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元翰疑心昌吉通敌,遣下天将遍布三界搜寻,只怕是昌吉串通伏御留下什么遗计,再来个当年伏御攻打天界一般,搅得天界不得安宁,无论是真是假,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不然天帝之位难保不易位。
这且不题,单道昌吉自离了幽冥鬼界,本想返回天界,忽想起伏御的结拜兄弟——云松子,于是驾起祥云一道飘至那云和城外的土地庙。
云松子虽得伏御伐髓洗经,脱了凡胎易为仙骨,又承伏御传功,奈何这庞大功力又岂是云松子初入仙道的天仙可以完全融化的,是故昌吉初到土地庙中来正见云松子在此打坐修炼。昌吉走到云松子面前,拿起云松子面前的玉简,神识扫过,尽知其中内容。昌吉又轻轻放下,坐在一旁静坐。这一坐便是半个多月,云松子从入定醒来便寻伏御,只见昌吉在此,便是再笨也是知道个什么状况,可是世间总有人明明知道后果,终究要问个明白,直到有人告诉他令他崩溃的结果,他们只是不愿相信自己罢了!
“我大哥呢?”
“死了!”
云松子攥紧拳头,本待上去揍昌吉,昌吉挥手一道金光将云松子定住,“你虽承受伏御兄毕生功力,达至天仙境界,但在我面前便是婴儿对着壮汉一般无可奈何!”昌吉言罢随手捡起地上的玉简递到云松子手中,“自己看看吧!”
云松子神识扫过,只见内中写道:“贤弟如晤,见此信时,恐为兄已不在人世,我已请托昌吉送我真灵投生,只望贤弟莫要辜负我这一生功力,他日相见还望指点一二。”云松子看罢,泪如决堤,泣不成声。
昌吉挥手解了术法,云松子软瘫在地,手中紧紧攥着玉简。
“一个偌大的男子,不想着如何让将你哥哥找回来,反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看是伏御看走眼了吧。”
云松子听闻,窜身起来,一把抓住昌吉,“是你送大哥去投生的,你可知道投生到何处去了么?你一定知道是不是?快告诉我。”
昌吉甩开云松子的手,“你哥哥投生到了益阳城了。你此去若是找到你哥哥不可冒失,更不可强行灌输功力,只是暗中守着,还有便是你功力不稳,修为尚低,无十几年功夫难以融合伏御功力,一朝融合你便能达到大罗金仙的境界,须记得修为不可废除,不过在这人间只要不碰到天界下来的人,应是无人是你敌手,言尽于此,听与不听权当是为你哥哥。”
昌吉言罢,化作清风而去。云松子一整恍惚,忙驾起祥云离开了这土地庙。云松子这一去誓将成为大罗金仙,将哥哥转世寻得日夜守护。
此且按下不题,且说二人去后,土地庙后转过一人,此人乃是元翰爪牙,昌吉言语尽被此人得知,也是昌吉命数如此,无可奈何。
昌吉了却诸事,回往天界,过了天门,早有仙官在天门外等候,见昌吉归来,急忙上前拜见:“见过昌吉大神,天帝急召大神入云横殿见驾。”
昌吉暗感不妙,又不可推却,已是过了天门便是逃也难逃了,随即随着仙官往云横殿去了。仙官进去通报,只闻得内殿胁侍高声嚷道:“宣昌吉觐见!”
昌吉整理衣冠,刚踏进云横殿,身后大门忽的关闭,两厢金柱后绕出一班天将,将昌吉用捆仙索捆了个结实,推推搡搡来在元翰面前。
一班朝臣不知是何缘故,天帝竟然绑了这镇天神将,一个个交谈议论。元翰一拍龙案,大声斥道:“昌吉,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串通伏御谋害与我,知是何罪么?”
一众朝臣闻听昌吉串通伏御,一下子便炸开锅了,议论纷纷。
昌吉知是有人告密,也不作辩解,“知道。”
“哼哼,既是知道,还需这般,好在伏御已伏诛,念你护佑有功,罚你上云海崖面壁思过千年。”元翰话音刚落,大殿门缝一开,窜进来一个人,递交了一份折子,折子一层层往上升,直到元翰手中。元翰展开一看,本是怒火冲天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将折子递于身旁胁侍,“传与各位臣工们看看。”
折子又在朝臣中间传阅,一下子沸腾起来,一个个纷纷跳出来弹劾昌吉通敌之罪、包庇之罪。
元翰亦是怒不可遏恶狠狠道:“昌吉啊昌吉,你这是要朕的性命啊,你竟敢留下那余孽的真灵,帮其投生为人,你可知这是放虎归山之举么?”
元翰刚说完一个朝臣跳了出来,举着笏板言道:“陛下,昌吉胆大妄为,胆敢包庇天界罪人,为我天界留下祸患,臣以为当将其挫骨扬灰,贬灭其神魂,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紧接着又一个朝臣跳出来道:“陛下,臣以为不妥,昌吉此罪弥天,若不明正典刑,有失天界威严,依臣之见,将其打碎真灵,毁去神魂,使之消弭于三界六道之内。”
“不妥,”又是一个朝臣窜了出来,“陛下,臣以为不妥,昌吉历经万载,镇守天界,居功甚伟,若是将昌吉抹去神魂,必使将士寒心,议论陛下寡情,不如将昌吉打入十八层地狱,遍受大小地狱之苦,需达万年之久,一来可警戒诸将,而来也可保全陛下之圣名。”
此人话落,朝臣们竟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起来,偌大个云横殿变的如市井瓦肆一般。
元翰本已大怒,又听得满朝文武吵吵嚷嚷,心中不胜烦闷,一拍龙案,朝堂立刻肃静。元翰左右相顾,怒斥道:“这朝堂之上岂是尔等吵嚷之处。”
一班朝臣急忙执笏板向上请罪,“臣等死罪!”
元翰不理朝臣,只问昌吉道:“昌吉,你自己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昌吉笑了笑道:“不若诸位同僚所言,顺从陛下之心,将臣毁了肉身,贬神魂在幽冥,受万世苦楚,历无尽折磨。”
元翰冷冷一笑,“呵呵,你倒是想得美,朕岂能让你好过?想三界之中,六道之内,谁敢不从朕的号令,朕本以为环宇安泰,四象升平,可是你……昌吉,唯恐天下不乱,竟敢将伏御真灵私带幽冥,送其投生,你可知这是将刀枪剑戟悬在三界众生得头上么?你想一死了之,想着去幽冥地狱受苦,皮肉之痛岂能胜于世间万般苦楚,朕偏不能遂你心愿,朕要剔你仙骨,去你修为,贬你下界,永世不入仙籍,便是再轮回修仙得道亦将以妖魔论!”
昌吉闻言哈哈大笑,忽的戛然而止,怒喝道:“元翰,你以为你是天帝便是天道了么?三界众生惧你威名,我昌吉却是不惧怕你。伏御何错?为守护其族类最后一片生活繁衍之地而亡,乃真丈夫也。元翰,你呢?为得魔族混沌之宝不惜痛下杀手,屠尽魔族之人,便连三岁幼童都不成放过,家仇国恨,伏御举兵乃顺天之道,你为私利,以无道伐有道,以刀枪伐布衣。你如何能自称为朕?”
元翰面色铁青,顺手抄起龙案上的奏折朝着昌吉脸上扔去,昌吉不闪不避,任由奏折打在脸上,面带微笑道:“你今日便是将我抹了神魂,如何能堵三界悠悠之口?”
元翰大怒道:“给朕把他押下,退朝!”元翰甩袖而去,一众朝臣执笏相送。
一众天将进了云横殿将昌吉一拉便走,满堂朝臣纷纷避开,唯恐沾染晦气。
是夜,元翰召集三殿六臣于亲民宫,共议如何处置昌吉之事。经议,元翰还是想着将昌吉贬下凡间,既是元翰决定,余人如何敢说个不字。
次日,昌吉在狱中端坐,早有宣旨官奉旨而来,进得狱中,口称陛下圣旨,昌吉硬是不跪。宣旨官无奈,展开圣旨念道:“天帝诏曰,罪臣昌吉,不守天命,肆意妄为,通敌反叛,本待移交有司,抹去神魂,念在其镇天有功,免去荼毒之苦,贬下人间,永世不得归天,不入仙籍,倘若修仙得道亦作妖魔论,钦此!”
宣旨官一经宣毕,上来两个金甲神人,押着昌吉便出了天牢,直至斩仙台上。早有执事官在斩仙台等候,昌吉押到面前,执事官令将昌吉拔除修为,剔去仙骨,不过一时昌吉气息奄奄倒在地上,昔日大罗仙,沦为丧家狗!
昌吉有气无力对着执事官道:“呵呵,你且告诉元翰,我这一去若是遇见伏御,他日便与伏御一道归天,在云横殿的龙椅上坐上几年。”
执事官幽幽叹了一口气,“唉!昌吉大神之语下官一定转告,来呀,送大神下界。”执事官言罢转身便离去了。蹭蹭走过来一个金甲神人,抬起一脚便将昌吉从斩仙台断崖上踢了下去,昌吉便如此被贬下界了。
几个金甲神人“送”了昌吉下界,还在崖边说笑,忽见匆匆来了个胁侍,急道:“陛下传命,令尔等送昌吉下界时查清昌吉投生的方国,地域,查明向陛下回报!”
几个金甲神忙聚在断崖前观望,理清昌吉所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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