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药谷里的人们忙着处理猎物,每家每户欢乐地吃肉喝酒的时候,梁王山上各方势力云集,每一方人马都怀着必得之心前来探查和搜寻。
宝物只有一样,每一方势力都想据为己有,独自享受。而当他们相遇的时候,必然会有人忍不住对竞争对手出手。
嵩城,城主府内。
一个黑衣人从正门飞掠而来,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大喊:“报…”
城主府内守卫森严的护卫无一人阻挡,任凭它朝着城主府的议事大厅冲去。
厅内,正对着厅门的华丽座位高高在上,犹如王座。那里,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男子正手抚额头,斜倚在座位上。
他面相庄严,身材魁梧,约摸四十余岁。手背上青筋鼓起,一看便知道是一个修为了得的人物。下巴上不足两寸的浓密胡须使他看上去气质更佳,只是此刻他阴沉着脸,右手紧紧地握着座位的扶手,显然有些不悦。此人便是嵩城城主齐毓之。下方的座位上有着三五人正襟危坐,全都面色阴沉。只有左上方的座位上,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正在剔着指甲,态度自然而又随意,正是城主之子齐天。
“报……”
当探子的声音传来的时候,高坐在上的魁梧男子终于微微抬起了头,动作幅度极小,而下方的几人也都一齐转头向外看去。
只见那黑衣探子快速冲进大厅,而后单膝跪地,低着头朗声说道:“禀城主,许大将军带领一小队,连同许秀崧,以及许家年轻一辈上了梁王山。吴宏兄弟尾随其后继续监视!”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上方的男子终于动了。他站起身来,洪亮的声音响起:“诸位兄弟,你们跟随我从齐鲁来到此处,有多少年了?”
“大哥,我们来到这蛮荒之地已经有十一年了!”
“是啊大哥,十一年了,动手吧!”
“大哥,为了梁王的宝藏,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隐忍了十一年,再等下去,兄弟们都快疯了!”
“大哥!”
除了那白袍青年齐天,其余四人都起身抱拳,个个神色庄重。上方的男子一步步走到大厅中间,看着众人轻轻点头。道:“是啊,十一年了!十一年前我主动请缨来蛮荒任职,而众位兄弟带着妻儿老小,跟随我齐毓之来到蛮荒,我们为了什么?我们找了十一年,等了十一年,今天,梁王的宝藏终于有现身的迹象了!我们当年翻阅了多少典籍,甚至铤而走险,到华夏王朝的御书房中盗书,终于弄清楚了梁王的去向。而今梁王的宝藏现世,谁若敢阻挠我们得到宝藏,我们便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嵩城城主气宇轩昂,语气铿锵,对梁王宝藏同样势在必得!随后,他又放低声音道:“许秀崧这老小子,当年青河门逼迫他,我也是看着他还有些用处才庇护他,而今他果然先感觉到了,没有让我失望啊!”
“五弟,传我命令,蛮神卫点兵,斥候十人,弓弩手三十,刀斧手三十,长枪手三十,全部备马,向梁王山进发。”
“是,大哥!”
除白袍青年外的另外四人中,一个瘦高个应声而退,向城主府外的军营中奔去。
“二弟三弟,你们留守嵩城!此番只是打探和确认,我们的力量不必完全出动。”
“是,大哥!”
“四弟,齐天,你们两个以及老五,随我去梁王山!”
“是,大哥!”
“是,父亲!”
片刻之后,一队全副武装,装备精良的士兵在嵩城北门前集结待命。他们约有百人,每人手中都牵着一匹骏马,人和马列队成黑压压的一片,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接着,几匹快马从北门中飞驰而来,在这一片士兵前停了下来。正是齐毓之和他的儿子,以及他的四弟。
“拜见城主!”百名士兵奇呼。
“大哥,都准备好了!”
“嗯。”齐毓之点头。“上马,出发!”
他说完便轻夹马腹,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后方,百名士兵唰唰唰地上马,然后策马扬鞭,百匹骏马齐动,浩浩荡荡向着梁王山而去,扬起了大片烟尘。
而此时,在梁王山另一侧的一片山谷中,也有一路陌生的人马正在深山老林中前进,他们的进山路线并不与许秀崧和齐毓之相同,而是从更为凶险,蛮兽更多更强的梁王山北侧进山,因为,这条路对他们来说更近!
相比许秀崧和齐毓之的队伍来说,他们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有二十余人,但这些人身上,个个都散发着极重的凶戾气息,仿佛都是经历过无数战斗和杀戮,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显然实力不容小觑。
“大家都小心点,收敛气息,如果遇到蛮兽,能避开就避开,不要恋战,不能拖慢行进速度!”
“放心吧慕长老,北路蛮兽虽然多,但这次我们青河门来的人都是门派中的精英,必定能够完成任务,采集到那株灵药!”
“嗯,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好!”
这队人竟然是青河门的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但却精神极好的老者,他便是青河门的三大长老之一,慕长风。
“慕长老,说来您也真神了,我们门中其他人都感应不到那灵药的波动,只有你能觉察出来,让我们佩服啊!”
“老夫虽然能够觉察到灵药的波动,但却无法定位准确位置。而且昨夜那株灵药只出现了一个时辰便消失了,我猜想可能是被人捷足先登采摘走了,于是才决定冒险走这北路。”
“什么,被人采摘走了?”
“好胆,我青河门看上的东西,还有人敢拿?”
“对,我青河门想要的东西,即便他吃下去,也要他给我吐出来!”
“唉唉唉,错了,是把他打得吐出来!”
那慕长老微微摇头轻叹,这种风气在青河门盛行,恐怕有朝一日会酿成祸患啊!好在青河门近年来发展快速,日益强盛,如果这次再得到了那株八品甚至九品灵药,青河门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都少说几句吧,赶路要紧!如果真的被人所得,到时候有的是你们表现的机会!”
“嗯,慕长老说的对,兄弟们跟紧了,加快速度!”
突然,“哞…”,一声蛮兽长嚎响彻山谷,回音在山岳间荡了好几圈才慢慢平息,十余人只觉得耳朵被震得发麻,气血都在往上涌。无数的鸟雀受惊纷飞而起,四散而逃。而附近山林中的其它一些弱小蛮兽,则是瑟瑟发抖,快速回到自己的巢中,惊恐地匍匐在地。它们知道这片山林中的霸王——裂天莽牛发怒了!
裂天莽牛虽然以草食为生,并不食肉,但是如果它发起怒来,随手灭掉了自己,那就悲剧了!
“小心,有蛮兽,组成防御队形!”青河门的一名队长大喝的同时,“哐嘡”一声抽出了背上的长刀。
其余人听到野兽咆哮声也纷纷亮出了武器,立即围成一个圆圈,将那慕长风长老围在圈内。二十余人紧张地扫视着四周的山林,防备着蛮兽的突然袭击。
此时在距离青河门队伍数百丈外的一处凹谷中,一头神似野牛的蛮兽正愤怒地从鼻孔中喷着白烟,看向它的领地被闯入的方位。山岭中树木茂密,它并没有看到青河门的人,但是他闻到了闯入者的气味,感应到了有生物进入了它的领地。
这头蛮兽足有一丈高三丈长,体型像野牛,但它头上并不是牛角,反而像是驯鹿的茸角。那银白的茸角像两个巨大蒲扇,边缘呈长长的锯齿状,泛着寒光,一看就知道十分锋利,让人毛骨悚然。
这头蛮兽的身上有许多伤痕,那是昨夜去争夺灵药时,和别的蛮兽厮杀受的伤。它拖着伤体回到这里跋涉了很久,还好这些伤痕不足以致命。此时它刚回到自己的领地不久,正蛰伏着休养伤体,可是才躺下没多久便有人闯入,这让它非常生气。
他起身盯着前方,一声咆哮之后,闯入者居然还没有退走,让脾气本就暴躁,而且正在气头上的它更加愤怒了!它口鼻中白气更甚,抬起前腿刨了刨地,又是“哞……”一声咆哮之后,四蹄发力,朝着青河门队伍所在的方位狂奔了过去。
“小心,它来了!”
青河门的人只觉得大地在颤抖,那蛮兽奔来的方向,大树哗啦哗啦的倒下,它的力量强大的让人惊恐。
“攻击队形!”青河门的队长大叫。
话音刚落,除慕长风外的二十余人全都动了,迅速形成一个箭头一样的队形。以队长为箭尖,后面的人分为两列,每一列两个人之间纵向相隔半丈,横向仅仅是错开身去,从正面看上去就好像一支锋利的箭矢。而慕长风则是处在这个队形的保护之中。这本来是进攻的队形,适合与人数比己方多得多的敌人作战。但此时敌人只有一个,只能从一个方向对他们进行攻击,因此,先前的防御方阵就显得力量过于分散,不能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抵御强敌。此时用进攻方阵,集中所有人的力量于一个方向抵御蛮兽的冲击,反而效果会更好。
大地颤动的越来越厉害,树木倒地的声音,蛮兽前进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一头野牛似的生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速度飞快地向着这里冲来。
“那是,裂天莽牛?是裂天莽牛,准备!”
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裂天莽牛,足可以排进五阶蛮兽的层次,这种蛮兽力大无比,速度极快,而且最让人胆寒的是它头上的两片极度危险的大角,锋利无匹,当裂天莽牛使用元力全力催动时更为恐怖,靠近则伤,触之必死!
裂天莽牛在蛮兽中地位颇高,在这梁王山上足以称霸一方,使无数蛮兽臣服!刹那间,裂天莽牛就带着杀死一切入侵者的气势,排山倒海般地来到了队伍前。每一个人虽然紧张,但并没有慌乱,毕竟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厮杀而活下来的精英。
当裂天莽牛来到近前十丈处时,青河门队长一声令下:“右侧闪避十步!”
每一个人都闻声而动,全力运转元力,唰唰唰瞬间向右闪避了十步,队形却丝毫不乱。众人刚刚停下了脚步,裂天莽牛便杀到了原先他们所站的位置。裂天莽牛速度极快,它虽然看清了眼前的人类闪躲开去,避开了他的正面冲击,但十丈距离完全不够它改变方向,也不够它立刻停下来。
“杀!”
在裂天莽牛刚刚与众人错身的刹那,青河门队长率先挥刀。寒气森森的长刀自下而上撩起,带着明亮的元力光束,砍向裂天莽牛的脖颈右侧。而靠近莽牛一边的另外十几人也同样出手,或是挥动长刀长剑,或是轮起长枪,全力运转元力,狠狠地攻向裂天莽牛。裂天莽牛从众人身边掠过仅仅那一瞬间,十几道攻击便落在了它的身上。它一声哀嚎,身后长长尾巴扫向众人,奈何它速度太快了,原本对准了所有人的一个扫尾,只是尾尖擦到了最后的两三人,并且力道还没有了落到实处,它就已经离这一队人几丈远了。
但是,当它粗大的尾巴扫向众人时,最后面的三人凌厉一击出手之后,还来不及将武器回旋格挡,便被它尾尖击中。最后面的那两人应声飞出,一人直接飞出老远,撞在了一棵大树上,瞬间毙命,另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无力地撑着杂草丛生的地面,大口地咳血。
他被莽牛的尾尖击中,从肋骨到胸口都已经塌陷,骨骼尽碎,显然受伤极重!另一个能够勉强站立的人也面色煞白,手捧心口。脸上的肌肉扭曲,十分痛苦!他只是被牛尾上的长毛扫中,虽然没有吐血,但是那一击也是让他浑身血液翻滚,心脏空跳,难受至极!若非关键时刻慕长风出手格挡了一掌,恐怕他也难逃厄运!
“袁山兄弟,冯虎兄弟!”
众人围上前来,扶着脸色煞白的袁山,其余人围着地上的冯虎。他们的队长更是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吐血不断的冯虎。
“冯虎兄弟,撑住啊!”
“冯虎,你怎么样,说话啊!”
可是那冯虎满嘴血沫,一口又一口的血液从肺部呛出,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们前方,那头裂天莽牛冲了出去约五十丈远才稳住脚步,停了下来。沿途参天大树横陈,隔在了它和众人之间,这是它冲过来时撞倒了的大树!裂天莽牛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前方的那一伙人,巨大的鼻孔因为愤怒而随着呼吸阖动。它的一只前蹄提起,微微离地,走着鲜红的血液顺着蹄子滴落在地上。此时它的一边身体上又多了几道新的伤口。肋骨,前腿和后臀处皮开肉绽,鲜血沽沽而流,极为狰狞。
尤其是从后脖颈到前腿腿根骨上的那一刀,斜拉向上又长又深,几乎伤到了骨头,使它将腿搭在地上都疼痛难忍。还有它的臀部也被深深地刺了一枪,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刺它的屁股呢!可是那个刺它屁股的人类居然没有倒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抹着心口,似乎并无大碍。
它极度愤怒地盯着那两个使用长刀和铁枪的人类,恨不得一踢子将它们踏成肉泥!新的伤口让本就满身伤痕的它情况更加雪上加霜,于是它并没有马上又冲过去,而是在重新评估这几个修为不凡的人类,他们,和其他那些被自己虐的蛮兽很不一样!
众人目光愤恨地盯着远处的裂天莽牛,眼睛都有了血色。他们也发现了这裂天莽牛的身上有很多伤口,有些地方连皮毛都被扯掉了,这显然不是他们能够留下的!可是众人的疑惑全都被恨意掩盖了,管他怎么受的伤,越重越好!
他们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生死兄弟,居然一个照面就被它击倒在地,一个死亡,一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们在周围几座城池境内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也有着属于他们的骄傲!
清河门队长将重伤的冯虎放靠在一株大树上,陡然起身,“结阵!”
剩下的人快速动了,再次结成攻击的队形,只是少了一人,队形不再那么完美。而慕长风依然是站在队伍正中,一语未发。对冯虎的伤势他无能为力,只是给了袁山一粒丹药,助他平息气血,快速恢复战力。
“听我命令,依然是攻击队形,这畜生靠近时,人数完好无缺的十人小组向右闪,另外的人和我一组,向左闪,两边夹击,宰了这畜生!”
“是!”
“另外,慕长老,你的修为最高,那畜生冲来时,可否麻烦慕长老迅速上树,从树上出其不意地攻击它,毙它性命?”
“雍刚兄弟不必客气,此次老夫点名让你随我前来,现在遇到危险,老夫怎可旁观?自然会出手!”
队长雍刚点点头,“这裂天莽牛恐怕是这片山岭的兽王,实力极强,正面攻击力恐怕比得上洞天境高手。我和手下兄弟虽然都是丹田境,但是这蛮兽之前受过伤,此时实力不能全部发挥,又吃了我们几刀,想来应该能够应付!”
众人点头。
对面,裂天莽牛见到那几个人类又摆出了阵型,更加地愤怒了。它忍着剧痛,把受伤的前脚着地,奋力一跃,直接越过了面前倒地拦路的大树,然后四蹄发力,再次向着这一队人冲了过来。
“动!”
雍刚再次下令,十人分成两队各自向一边退散。可是,近在咫尺的裂天莽牛突然一声咆哮,“哞……”,原本准备两面夹击的两队人个个感觉眼前发黑,头晕脑胀,身体里的血液都向大脑涌了上来,有几人甚至耳朵里都渗出了血。每一个人举起的兵器都失去了目标。裂天莽牛迅速减速,四蹄像犁地一样在土里划过,留下两道巨大的深沟。而它的头和尾巴也没有闲着,才接近众人便摇头摆尾,头上巨大的蒲扇大角刺向众人,当场就有数人被它拦腰斩断!而它的尾巴也一路乱扫,结结实实的打向人们的头和身体上!
这裂天莽牛脱离了人群的范围还在飞速向前滑动,可是原地的二十余人,已经有七八人被它的巨角腰斩,有三五人被它的尾巴抽碎了脑袋和身体,而另外有两三人也是骨断筋折,总之没有一个人还能站立在地上。
然而,在那蛮兽还在继续向前滑去,身体停下之前,一道身影如鬼魅般从树上飞掠而下,双手高举着一炳千斤巨斧,正是青河门长老慕长风。
他虽然年龄很大,但动起来却如疾风。此时他高举巨斧,和裂天莽牛的速度保持一致,磅礴元力加持在巨斧上,发出金色的光芒。裂天莽牛顿时心头一紧,感应到了浓重的威胁,它快速转动头颅,尾巴向着身体上方扫来。可是,慕长风手上的速度比它更快,高举的巨斧全力挥下,整个斧头没入了裂天莽牛的脊背之中。
“哞……”
裂天莽牛一声惨嚎,受了致命的伤!它的脊椎在这一斧头之下,已经断为两节,再也无法站立!可是他挥起的尾巴并没有就此停下,仍然带着剧烈的破风声,扫向了身体上方的慕长风!
慕长风此时再次被它的一声嚎叫震得头脑发黑,但他潜意识中也感应到了危险,于是它本能地侧身弃斧,身影后退的同时双臂交叉,运转元力抵抗这蛮兽最为疯狂的一击!
“嘭!”
只见慕长风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一株古树上,那棵参天古树一阵摇曳,簌簌地落下无数叶片。慕长风坠落在了树下厚厚的腐叶之上,只觉得双臂和后背剧痛,气息极度紊乱,甚至连意识都有些许模糊,浑身的血液翻滚,忍不住就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万幸的是,手臂和后背骨头都没有断,身为炼药师的他丹药充足,这伤不是什么大问题。
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裂天莽牛庞大的身体倒地,砸起了浓重的灰尘。它并未就此死去,而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粗气连连,发出一声声绝望而不甘的哀嚎,这也是它死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片刻后,慕长风渐渐清醒,艰难地掏出一颗丹药塞进嘴里,然后起身向着众人所在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来。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虽然杀死了裂天莽牛,可是他们这边也死伤惨重。有十五人当场就已经阵亡,其他人要么手脚残缺,要么骨断筋折,此时勉强能够站起来的就只有雍刚和比较幸运的袁山。而首先倒地的冯虎,更是在众人战斗的时候便已经没有了气息。
慕长风表情非常苦涩,雍刚则是抬头望着天空,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而袁山则是在同伴的尸体前默默流泪,口中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呢喃。另外有四人一人腿骨尽碎,一人失去了一只手臂,还有两人脊椎断裂,不能起身,躺在地上极为痛苦地**着。
雍刚和慕长风回神,来到他们身旁。慕长风拿出一个玉瓶,各自喂给他们一粒丹药,缓解伤痛。
“长老,现在怎么办?”
“先把阵亡的兄弟们埋了吧!至于他们几个,一个腿骨碎了不能再行走,一个右手断了不能再战斗,其余两个更是脊椎折断。我会为他们处理好伤口,然后把他们送到裂天莽牛的洞穴中养伤,等我们回来再来接他们走!”
“裂天莽牛身为兽王,它虽然死了,但余威还在,没有蛮兽敢来它的洞穴。而且食物有现成的,这裂天莽牛的肉,对他们的伤势也极有好处!”
“可是长老,进山的路才走了一半,我的兄弟们便死伤了九成,如果继续深入,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得到灵药,就是走到这梁王山中心也没有可能啊!”
“就是因为这么多兄弟都死的死伤的伤,所以我们更是要进山,否则现在回去,我们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况且青河门门规极严,光是宗门的处罚,你们也经受不起啊!现在我们杀死了这裂天莽牛,只要取出它的元丹,元丹散发出裂天莽牛的气机会让其余蛮兽不敢靠近,我们手持它的元丹前进,便再无危险!”
“唉……”
雍刚脑袋偏向一边,朝着慕长风抱拳拱了拱手……
于此同时,梁王山南侧的一座山腰上,许秀崧的一队人马正处于一群蛮兽的包围之中。
“大哥,怎么办?这群苍狼单个实力不强,可是数量实在太多了,我们被包围了!”
“老三,我们非得被你的暴脾气害死!你没事猎杀苍狼幼崽作甚?杀了小的,引来了大的,杀了大的,引来了一群大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大哥二哥,我不过是想捉住那只三条尾巴的苍狼幼崽,谁想到它居然跑的那么快把我都给甩在后面,我一怒之下才射杀了它。谁会想到那该死的狼崽子会是苍狼王的孩子!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得赶紧想办法离开,如果苍狼群大举进攻,我们撑不了多久!”
许家兄弟三人和七八个子侄,正被三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保护在中心,此时情况十分危急!
“没办法了!”许秀崧开口。“你们所有人全力防御,拖的越久越好,我要配置一种药物,需要一些时间!”
“大哥,需要多久?”
“最少三刻钟!”
“唉,好吧,我们全力拖延!大哥你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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