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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要替我保密哦……”
当这句话从谨誉口中弱弱地说出来后,徐香寒秀眉一挑,顿时心底一阵窃喜,不过脸上却是异常平静地说道:“嗯,放心,姐姐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只是,作为补偿,以后你得叫我姐姐……”徐香寒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嘴角略带笑意地说道。
“……”闻言,谨誉顿时无奈了,敢情这丫头跟自己耗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啊……
不过谨誉此时也没心思跟她计较这个,抿了抿嘴唇后,还是低声说道:“香寒姐……”
“嗯嗯!好,既然谨誉弟弟这么乖,也不枉姐姐我亲自做饭给你吃了!”听见谨誉终于叫自己姐姐了,徐香寒心里那个高兴就不用多说了,随后她连忙把手中的木制饭盒递给了谨誉,笑着道,“给!”
“呃……谢谢香寒姐!”小心地接过徐香寒手中的饭盒,谨誉有些腼腆地谢道。
睡了大半天,此刻谨誉的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所以他的那声“香寒姐”可是发自内心,同时对徐香寒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真是难得,她这种吃穿不愁的千金小姐居然也会自己做饭了……
于是,谨誉也是没有犹豫,当即伸手打开了饭盒。
顿时,一股淡淡的饭菜的焦香味便是扑鼻而来。
“呃……这个是……什么?”双眼愣愣地看着饭盒中的一坨黑黄相间的东西,谨誉的嘴角瞬间有些不自然的抽搐。结合目测以及多年的经验,此刻的谨誉有理由相信,若是普通人类长期食用此物,最多活一个礼拜。
“蛋炒饭啊。”闻言,徐香寒也是看了一眼,然后尴尬地笑道,“我只会做这个……弟弟不要介意哦。”
“那……以前有人吃过你做的……蛋炒饭吗?”谨誉试探性地问道。
“还没有啊,这个我本来想亲自做给方云吃的,可是他居然敢骗我,所以我就改主意了。”徐香寒摇了摇头,道。
“竟然被那个俞方云逃过了一劫……”谨誉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劫’?”徐香寒疑惑地问道。
“呃……那个,我是说……吃饭用筷子真便捷!”谨誉心念飞速转动,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能搪塞过去的借口,然后干笑着说道。
“呵呵,谨誉弟弟你真幽默~!”然而,徐香寒闻言居然掩嘴轻笑了起来。
“呃……真的啊……”谨誉见状,也是只能无奈地相信了自己的耳朵。
“谨誉弟弟快吃啊,再不吃饭就快凉喽。”徐香寒笑着提醒道。
“好的,我吃……”
有些艰难地笑了笑,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谨誉最终还是微颤着拿起筷子,有些艰难地将徐香寒所谓的“蛋炒饭”给囫囵吞了下去……
“谨誉弟弟,你吃饭好快啊,怎么都不咬的?”秀眉微蹙,徐香寒单手托着雪白的香腮,有些纳闷地说道。
“这个是因为香寒姐做的蛋炒饭太好吃了啊……所以我几口就吞掉了……”谨誉编了一个甚是违心的借口,笑容略显僵硬地说道。而他此刻的心里则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就吃一碗应该死不掉,我体质很好的……
“真的吗!?那我以后可以一直做给你吃……”闻言,徐香寒似乎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顿时惊喜异常地问道,而在那之后,她的香腮之上也是不经意地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完了,这下万劫不复了……”谨誉闻言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暗自叫苦不迭了:敢情这是非要叫我谨誉吃得个食物中毒的节奏啊!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象征性地“呃”了一声,有些不置可否的意思。
“对了,你爹呢?”为了赶快转移话题,谨誉转念一想,随意问了一句。
“哦,这个我差点忘了……我爹现在在大厅里,说是你如果醒来后,就去大厅一趟。”徐香寒有些自责地点了点脑袋,然后道。
“嗯,我现在马上去!”
微微一点头,谨誉也是立马起身往大厅行去了。
大厅内。
徐贺山、徐夫人两人正神色忧虑地站着。
“贺山,若是早知道谨天齐的儿子有这般本事,我们又何必非要违着老家主的意思,想要推脱掉这个婚事呢……”徐夫人两手紧握,有些心神不宁地说道。
“唉,此事也都怪我当年生性多疑,有些狗眼看人低了……”徐贺山叹了口气后,道,“夜兰,待会儿那孩子来了后,我们可要好好谢谢他,万万不可怠慢了!”
“嗯,也是,这孩子既然肯不计前嫌,想必心肠也定然不坏,而他先前说希望我们徐家能答应他的两个要求,如今看来我们自然也就没有推辞的理由了。”徐夫人说道。
“对了贺山,我看我们家香寒好像对谨誉那孩子特别照顾啊,回家时非要嚷嚷着把他安置在自己房间,刚才还特意给那个孩子带饭吃,难不成……?”徐夫人微微皱眉,目光有些神秘地朝徐贺山一看后,便是嘴角略带笑意地说道。
“呵呵,原本我倒是打算撮合她和玉林两人的,不过如今这丫头要是喜欢上谨誉这孩子的话,我也是不反对的。毕竟这孩子今天对我和谭城主都有着救命之恩,想来若是香寒与谨誉这孩子成事的话,谭城主这方面也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而就在两人话语间,谨誉恰好和徐香寒一同来到了屋内。
“爹,娘。”徐香寒见到二人后,先开口招呼了一声,然后就静静地站在了一旁。
“见过徐家主,徐夫人!”谨誉则是恭敬地一抱拳,倒是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下跪磕头了。毕竟他现在有了底气,待人待事自然不会再低三下四了。
“哎哟,谨誉小兄弟不必多礼!我们夫妻俩可是还得感谢谨誉小兄弟于我们徐家的大恩大德啊!”徐夫人见此,连忙上前,笑着对谨誉说道。
“呵呵,夜兰说的不错,来,谨誉小兄弟请坐!”徐贺山也是笑着行至谨誉身前,随意一指旁边的桌子后,便是示意徐夫人替谨誉斟茶了。
见此,谨誉也是没有犹豫,顺着徐贺山的意思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怪不得连我们家香寒都对谨誉小兄弟这么上心了!”徐贺山见谨誉从头到尾虽然衣着简陋,但一步一行之间都十分从容,丝毫没有个徐家下人的样子,顿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旁的徐香寒一眼后,便对谨誉投去了毫不掩饰的赞赏的目光。
闻言,一旁的徐香寒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竟有些羞涩地偷偷看了一眼谨誉。
“徐家主过奖了!”见徐贺山也是在桌旁坐下了,谨誉有些谦虚地一拱手,然后道,“却不知徐家主这时叫在下来所为何事?”
“哦,谨誉小兄弟,是这样的,这次既然小兄弟肯不计前嫌,救我们徐家于水火之中,那当年之事我们也就算过去了,当然,若是谨誉小兄弟有意的话,关于你和香寒的婚事我们也不会再推脱了。”徐贺山客气异常地看着谨誉,缓缓道。
“徐家主,这‘当年之事’和你们口中的‘婚事’究竟是指什么?在下不是很清楚,还希望你们能告知一下。”闻言,谨誉越听越糊涂,当即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呃……这两件事令尊没有跟谨誉小兄弟说过吗?”徐贺山有些讶异地反问道。
“没有。”谨誉摇了摇头。
“好吧,关于当年之事,若是小兄弟不介意的话,那我就姑且直说了。”徐贺山有些尴尬地看了谨誉一眼。
“家主但说无妨。”谨誉回道。
“嗯,此事说来话长……家父当年为灵石一事外出生意,却不料遇到鬼面人的袭击,而那时,也幸亏有你父亲拔刀相助,两人才将那鬼面人灭杀。对于令尊的侠义出手,家父自然是万分感激,当即便是准备了一千两黄金相赠以报救命之恩,但你爹却是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之后,由于那次出手使得你父亲的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令尊便不得已提出想让自己的儿子在徐家领一份为期五年的活干,说是为了锻炼小兄弟的心性,而其他的要求竟是丝毫未提。于是我父亲心里自然是十分过意不去,在紧接而来的一场大病之后,家父便是留下遗嘱,要求自己孙女香寒无论如何也要嫁给谨天齐的儿子,说只是为了一报恩情,自己也好泉下有知。其实,当我得知家父是重了剧毒才一病不起的之后,那时的我便对令尊产生了怀疑……”徐贺山有些愧疚之色地说道。
“你是说,你怀疑我爹和那鬼面人是一伙的?”谨誉两眼微眯,淡淡问道。
“呃……如今自然不敢有这种想法了!只是,不瞒小兄弟,我们徐家乃是靠灵石生意发家的,家族的利益一直是我首要考虑的事情,而那次遇袭则恰逢家父亲自外出,运送的也都是不一般的灵石,虽然事后有令尊出手相救,但两人身上的伤势却……”徐贺山越说越小声,生怕冒犯了眼前的谨誉一样。
“所以,若是我爹事后也同徐老家主一样身中剧毒而亡的话,你当年也就能免去那份疑心了?”谨誉见徐贺山不敢说下去了,也是淡淡地抿了一口茶后,便不动声色地将徐贺山话中的真正意思给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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