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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油灯下看了整个晚,当第二天黎明来临时,他突然发现,他昨晚看过的东西,竟然完全记得了,不是某个部分,而是整本书的内容。
仔细将头脑中的知识,和手上的书,作了应证,让他是一阵狂喜:“一点没错,真可能做到过目不忘啊,穿越之后,才第一次发现了自身的潜能!难道这就让我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大佬,赋予我的特异功能?”
白天,在亲戚家吃过饭后,推说人不舒服,回到家里,坐在屋后的竹椅上,孜孜不倦地钻研起文物鉴赏的书籍,几天过后,借来的四本书,完全印刻在了脑海之中。
大年初五,二姨要回去上班,父母和他们一家人,去城里看房子,顺便在城里逛街,买东西,谢磊姐弟留在家里,给四位老师送饭,社员们当然是过了元宵才会出工了。
初七,晓晴、玉珍二人,来到家里,开始制作起像章,玉珍的年纪和若兰相差不大。
“我们是在为别人加工东西,别人交待,这事绝对要保密,对谁也不能说。我们试过了,辛苦点的话,一天可能制作二百五到三百个,你们两人合作,一天下来,一人就可以有十多元的收入。若兰姐验收合格,就给你们天天结算工钱,一分钱也不拖欠。吃、住都在家里,不要钱,你们只管安心干活就是了。
活路不累,只是时间长点而已,总比在家里干活强多了,只是回去后,就算是父母问起来,也不能说,不知你们能不能做得到?”谢磊在做之前,交待道。
“小磊,真的每天都可以拿到钱?”玉珍激动地问道。
“当然可以,钱就由若兰姐保管,你们还会不放心?一天十几元钱,这种活,到哪里能找到,所以保密很重要,一旦说出去,就再不会有这样的好事情了!”
“我保证不说出去,回家就说是二爸给的!”玉珍肯定的回答道。
“我更不会说,回家说是四姨给的!”晓晴也表态说道。
“很简单,若兰姐教教你们就会了,只是细心点就行了!”谢磊说完,自然有若兰去教她们。谢磊,仍在刻苦钻研,“书本上的东西掌握了,关键是实际中,如何能迅速辨认出来,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过了大年,来清远市串联的红卫兵人数增加了数倍,政府机关、人民广场上,四处都是操着不同口音的这些年青人。像章的生意更加的红火。
若兰姐已有十四岁,对那些英姿飒爽的女学生,穿着军装、别着军用皮带,横挎黄色挎包的女红卫兵,羡慕不已,几次都对谢磊说,她也想如她们那样,头发早就和春雨去理发店,剪成了齐耳短发。
“姐,现在我们在城里有了自己的家,就是城里人了,想要什么东西,去买就是了,只要不穿回去,别让乡亲们见到就行!”
“那你帮我去买,我做梦都想要呢!”若兰兴奋地说道。
那个时候,想找到这身行头,还真不容易,好在有像章在手,谢磊在城北的军区转悠,终于见到三位从里面出来的小女孩,明显是随军家属的孩子,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地朝街上走来。
“几位姐姐,你们要不要像章?”谢磊,走向前去,掏出几枚红彤彤的像章,向她们展示。
“要,多少钱一枚?”那三个女孩,顿时开心了,围着谢磊说道。
“我用十枚,来换一件女式军装、军帽、挎包和皮带!”
“十枚?红英姐,我们凑起来换给他!你要多大号数的,都是半新旧的,可以换吧?”其中一位女孩问道。
“你们身上穿的号数就可以了,半新旧的也行!”
“那你不要走,就在这等会,我们去给你拿出来!”三位姑娘说着,回到了军区院子。
“小磊,真的换到了?太好了!”回到城里的家,若兰激动地说道,迫不及待地就进屋,换了出来。还别说,谢若兰,本身就长得比较漂亮,穿上这身军装,更显得英姿勃勃,还真是好看呢。
“若兰姐,明天你就和春雨姐,到提督街的‘留真像馆’,照几张像,拿回去让妈妈看看!”
“好啊,我从来没照过像,以后长大了,都不知道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春雨姐,二姨,明天我们就去照几张像!”若兰高兴地说道。
“还说要照几张呢,一张就要二角七分钱,要糊好多的火柴盒才能挣到二角七呢!”二姨笑着说道。
过年时,父母来到城里,看到二姨家靠糊火柴盒维持家用,塞了二百元给她,让她别糊了,以后每月支助她五十元钱。
“我们能有今天,姐夫帮了不少的忙,谢磊他俩这几个月帮人干活,赚了一些钱,不要再糊火柴盒了,就让春雷跟着小磊干,春雨和若兰没事,就多看看书,小磊说了,今后他们都要考大学!”背着姐夫,塞钱给她时,母亲悄悄告诉她姐姐。
“我就说嘛,花二百元买房子时,小磊他俩根本就不当回事,说买就买,后来还给我五十元钱买家具,要说你们的情况我怎会不知道,哪有那么多钱来买房子,这个小磊,真是能干啊!”二姨,恍然大悟地说道。
现在,有玉珍、晓晴,后来陈云凤又将她三姐的小女胡英莲,也叫来帮忙,三人在家制作成品,春雨和若兰负责销售、添购材料,在城里乡下来回跑。
二姨父从厂子里搞了一辆废弃的三轮车,谢磊花了二元钱,换了轮胎,带着春雷在城里的各废品收购站转悠,回家没事,就看书,或与春雷写毛笔字。呆在城里的时间就多了。
这天,谢磊二人,来到鼓楼街的旧货市场,叫着‘会府’的地方。这里,聚集了清远市各种二手货,大到各式旧家具,小到鞋子,针线麻团,什么都有。按类别划分了几个区,各区域都有佩戴红袖套的壮年人,在那里维持秩序。
六、七十年代,一般人都很穷,再破烂的物件,也舍不得扔,拿到这里,卖给那些更穷的人,总比扔掉、卖废品的残值要高些。
“小磊,我们在这里干啥,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你还看得起?”春雷跟着谢磊,穿过卖旧衣服区时出声问道。
他听说,这里卖的衣服、被褥等等,全是因为亲人去逝后,不愿留着这些东西自家用,卖到废品站,这些人从那里买出来,又拿到这里来倒手,赚点钱,恶心死了。
“这里面,鱼龙浑珠,要凭你的眼光去寻找、发现!”谢磊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砚台是谁的,什么价?”后面的杂货市场,乱七、八糟、什么都能见到,大大小小的物件,沿着通道两边排开。
一个砚台吸引了谢磊的目光。脑袋在飞快的转动,将书上的记载,与现实中的这个砚台作了一番比较,翻来覆去,仔细观察了好一会,谢磊出声问道。
“小弟弟,想要这个砚台,自家出个价就是了!”一位模样十分猥琐、神色有些惊慌、年纪大约五、六十岁之人,佝偻着腰,从卖货的人堆中,走过来回答道。
“三元卖不卖?”
“小…小…小弟弟,这价也太低了点!”那位老者尴尬地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砚台,是我…我祖上传下来的,真要的话,给二十元钱,不…不…不要讲价!”那位老者低声说道,还回头四下张望,生怕有人听到。
“你是在抢…”春雷一听,上火了,正想反驳时,被谢磊回头止住。
“你不懂,在旁边就不要支声!”谢磊对春雷责怪地说了一句。
“老伯,能不能少点,被别人抄了去,还不如卖几个钱,落袋为安!”谢磊,冷不丁说出这句话,让老者浑身一阵颤抖。
“看来小弟弟,是懂行之人,那你说什么价,反正三元。我是不卖的!”那位老者很是沮丧、无奈地说道。
“八元,不卖就留着被红卫兵抄走,一分钱也得不到!”谢磊站起身,轻轻地说道。
“能不能给个整数,它真的不止那点钱!”那位老者被谢磊的话,戳中了痛处,可怜兮兮,哀求地说道,一脸的惶恐。胆战心惊地来到这里,站了半天,无人问津,这小孩看来有些懂行,看了好一会,给出的价格,却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春雷,将砚台用口袋装起来,小心别碰坏了!”谢磊说道。
“老伯,到人少的地方,给你钱!”
“好的,谢谢了,小弟娃!”那位老者,如释重负、感激地说了一句。
乘没人注意时,谢磊将十元纸币塞到他手中,就是一眨眼间,根本不可能被人看见。那位老者很是感激。
“小弟弟,我还有几样东西,你要的话,也便宜卖给你,你懂行,东西在你手上,不会被埋没!”
“老伯放心,这些东西,终有一天,会重见天日!”来自后世的谢磊,当然知道,此时,这位老者的复杂心情,“这些珍宝,在眼下的这个年代,若是不懂行,毁了就毁了,谁会在意?”
穿过人堆、货堆,走到一个通道处,老者的老伴也出现了,提着一个蓝色的破布口袋,神色同样十分地慌张。或许是从未接触过这个旧货市场,没卖过物品,或许是成分不好,怕被这些戴着红袖套、维持秩序的人认出来抓走。
春雷跟在后面,谢磊查觉到,那位老者给他老伴递了个安全的眼色,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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