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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柳泉就是找机会避开其他人,研究小书上的功夫。好在山边多的是隐蔽场所。
先练习书上的“虚元功”,学会基本内功果然能理解书中的内容,也就能按照书中所示修练,三天时间柳泉竟然就练会了虚元功第一重。但是要练习初级风系仙术得有三重虚元功支持,所以还需要时间。
这三天后村民们迎来一年一度的“双抢”。这是村民非常繁忙的时节,柳泉哥俩很小的时候就都会在这个时节帮父母干农活,今年当然不例外。
村民大多天蒙蒙亮就起床去田里干活,日上三竿女人回家弄早点,送到田里,吃过后继续干活。直到午时回家休息并吃午饭,避开正午的烈日。下午申时才出门,一直干到天擦黑。
柳泉这段时间只能在午后休息时跑到屋后竹林里练练功。
转眼十天过去,“双抢”已接近尾声,田里稻谷已换成秧苗。
这十天柳泉练功的时间不多,但虚元功竟然也练到第二重。
农忙过后就是农闲,主要是晾晒稻谷,这个小孩子基本帮不上忙,而田假还有一个多月,柳泉的时间又多起来,每天都抱着本书蹚过小溪在灌木丛中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练功。
而柳泉本来从小到大可以很安静的一个人在溪边看书,父母和哥哥也都习惯了。
又经过九天修练,柳泉虚元功已练至第三重。可以开始修练初级风系仙术了。
这天午后,柳泉独自来到上次捉螃蟹的小溪边草地,准备修练仙术。
柳泉最感兴趣的当然是“御风而行”。有三重虚元功,仙术练起来倒挺快,只见柳泉按照书中所示,意念升起,果然化作一缕清风飞到空中,然后继续上升,柳泉看到地面越来越远,起初有点害怕,但掩不住内心的兴奋。而如果有旁人,却只能看到有清风拂过,看不到人。
但是随着高度上升柳泉却越来越感到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而且真气消耗太快,只好停止上升,意念一指,向旁边的山头飞去。
这是一座较矮的山峰,山脚下一边就是柳泉家,另一边山下是一个挺大的湖泊,湖边有村落,柳泉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而山峰一头连着深山,一层叠着一层,云雾缭绕渐渐看不清,另一头也绵延很远才连着平地,这座山峰是影珠山的余脉。
山上郁郁葱葱全是树木,而山顶最高处却光秃秃的。
柳泉兴奋的站在山顶眺望四周,又看向深山,心想:“还得再修练才能飞得更高更快更远。不过以后就随便飞到山头或山腰某处修练倒也方便。”
山顶日头正猛,也没有树荫,却不适合练功。柳泉化作一缕清风向山下飞一点来到一棵大树下在草丛中坐下,继续修练虚元功。
直到日渐西斜,柳泉才缓缓睁开眼,感觉虚元功又精进了一些。
“再花些时间修练一下其它几招仙术,并把虚元功练到第四重,应该可以更轻松些飞到深山里去说不定还能找到素玥问她一些问题。”柳泉想着。不过想起素玥,还是暗自感到一丝羞涩,情不自禁脸上一红。
其实柳泉不知道,这虚元功前三重练起来较快,但普通人基本每一重都需要一个月以上,而柳泉一个月不到就练至第三重。而从第三重往后,进度会越来越缓慢。
“这本小书上的内容已记熟了,带在身上不是很方便,就在这找个地方藏起来记住位置以后要用再来取吧。”柳泉想着,于是在树下挖了个坑将小书用锦帕包裹严实放到坑里埋好,并搬块石头来压在上面。这块石头挺大,但柳泉的力气也非比往日。
“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柳泉想着化作一缕清风先飞小溪边,然后钻出灌木丛沿路向家走去。
父母正在屋后的晒谷坪收拾稻谷,这是最后一批稻谷了。
柳泉叫了声爹娘,父母看到柳泉提着鞋光着脚腋下还夹着本书走来就知道去溪边了,见怪不怪,也没说什么。
屋前,孩子们在玩耍,柳明和柳其正在闲聊。
看到柳泉过来,柳明笑道“小泉最近又在潜心读圣贤书?”柳明以为柳泉这段对间又看书入迷了。
柳泉浅浅一笑,算是默认。话题一转“柳明哥下半年有何打算?”柳明今年没上学,上半年暂时呆在家里。
“想找木华叔学木工,看他收不收啊。”柳明笑着说。
“应该没问题。要不柳明哥顺便把圆圆姐也娶了,我们好吃喜糖?”柳泉笑嘻嘻的说道,柳明虽才十八岁,但在柳泉眼里却是成年人一般。
“哈哈,小泉你敢取笑我。你圆圆姐可看不上我。再说我还未成年,这个早得很。”柳明倒不像其他孩子那么羞涩扭捏。
言下之意倒似对柳梦圆有意。不过柳泉倒没听出来。而一旁没吱声的柳其说话了“那不一定,小圆说不定也对柳明哥有意呢。”说完乐呵呵的笑起来。
柳明忙叉开话题,说道“天黑了,我们该进屋了。”
玩耍的孩子已散去,柳泉和柳其也回到屋里。
屋外回归宁静。月亮悄悄挂上树梢,星星在眨着眼睛。
次日清晨,柳泉用过早餐,像往常一样往山里边而去。边走边暗忖道“虽然柳明哥说去山上玩来去一天时间不够,但是我现在会飞行,可以试试看,大不了半道回来。”
穿过小溪上的灌木丛,来到溪边的草地,然后化作一缕清风,像前段时间摘桃子的深山飞去。
经过那片杉树林,继续往深山中飞行半个时辰,山势渐缓。映入柳泉眼帘的是一片片梯田,梯田上方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松树林。这是山中的一个开阔地带。
柳泉刚好已经感觉内力消耗挺大,难以为继,一口气飞到梯田上方的松树林,在一棵松树旁停下来。
柳泉回过头放眼四周,视野挺好。可以看到三条山脉向不同方向延伸,最左边的山脉向西南方向,山脉东面可以远远看到上次看到的晒头湖以及湖畔的村庄晒头铺。而山脉近处绿树掩映中有两栋房屋,屋后有条小路蜿蜒到晒头铺。屋前就是柳泉来时的山谷。
中间的一条山脉向正西方向延伸,也最宽广,上面还有不少山峰,远处柳泉可以看到外婆家,不过自己家却被山峰挡住看不到。北面山势陡峭,底下是山围成的一座湖泊,湖泊不大,周围也无人烟。放眼远方,柳泉看到一条笔直的南北走向的马路,这个柳泉知道,是村口那条官道。
最右边的山脉,一直向西北方向延伸,山的东北侧似乎也有个村子。
背后是更高的深山,如今也只是半山腰而已。柳泉感觉现在内力还不深厚,飞行速度不快,而且内力消耗挺快,恢复也慢。看来要再往上飞行一天时间也许够,但赶回去却很难。
时辰已近正午,柳泉思忖道“看来继续往深山里去目前是不可能了。先调息恢复内力,再去那边两户人家打听一下。”
于是柳泉盘腿坐下开始调息内力。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柳泉睁开眼,感觉内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时间已是午后。
柳泉化作一缕清风飞到进山的小路上,然后向前面一栋房屋走去。
屋前一老一少在劈木头,老头六十来岁,头发胡须都有点白,但身体看起来很健壮,小的看起来比柳泉稍大。老头持斧将木头劈开,少年就将劈好的木材搬到屋檐下码成堆。
柳泉走过去,对老头拱手一揖,道“老人家,打扰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头停下手中的斧头,看了柳泉一眼说:“这里是七斗坡,后生伢子你从哪里来?”
柳泉听说此地叫“七斗坡”心中暗自好笑,心想“我家那地方叫‘九斗冲’,看来比这多了两斗呀。”
这种地名是初来开荒的先辈取的,名称是预计初年此地的粮食产量,也含有自谦和调侃的味道。
柳泉心中偷乐,脸上却没显露半点,回答道“我是从山下来玩的。”
“山下?是晒头铺吗?你是哪家的?好像没见过。”
“我从这边上来的。”柳泉指了指屋前山谷上山的小路。
“哦,那边山路可远了,伢子你还真会跑,你是山下升平村的?认识柳木华吗?”老头问道。
“您说木华伯呀,他家就住我家对面。”柳泉答道。
老头微微思索一下,说:“哦?柳胜的儿子应该成年了,你是柳建的儿子吧?早些年跟柳木华走动时你娘才嫁到柳家。你排行第几?叫什么名?”
“哦。难怪没见过您老。我家就兄弟俩,我十六岁,上面有个哥。我叫柳泉。”
“哦。那柳木华后来娶妻生子没?”
“嗯。木华伯的长女比我大几个月,小儿子比我小两岁。”
“不错。哦,老朽姓陈,单名一个晋字。老家在湖北,幼年时兵荒马乱流落他乡,就在此地落叶生根了。”老头说。
柳泉行礼道“陈爷爷好。”
老头哈哈笑了下,指了指旁边的少年道“你这伢子倒也知书达理。这个是我老家侄子的孩子,跟老朽过来暂住。比你大一岁,名叫陈兴旺。”
柳泉拱手道“旺兄有礼。”
陈旺也拱手道“柳泉兄弟有礼。”
陈晋说道“侄孙取名兴旺,不过陈家人丁实在不旺,老家就那么个侄子,还体弱多病,也只这一个孩子。老朽膝下无儿无女,家里就老俩口,老婆子摘茶叶去了。”
柳泉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陈晋又说道“早年柳木华打制寿材,我也懂点,所以跟他来往密切,只是后来有点小误会,就没走动了。到如今虽然时间已经证明了一切,但山路远,人年纪也大了,也懒得走动了。”
“哦。这样啊。山上这附近就七斗坡这里有人烟吗?”柳泉问。
“再往上去有很多寺座庵堂道观。东边山坡上有不少户头,离此有点距离。其他的就是山底下的村子了。”
“您对山上熟吗?”柳泉又问。
“算比较熟吧。早些年也经常去。”
“那――”柳泉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山上有姓素的吗?”
陈晋微微一怔,说:“姓素?没听说过。东面山坡上都姓彭,山上的出家人都有法号,至于以前俗家姓氏就不清楚了。”
“哦。这样啊。”柳泉边想边说。
“你要找个姓素的?高矮胖瘦?什么年纪?”陈晋问道。
“啊,我随口问问。是个和我差不多的少年。”柳泉脸有点红了,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看看天色,柳泉又说道“哎呀!已经申时了,我得回去了,要不天黑前回不了家。陈爷爷,旺兄,告辞了。”
陈晋微一沉吟,道:“嗯,路程不近,走慢了天黑也到不了。要不今晚就在寒舍歇下,明天再回?”
柳泉说“多谢好意,但来时我没跟父母说,不回去他们会很担心的。告辞了。”
说完走上回家的山路。
陈晋招手道:“那路上小心。走快一点。”
陈兴旺也招手道:“柳泉兄弟一路走好。”
柳泉也招手道“多谢了,我会小心的。”说着已走出好远,灌木掩盖,人影不见。
其实柳泉并不是很着急,根据来时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到家,既然问不到素玥的消息也就不想再聊下去,再者也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会飞行,免得麻烦。
走出一段路程,看看周围没有人,柳泉化作一缕清风,向家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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