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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少年终于醒了,当老人在看书时听到仆人的禀报,放下书,便向那间客房走去。
这是一个冷酷的人,看着醒来的少年,老人这样想着。昏迷时这样冷酷的气息没有这样强烈,身上的伤疤,更多的给人一种伤悲的情绪。当双眼睁开时,面无表情的面庞,棱角分明,目光中似乎都带着些许冷意,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怀着好奇与疑惑,老人和蔼地对少年说:“醒来了,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似乎,是这个老人救了我?张铭心里想道,有些不习惯地嘴角努力翘起,想露出一个笑脸,对老人说道:“伤口已经不痛了,谢谢您。”
脸上的伤疤让张铭的笑容显得很是狰狞,见多识广的老人脸上的和蔼没有减少一分,只不过心里很无奈地嘀咕地想着“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三分呐……”。
摆摆手,老人和蔼地笑道:“没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应该的。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呢?”
“我叫张铭,是荒北城的人,在大地震中幸存,却又遇到兵乱,被人砍杀,现在还活着,真是侥幸啊……”回想昏迷前的种种,张铭不由得露出无奈的苦笑,自己还真是有狗屎运啊,竟然能在那样激烈的战场上存活下来。可是带着一丝谨慎,出于安全考虑,张铭想了想,还是先编造个缘由,应付老人的问话……。
和少年张铭交谈了许久,老人对张铭的身世略有了解,这是一个父亲和哥哥不幸在大地震中死亡,他带着瘦弱的母亲跟随着难民东奔西走,不幸遇到南律的官兵,被南律的官兵当做功绩一样无情砍杀,在混乱中,他的母亲不幸被乱刀砍中,倒在血泊之中,而他也身受重伤,倒在了荒水河里。老人十分同情张铭的遭遇,伤感的情绪随着张铭的讲诉而扩大……。
末了,在得知张铭没有亲人在世后,老人满含伤情,对张铭说道:“可怜的孩子,先住在这里吧,好好养伤,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一样,有什么需要,就跟仆人说……”
想了想自己暂时还没有去处,张铭便暂时答应了下来。带着变扭的笑容,张铭送十分伤感的老人走出了房门。关上门,叹了口气,心里对老人有些歉意。躺着舒适的床上,张铭开始思考,自己以后该怎样。
重新回到军营?可是我敬佩的将军,我信任的兄弟,还有那六百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们,在那场战斗中,能存活下来的,又有几人?没有了他们,我在军营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算重新回到部队里,可是那支部队已经不再了,一定会被分到别的地方,普通的部队?那样的生活一定很无聊,而且普通的部队,战斗力不高,还管地那么严,这不许,那不准的,自己一定受不了啊……。
可是如果不回部队,那我该何去何从呢?……
就像当初迷茫的于松被打扰般,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到处孜孜不倦寻找美食的小仓鼠啃着一个小“萝卜”,出现在张铭的床头。
“这丫的恢复力挺强啊,这么快就醒来了。”嚣张着咬着手中的“萝卜”小鼠心里藐视般地想着。
小鼠吃“萝卜”,特有的清脆声打断了张铭的思考,扭过头,张铭的眉头皱了皱眉。这拓麻什么老鼠?跑到床上吃东西?没看见这还有个活人吗?
见到在他勉强装屌的人,张铭一般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更别说见到如此嚣张的小仓鼠。虽然伤势影响了身体,张铭的身手不及正常时的三分之一,但身手了得的小鼠没蹦跶几下,便被张铭死死地抓在手里。
“这小老鼠还挺机灵的,差点就溜走了”张铭看着手中的小仓鼠,低声嘟囔着,任凭小仓鼠用力挣扎,牢牢地抓在手里。
用力挣扎了好一会,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的小鼠第一次被人抓住,心里十分惊讶,面前这个似乎叫张铭的少年如此厉害?这绝对是一个武者,而且品级还不低,六品?还是七品?总不可能是八品吧。
对身手充满信心的小鼠,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无奈之下,只好不得已,张口小嘴,锋利的牙齿与抓着它的手,来了一次亲密地深入了骨肉的交流……。
成功逃脱的小仓鼠,也不走远,灰溜溜的离开实在是丢鼠脸。不想被人切片研究的小仓鼠,无法破口大骂,宣泄自己的愤怒,只好站在床边,手舞足蹈地做着各种鄙视张铭的手势,只不过这次所站的位置,要离张铭很远。
手上刺骨的一痛,下意识地松开,被小老鼠成功逃脱,张铭些许愤怒,看着手上被老鼠咬得出了很多血,张铭十分愤怒。扫视一遍,目光死死地被那道小小的身影吸引,鄙视?那是鄙视的手势?
愤怒的张铭彻底爆发了。高手,有高手的尊严!虽然年纪小,但久而久之渐渐养成的“高手尊严”被一只小老鼠挑战,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孽!狂暴的张铭不顾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不顾身上被包扎着,还没康复的伤口,身手敏捷地起身,向正在炫舞扬威的小仓鼠扑去。
对张铭有了提防之心的小鼠,瞅见张铭有些异动,当即驱动着四肢,一溜烟地跑了起来,门窗关得死死的,这间客房以前都没有人住,所以小鼠从来没有打过洞,刚才因为好奇而进来时,还是在老人和张铭交谈时,从门缝中钻进来的。
逃跑无路的小仓鼠只能在不大的房间内玩命地狂奔着,没办法,不狂奔就会被抓。想躲到角落里,可不知道这张铭发什么疯,翻箱倒柜的要抓自己,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狂暴的张铭紧紧追击着让他自觉自尊受到侮辱的小老鼠,手中不时拿起路过的东西,狠狠地砸向泥鳅般滑溜的老鼠。张铭此时的心里,只有一件事:“不弄死它,誓不罢休!”
不大的客房内,一场玩命逃跑,奋力追杀的大片上演,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阳光明媚,太阳暖暖的,让人舒服,而不是像前几天那样火辣。
一夜未眠,想了一晚解决自己耻辱问题的于松在院子里踱着步,放松着,思考着,也寻找着灵感。走到客房附近时,一阵丁玲桄榔的声音传来,于松皱了皱眉,这怎么回事?仆人做事情出差了?于松没有在意,继续走着。
丁玲桄榔的声音不时响起,引起了于松的注意,皱着眉头,循着声音走去。走到昏迷少年所在的客房,于松看着门窗紧闭的房间,很是不满,这里面搞什么鬼,在砸家吗?
一晚没睡,也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此时于松的心情十分暴躁。带着不高兴的表情,于松用力推开了房门,还没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一个小小的身影便飞快地爬上了于松的肩膀,把于松吓了一跳。等看清楚那是万恶的小鼠狼狈的身影后,还没来得及诧异,面目狰狞的少年带着恶风,冲到了于松的面前。盯着小仓鼠,手上拿着不知从哪里拆下来的木棒,向小仓鼠砸去……。
于松急忙退后,抬起双手,作出一个阻止的样子,看着面前少年脸上的伤疤,很是惊恐。心里不住地暗骂:这尼玛什么人啊,这么凶残?刚见面就要打人?这拓麻什么节奏啊?
木棒挥下,才察觉小老鼠爬到人身上了,这要是打下去,打着人,可就不好了。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张铭生生止住了下落的木棒,快速收回,拎着手里。强忍住对小老鼠的愤怒,对于松说道:“请把这只老鼠给我。”
“老鼠?”于松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小鼠,在小仓鼠孜孜不倦的“教导”下,于松在心中都不认为小鼠是老鼠了,没办法,提起来都是痛,因为一句话,损失几个药材,被小鼠折腾,于松真心受不了……。
要找小鼠的麻烦?看看少年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于松真心高兴……。嘴里似乎想要说什么般,“啊,那个、啊,这个……”,身体似乎不经意般转身,将小仓鼠在的肩膀转到少年的面前……。
小仓鼠低声咒骂一声,狼狈的身影几下便爬到了于松的另一个肩膀上,爬在于松的耳朵上,嘟囔地威胁着:“你丫的房间里的药材是不是不想要了?”
收到小仓鼠的威胁,于松很是无奈,这丫的没少拿着威胁他,为了那些自己要用的药材,于松只好打消了将小仓鼠“送给”少年凌虐的心思。对少年无奈地说道:“额,那个,对不起哈,这是我的小宠物,有什么事吗?”
张铭闻言一滞,这么万恶的老鼠竟然有人当它是宠物?上下打量一番,感觉此人像是老人在交谈中所提到的徒弟,老人的徒弟似乎也是有只小老鼠当宠物……。
这也是救命恩人了。张铭狠狠地看了眼狼狈的小老鼠,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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