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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杨奕等人快要进入临江楼时,里面出来一位身穿华丽丝绸,身体略显富态的中年人,他开口说道:“诸位,今日临江楼的座次已满,请各位明日请早。”
那中年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毫不拖沓,显然这段话是说了无数遍,而且在说完之后就再次进入临江楼,丝毫不管外面的人有何反应。
杨奕听了这位中年人的话,也是淡然一笑,虽然杨府想何时来用餐就何时用餐,但是他仍旧对临江楼的经营之道疑惑不已。
临江楼每日分早、中、晚三个用餐时段,每一层都有固定的桌位,第一层有一百五十桌,第二层有一百二十桌,每层递减三十桌,直到第五层;但是酒席价格却是随着楼层逐渐增加。
虽然在临江楼吃一顿所费不菲,但是临江楼每日只有一千几百座次并且不接受预订座位,如此自然也就无法满足江阴县的官员富户们的需求,所以临江楼下五楼每天都是座无虚席。
杨奕记得父亲说过,临江楼第六层只允许有爵位加身和爵位继承者可以用来宴请宾客,这一点竟然和父亲给的那本战法《战八荒》一般无二,看来大华国的爵位还真是不错,杨奕也是对大华国的爵位有了一些心思。
…………
先不提杨奕心里如何作想,那中年人的话说完之后,有许多江阴县的人口中有了叹息之声。
“我真是越来越不喜欢在临江楼门口看到曹掌柜了。”
“唉,今日竟然又没有座次了。”
“我可是都一个月多没有进过临江楼了,可惜啊!”
“走吧,去别的酒楼吧,虽然各种菜色的味道比不上这里,但是至少比这里便宜。”
“只可惜,本来想进入尝尝那每日只有十份的江豚,看来只有他日再来了。”
如此的叹息之声,比比皆是。
但是除了这些叹息声外,还有许多人则是疑惑不已,不明白临江楼为何有生意不做。
有如此疑惑的人大多是来自外县,外府,甚至是外州,都是慕名而来,却不曾想到了这里居然连临江楼都进步了。
这其中就有一个杨英,杨英是南江府丞之子,而且喜欢在外用它父亲南江府丞的名号,但是作为府丞之子的他却是无心仕途,却喜欢游览大华国的名山大川,形胜古迹,所以如今官气已至正八品的他仍旧在游历大陆。
他在来江阴游览临江楼和镇江台之前,可是已经将同为“天下五楼”的井禾楼、光庭阁、钧舞楼、登天阁都游历了一遍,本以为临江楼离自己的家乡最近,更是在自己父亲辖区内,也是最容易看见的,可是如今却是连临江楼的门都进不了。
由于长年在外,杨英对临江楼的规矩也就没有什么了解。本来他是打算利用父亲的名号,可是他看了看,临江楼门口如此多人,可是大多数都只是叹息不已,却没有其他举动,他可不傻,就问了问刚才恭维他的那些人。
“为什么他说没有座次了你们都如此叹息不已,难道花钱或者就像本公子这样也进不去吗?”
那群人显然没有料到作为府丞公子的他居然不知道临江楼的规矩,而且还要来问我们,心里不由得有些看轻了这位府丞公子没有见过世面。
心里看轻他,但是表面上仍旧是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公子,劝你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听说这临江楼的背*景很硬。”。
听了这些话,杨英了然了,怪不得这群人虽然有怨言,但是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原来临江楼有背*景。
咦,不对,我在感叹个什么劲儿,我得进临江楼啊,照这种情况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进临江楼了,这可怎么行,我还得赶时间,去看那号称天下第一名胜的帝皇峰呢!
必须要想办法,想办法,杨英忽然眼光一瞥,有办法了。
只见他迅速的朝正要进入临江楼的杨奕等人冲了过去,边跑还边喊:“杨兄,杨兄,等等我。”
杨奕听见有人叫他,纳闷不已,整个江阴县除了陈志仕这个书呆子还有谁叫他杨兄?
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自己从未认识的人在叫自己,而自己身旁的张壮和六个护卫却是变得异常紧张,一副大敌来临的样子,可是对方却是一副书生打扮,而且脸上还带着微笑,怎么看都不向有恶意。
杨奕见一向勇猛的张壮居然如此紧张,就问了他一句:“怎么了,他很厉害吗?”
张壮不知杨奕已经了解到了官气和战气,只是瓮声瓮气的回答:“强,很强,站在的我打不过他。”
张壮的回答让杨奕心中大惊,一向不服输的张壮居然说对方比他还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奕决定先探下他的底细,就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是?”
“在下杨英,南江府丞杨仁是家父。”,自己多年不在南江,杨奕怕是不知道自己,所以果断的把他父亲的名号再次搬了出来。
“原来是杨府丞的公子,不知找在下何事?”,既然对方都已经告诉了自己他的家世,那么肯定是有事了,所以也就问他找自己的目的。
杨英见杨奕直接就问自己有什么事,但也不隐瞒,直接就告诉杨奕了:“不瞒杨兄,我今天刚到江阴县,想观赏临江楼,却没有想到,今日的座次已满,所以就想拜托杨兄将我也带进去,让我去詹仰詹仰萧大将军遗留的风采。”
杨英的话让杨奕有些不解,虽然说临江楼是萧钦萧大将军所建,但是历时多年,临江楼也是几经翻修,里面那些所谓的卢陵遗风几乎已经消失殆尽,萧钦留在江阴县的恐怕就只有刻在那镇江台上的《镇江赋》了,要詹仰风采也该去镇江台啊!
“杨公子,临江楼如今几乎就是一个完全的酒楼了,江阴县如今仅剩带有卢陵遗风的东西就只剩下镇江台和那《镇江赋》了。”,杨奕倒是耐心的给杨英解释了一番,毕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杨英听了有些失望的问:“临江楼里真的没有关于卢陵公的东西了?”
杨奕见他听过自己的回答后,眼中的失望溢于言表,倒是相信了他是来詹仰卢陵遗风的,就好像前世听说有人收藏有王羲之《兰亭集序》的真迹,自己不远万里跑过去证实,发现那副画卷居然连仿品都不是,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
杨奕见杨英无比失望,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倒也不是任何关于卢陵公的东西都没有了,临江楼里还是有许多文人骚客留下的赞颂卢陵公大战大江水族的诗词画作,包括罗儒卿的《卢陵平江图》和郭孝先的《观大江怀卢陵公》,都是真迹。”
“鬼画罗儒卿,诗灵郭孝先,没想到临江楼居然还有两位的真迹,如此我就更想进去看看了,杨兄,还请务必带我进入一观。”杨英听到杨奕说出临江楼有罗儒卿和郭孝先的真迹,双目放光,就如同一只饥肠辘辘的野狼看到了小白兔一样,居然再次开口求杨奕带他进临江楼。
杨奕见他如此,也是不忍拒绝,只有说:“看来杨公子也是风雅之人,那我也就不可能拒绝你了,请吧!”
说完,杨奕就做出一副请杨英进楼的样子。
看见两位杨公子相谈甚欢,杨奕的一干兄弟和护卫们也是长处了一口气,只要来人没有敌意就好,加他一个也只不过是添一副碗筷而已,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作为南江府丞的爹,与这样的人搭上关系对自己的家族因该是有好处的。
就这样,杨奕的队伍中加了一个杨英,一行人慢慢的进入临江楼。
临江楼如今作为一座酒楼,但是却出奇的安静,杨奕他们进入之后竟然没有听到丝毫声音,原来临江楼里面又将房屋分成了几个部分,每个部分之间用吸音板把它们隔开,这声音还未出那房间就已经被那吸音板吸收掉,不用担心泄露秘密。
杨奕他们几个算是轻车熟路,毕竟以前他们也没少来临江楼,但是杨英一路上就比较兴奋了,一进临江楼就四处张望,并对这挂在楼柱上的诗词画卷赞叹不已。
“柳仲的《流水赋》。”
“刘陵的《临江楼记》。”
“朱靖的《临江楼望水图》。”
…………
在杨英不断的赞叹和惊讶之中,一行人终于到了六楼,杨奕的护卫们就分别站在雅间门口警戒,虽然在临江楼不可能出事,但是这是他们作为护卫的本职。
杨英不知道临江楼六楼所代表的意义,也就没有什么惊讶,但是他却是对杨奕说:“杨兄,如今我倒是有些羡慕你能住在江阴县了,这临江楼有如此多的先辈风流雅士所留的真迹,虽然没有看到卢陵公的物件有些愕惜,但是就这些东西就让我觉得不虚此行了,多谢杨兄此次相助。”
杨英觉得自己这次来临江楼没有白来,居然郑重的对杨奕施礼感谢。
杨奕对他的行为倒是有些意外了,自己也就开了一下口而以,这杨英居然施礼感谢。
就立刻还礼道:“杨公子何必如此,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以如此郑重。”
杨奕和杨英在那里相互施礼,旁边的张壮可是有些受不了了,出声道:“老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了,你帮了他,他谢你是应该的嘛!我昨天刚从镇江军赶回来,都一个月没有吃过这里的饭菜了,赶紧开席吧!”
张壮的话让杨奕顿时无语,而旁边的人也是一阵尴尬,倒是彭杰低声在张壮的耳边低声说:“你这蛮牛,老大这是在跟那杨公子客气呢!哪像你,就知道吃。”
张壮听了挠了挠头说:“原来是这样。”
情况虽然尴尬,但也只是一时而已,随着临江楼的厨师将饭菜摆上,杨奕也是开口道:“杨公子,饭菜已经上桌,不如先入席用餐,用餐之后我可以带你去看那《卢陵平江图》和《观大江怀卢陵公》,请。”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请。”
临江楼的桌子都是圆桌,也就没有主位客位之分,杨奕他们八人就各自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准备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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