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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襄阳城时已经是华灯初上,随处可见炊烟袅袅,飘荡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动,李天开东看看西看看,置身于满城香气中漫步街头。
忽然,李天开轻拍额头,连呼该死,拔腿向客栈飞奔。
怎么竟然忘了这个小祖宗,一连数个时辰没有进食,不知会哭闹成何等模样。
房间里没有,隔壁也没有,楼上没有,楼下还没有,别说没有人,两个房间整洁异常,丝毫没有住人的迹象。
李天开站在楼梯口细细的回想,仔细的推敲,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会去哪儿,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哎呀呀,哎呀呀,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忙的手忙脚乱的店小二一抬头正看见站在二楼发呆的李天开,扯着嗓子一通嚎叫。
他这一嗓子,不禁惊动了食客,也将低头扒拉算盘的老掌柜引出柜台,正欲呵斥不懂事的小二打搅客人用餐,却发现小二满脸堆笑的向二楼跑去。
等老掌柜看清二楼站立的人时脸色骤变,匆忙返回柜台拿了一物也像小二似的满脸堆笑着跑向二楼。
“我说公子啊,你总算回来了,你再晚回来一会儿,小老儿这间小店就只好关门大吉了。”
人未到,声先到,老掌柜气喘吁吁的跑到李天开跟前,将手中所持之物向前一递,继
续道:“公子,你快看看吧,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估计夫人和孩子都等急了。”
“夫人和孩子?”李天开被老掌柜称呼的莫名其妙,再看他和小二恭谨中夹杂着恐惧的神色,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难道长孙和图图出事了?
顾不上细想他们俩的问题,李天开连忙打开老掌柜递过来的便笺,随即就愣在了那里。
便笺的确是便笺,上面只有两个字:通达。
翻来覆去的看了无数遍,又将便笺仔细的检查了几次,也没发现有什么隐藏信息,这的确就是一张写着两个字的普通便笺。
可是,是什么意思?
“通达”,什么通达?
最令人费解的是,竟然难以看出这两个字是何人书写,连男女都分不清。
“这是谁留给我的?”李天开拿着便笺问道。
“夫人啊,哦,这是夫人让小老儿等公子回来交给公子的。”老掌柜的连忙恭敬的回道,心里却大为不满,真是年少轻狂,那么漂亮的媳妇,不知道好好疼惜,还看不出媳妇的字迹,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店小二鬼头鬼脑的站在一边偷看便笺上的内容,看到“通达”二字时,想了想,随即脸色古怪起来。
李天开瞥了他一眼,将便笺直接展现在他的眼前,笑着问道:“小二哥知道是什么意思?”
“啊,知道……哦,不,不,不,不知道。”店小二没想到被李天开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惊慌之下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嗯?”李天开闻言,脸色立刻沉下来,紧紧的盯着店小二。
老掌柜的大惊失色,上去踹了小二一脚骂道:“平日里就偷奸耍滑,现在公子问话,你也敢巧言色变,是不是要讨打?还不赶紧实话实说。”
嘴里骂着,脸上眉毛眼睛四处乱飞,拼命使着眼色,心说:“该死的东西,你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就快说吧,这是咱们惹得起的人吗?”
等李天开按店小二的猜测去城西寻找通达客栈的时候,老掌柜将店小二拽到后厨正正反反的扇了七八个耳光,边扇边骂道:“你个小畜生,钟大官人亲自前来迎接的客人,你也敢去偷看,还敢胡乱指点,你想死也别连累我。”
店小二被老掌柜的一通打骂吓得瘫软在地时,李天开正站在城西通达客栈的门外,没来得及查看客栈的情况,就径直来到柜台前查问线索。
一喜一忧两个消息让李天开有些哭笑不得,喜的是长孙和图图的确来过这儿,忧的是还没住下就又走了。
来时只有长孙和图图,走的时候却多了三个人,钟家人。
看来不喝完十八年的女儿红是对不住钟雄的深情厚谊了,只是女儿红好喝,十八年难过,再不情愿,李天开还是出现在钟雄占地数百亩的府宅。
“多谢老哥哥替小弟照顾家人,这些日子就需要叨扰老哥哥了。”李天开诚意十足的对着钟雄抱拳于胸。
钟雄哈哈大笑着,全然不在意李天开言辞中的讥讽,上前揽住李天开道:“李老弟是人中之龙,找的弟妹更是仙子下凡,贤伉俪怎么能住到那些肮脏所在,老哥哥家中空房还有几间,尚算干净,李老弟就将就将就吧。”
“最主要的是有美酒。”李天开见钟雄避重就轻,也就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直接点名主旨,不过看神情似乎美酒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
“哈哈,当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老哥哥真是羡慕李老弟,有弟妹那种谪落凡尘的仙子还能纵意花丛。”钟雄给了李天开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内心大加感慨,老了,的确是老了,年轻真好。
说说笑笑着,两人挨肩搭背的携手进了厅堂,堂中早已布置一席酒菜,菜刚出,酒新热,正是入席的好时节。
“老哥哥要请客吗?看来有福之人不用愁,小弟来的正是时候。”李天开脚步未停,眼神微微一顿,喜笑颜开。
“李老弟不就是老哥哥的客人吗?”
钟雄伸手延客,将李天开让入席中就坐,他自是高居主人位置:“李老弟数月之后再入襄阳,这次老哥哥说什么也要与老弟一醉方休。”
李天开对这一桌刚刚布置好,专等自己上门的酒菜没有任何质疑,在襄阳城,别说是找一个人,就算找只鸟,对钟雄也不会有任何难度。
令人哭笑不得是长孙惊雷,她竟然以为换个客栈就能逃过钟家耳目,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逃过那些追查她的人,难不成就是依靠在千里戈壁滩上的所作所为?
不知为何,李天开忽然有些心情恍惚。
有侍酒女孩过来斟满酒后悄悄立于身后,只待两人推杯换盏时就近伺候。
李天开“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时不时的调戏调戏侍酒女孩,似乎忘了来钟府的目的。
钟雄在一边不时举杯,豪放无边,偶尔讲讲江湖道义,风流轶事,似乎也忘了府中还有客居的佳人。
两人似乎都忘了某些事情,又似乎在刻意回避着某些事情,直至月满中空,晚香花花芯盛开,淡香四溢时,钟雄放下酒杯,满脸含笑的看着李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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