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天道谁为主,仙何属?魔何属?三界阴阳,哪堪窥天府!方寸席地三尺宽,你也争,他也斗。何期神龟泥塘舒?瞪天穹,拽泥走。须记千古,青史几人净?话谈笑语绘神魔,博君笑,博君怒!
——《江城子?天道沉浮录》前者,家中有藏书室,累书万余册,一日整理书库,于书库中见有名曰《上古记》者,乃记述上古秘史,其中之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匪夷所思,非凡夫可以想象。小道观览之余,唏嘘不已,想来天下之人皆如书中之人物一般无二,感怀之余,编撰成文,博得君等一笑耳!
话说华夏极西之地,荒芜野蛮之所,魔域之所在,幽冥之所属,上无日月星辰,下无山川湖海,自鸿蒙始判,阴阳而生以来,天分日月,地载乾坤,人神不分,共居一处,无差无别。后有魔王名曰伏御者,不堪屈于神之治下,意欲颠倒阴阳,垂拱环宇。奈何有神昌吉者,道法卓然,诡计多端,伏御虽有力胜之,然其藐视群雄,中计遇害,遭昌吉封印于极西之地,奈何英雄有志,终不能伸展。
伏御自被封印于魔域,上不见天日,下不见人烟,满日里与孤魂为伴,与野鬼交友,望眼荒芜,孤独寂寥,不堪自哀,心中越发恨透了那帮高高在上的神人,誓言要冲破封印打他个天翻地覆。自此伏御每日里修道练法,韬光养晦,忍受寂寞,如此过往万载之久,伏御终是等来了一个冲破封印的契机。
自伏御封印,遂分三界,又化六道,人神分居,妖魔离异。凡人虽生灵智却不能如神仙一般腾云驾雾,遍游四海,更不能长生不死,故有辛密传与后世,有赖先贤大德开宗立派,传习修真,凡人望仙道可期,得有长生之途。
这日一个道士游方寻宝,误入极西之地,茫茫戈壁,千里赤地,昏暗无光,上无飞鸟,下无走兽,真真叫人急躁不安。那道士连日行走,一路之上白骨累累,皆是走兽飞禽误入之故,看着便让人心惊胆寒。
忽一日,那道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至一座高台前,遥见高台之上端坐一人,正是那伏御在此修炼。那道士欣喜若狂,顿时来了精神,急匆匆跑至高台之上,上前怯步,整理衣冠,作了个揖,“道友,贫道这厢有礼了!”
伏御已为魔王,法力通天,一心动而魔域之内无事不晓,焉不知其人来此?却是做个高人的样子罢了。伏御在此无数年,今见有人来此,心中知是破除封印之契机在此人身上,不免心中狂喜,本是闭眼修炼,听那道人问询,急忙睁开眼睛,窜身而起,回言道:“道友有礼,我在此等你好久啊!”
道士闻言,心中生疑,问道:“贫道初来此处,也不曾与道友相识,如何认得贫道?又如何在此等候贫道?”
伏御呵呵而笑,“道友不识我,我便识得道友,不知道友如何到此啊!”
道士哪里管得,在这荒芜之地能遇见一个人已是上天恩赐,便是敌人此时也能做朋友,孤独会使人发疯。
伏御拉着道士席地而坐,道士端坐好道:“贫道乃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无所根基,能入修真行列已是非常人所及,常闻人言,极西之地,乃是上古洪荒遗脉,内中蕴藏天材地宝不可胜数,贫道只是来此试试运气,只不过一不小心误入深处,寻不得路径。”
伏御哈哈大笑,道士面色绯红,“让道友笑话了,一个修真之士,却因地理之故,遗失荒芜,若是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伏御笑道:“道友啊,你能到此已是万幸,断非常人可以比拟,此乃极西之地,穷山恶水,能在此生长之物岂是寻常,若妖若兽,若鬼若魔,与之外边想必,简直是天壤之别,你能坐在此处与我聊天,已是大幸,岂有笑话之理!”
道士闻言憨憨而笑,旋即一愣,忙忙避席而跪,惶恐道:“小子无礼,妄称道友,还望前辈恕罪!”
伏御笑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快些起来,你这道士身上可有带吃食没有,我整日在此,不是吃些孤魂,就是吃野鬼,早已不知食为何物了,你若有吃的拿些出来与我尝尝。”
道士尴尬笑笑,掏出半个发干的馒头,递于伏御,伏御抓起来便往嘴里塞,啃完馒头咂吧咂吧嘴,“吃食不错,便是太干了!”
道士忙从腰里解下个葫芦递于伏御面前,伏御抓起来仰头喝了个精光,“好,今日最是痛快,哈哈哈……”
道士抓起伏御递过的葫芦,轻轻的摇了摇,抬眼便见伏御看着他,他便尴尬笑笑,将葫芦别回腰间。
伏御站起身来,远眺空旷四野,开口言道:“道友可知此处是何处?”
道士站立伏御身后,恭敬道:“前辈,此处不是极西之地么?”
伏御转身,见道士躬身而立,莞尔而笑:“在这处乃是个禁制之所,乃是上古神人封印魔王之处!”
“封印何人?小道不曾听说过。”
“我,我便是神人们所谓的魔!”
“啊!”道士惊恐,“你如何是魔,魔不是该食人血肉,吸人精气么?”
伏御笑道:“小道士,你叫做什么?”
“小道云松子!”
“那你这道士是云?是松?或是松子?”
“这岂可同等而论,不过是名为云松子。”
“言听人传,我岂为魔,名为魔而实非魔,修道之人怎可因名相而别实质?”
云松子恍然大悟,急忙跪下,“多谢前辈点拨。”
伏御道:“我也不是白点拨的,你需替我破了这封印!”
“这封印乃是上古大神所下,小道以蜉蝣之力怎能够撼动大树?”
“不妨事,有我在,附耳过来。”
云松子急忙站起身来,伏御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又将一件法宝交予道士,道士闻言兴冲冲的去了。
伏御数万年等候,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怎能掩盖心中激动,只望那道士快些破了封印,他好离开这鬼地方。
不多时,遥见那云松子又兴冲冲的跑了回来,“前辈,我已按照吩咐,将那四个珠子照着东南西北四方摆好。”
伏御见此便知此事已成,霎时间天摇地动,云松子不知发生何故,怯怯不敢上前。唯见伏御在高台之上,哈哈大笑,破口大骂,“天帝老儿,你怎能困得住我伏御,今天就看看这禁制是怎么破的,等我出去非杀的你天界鸡飞狗跳!”言罢伏御寻来一块巨石,放置在高台之上,运力指尖,云松子近前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宝剑万载未出鞘,锋锈刃钝难吹毛,自去磨洗生寒气,再上堂前走一遭”
伏御写罢诗句,又在尾上题了“伏御”二字,以作证明。俄而,遥见乌云密布之处破开一道天光,直射伏御身上,伏御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清风,卷起云松子便往天光之处飞去,不过片刻,那道天光又重新合上,魔域之中恢复千载不变的气息。
极西之地外围绿洲之中,一阵沙尘而起,落下两个人来,正是那伏御与那云松子。
云松子战战兢兢道,“莫非这便是瞬移,传说之中乃大成之士不可?”
伏御道:“什么瞬移?此乃仙术,名曰清风万里!”
“仙术!我可见到仙术了,哈哈哈……”
伏御不知云松子为何如此高兴,在一边神神叨叨,急忙道:“你若是想学教你便是,这等微末伎俩也不是什么辛密之学,快走,此处破开禁制,动静非常,我那帮仇人必定回来查看,到时候就走不成了。”
“教我学此仙术,我能学仙术了,哈哈哈哈……”
伏御黑色面色看着云松子,云松子见伏御脸色不对,干咳两声,问道:“既是出来了便去寻仇家报仇可好?”
伏御叹气道:“我何尝不想,但那禁制压制我功力,不是这般我便凭一己之力破开禁制,现在我功力不到全盛时三层,若此时争斗,恐怕我惨遭杀害,你也不能幸免。”
言罢,伏御带着云松子卷云而去。
不时果然来了两个人,一身仙气缭绕,高冠白衣,面如白玉,唇若涂朱,驾着五彩祥云,破开禁制便进去了,二人在魔域之中驾云飞行,及近高台处矗立一块巨石,二人走进一看却是那首诗。二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诗便如战书一般无二,伏御明摆着是要上天找天帝算账去了,只是现在功力尚未恢复罢了。
二人看罢,其中一个道:“看样子那魔头已经破开禁制离去了,我二人只管下来查看,这边回去复命吧!”
另一个却心中打着主意,道:“这会子定不曾走远,不如我等追拿回来,也好上天领个赏赐。”
“你比之昌吉大神如何?莫非不要小命了么?”
那人言罢自顾离去,这人一听生生吓了一身冷汗,急忙追上去,破开禁制,驾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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