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伏御与云松子二人结拜金兰,正高兴间,忽闻天际一声炸响,传来一句话。伏御心神一荡,知是不妙,将云松子护在身后,静待来人。
正想间,一道清风过,卷起数片枯叶,落地化作一人。伏御抬眼望去,冷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这么快就找来啦!”
来人笑笑,向前走了两步,“你这般大的动静,想不让我知道也不成啊,今日来此,乃是奉诏而来!”
云松子知道来人厉害,想是伏御也是忌惮,不然不会与他废话,便偷眼瞄了瞄,但见来人微须高冠,面如玉脂,眉清目秀,一袭白衣,飘飘然如仙人一般,举止行动合乎道理。
“哟!这小道士是……”来人见云松子将头探出。
伏御一把将云松子拉出来,“这是我兄弟,也不瞒你,这便是救我出来的人。”
“噢?不曾想伏御兄改性子,倒是近生人了,什么时候我们也结拜结拜啊!”
“昌吉,”伏御一声爆喝,随后一声冷哼。
来人正是大神昌吉,昌吉笑道:“伏御兄,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说着大袖一挥,金光过处,出现一桌酒宴,满盘珍馐,玉液琼浆,“今日便是邀伏御兄一同饮这杯中酒,共赏中天月。”说罢走至桌前,举杯畅饮。
伏御冷哼一声,正欲上前,云松子拉了一把,“大哥,小心这……”
“昔日魔王莫不是怕了这些个酒食?”
伏御冷哼一声,快步走至桌前,抓杯仰首便饮下一杯。
昌吉看了看远处的云松子:“小道士,你要不要来吃些啊,这可是难得的仙家酒酿。”
云松子闻言自是想饮上一盅,伏御冷言道:“他一个凡人,如何受得了这酒中的仙灵之力,果然没安好心,这便想杀了我兄弟。”
“哈哈,笑你说的,伏御兄,我这是好意嘛,初次见面,小道士这便送你了!”
一道金光闪过,一座金塔在云松子面前滴溜溜的转,伏御道:“贤弟,这可是云燕塔,乃是昌吉自行炼制的仙器,可收好了。”
云松子闻言,忙将云燕塔接住,收在怀里,向昌吉道了一声谢,伏御便叫云松子进庙内将这云燕塔炼化。
昌吉饮了一杯酒,笑道:“这便将人支开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伏御冷笑道:“这是什么阴谋诡计,你们天界向来以正道自居,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肮脏的勾当,昔日怎么就让你们这群杂种做了天界之主,在我等头上作威作福。”
昌吉笑笑,“那是他们的事,我今日来只是为了会一会故人,不为别的,更没什么阴谋诡计。这一晃眼过了万载,那日与你一战,你豪气干云,若不是阵营不同,真想与你结为兄弟,逍遥一生。”
伏御冷哼一声,自顾饮酒。
昌吉又道:“我听调听宣,奉诏安守,镇守天界,虽为神仙,却是不逍遥,哪有世人唱的好,神仙不过是另一界的凡人,凡人不过是这一界神仙。你是天地之主,却偏偏要往牢笼里钻。”
伏御叹了一口气,随即哼了一声:“要不是那元翰一再勒令驱逐我等族人,我怎会领人攻打,我难道不想逍遥么,可元翰让我逍遥过了么,妖魔族人本是如凡人一般潜灵修道,却被*的入了邪道,你说这是我愿意的吗!”
昌吉饮了一杯,“你有你的无奈,如今你破了禁制有何打算!”
“哼,有何打算,等我养好了身子,我非把天界给拆了不可,让元翰那老小子给我端茶扫地。”
昌吉一口酒水喷了出来,“端茶扫地?”昌吉一想到天帝平时的威严落得个端茶扫地便觉得好笑。
伏御一脸嫌弃,端起酒杯在手中不肯放下,生怕昌吉再喷一次,“今日来了就是为了寻我,今日寻到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捉我啊?”
“你说了算,你说什么时候便什么时候动手,元翰让我寻着你便传讯天界,到时恐怕不止我……”
“好了,你这份情义我伏御领下了,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帮上我一帮。”
“你说便是,我若是能做必定帮你完成。”
“我算着今日之祸不能幸免,”说着便拿出一块玉简来,“这里面我寄存了一些东西,等我们大战后你再看。”
昌吉接过玉简,放入囊中,二人又饮了数杯,昌吉方告辞而去。
昌吉辞别伏御,伏御便回到土地庙内,云松子见伏御进来急忙站起身来,“大哥如何?”
“什么如何,你怎么没有炼化云燕塔呢!”
“云燕塔乃是仙器,炼化不急于一时,倒是大哥,这昌吉来此何干?”
“没什么,只不过是来叙叙旧的,”伏御站起身来透过隔窗望着月亮,“贤弟啊,大哥求你一件事可好!”
云松子快步走到伏御身后,“大哥说的是什么话,有什么事只管说罢了。”
“我约了昌吉三日后在极西之地相见,到时天帝元翰定会派人下来,以我现在的功力断然难以招架,万一有个不测,必定不如第一次那样封印那般简单,有个不慎便是灰飞烟灭,更甚者真灵不存。”
“大哥莫说这般话,到时我替你打先锋!”
伏御拍了拍云松子的肩膀,“贤弟,不是大哥看不上你,你这点修为还不够他们练手的呢,去了不过也就当做个陪葬的,好了,贤弟三日后就不必去,这三日我会将你洗髓易骨,传你仙道仙术,见我毕生功力都将传给你,你需记得帮我完成后事。”
“大哥这如何使得,况且三日后……”
“罢了不要再说了,”说着便将百宝囊拿出递于云松子,“这百宝囊中有我必生收集的仙器,后天灵宝,也不乏有先天灵宝,也有各类仙石,天材地宝,灵丹妙药,还有些仙花仙草的种子,各类功法玉简,炼丹炼器秘籍,内中之物我便不一一累述,我平时也不曾整理,到时你自己清点清点,自己知道个家底,你也说过财不露白,切记修为未到,切不可随意示人。在人间行走还是拿个灵器在手上便好,云燕塔虽是仙器却是下品仙器,困人收人倒是可用,内中自成世界,再不成当它是个百宝囊也好。对了,你们是如何分修真等级的?”
“大哥,这些……”
“别做儿女之态,快回答我。”
“乃是练气、合气、金丹、碎丹、元婴、化婴、化气、混沌、离凡、大成、渡劫近仙这十一阶,我如今便是化气后期。”
“仙界亦是又分仙人等级,我虽号魔王,但是一身法力与大罗金仙无二,叫法只是名相不必在乎,只需自己晓得自己在什么位置便好,还有便是心境修为,法力通天不过是行,若是心性不足便是再高法力也无济于事,心生异念便会入了邪道,这却是不能。”
“大哥这魔非邪道么?”
“糊涂,我可名魔,你可名魔,他亦可名魔,乃是外物名相,正气浩然名为魔者,心性不邪,邪者乃是其心性,怎可统而论之。魔者不过如人之族群一般,你是汉人,他是羌人,名相不一,然皆为人。”
云松子点点头,伏御又道:“心境便是修养,修心,修性,如盘如缸,如湖如海,法力便是外力,咒语,借天地之物,如金如银,如珠如宝,以身为器,以器容法,法随器之大小者同,不增不减,意欲广博而不能,以心为器,以性容法,则其法涵盖天下而莫能知,盖心境广博,方能成就大器,此与人心者同。”
云松子身悟了然,“大哥说的是,世人多求外物,不向内求己,虽然道理浅显易懂,可终究无几人悟得。”
“嗯,正是这般,你能这般想便好,他日不可限量,现在我便为你洗经伐髓,以便承受我这浩大修为。”只见伏御叫云松子闭眼盘腿坐好,自己在空中划拉两下,云松子周围出现一道花纹,直将云松子包围在内,伏御张口一吐,吐出三道火苗,霎时间将云松子包裹在内。伏御又取来癸水之精,注入云松子体内。云松子在这阵法之中出不得,退不得,只能坐着忍受这水火相侵之苦。
伏御作罢,站立身来,对着云松子说道:“世间事大抵一样,凡是想成非常之人,必得受得了非常之苦,受不了非常之苦那就成不了非常之人。在这阵中好生呆着,只需十二个时辰便好。”
伏御言罢自顾在一旁打坐。云松子一听得十二个时辰,真是叫苦不迭,这洗经伐髓乃是更换凡人血脉成就仙体,自然痛苦非常,一旦功成便是天仙之道,成就常人无法企及之成就,不受些苦楚怎能承受这魔王的功力。
如此十二个时辰一过,伏御立刻收了法阵,只见云松子面色苍白,衣不蔽体,端的是不成体统,伏御抬手一挥,一道仙灵之气飘入云松子体内,云松子渐觉疲惫渐消。忽听得外面雷声隆隆,越来越近,云松子忽道:“不好,大哥我这刚成了仙体,这断是天地有感我非是这一界的人,必定降下雷劫,渡我往仙界去。”
“雷劫,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罢了!”伏御摇摇头走出土地庙去,云松子急忙跟了出去,本以为伏御替自己扛着这雷劫,不成想伏御大袖一挥,竟将劫云收在袖中,看的云松子目瞪口呆。
伏御见云松子惊呆在一处,不免莞尔,一把将云松子拖入庙中,一把把他摁在座上,二人对面盘好,四手相对。
“大哥,这行么?若是后日……”
“啰嗦,你且承受便是。”
说罢伏御便运功而起,将毕生修为尽皆传给云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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