傻子蒙在鼓里。天元法师和金面人都相互知道对方在做戏,而将士们充当了愚昧的观众,这场戏本也就是演给他们看的。而现在轮到金面人演了,金面人拿着金牌的手顿时捏得紧紧的,身子都在颤抖却是想不出好法子来使人们相信自己。
天元法师见马上就要得逞,不等金面人开口辩解又接着道:“狼族人多是面霞红紫,眼睛细小而闪着汉人所没有的灵光,阁下可否摘去面罩以证清白?”天元法师这一招果然阴险,可谓是致命一击,江湖人都明白一点,一个戴上面具的人是不可能摘去面具的。
金面人颤抖着把手伸到面前,看似要摘去面罩,手就在面前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摘下来,众人都在等着这一谜底的揭晓,就连古花花也盯着金面人的脸,想看看这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就在大家等待得心跳的时候,金面人忽然把他金色的面罩拿了下来扔向了问世和尚。又以掩耳不及迅雷的姿势向天元法师射出一箭气,转而纵身跃向古花花。
这突出奇来的意外,问世和尚还真没想到,只看见金色面罩就如一个飞碟向着自己飞来,等自己回过神来,已经看见金面人又跃过来夺古花花了。而此刻天元法师也刚好正在弹出寒冰翠玉指去挡住金面人的箭气,这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一瞬间。眼看金面人就要得手。
有时候人往往会忘记畜生,而有时候畜生往往又能做一些帮了人大忙的事。显然大家都忘记了黄毛花斑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斑虎咆哮而起,就在金色面罩快要锯下问世和尚的头颅时,被花斑虎一嘴咬住,而花斑虎的嘴角处也被面罩的力道撑开一道口子,不停的流着血。
问世和尚有了这一丝的空隙,便开始应对跃过来的金面人,来不及运气,便挥出一掌,谁料金面人没有管这一掌,而是往古花花身上一推,最终还是没能把古花花携走,反而吃了问世和尚一掌,重重的摔在地上。还好问世和尚这一掌来不及运气,不然金面人怕是要皮肉开花了。
直到此刻人们才开始注意到,金面人还是金面人,金面的后面还是金面,也就是刚才金面人摘下面具,后面却还有一个面具。就连阴险的天元法师也傻眼了,在心里不得不承认方才自己也是为了好奇,差点就出了大差错。而问世和尚见金面人被自己击了一掌后,来不及考虑刚才的一切,马上运气准备攻势。气还没运到丹田,只见地上的金面人借力而起跃起三丈有余,又俯冲到地上,不过这一次不是冲向问世和尚,也不是冲向天元法师,而是冲向了士兵中间,直接就没了踪影。问世和尚想追过去又怕自己离开后金面人杀个回马来把古花花掠走,想着天元法师会去追,自己也就没动了。而天元法师正要追出去才发现自己被一个东西死死的绊着,低头一看原来是郭统领用最后一口气抱住了自己的脚。“真是百足之虫。”天元法师一边说着一脚把郭统领踢飞去墙上,而这一踢,已经没时间追金面人了。
天元法师走到花斑虎身边,捡起已经被花斑虎吐在地上的金色面具,凝视半响,喃喃道:“好奇真会输了战事。”
方才陪同郭统领高呼过万岁的人都哪还站得住,腿脚一软,全都跪匍在地上,只等天元法师是原谅还是杀戮的命令。天元法师望了一眼,没有理睬,拿着金面具离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算是活过来了,都拥簇着跟在后面,问世和尚还是解押着古花花。一行人奔向大牢。
大牢里几个牢卒正在喝着小酒,古花花又回到了曾今关押过她的地方,但此刻的她也是面无表情,任由押解的人推推搡搡。可能是刚才的一战本以为自己能够逃离死亡,没想还是要回来这大牢,所以已经没什么奢望渴求了。
几个牢卒正喝得高兴,见将军级别的人物突然进来,还有问世和尚,他们见过问世和尚。看见这情形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了,但是都表现得不紧不慢,只是起身恭候行礼。
问世和尚道:“把姓申的犯人押出来后,你们回避吧。”
几个牢卒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壮胆上前问道:“什么犯人呀。”
问世和尚眉头一皱,“那个女犯,带出来。”
几个牢卒疑问道:“之前大法师不是已经带走了吗?”
问世和尚感觉诧异,急忙问道:“什么大法师,法师来过这里吗?”
一牢卒道:“来了,法师亲自来带走了的,我见过法师,不会有错。”说着还往关押申妇人的牢房里走去。
问世和尚也跟着走了去,看见牢房里空空的,当下责骂到:“有没有检查是否是易容术。”
牢卒道:“查了,真是天元大大法师,我们守牢那么多年,为了以防有人混进来作乱,所以我们对易容术,还有公文都是检查得很严的。”
“只是来的是天元大大法师,所以我们就没有检查公文了,这城里所有的公文不都是大法师批示的嘛。”另一个牢卒道。
问世和尚正在疑惑思考,这事应该去找天元法师说说是咋回事,不料听见众人“参见大法师。”回头一望,原来是天元法师也进来了,手里还在拿着金面人留下的金面具。
“都起来吧。”天元法师对着众士兵道。
问世和尚见天元法师进来了牢里,也是有那么一点慌忙,急忙上前道:“法师怎么能进来这种地方呢,不是说让属下进来就能办好的嘛,不过……。”问世和尚话还没说完,天元法师就截断话道:“不错,是我来放走了那个妇人的。”
问世和尚不解,问道:“这这,为什么呢?”
“因为人已经被放走了。”天元法师显得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继而又说:“怎么今天又那么客气来了,以后就叫师兄吧。”
问世和尚只是经过今日一战,觉得天元法师应该气在头上,所以说话处处小心。不然平时都是一直想攀师兄的。
“全部回避。”问世和尚对着众将士喊,又对天元法师轻声道:“师兄还是回去歇息着,剩下的我能办好,明天就把‘法器’送去半边山。”
天元法师道:“好吧,”等众人走出牢房后,天元法师又回了来。
“师兄”问世和尚诧异的看着天元法师,其实他知道天元法师一定有话要说。
确实天元法师有话要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他看了看古花花又看了看手中的面具,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还是说道:“这事不那么简单,你守着一段时间,我要上京都走一趟。”
问世和尚道:“什么时候?”
天元法师道“即刻起行。记住,法器一定要送到山。法事不能停。”
“知道了。”问世和尚道。“不过即刻就走,有那么急吗?”
一向性格暴躁的天元法师此刻也是暴躁不起来了。说一声“不要办砸了。还有我走的事要保密。”说完出了牢房后就奔去了京都。
问世和尚是怎么杀死了古花花的不知道,倒是端了一盆血,也就是他们说的“法器”,只是不想让旁边的士兵听见,所以叫做“法器”,只要天元法师和他心知肚明便是。问世和尚端着血来到府邸,有人报告半边山有兵士来汇报军务。当下一听,就觉得准是没什么好事。便急忙招半边山下来的士兵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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